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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婚杀(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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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城将公文发出之后,正在美美地补瞌睡。忽被衙役急促的拍门声惊醒,怒上心头,正要发火。谁知道衙役慌慌张张禀报,张穆又抓了个人回来,说是郦府命案的真凶。顿时吓得他大惊失色,汗流浃背。赶紧更衣换上官服,官帽也没有戴正,便忙不迭地朝大堂奔去。

“泽云啊,这是怎么回事?”朱城瞟了一眼跪在大堂上的金朋,把张穆拉到一边低声道,“我这公文已经发往提刑司,怎么会又冒出个凶手来?”

“大人莫急。”张穆推拉着让他坐在了公堂上,道,“我也是觉得案中尚有些漏洞,想要帮大人将疑点补上,所以这才一时兴起又稍微查访了下。哪晓得竟然发现,此案凶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朱城讶道,“那已经定案的卫文呢?泽云啊,你既然看出漏洞,当时就该和本官直言。如今公文已经发了出去,如何是好啊!”

“大人……”

刘远为人实诚,就想告诉朱城苏眉已经去追回公文。可是张穆见此君到了这个时候,担忧的依旧只是自己,对凶徒金朋竟是不闻不问。心中有气,就想对他作弄一番。看出刘远举动,在朱城身后朝他连连摇手。刘远似懂非懂,但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朱大人,朱知县。我哪想到您这么快就把文书发出去了啊!”张穆含笑劝慰道,“如今之际,还是先审案子吧。就算是前面定错了案,如今你再亲自改回来,没准事情还有转机呢。”

那朱城一想只能如此,正了正官帽,抓过惊堂木来一拍,有气无力地叫了声“升堂”。

“堂下所跪之人,姓甚名谁?”待得堂威一住,朱城强定心神问道,“你乃何方人氏,家中几人,以何业为生?”

“小……小人金、金朋。”那金朋结结巴巴答道,“家……家住城南街……街市,开、开了家衣……店为生……”

“大胆!”朱城现在脑中混乱,根本就不知道要审问些什么,听到金朋这样说话,喝道,“你这刁民,竟敢藐视公堂——”

“没……没有啊!”金朋叫苦不迭道,“小、小人怎……怎敢……,求……求大人明、明鉴……”

朱城听他还这样说话,又要发火。张穆在他手臂拍了拍,意要其稍安勿躁。

“朱大人,你不认识此人?”

“泽云你说笑了,”朱城着急道,“新安县千户不下万人,本官哪能一一识得。”

“哦,这也是。”张穆笑道,“此人天生口吃,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也怪不得他。”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声音,让堂里堂外都可听见,“这样吧。就由本总捕来替金朋说说这事情的经过,若是有什么出入之处,再由金老板补正。”

朱城歪过头去抬望张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张穆自称总捕。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不晓得这赫赫有名的鬼捕,这一声称呼,是针对案犯,或是针对堂外那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还是——他这个七品的知县老爷。

一时间公堂里外一片寂静,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听到。所有的人都在那里静心等待,洗耳恭听这大宋的名捕,要怎么推翻这一桩已经判定的凶案。

“呵,大家都想听?不急不急。”张穆哑然失笑,没料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引起这么大的重视。“还有几个听者未到,再等上一等。来人啊,把案犯卫文、郦珊珂带上堂来,他们可是此案的关键人物。”

两个衙役抬眼望向朱城,见朱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才急忙领命去了。张穆又唤过小六子,把当票交给了他,要他立即带两个弟兄,去将所当之物,连同接当的掌柜一起带回来。

小六子刚带了人离去,堂外郦振明同白氏搀扶着郦员外一起走上公堂。当看到金朋跪在堂上时,都深感诧异。这时衙役也将卫文郦珊珂带到,郦珊珂一见老父,想起心头委屈,又不免相拥哭泣。

“这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大家也等得不耐烦了。”张穆道,“我们就开始说说案情吧,其它的边说边等。”

郦家老少同卫文都是大惑不解啊,不晓得又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一个个将心悬在了喉头之上,猜不出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

“郦员外,这堂下所跪之人,你可认识?”张穆指了指金朋问道。

“他是金朋金裁缝。”郦员外又看了一眼金朋,答道,“张总捕早先不是问过……”

“那再请问郦小姐。”张穆打断郦员外无关紧要的话,望向郦珊珂道,“你可是自幼便穿金朋所裁剪的衣服,若非出自他的手上,便穿不习惯。”

“正是如此。”郦珊珂额首道,“民女七八岁便穿金师傅做的衣服,因他剪裁的衣服柔软合身,样式精巧,所以便不愿意再穿其他人做的。”

“殊不知啊,正是因为你的这个习惯,给金朋心头种下了非分之想。”张穆转头盯着金朋,表情虽然平静,双目中的怒意却吓得金朋战战兢兢。“金朋常年为郦珊珂裁衣,眼看着当年的幼稚女孩,渐渐出落得亭亭玉立,花容月貌。因为郦珊珂始终只穿他亲手裁剪的衣服,便自以为人家女儿心中对他动了情谊,异想天开。”

“什么——”

听者无不讶然!这金朋长得形象猥琐,加之认识他的都知道,他不但结巴,而且还身有狐臭。这郦小姐生得清新脱俗,怎么可能会看上这样的人。

“大家都奇怪吧?”张穆笑道,“这么一个形象猥琐之人,竟然没有自知之明,以为郦小姐会看上他。也是郦小姐知书达理,为人随和。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不但没有如常人那样表现出厌恶之态,还很是欣赏他的手艺。谁晓得他却会错了意,自以为郦小姐对他有情,成日地想入非非。”

“你,金朋你……”郦员外气不打一处来,指责道,“当年你穷困潦倒,要不是老夫看你手艺难得,支助于你,你哪来今天。你怎么如此背信弃义,动这样的妄念。”

“他背信弃义的地方还不止于此呢!”张穆冷道,“白氏,家中奴婢工人你该最是熟悉,郦府中可有谁和金朋走得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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