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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烨出发的同时,冷瞳这边也开始着手准备了。
本来还想着先把墨尘的身份查清楚再行动的,但听苏子墨说试过很多方法都撬不开他的嘴巴,他们总不能伤了他,最后没办法,冷瞳只得将祭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不过墨尘的反应让人出乎意料,他太平静了,仿佛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他计划好的。
“墨尘,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走?”冷瞳沉声道。
墨尘抬头望了一眼这个曾让她心动不已的女子,嘴角逸出一丝苦涩,他好想说他愿意跟她走,可是话到嘴边就成了“对不起,我要留下来”。
或许只是太久没有感受到被人在乎的滋味了吧,所以当这个蛮横的女子贸然闯入他的世界时,他一不小心就深陷其中,尝到了一丝甜头,就想要的更多,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像她那样,霸道而又固执,一遍又一遍地消磨着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决心,“跟我走”这三个字实在太过于诱人,他真担心自己再多看她一眼,就要点头。
看着男子傻愣愣地盯着自己半天不说话,冷瞳有些动怒,声音也大了起来,“若是不想跟我走就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明明一副很想被人解救的样子,却又拖拖拉拉的什么都不肯说,你让我们怎么帮你?还是你以为我很闲,没事多管闲事?我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再不说我们真的不管你了。”
忽闻身旁传来一阵轻笑,冷瞳没好气地瞪了男子一眼,“你笑什么?”
“瞳儿……不是我说你。”苏子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慵懒的声音绵软得好似柔滑的蚕丝,微微带着些许倦意,“你这话已经重复了不下五次了,子墨真的很好奇,瞳儿所谓的‘最后一次’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还请瞳儿说清楚些,免得子墨迷迷糊糊睡过去,错过了这精彩一幕。”
不等冷瞳开口,醉人的微哑的嗓音还在继续,“我昨晚劝了他一个晚上都没有成功,我看你还是早点放弃得好,这种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的人,你救他做什么,简直浪费时间。”
墨尘身子一颤,表情明显有些僵硬,只觉得再待下去会更加难堪,正起身,不防被女子一手按了回来。
知道墨尘的视线一定停着自己身上,冷瞳也没有松手,只对着苏子墨说道:“既然知道激将法对他没用,你就不要再刺激他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如果这次不救他,我将来一定会后悔,每每想起他看我的眼神,我都瘆的慌,好像是我抛弃了他一样,可他明明又不是我什么人。”
“瞳儿……”苏子墨眼神古怪,犹豫半响后开口,“你不会是把墨尘当做宠物了吧?诚然……他是男宠没有错……而且是个长得漂亮的男宠,但你若真的把他带回去,你确定你们家那位容得下他?”
冷瞳讪讪地笑了笑,“放心,我没有这个嗜好。”
这话让墨尘听了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愤愤地站起来拂开冷瞳的手,声音疏离而又冷漠,“墨尘不过是一名小小男宠,不劳两位费心了,还请两位速速离去,别为了墨尘耽误了时辰。”
墨尘要出房间,冷瞳也不拦他,只在男子出房后,嘴角轻轻一扬。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随后紫衫公子轻摇着折扇,似笑非笑道:“你还说激将法对他不起作用,如今你又在做什么。”
闻言,冷瞳面无表情地看了男子一眼,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他,“我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把这个刚从他身上偷来的东西拿出来吧,我看得出他虽然是个男宠,但对于‘男宠’这个称呼他其实抗拒得很,他骨子里分明是不甘的,所以借机让他分分心。对了,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这个?”
苏子墨慢条斯理地打开手中的纸条,邪气一笑,“昨晚我看他欲言又止,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本来我还想多套套他的话,却不想他这个人防备颇深,我再问下去只怕适得其反,每每近身时,他对我避之又避,我琢磨着他身上应该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死皮赖脸地在他房间里待了一个晚上,清早又将没得换下衣服的他带来见你,我看他对你倒是没什么戒心,这件事情由你来做最好不过了。”
冷瞳只觉得男子最后一句话说得有几分古怪,但也没听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只甩了甩头,正色道:“上面都说了什么?”
