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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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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令被他的部下送走了,谢锦堂也不知所踪,裳寻欢知道裳尹无碍,却仍是挂心,跟着傅少庭冲进了少将府大楼,其它的侍卫请军医的请军医,清理现场的清理现场,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各自忙开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混战,就这样销声匿迹。傅少庭抱着裳尹冲上楼,将裳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捏着裳尹的手不停命令着:“你不准有事!没有我的允许,你就没有出事的资格!我命令你,你不准有事!不准有事信步!”

裳尹是真的中枪,自然也是真的疼,虽然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中枪。

傅少庭见裳尹眉心都揪到一块了,越发担心起来,对着门外一阵怒吼,“军医!军医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三少!”裳寻欢领着一名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和一名年轻护士跑了进来,三人被傅少庭满脸怒意的样子吓到了,愣在门口没动。

“还不快给病人取子弹!都愣在那里做什么?等着进棺材啊!”傅少庭怒从心头起,坐在床沿扭着身子,满眼凶光地瞪着那名医生。

“是是三少!”男医生一脸恐慌地小跑到裳尹床前,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打开药箱就取出了听诊器,白色医用手帕,手术刀,钳子,等手术用具,那名护士回过魂来,也赶紧小跑到男医生身边,配合默契地打着下手。

“信步,你会没事的,不要害怕,我在这个房间里陪着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傅少庭趴在裳尹脸前梦呓般呢喃,裳尹故意皱着眉头,闭着眼睛,装作痛苦不堪的样子,傅少庭看了越发内疚,又是生气,又是生怒,还有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的心疼和怜惜。

“三少,我们要为这位小姐取子弹了,麻烦您到外面候着。”男医生戴上口罩,没了刚才对傅少庭的害怕,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滚!我命令你!立即!马上给这位小姐动手术!”傅少庭正在满腔柔情地对裳尹说话,被男医生打断,怒从心起,一声怒吼,岂料男医生这时竟一脸的大义凌然,义正言辞地侃侃而谈,

“三少!我的病人需要动手术了,请您马上,立即出去!你不出去,我没法安心为病人娶子弹!如果为此导致病人病情恶化,我会将你告上法庭,你将要承担所有不可预料的严重后果!”

傅少庭缓缓抬眼,盯着男医生的目光阴森森的,阴晴不定。

“我让你马上!立刻为这位小姐动手术9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男医生壮起胆子,挺起胸脯,“三少!请… …”男医生的话被裳寻欢打断了,“三少!你还是出去吧?裳小姐的子弹如果不马上取出来,会感染的!你在这里,人家大夫也确实容易分心,这样对裳小姐没有益处的三少!”

傅少庭转身对裳寻欢横着眼睛一瞪,裳寻欢立马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可下一秒,又是一声,“三少!如果… …”

“滚!”傅少庭低吼一声,飞快地看了脸色越来越苍白的裳尹一眼,终于还是站起了身,横眉怒眼地瞪着男医生,直到一步一步地退出了房间。

裳寻欢长嘘一口气,“麻烦你们马上给这位小姐动手术!”说完就飞快关上了门,与傅少庭一起候在门外。

手术的时间虽然只有两个小时,可对于傅少庭来说,真的比任何时候都过的漫长。他低着头,怒眉紧锁,高大的身躯不停在走廊里来回晃动,夕阳射在他的身上,又反射在洁白的墙壁上,洒下一抹极俊朗的剪影。

裳寻欢保持着最标准的军姿,站在门外一侧,目光跟随傅少庭躁动不安的军用皮靴,从左转到右,又从右转到左。

走廊里其实是极静的,静到傅少庭的军用皮靴踏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轻响,声音极快,很急,极为短促,突然,傅少庭停在栏杆前,一拳砸在白色雕花的栏杆上,“砰”地一声响动过后,白色雕花的栏杆裂开一条细缝,白色的石屑纷纷扬扬飘落在一楼的草坪上,像下了一场小雪。

“吱呀”一声,裳尹房间的门被从内打开,男医生提着药箱走了出来,神色平和,裳寻欢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小尹应该是没事了。”

傅少庭听见响动,蓦然转过头去,唰地一下冲到男医生面前,“她… …怎么样了?”

男医生含笑点点头,“病人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是创口很深,需要静养,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她,但是不要吵醒她,让她好好歇着。我已经吩咐护士给她注射消炎药水了,另外我开了张方子,你们去医务处拿药吧。”男医生递给傅少庭一张药方,傅少庭二话不说,接了过来就冲进了房间。

裳寻欢识趣地撇了撇嘴,留在了外面。

房间里,护士正在给裳尹的手背注射消炎药水,傅少庭冲进房间脚步就放缓了,也放轻了下来,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裳尹床边,护士听见响动转过头,他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护士轻轻一笑,端起托盘出去了。

门被护士从外面掩上,房间里越发显得安静,静的他能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声。

他轻悄悄坐在裳尹床沿,也许是麻醉药还没过,她闭着眼睛,还在沉睡。

他轻轻替她盖好被子,又坐近了些,低着头,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睡颜。她的额头很光洁,很饱满,记得母亲说过,这是有福气的象征。他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惹笑了,压抑的笑声回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像个做了错事的孝,连忙捂住了嘴,可眉眼嘴角里,漾着的全是笑意。

她的头发很黑,那样洋洋洒洒地散落在枕头上,像极了一副山水泼墨。现在的女子时兴卷发,可她的是那样令人心动的直,柔软、带着挠人心的润泽。他忍着没有伸出手去触摸她,因为她是那样的美好,美好的恍惚有些不真实。

她的呼吸很均匀,因为离得近,她温热的呼吸扑到他的鼻尖上,痒痒的,很奇妙,他的目光不自觉被她不够小巧,却翘翘的鼻尖吸引,这样近距离地凝视着,他甚至都能看得到她鼻尖上细细的毛孔,还有她柔滑比婴儿的诱人肌肤。

这样目光向下移动,她略显饱满的红唇却忽的蠕动了下,他看的喉结一动,俯下身去吻上了她的,一股淡淡的鄙清香缠绕唇畔,然后迅速席卷全身,他的身子不由一僵,大脑不受控制地掀开了她的蚕丝被。

忽的,她嘤咛一声,似梦呓,“雪山… …蓝玫瑰… …”尔后笑了,颊边的酒窝浅似微澜,看的他心中一软,手嗖地一声缩了回来,轻悄悄替她盖好了被子,却将手指探到自己的唇畔,摩挲了下,放在鼻尖,眯起眼睛深深允吸着… …他像极了刚刚吃到一根棒棒糖的孝,眉眼里,唇齿间,全是俊朗的笑意… …

“信步,我,动心了… …”他梦呓般地呢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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