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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你回来了?”她刚刚回到蝶翎帮昏暗妖冶的光线中,手中捧着那束殷红的虞美人望着钟咫岩空空荡荡的寝室不禁走了神,突然他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她一凛,慌忙把花束藏在身后转头不自然地对他笑了笑。
钟咫岩分明早已看到了她手中的虞美人,却假装无视,只是问道:“这几天你上哪儿去了?”穆栩芝依县过一点神道:“我去表哥那里散散心,对了,我见你的屋里成天弥漫着烟气迷瘴和五光十色的幻光,很是阴晦,就去采了些虞美人花放进来改善环境,我这就给你放到床头吧。”
她扬了扬花束上前仔细地摆弄,钟咫岩异样的目光一刻没离开过花叶上,似乎已看出了什么端倪,欲言又止,这时背对着他的穆栩芝一边剪着花根一边道:“岩哥,我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钟咫岩这才把眼光从花上收回,走到她身边笑道:“你说就是了。”丝毫没有表露出自己的半分狐疑,穆栩芝更是没有发觉,自顾自道:“旎裳毕竟是世翊拜过堂的妻子,是我们的儿媳,总不能让她寥寥草草地裹尸草泽吧,不如你叫谷青厘带着一队人马去把她的坟迁回来葬在蝶翎帮,不然江湖上的人听信传言还会说岩哥你杀了自己的儿媳还弃尸荒野,总归对蝶翎帮是个污点。”
“她要不是护着师缱婼也命不该绝,何况世翊已经休了她,我们何必多此一举。”钟咫岩不悦道,她把虞美人悉数插在了花瓶里洒上了清露,起身劝道:“就算是这样,咱们主动点迁坟回来,不是有利于名声么,横竖人都已经死了,做做表面功夫而已。”
他不由怔了怔,这番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愈发古怪,认识她几十年,她的善良每一次都是发自内心,这回却像是急急匆匆地要求一般,甚至措辞言谈都顾不上了,只要他能答应迁坟就好。这细微的疑虑和那束虞美人叠加在一起,钟咫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当即招了谷青厘进来。
穆栩芝一见他进来更是抢先到:“青厘,岩哥说让你带一队精兵子弟去抚仙湖畔把少夫人的墓迁回来,你现在就启程,别耽误了时日。”钟咫岩暗暗地打量了她一番,又收回眼神接口圆场道:“对,你就按夫人说的去做吧,多带些弟子一同上路,她毕竟是蝶翎帮少夫人,迁坟回来要风风光光的,人手方面不能错漏。”
谷青厘犹豫道:“可是这样一来就调用了大批弟子,师父和夫人这里没有人手保护,这怎么可以?”钟咫岩轻蔑地哼道:“世上还没有几个人能欺近我身侧,别再啰啰嗦嗦了,赶紧去办。”
待他退了下去,穆栩芝心里微微一松,计算到这时何浚先已和谷青厘沟通好入帮了,谷青厘带着大队人马出帮,自然会把事务暂时交给何浚先,这样一来就更好。她拿起他床头的铜雀杯斟了一杯酒举起道:“岩哥,这只铜雀杯本是我们的定情物,当年你欠我的那杯合卺酒,今天喝了它吧。”
他心下已知大半,端过铜雀杯在大掌中磨旋半晌,嗅了嗅浓郁的酒味道:“不错,我欠你的,迟早都该还,但我欠你的何止这杯酒啊……好酒,就算是下了药的酒,也是好酒。”穆栩芝闻言大骇抬起眼惊诧地看去,只见钟咫岩以极快的速度仰头一口干了,把铜雀杯狠狠按在桌上,手背霎那突起错综的青筋。
“岩哥你……你明知道酒里下了药,为什么还喝?”穆栩芝的脸色变得煞白,紧张地起身道,他凄然一笑:“谁让是你递过来的酒呢。你故意调走蝶翎帮的所有弟子与我独处,可是心知区区小毒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就处心积虑地在虞美人上洒了毒水,又在酒中下了药让我喝下去,我吸进去的毒气和酒药融合会不知不觉地使我内力尽失,你才方便下手杀我,我说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