男子细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要祭天。”
“怎么说?”冷瞳坐了下来,接过男子的纸条,里面很多字冷瞳都不认识,只得厚着脸皮请教某个笑得奸诈无比的混蛋。
“有什么好处?”苏子墨挑了挑,撑着下巴打量女子气急败坏的神情,唔……自从没有云烨这个碍眼的家伙跟在身边以后,他觉得生活越来越有趣了。
冷瞳一拳过去,反被男子包在手心,脸色更黑了,“我不想杀人。”
“好,先停战。”苏子墨放手前还揩了一下油水,懒洋洋地笑道:“这个墨尘怕是哪个看不惯弘垣斐的人派来的奸细,目的就是让弘垣斐身败名裂,我猜测墨尘被抓以后,武功就被弘垣斐废了,所以这一年来只能屈身做个懂事的男宠,可这一次,机会来了,墨尘没有告诉我们,是他自己派人向弘垣斐举荐活祭的,弘垣斐会接受的理由便是墨尘的身份。”
“墨尘的身份是什么?”冷瞳皱了皱眉,对于墨尘主动举荐的事情她已经猜到了几分,她只是不明白其中理由。
“虽然信上并没有提及墨尘的身份,但上面说了让墨尘好好利用自己的身份,计划已在施行。”苏子墨眼睛一眯,声音里透着几分嘲弄,“据我所知,远古咦疆家族的姓氏便是墨,不管墨尘的身份是不是咦疆后人,只要借着这个噱头向弘垣斐推荐,他就一定会答应,因为墨家历来受万民敬仰,若能让墨家人祭天,那么献出祭者的人,将获得至高的荣誉。”
冷瞳只觉得一阵心寒,什么受万民敬仰?如果说受人敬仰就要祭天,那不如把孜临国的皇帝给绑去祭天算了,这样不是更尊贵么?或许在这个世界的人眼里,能为皇族祭天是他们骄傲,可这在冷瞳眼里,只觉得迂腐至极,这是拿人命开玩笑。
深吸了几口气后,冷瞳暂压情绪,“继续说。”
“我猜测墨尘的目的应该是让这次的祭天大典无法顺利进行。”苏子墨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只是我想不出来他要用什么办法阻止。”
“如果……”冷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次祭天大典失败,弘垣斐恐怕就不是身败名裂那么简单了,但墨尘……不管此番失败与否,他注定成了这次行动的牺牲者。”
“知道了这个,你还要救他吗?”苏子墨收敛了笑容,声音变得严肃起来,“瞳儿,若你出手,定会卷入皇室斗争,而且也不一定能成功,即使这样你还要救他?人各有志,你又何必勉强他放弃心中所求,最重要的是,你不要忘了,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她这里,自然是为了替云烨拿解药……
冷瞳疲惫地闭上双眼,来到这个世界后,做什么都力不从心,她太渺小了,以前以为自己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保护身边的人,可是她现在才发现,她所追逐的‘强大’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不够,还是不够,她要变得更强。
“我去跟他告个别。”冷瞳声音缓慢,像是对男子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没有什么朋友,我总该在最后的时候送送他。”
……
冷瞳自从换了屋子以后,比起以前自由得多,许是苏子墨在弘垣斐面前说了什么吧,反正她可以在院子里随意走动,当然,只能是在院子里。
好在墨尘自昨晚后也被暂时安排在后院,所以想要找他并没有那么困难。
躲开巡视的侍从后,冷瞳一把推开了墨尘居住的厢房。
一进去,冷瞳傻眼。
不是第一次瞧见男子的裸背,只是那晚情况危急,她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集中在侍从身上,哪像现在这般……
男子听到声响转过头,眼里先是迷茫,然后便是错愕。
冷瞳见男子张大了嘴巴,情急下,大步跨上去,一巴掌盖在男子嘴上,指缝中漏出破碎的低吟。
此时,四目相对,冷瞳只觉得手下的温度烫的惊人,却又不敢挪开,如今,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而墨尘憋红了一张脸,想叫不敢叫,表情看上去委屈至极,乖乖地待在浴桶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冷瞳到底是个现代人,脸皮比墨尘不知厚了多少,只微微红了红脸,很快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转过身去,你把衣服穿好,不要叫,不然我杀了你。”
墨尘轻轻点了点头。
“墨尘……”冷瞳背对着男子,轻声唤道。
“哐当!”
听着一连串的声响,冷瞳嘴角微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柔些,“你不要紧张……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说完似乎又听到了重物撞到浴桶的声音,冷瞳呼了一口气,“好吧,我看到了,那有什么,一个大男人害什么臊。”
背后好像没了声音,冷瞳微微蹙眉,正欲出声,突然腰间多了一个温暖的物什,冷瞳垂头一看,是一截光滑的还带着水珠的玉臂。
“我是你的人了。”
男子的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带着糯糯的濡湿的声音,似委屈似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