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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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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云发现自己的谎话是越说越多了——她楼下看院的大爷已经开始怀疑她这个面生的孝到底是哪家的孩子,每次见了她都是?里?嗦问一大堆的话,只差没怀疑她是替那些小偷踩点的了。

本来江渡云还打算中午就上况晓竺家里去,可骗到一顿吃喝不说,还可躲一躲小佳多多那群人,不过她总算记得自己是学的两样(钢琴加画画),所以在街上游荡了半天后才走路去了晴空山庄,而果然不出她所料,在门口就被保安给堵住了。

就算她现在是一个孝,威胁性不大,但晴空山庄的保安还是非常尽职。

“小妹妹,如果你说不出你的朋友究竟住几号楼,我们是不可以放你进去的。”还好保安的态度还算不错,不然江渡云更得郁闷死。

“我真不知她住哪里。”江渡有点不耐烦。如果不是她的手机敲没电,查不了况晓竺的电话,她何至于站在这里受这份罪,“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她姓况,叫况晓竺,你们查一查应当知道吧?”

“那你稍等一下。”

保安用对话机联系了一番之后,仍是一脸遗憾地看着渡云,“不好意思,我们的联系薄上没有况晓竺这个名字。”

江渡云更加不耐烦了,她正想说话,却听见身后按了两声喇叭,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不过是一辆看上去还算高级的小车而已,襥什么襥?

“难道你们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莫非她今天只有爽约?更过分的是,她顶着大太阳走过来,连水都没能喝上一口,就得又走回去。

“小妹妹,我们实在是……”保安仍是一脸爱莫能助。

“喂!你!”

其实江渡云有听见后面的声音,不过她压根儿没把那叫声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所以也没理会,直到她的肩头被一只手扣住,她疼得一龇牙,然后愤然转身——

于是,她傻眼。

果然是冤家路窄啊……

阳关彻看见江渡云的表情后,眯起了眼。

刚才他在车上不经意地瞄到这丫头的背影时,就已经怀疑是她,所以按了两声喇叭,而她转过头时,他更是看清楚是她没错——

“有本事这次你也跑啊。”他露出白牙。

江渡云可以举手发誓,她真的看见他的白牙在阳光下闪了一闪。

江渡云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却扬起下巴,“哼,又是你这变态。”真是够衰,她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这个倒霉鬼的,至少也不该这么快就再次见面。

“你说什么?!”阳关彻当场暴走,俊美的脸也变得狰狞,“我是变态?你这家伙想挨打是不是?”

有没有天理啊,他平白无故地被从天而降的易拉罐砸到不说,肇事者不但不道歉,还襥个二五八万的,最后还设计他说他抢她的钱,他真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害得他对那些围观的多管闲事者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这还不止,后来他等的人终于来了,他远远看见,却只能落荒而逃,这一切,都拜这个小鬼所致——

看他气得脸色都变了,江渡云这次聪明了些,不再去老虎嘴上拔毛,只是避重就轻,“我今天是来这里找人的,没空和你研究谁是谁非。还有啊,这里是高档住宅区,我可不想陪你在大门口丢脸。”她瞥见那只还抓着自己肩头的手,皱眉一巴掌打过去,“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阳关彻吃痛,虽然放开了手,却还是瞪着面前这个小鬼,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就是有本事气得他连连吐血?要说他也是能言善辩的,但一到这丫头面前就只能吃鳖,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听了江渡云的话后,阳关彻一脸怀疑地盯着她,“你?有朋友住这里面?”根本只是一个小鬼,说谎话都不眨眼的,“我看你是想进去偷东西吧?”他抬头对着保安,“我告诉你们,别放她进去,不然……”不过当他看见保安脸上的表情后,又忍不住发火,“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觉得我很可笑?”

说老实话,这个不知说是幸运还是无辜的保安看了面前的这一幕后,还真的觉得很好笑,所以他也实在是忍得很辛苦。

“不,不是……”一个小鬼,另一个却是大一点的“小鬼”,不过这个大一点的“小鬼”,却是他不能得罪的,“阳先生,我看这个小妹妹也不像是坏人,”虽然态度嚣张了点,但长得却真的很可爱,“她也告诉我们她是想进去找人,只是没能联系上里面的主人……”

“她这样说你就相信她?”别的不说,这个丫头有多会骗人,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喂,”江渡云对天翻着白眼,她还没看过这么小器的男人,“你要进去就进去,不进去就别学那什么挡着路,我今天没心情跟你耗,听见没?”

