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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她的床沿,安静地注视着熟睡中的她,安静地陪着她,直到夕阳的最后一缕金辉,幻化成血红,带着笑脸沉了下去,明月如珠晖,悄悄升起。
她就这样假装熟睡着,假装不时萌萌地嘤咛一声,假装偶尔调皮地掀开被子,再让他噙着暖笑替她盖好。
房间里静悄悄的,柔美的月光从窗子里流泻进来,恰恰照在床头,她的脸沐浴在月光里,柔美而鲜活。
他深怕惊扰了这样的美好,竟一时看得痴了。
裳寻欢耳朵趴在门缝上,偷偷听着房里的动静。他全神戒备,只等裳尹大喊一声“啊!救命啊!!”就踹开门冲进去救人… …
少将府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值夜的守卫,来回巡视。暗夜里,皮靴踏在地上“蹭蹭蹭”的,有节奏的响声。
裳尹的房门被打开了,裳寻欢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傅少庭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眉眼里,藏得全是笑意。
“给我将谢司令的所作所为拟一份文件,上报空军总部!”压低的命令声,从走廊尽头传来,“还有,马上给我调动所有直升机,去日本!”
“三少,这么晚去日本,是有急事吗?要不明… …”… …“给我闭嘴!照我的吩咐去办!”最后一声压低的吼声消失在走廊尽头,裳寻欢酷酷地甩了甩头发,往裳尹的房内偷看了一眼,飞快地、蹑手蹑脚地小跑着去执行傅少庭的命令了。
深夜11点,空军部队的所有直升机都集合在少将府外一条极大的草坪上,傅少庭一身军装,上了最前面一辆直升机,“所有飞机听命!起飞!目的地,日本东京!”
傅少庭亲自驾机,裳寻欢留下来照看裳尹,一百多架直升机把声音尽量放到最低,在傅少庭一声令下,缓缓升起,向日本东京急速飞去。
裳尹披着傅少庭吩咐裳寻欢为她准备的一件睡袍,站在窗户前,静静看着夜空中那蔚为壮观的直升机队,眉宇间闪过一丝困惑,“寻欢,你要躲到什么时候?进来吧。”
裳寻欢推开门走了进来,笑嘻嘻的,“小尹,我这不是担心你的伤势嘛… …”
裳尹瞥了裳寻欢一眼,“废话少说,傅少庭大半夜地折腾那么多飞机去哪?做什么事?”
“那个暴龙没跟我说,问了就吼我滚。”裳寻欢呲牙咧嘴的,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陈年红酒,撬开塞子,自己优哉游哉地喝了起来。
“难道是我说的梦话?”裳尹自言自语一句,裳寻欢接口道,“什么梦话?小尹,你准备要怎么倒腾那个三少,好替我,也替你白挨的这一枪出出气呀!”
“不用你多嘴!山人自有妙计!”裳尹白了裳寻欢一眼,爬到床上蒙头就睡。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裳寻欢独自品着红酒的窸窣声,不知过了多久,被子里传来裳尹沉稳的呼吸声,裳寻欢放下了红酒杯,轻悄悄走到床沿,拉下裳尹蒙在头上的被子,口中宠溺地责怪着,“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都说了这样睡觉对肺不好。”
弄完就拿着红酒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月光下,裳尹缓缓睁开眼睛,又重新慢慢阖上,这一幕,仿佛只是梦游。
傅少庭的一百多架直升机在日本东京最大的蓝玫瑰种植地停下,傅少庭的到来完全打乱了这里工作人员的休息,所有工作人员被从被子里喊醒,连夜为傅少庭的一百多架直升机上装蓝玫瑰。
等到一百多架直升机上全部塞满了蓝玫瑰后,傅少庭留下一个财务部的秘书结账,然后命令所有飞行员将飞机连同蓝玫瑰开到台湾的次高山脚,自己则带着一飞机的蓝玫瑰,连夜返回京都少将府。
傅少庭再次站到裳尹楼下时,是凌晨4点多,他站在一棵散发着阵阵幽香的玉兰花树下,仰着头,静静凝望裳尹关着的房门。
“我这是怎么了?都这么晚了,她肯定睡着了吧?”傅少庭自言自语一句,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摘下垂到额头的一朵玉兰花,放到鼻尖深深一嗅,又随手丢开了,“还是你的发香,更让我心动。”他像个喜悦到极需要向人倾诉的孩子,那样满腔的欢喜就这样哽在喉咙,想大声地喊出来,叫出来,又深怕惊醒了她的美梦。
