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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咏罂看着满脸憔悴的慕凌川，心中微微酸涩，“我其实说了，事实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夜咏罂的脖颈被缠上了厚厚的白色绷带，白皙的皮肤苍白如透明。
“桀修已经调查出了所有的事情，你是为了让哲朗不再那么痛苦，才下的杀手。”慕凌川的眼睛里充满疼惜与懊恼，伸手抚在她的脸上，“你为什么不把这一切告诉我，为什么？”
“不管是什么原因，杀了哲朗的总归是我。”夜咏罂望向窗外，泪水倏然滚落，砸在了慕凌川的手背。
“所以你伤害自己，甚至让我伤害你，就是为了赎罪？”慕凌川一个字一个说道。
“——“夜咏罂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这么傻啊？”慕凌川抵着她的头，声音哽咽，“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要这么对我？桀修告诉我，你的病最多还有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你会呼吸越来越困难，直至窒息而死。”
“半个月——”夜咏罂喃喃重复，“好短暂。”
“咏罂，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慕凌川的头一直抵在咏罂的额头，所以咏罂没有办法看到慕凌川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悲伤，因为她能感受到他痛苦地呼吸。
“凌川，我累了。”夜咏罂淡淡说：“我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不想走了，死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
“我不允许。”慕凌川突然紧紧抱住夜咏罂，“咏罂，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你让我这么伤害你，就是为哲朗赎罪，那么，我的错，又有谁可以来让我赎罪？”
“你没有错，你只是在为哲朗做你该做的事。”夜咏罂不忍慕凌川难过，轻声安慰。
“没有——我只是在把事情越弄越糟，咏罂，不要离开我，我一定要找到药医治你。答应我，活下去，努力活下去好不好？”
慕凌川握着咏罂冰冷的手，苦苦哀求，“已经有太多无辜的生命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离开的时候都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所以咏罂，答应我，一定要坚持下去，活下去。”
夜咏罂心中像是有一块石头压住，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但是看到慕凌川悲伤的俊美面容，还是挤出了一抹笑容，点了点头。
【妖】—☆—【精】—☆—【的】—☆—【十】—☆—【二】—☆—【夜】—☆—【祭】
接下来的日子，夜咏罂昏迷的时候越来越多，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每次醒来，她都能看到焦急的慕凌川，都能看到慕凌川眼中深深的懊悔以及悲伤。
桀修每天都会埋首在制药室，想要找到治愈夜咏罂的药，可是一天天过去，尝试了很多治疗方法，却依旧毫无起色。
咳咳咳——
今天，桀修又带了新的药过来，夜咏罂还没有喝几口，就直接趴在床边吐了出来，吐到没有什么可以吐了，她还伏在床边干呕。
“你在搞什么？！”慕凌川急了，对着桀修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