还好现在没有车进来,不然后面的喇叭不按得震天响。

“你——”他气得手指抖啊抖的。

“小心保重身体,别一不小心爆了血管。”渡云凉凉地嘲笑,然后面对脸色越来越红得可疑的保安,“想笑就笑嘛,憋着多难受。”她“小声”地自言自语,不过音量刚好能让三人都听见而已。

“那……麻烦你们查一查有没有姓况的户主,这个姓很少见,如果有的话,多半就是我朋友的家人。”江渡云试着最后努力。

保安听她这么说,也正了正脸色,“小妹妹,刚才我请总台那边帮我查的时候,也顺便查了一下姓况的拽,可是仍然没有发现,你是不是记错了,你说的那位名叫况晓竺的朋友,根本不住这里呢?”

渡云一下子傻了眼,“不是吧?”况晓竺是说的晴空山庄没错吧?

“等等,”没想的是,旁边那家伙又插了进来,“你刚才说况什么?况……晓竺?”

“是啊是啊,况晓竺。”渡云没好气地回答。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得到的反应竟然是这个——

“你找我妹妹做什么?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江渡云飞快回头,脖子都差点被拧到,“你说什么?”她瞠目结舌,眼睛也不敢置信地将那家伙扫了一遍又一遍。

“我说,”阳关彻看着她的眼光也是警官看疑犯似的,“你怎么会认识我妹妹?”开玩笑,他怎么不知道可爱的晓竺身旁出现了这号人物?

“她是你妹?”江渡云失声。这两兄妹……也差太远了吧?

“……”阳关彻却没回答她这个蠢问题,他只是上上下下看了江渡云一遍后,回头对保安道:“记住,别让这家伙进小区,否则你就开始另找一份工作吧。”

渡云眯起了眼,哼笑出声。果然是襥到不能再襥的男人。

“杜杜,哥,你们怎么都站在门口?”怯怯的声音传来时,不约而同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是况晓竺。

“晓竺,你跑出来做什么?”阳关彻看见一向乖巧的妹妹竟然真的认识这个小太妹,不由得深深皱起眉头。

“我、我在等杜杜姐,可是她一直没打电话给我,我就想出来看看……”况晓竺也看出现场气氛不是很好,“哥,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下子好玩了。渡云抄起手,似笑非笑地看阳关彻要怎么回答。

阳关彻知道江渡云心里想的是什么,所以狠狠瞪了她一眼后,口气不是很好地对况晓竺道:“晓竺,我不管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反正你不可以和她来往,她是坏孩子,你知不知道?”

江渡云又很想翻白眼了。想不到这家伙穿得挺时尚,教育孝子的方式却如此过时。

“晓竺,我看你哥不是很欢迎我,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她准备闪人。反正她也不是很想到况晓竺家里去,现在更是没必要,只要况晓竺知道她不是故意失约就好。

“杜杜!”况晓竺急了,她跑出来,一把拉住江渡云后,又转头望着阳关彻,“哥,杜杜是好人,她一点都不坏,她还救了我呢!”

耶!江渡云在心里赞叹一声。看来小绵羊也并非完全不懂得反抗的嘛,还有得救。

“晓竺!”阳关彻却震惊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晓竺敢当着他的面说“不”字,虽然之前他也希望这个惟一的妹妹不要总是见他像见猫似的,但、但为什么现在为了一个小太妹却敢驳他的话?!

叭、叭——

也是老天不给阳关彻时机。门口又有车要进来,而江渡云则很“好心”地微笑提醒他:“你还不快把车开走?挡着路了喔!”

阳关彻怎么会不知道她在阴笑些什么,他正想说什么,别人又在按喇叭了,于是他只好咬咬牙,返身钻进自己的车。

“晓竺,上来!”话是冲况晓竺吼的,目光却是死死瞪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江渡云。

况晓竺看看他,又看看江渡云,为难得不得了,“可是,杜杜她……”

叭叭——

渡云扬扬眉,眸子晶晶亮,笑得像天使,实质上却是恶魔——

阳关彻评价完,愤然收回目光,“让她一起!”该死的,绝对不是他认输,只是就这样放过这个鬼丫头,也未免太便宜了她!

况晓竺又惊又喜,赶紧挽着江渡云跑过去坐进车里。

就算是透过反光镜,也可以看到阳关彻的脸色实在是黑得难看。

“谢谢你啊,况哥哥。”她故意笑得很甜,语气却是货真价实的嘲弄,然后一点不出所料地被瞪了一眼。

况晓竺轻轻拉她,压低声音:“杜杜,我哥不姓况的,他姓阳,叫阳关彻。”

哦?这个她可没想到。渡云收起笑容,也悄声在晓竺耳边问:“原来他不是你亲哥啊?”