她从小练武,听力异于常人,哪怕睡梦中,都敏锐异常,她听见楼下的动静,悄悄起了床,拔出藏在靴筒里的一柄短匕首,蹑手蹑脚地挪到了窗前。
路灯下,他满脸的笑意,竟没穿上衣,在那里翻筋头,她看的一怔,一股由心而发的笑意,浮上唇角,“如果,他不是仇人的儿子,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死党。”
只是可惜,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存在如果,所有的如果,都是脆弱的逃避。
她冷笑一声,眼神再度冰冷下来,收了匕首,重新爬回大床,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最初的一缕黎明升起,他终于停止了运动,拿衣服擦了擦汗淋淋的身子,走进了少将府大门。
他第一时间打开了她的门,她还在熟睡,发丝凌乱,他走过去替她理了理落到脸上的碎发,又坐在床沿含笑看了她一会,这才悄悄进了隔壁房间的浴室。
当她第二次醒过来,看见的,是只用浴巾围着下身的他,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床沿,看着她,噙着温柔的笑意。
“啊!”她假装惊慌,捂着眼睛,背过了身去。
他见她竟然害怕,一时玩心尽起,索性拉开浴巾,露出俊美的身形,大咧咧地在房间里四处晃动,“我的衣服哪去了?信步,你有看见我的衣服没有啊?”
她放下手,转过头,指了指衣柜,“就在那呀!啊!”第一次看见没穿任何衣服的他,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好个形体俊美,肌肤诱人的美男!
她惊慌失措的捂眼大叫,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孩子气,可她眼底那一闪即逝的欣赏,却没能逃得过他猎鹰一般狡黠的眼,他含笑走到床前,“信步小姐是没有见过像本少将这样的美男吗?其实本少将不仅身材健美,肌肤更是滑溜,不信,信步小姐摸一摸?”他说着就捉过她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摸,她的叫声更大了起来,“啊!!!”
“大清早的,信步小姐就这样叫床,不怕吵到别人吗?”他被她一连串的尖叫声弄得烦躁起来,索性一把扑到她,小心翼翼的,双手制住了她的手,菱角分明的薄唇堵住了她的,疯狂地亲吻起来。
“放手… …”她被他弄疼了,想叫又叫不出来,反抗也只是让他更觉有趣,她赶紧停止了一切动作,只忍着痛,任他疯狂的吻,落在自己发间、额间、鼻尖、脸颊、嘴唇。
他见她不再反抗,嘿嘿一笑,像个赢了比赛的孝子,动作也渐渐轻柔起来,像最温柔的情人,极有耐心地安抚着她受惊的小心脏。
她感觉他在试图撬开自己的嘴,连忙咬紧了牙齿。他时而轻柔,时而霸道地在她唇畔撬了半天,无功而返,一时失了耐心,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她一作痛,他顺势含住了她的舌尖,成功地纠缠在一起。
她使劲一咬,咬在他的舌尖上,他痛的闷哼一声,竟然还不肯罢休,攻势却反而更见凶悍,她只得假装胸口疼的样子,额间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剪水双瞳中噙着晶莹的泪花。
他看的心中一动,又是一软,松开了她的唇,鼻碰鼻,气息急促地注视着她的泪眼,“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她含泪点头,模样可怜的像只孤独无助的小猫咪,那样祈求和哀怨地望着近在眼前的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和怜惜,轻轻在她眼睫上印下一个吻,顺便舔尽了她委屈的泪,尔后拥着她坐起身,“起床后,我带你去个地方。”他说完便飞快拿浴巾围住了自己下身,站起来,从衣柜中取了一套休闲服,去了隔壁房间。
她看着他近乎仓皇的背影,唇边闪过一缕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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