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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够了。”夜咏罂艰难地伸出手，拉住了慕凌川。
慕凌川看了看虚弱的夜咏罂，布满血丝的眼睛黯了下来。
“对不起。”他叹了口气，对桀修说。
“凌川，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桀修看着这个多年的挚友，低头，声音沉闷，“我无能为力。”
桀修的一句无能为力，让慕凌川心猛的一抽。
当噩耗以最平淡的方式被述说，慕凌川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以怎么样的表情来接受？
夜咏罂却浅浅地笑了，“总算不用再试药了。”
桀修离开了房间，慕凌川却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背靠咏罂的床哭了起来，像个无助地孩子。
咏罂叹息，从床上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他的身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们——怎么会弄成这样？怎么就弄成了这样——”慕凌川低声喃喃自语。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慕凌川面容如雕塑般俊美，却也会冰冷，他突然握着咏罂的手，抵在自己的眉心，“咏罂，你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怎么快乐过，为什么到最后还是会弄到这样的结局。”
“或许是上帝喜欢开玩笑吧。”咏罂闭上眼睛，声音轻柔。
慕凌川的眼泪砸在了咏罂的手上，如烙铁般滚烫，“咏罂，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咏罂沉默，只是伸手把慕凌川搂紧，绝美的容颜如美瓷娃娃，却很苍白。
我想，但做不到。
她无声自语。
一夜沉默。
【妖】—☆—【精】—☆—【的】—☆—【十】—☆—【二】—☆—【夜】—☆—【祭】
翌日，
第一缕阳光照入房间，映出了依偎的身影。
“凌川，还有10天，你能不能答应我，让我们开开心心地度过，不留遗憾。”夜咏罂望着迷人的朝阳，浅浅微笑。
慕凌川搂着咏罂纤瘦的肩膀，银紫色的眸子划过一道泪光，声音沙哑，“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
“我们去月涧岛吧，我还想看看那里的大海还有蓝天。”
“好。”
“你骑单车载我好不好，我看别的情侣绕着骑车环着白色的沙滩，很浪漫。”
“好。”
“我还想看一场烟火，一直听说对烟火许愿很灵验，可是我一次都没有试过。”
“好。”
“还有——”咏罂的声音渐渐断了，慕凌川急着侧头看，眼睛里布满惊恐，当看到她在自己肩头睡着了的时候，神情才放松了来，手却紧紧攥着，流出了血。
【妖】—☆—【精】—☆—【的】—☆—【十】—☆—【二】—☆—【夜】—☆—【祭】
当天下午，慕凌川开着直升机带着咏罂飞往了月涧岛。
他用大披肩把咏罂紧紧裹好，抱到了副驾驶座，直到飞机起飞，咏罂都没有醒过来，熟睡的她像个水晶娃娃，美丽而易碎。
哗哗哗——
耳边，传来了海浪的声音。
咏罂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片浪漫的白莲花海，还有一个放在中央的小布熊。
“莲和小布熊。”咏罂笑了，想起了年少的时光。
那时候的凌川是她的莲，那时候的咏罂是他的小布熊。
那时候，他们以为小布熊和莲会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