想不到她的话还是被前面的男生听见。

阳关彻神情冷冷的,“我和晓竺是同母异父的兄妹,现在你满意了吗?”

原来是这样。江渡云淡淡点了一下头,算是知道。难怪这对兄妹长得虽然都不错,却并不是很像,原来只有一半的血缘关系。

“听着,”阳关彻透过反光镜观察着江渡云的表情,语气很恶劣,“要是你敢拿出去乱说或是因此看不起晓竺,我会……”

江渡云不耐烦地打断他:“拜托,别反应过度好不好,这种事很正常的,你当我真的那么无聊吗?”照她看,这家伙完全就是自卑感在作祟,难怪个性这么坏。

阳关彻闭上了嘴,只是脸色更坏了。

江渡云不以为然地看他一眼,看见身边的况晓竺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便笑着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

“放心,你哥是纸老虎。”这次她更低声地说,就不信他还能听见。

她还以为这个有名的富人区里有多豪华呢,但进入里面之后,也觉得不过如此。

趴在栏杆上,江渡云收回眺望的目光,转身背靠着栏杆,对坐在床上的况晓竺懒洋洋地笑,同时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况晓竺脸红了一下,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小小地辩解了一番:“我听我哥说,虽然晴空山庄确实不是最时尚最高档的,但里面住的人都很、很……”

“很有钱是吧?”江渡云接下去,“晴空山庄是这座城市资格最老的小区之一,也是第一个纯别墅小区,所以当初在这里买房的人,都是这座城市最有钱的那部分人,对不对?”她是听说过这种说法,但还是觉得这小区的人没啥素质——请参考那个姓阳的某人。

晓竺低下头去,算是默认。当然,她也听得出来江渡云对这一切不是很以为然。

“杜杜,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哥,也讨厌我……”

江渡云轻笑两声,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别多想,其实我只是仇视有钱人罢了,这是穷人的通病。不过你很可爱,所以我很高兴能做你姐姐!啊,想想以后多个有钱的妹妹也不错,至少在外面逛街时吃冰激凌有人可以付钱,是不是?”

“这就是你的真实目的?”

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着实吓了渡云一跳,她拍着胸口回头,没好气地说:“你是鬼啊?知不知道这是女生的房间?真没礼貌!”

阳关彻走进来,扬了扬眉,“这是我妹妹的房间。”他转头看着况晓竺,“听见她刚才说的话了吗?她接近你是别有目的。”

喂喂喂,这家伙当她死的吗?居然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她!

但况晓竺比江渡云先有反应,“哥,别这么说,我知道杜杜只是开玩笑。”

江渡云立刻得意起来,“听见没有?这么大个人了,连真话和玩笑话都分不出,难怪这么失败!”

“你!”阳关彻立刻涨红了脸。

“哥,”况晓竺拖住他,“你先出去好不好?今天难得杜杜到我们家来玩,你让我和她单独聊聊天好不好?”她一脸委屈。本来她曾经也有过一两个朋友的,却都因为害怕阳关彻而不敢来她家,更渐渐疏远了她,她可不愿江渡云也被她这个哥哥吓走。

看着江渡云得意而挑衅的目光,阳关彻气就不打一处来,“我……”

“哥哥!”

不过当他看着眼里隐隐有泪光浮现的况晓竺后,又不得不暂时压下怒火,“我就在旁边,你们不用管我。”他可以看在老妹的面上不撵这个江渡云出去,但却不能不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臭丫头。

江渡云才不管他到底怎么想,只是笑着拿起旁边的饮料喝上一口,“晓竺,我看你们家也很少有人来才对,你哥也怕孤单哪,所以就让他呆在旁边听我们女生说话好了。”

阳关彻哼了一声,只当没听见她的话,坐在旁边的椅上随手拿起晓竺的课本看起来。

笨蛋。

江渡云眯了眯眼,在心里骂了一声。

况晓竺也不好非让阳关彻离开不可,只好无奈地将话题拉到江渡云身上。

“杜杜,你到底在哪个学校上学啊?我觉得你根本不像是小学生,好奇怪。”

渡云回头看着晓竺疑惑的眼,沉吟了一下,决定说一半的实话:“我现在没上学。不过小学、初中、高中的知识我都掌握得差不多。搞不好,我比那家伙懂的更多。”她用下巴点点阳关彻。

晓竺惊讶地睁大眼,“真的吗?杜杜,你是天才哦!”

