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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同莹火虫一般的光亮,忽明忽暗的,越来越近。原本只是一个小亮点,现在却亮的将周围的花草墙枝镀上一层薄金。
“福贵?”他不是陪太子一起饮宴去了么?
我好奇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了?我在这里一直等,也没看到你们过去啊?”
“这……”福贵犹豫了一下,声音又小了几分道,“朵英姐,崔嬷嬷让我来找你。太子喝多了,正在寝宫里发脾气……”
听福贵这么一说,我赶紧跟着福贵回了太子寝宫。刚一踏入正殿,就迎来了太子那冰心刺骨的目光。
崔嬷嬷拧了帕子交给我,眼神示意让我去给太子擦脸。我不敢,她就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又摆着头示意让我去。
我犹豫着,往前走了两步,还是回过身来朝崔嬷嬷摇了摇头。这下,崔嬷嬷急了,竟然扭头唤了太监宫女们全撤了出去。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连喘气都很小心的我,还有那个高高在上,冷的像冰的男人。
“太子,奴婢……奴婢给您擦擦脸吧。”
太子不说话,只是满眼复杂的看着我。那眼神越来越深,仿佛要看到我的骨子里去,将我看个通透。
我捧着帕子不敢上前,怕落得像他脚下的茶碗那般下场。
可惜了,上好的瓷,就那样碎在地上。黑色的漆釉上,还点着一朵不完整的徐花儿,却也碎的绚丽。
就在我犹豫不前的时候,太子却忽然起身,一脚把那带着红花的残片压的粉碎,接着他又踱步走到窗前,抬头望着窗外的月亮,硬着口气道:“把地上的碎片捡了。”
我只好将帕子放在一边,蹲在地上捡碎片,在太子的破坏下,本来很好清理的碎片变得非常难捡。
我用手轻轻地捏着那尖尖的碎瓷片,一点一点儿、小心地放进手心里。
我知道他是故意踩上那一脚的。可是,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呀,他为什么要这样?
抬眼看着太子的身影,此时,那个时而孤傲,时而随和的太子,却显得那样的高深莫测。
太子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里闪烁着的,亦是高深莫测的光。
“或许应该早些把你送到质子那里去。”
我心底一颤,手上便失了分寸,那尖尖的瓷片韧进了指腹,鲜红的血珠儿立即从伤口溢了出来。
不得已,我只好将手心里好不容易才拾起来的碎片又撒在地上,腾出手来挤着自己的伤口。
我不想去质子那儿,极是不愿,可太子这就要将我推出去了。想着想着,眼前就模糊起来。
太子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大步上前握住我受伤的手,仔细地检查着。
我的脸有些发烫,毕竟被太子这样出色的男人紧紧地握着,有些不大适应。想缩回自己的手,却无奈他抓的更紧。
“太子……”
我瞪着眼,惊恐又迷茫地看着他,有些慌乱。
“活该。”太子低声骂了一句,却将我的手指放进了嘴里,轻轻地吸吮着。
他的舌尖在我的伤口处轻轻地舔着,指尖传来的酥痒之感顺着手臂,传遍全身。
耳根都要烧起来了,被太子握着的手,一片粘乎乎的。我想我的脸一定红的像胭脂,不,比胭脂还要红。
天呐,再不把手抽回来,我恐怕……恐怕要醉死在这羞死人的梦里了。
手指头凉丝丝的,让我渐渐清醒过来。太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却依然紧握着我的手不肯放开。
我心如鹿撞,眼神却离不开他那俊朗的面庞。深吸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说:“太子,奴婢……奴婢没什么事了,这就收拾。”
眼下,我只有逃,逃开他幽深的眸子,逃开我心里那份不安份的悸动。
正想逃离的一瞬间,我从太子的眼中也看见了与我同样的不安份,仅仅只是一闪,便消逝在眼神的深处。于是,我又迷惑了。
忽然,太子的手猛地用力一拉,处于混沌状态的我还没明白过来,就被拥进了怀里,接着,一个饱满湿滑的唇便覆在了我的唇上。
本以为太子眼中闪过的情愫,只是出来冒冒头,只是出来逗弄我一下,便安安份份地消失了。没想到,它却狡猾地藏进了太子的眼里,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
我下意识地将手挡在太子的胸前,想要推开他,可他的身躯却像铜墙铁壁般牢不可破。
太子的手捏着我的下颌,稍一用力,我便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给了他趁势长驱直入的机会。他闭上眼,毫不怜惜地将我的舌卷入了他的,吸吮着,纠缠着。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天旋地转。那霸道的掠夺令人窒息,挣扎几下也是力不从心。
或许在我的内心深处,根本不想挣扎。
我,动心了。太子,他也如我一般吗?
就在我意乱情迷,决意享受着这个深吻的时候,福贵却在外面大声报道:余侧妃驾到。
太子的身子突然一僵,火速地将我推开。我顺手整了整衣服,红着脸朝内殿跑去。
“回来。”太子压低了声音叫住我,“怎么,侧妃来了,你还想躺到床上去示威?”
我的脸又烧了起来:“奴婢……奴婢该死,不知今天太子招了余侧妃侍寝,奴婢这去铺床。”
“该死的十四岁。”太子斜着眼看着我,刚想发脾气又忍下了。他摇着头,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去吧。记着,下一次,说不定下一次,就真的把你送走了。”
“是。”我行了一礼,朝门口退去。十四岁怎么了?谁不是从十四岁过来的?稳了稳心绪,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大门打开,一瞬间,便对上了余侧妃那沉静如水的眸光。
余侧妃就站在门前,温柔的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她。我再一次糊涂了,余侧妃打扮的这么美丽,就是来看着太子睡觉的吗?
躺在床上,我反复地想着太子的那个撩起我情愫,拨动我心弦的吻,一度沉浸在那美好之中。
不知想了多久,我却突然想明白了,不禁开始在心底自嘲起来:太子,不过是喝多了才亲了我,就好像上次跟阿凡哥一起看到的,喝的烂醉的富家老爷,在街上抱了一个女人就胡乱亲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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