呵呵,江渡云总算首次觉得变回十一岁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实质上的好处了,至少况晓竺现在这种崇拜的目光让她很受用!

阳关彻抬起眼来,冷冷地笑道:“吹牛不打草稿,晓竺,你信她才有鬼!”他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孝,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江渡云只是笑,“喂,晓竺,你哥他多大?”本来以为他只有十六七的,但刚才看他开车,应当是过十八岁了。

阳关彻阻止不及,已听见况晓竺老老实实回答:“我哥是大学生,马上十九了。”

江渡云笑得更开心了。说来说去,还是比她小嘛。

“哦,才十九啊,我看他总是喜欢装模作样的,还以为他是欧吉桑呢。”

这句话换来况晓竺迷惑的眼神和阳关彻的暗自磨牙,渡云又摇着头,“哎,现在的大学生素质太差了,想当初我们多有礼貌啊……”惨了,她话说太多了……江渡云赶紧住口。

阳关彻却是听清清楚楚,他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你是大学生的时候,非常有素质,非常有礼貌??”而他打量了江渡云一眼后,又非常认真地说:“原来你是身残志坚的优良人才啊,失礼失礼,我之前真是看走了眼。”

这次轮到江渡云发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阳关彻翻着课本,回答得慢条斯理:“这都听不懂?我的意思是说,原来江小姐是精神非常崇高的……”他的白牙又闪了闪,“侏儒。”他又打量她一番,然后一脸可惜地摇头,“真是不好意思,‘江小姐’,我不该这么说的,但你知道,我素质差嘛……”总算是扳回一局,这种感觉好爽!

江渡云从没听过这么让她难受的“江小姐”三个字,她一下子站起来,“阳关彻,你——”

“哥,你太过分了!”况晓竺也埋怨地看着他。不过她也真没见过一向冷漠的哥哥像今天这样跟一个“小”女生针锋相对,所以来回打量着江渡云和阳关彻的目光中,也带着疑惑。

阳关彻哼笑一声,“彼此彼此。”

江渡云深吸一口气,又坐下来,“我才懒得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在这家伙身上浪费口水。

况晓竺当然是松了一口气。她既然不能将阳关彻“请”出去,自然只能祈祷渡云能够理智点了。不过……她那个老哥也真是的,竟然跟一个小女孩斗嘴,如果不是她亲眼看见,打死她都不敢相信。

“杜杜,你让我叫你姐姐,可是你究竟是哪年生的?”晓竺带着笑意地睁大眼问。

她的问题又让江渡云开始头疼,“为什么你老喜欢问我这种问题?”她无奈地叹,“我很难回答的好不好?”说实话会被人当神经病,说假话嘛,又觉得心里有那么点愧疚。

“这个问题怎么会很难回答?”不过她倒是觉得杜杜说比她大……确实是在唬人。

“我属狗的。”这么说,总不算是撒谎,别人听来又不会太离谱了吧?

“哦——”况晓竺皱眉起了一会儿后,笑开来,“属狗?那今年就是十岁??你果然比我小一岁,还骗我叫你姐姐,杜杜,你很过分哦!”

江渡云按着头,“随你怎么想,反正你以后就知道了。”

况晓竺笑过之后,又是一脸遗憾,“可惜我们不是同一个学校,不然我在学校里也没那么孤单了。”

“你呀,别那么软弱才是真的,你越是畏缩,那些人越觉得你好欺负……”

况晓竺听到后来,被吓了一跳,又是打眼色又是做手势的,但还是被旁边的阳关彻听见。

“你说什么?”阳关彻抬起头来,“你说晓竺在学校被人欺负?”他震惊又气愤地转头看着一脸懊恼神色的况晓竺,“晓竺,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说过?”

“你不知道?”江渡云也有点吃惊,然后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个哥哥可当得够称职啊,告诉你,如果上次不是我偶然遇到,晓竺就惨了!”

阳关彻却不理她,丢下课本走了过来,“晓竺,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啦,杜杜说得太夸张了,就是有两个外班的同学让我请喝汽水而已,哥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偷偷瞪了一眼笑得幸灾乐祸的江渡云。

渡云才没有觉得愧疚。这事儿早该让家里人知道的,真不知况晓竺在怕些什么。

“哥,可以吃饭了?我肚子早饿了!”

切,好假的借口,听不出来的人才是傻瓜。

不过看来阳关彻对他这个妹妹倒是真的关心,虽然他的眼神里有着怀疑,但还是老老实实下楼去问厨房了。

况晓竺趁机埋怨江渡云:“你为什么要说学校里的事?我刚才差点被你害死!”

渡云哼了一声:“我是为你好。”

结果那顿饭也正如江渡云所料,吃得她全没胃口。菜的花样多,也精致,可就是每样一点点,而且那对兄妹在饭桌上完全不说话,真不知他们死去的老爸老妈是用什么方式将他们教育出来的。

吃完饭之后,渡云提出要走,而阳关彻趁况晓竺上楼去换衣服的时候,表情很难看地“提醒”江渡云:“今天招呼不周,你以后‘应当’都不太想到我们家里来吧?”

她会如他的愿才怪!

“不会啊,”她无辜地眨眨眼,“我觉得你们很好客,我会常常来玩的,不用担心!”她甜甜一笑,假装没看见阳关彻更加难看的脸。

这真的是十岁的孝?这家伙真的只有十岁?阳关彻暗暗磨牙,然后再一次肯定自己家的妹妹是天使。

“别欺负晓竺。”最后他有些忧心又有些不甘地加了一句。他知道晓竺很聪明,但也知道她太善良太胆小,跟江渡云这种孝儿玩在一起可担心的事情太多,但没办法,晓竺似乎觉得江渡云是好人……他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相信江渡云一次。

不过这次江渡云没有再与他抬杠。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渡云笑了笑,尖尖的虎牙露出来,很可爱,“有你这么一个老哥也不错。”可惜她没有,独生子女就是这点遗憾。

阳关彻倒是第一次看见江渡云如此纯粹的笑脸,呆了一呆。

况晓竺换好衣服之后,就匆匆忙忙跑下楼来。她就怕这两个人又吵起来,好在没有。

“杜杜,我送你回去。”

渡云一挥手,“不用啦,你送我回去,难道我等一下又送你回来吗?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但阳关彻又不友好了,他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转头扬声道:“刘伯,你开车带小姐送送客人,到了以后别让小姐下车,早点回来。”

切。有车很了不起吗?走在街上拿石头一丢,随随便便都会丢中一个有车的,就像她之前那样,不小心踢个易拉罐都会踢到住在晴空山庄的人……为啥有钱人那么多,就是少了她一个咧……

况晓竺回头,有些奇怪地看着一脸哀怨的江渡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江渡云瞅着她的眼光还是很哀怨。

“没事,走了。”

连再见都没说一声,渡云便转身走了出去。阳关彻看着她的背影——哼!果然是没礼貌到极点的小鬼!

“晓竺,早点回来。”

“知道了!”况晓竺看着一脸郁卒的大哥,吐了吐舌头,暗暗笑了。

“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江渡云闻言,转过头疑惑地望着况晓竺。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可疑?

“不怎么样。”她却是实话实说。

况晓竺笑了,“是吗?但是我知道,我哥可是很喜欢你的!”

江渡云差点瞪掉眼珠子,“我怎么没看出来?!”敢情阳关彻喜欢人是这么个“喜欢”法的?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哥。如果他讨厌一个人,根本不会与她斗嘴,只会是冷冰冰的,活像个大冰块,甚至完全漠视你,当你不存在。”

真的假的?

“那你告诉你哥,下次不必对我‘友好’,直接漠视我好了。”对阳关彻的“好意”,江渡云可是敬谢不敏。

况晓竺还是抿着嘴乐。

“你笑什么?”

“我在高兴……哥终于认同了我的一位朋友,以后我就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哈!”渡云干笑一声,然后翻了个大白眼,“你哥刚才还让我不要去你家找你呢,晓竺,你想得太美好了。”

“……不可能吧?”她怎么觉得哥其实并不讨厌杜杜呢?

看渡云一脸的不以为然,晓竺轻轻一叹:“其实,我知道,不只是我没有朋友,哥哥的朋友也不多,所以……哥也很孤单。”

渡云眨了眨眼。之前况晓竺说了,她的母亲是在阳关彻的父亲死后才改嫁给况晓竺的父亲,所以这对兄妹也算是相依为命。

江渡云默默注视了晓竺一会儿后,拍拍她的肩,“放心,你哥是大人了,他懂得怎么关心照顾自己的。”

晓竺抬起头来,振作地笑笑,“杜杜,就算你比我小,可我还是觉得你在某些时候很成熟,就像刚才那样,真的……很有姐姐的感觉。”

江渡云却只有苦笑。不会吧?她只是“某些时候”很成熟?她本来就是“姐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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