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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你确定没有看错?”莫言铁青着脸瞪了男子一眼,这种话能乱说吗!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看花眼?男子哆哆嗦嗦地开口:“确实是在您的清明殿里发现的……”
一时间,大殿内寂静无声。
“咳咳,这样,我先过去看看……”莫言头皮发麻,心头异常烦躁,一则尸体是在自己的殿内被发现的,摊上了这种事儿心里自然不舒坦,二则……如此一来,他确实错怪了那几个人……
“你真该庆幸你遇到了我们。”冷瞳幽幽地开口 ,成功地制止了莫言的步伐。
莫言古怪地看了女子一眼,“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遇到我们,你本应该做什么?”
莫言琢磨了一会儿,朗声道:“自然是回我的清明殿休……”
冷瞳玩味地看着男子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色,“你得罪了什么人,他竟如此恨你?”
这话不难理解,莫言几乎是瞬间就醒悟过来,这明摆着是有人设计好了故意诬陷他!
“如果我猜得没有错,前些日子丢失的那些东西,此刻就在你的房中。”说真的,冷瞳真想走上去合上男子惊掉的下巴,可惜她现在动不了。
莫言气的两手发抖,一把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子提了起来:“你给我去看看,是不是真如她所言!”
“是、是是是,属下这就去查!”
“慢着X来!”莫言皱了皱眉,若是真应了女子的话,他此番叫人去检查,会不会落人口实?
冷瞳对于事情的结果已经不怎么感兴趣了,遂推了推身边之人,“我们走吧。”
“再等等。”云烨索性找了个位置坐下,过了一会儿感觉女子似乎安静过了头,不由垂眸,轻笑道:“怎么了?”
“我是不是很沉?”冷瞳微微动了动身子,都怪她没事玩什么头发,害他一路抱着自己走过来,万一累着了怎么办?
云烨云淡风轻地掂了掂手,认真地回道:“还好。”
那就是沉了。
冷瞳黑了一张脸,她决定了,她要减肥。
莫言在大殿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弄得楼中玉一阵心烦,只见他没好气地拍了拍桌子,一时没控制住力道,将桌子拍得粉碎。
约莫着楼中玉自己都没想到他手劲如此霸道,只见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这个……”莫言一阵语塞,虽说事情澄清了,但若放他们离去,谁来为他作证?
云烨大抵也猜出了几分,遂好脾气地笑了笑:“贵庄的茶水甚是清甜可口,再多坐一会儿也不是不可以。”
莫言感激涕零地看了云烨一眼,那眼神饱含热情与期许,看得众人一个哆嗦,只见他招呼着手下又去添了一壶新茶,神情委实真诚,也不管一屋子人实则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一杯。
估摸着是男子的眼神过于炙热,云烨很给面子地抽出手,倒了一杯茶,小啜了一口,“庄内近日,可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莫言看着白衣公子俨然一副正主的姿态,先是一愣,随后陈恳地抱了抱拳,“多谢公子关心,只是这几日来,莫言并未发现有何可疑之处。”后面那句“除了遇上你们”在莫言嘴里绕了一个圈,绷住了没敢说出来。
“这样么……”云烨修长的玉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不紧不慢地开口:“可否让在下见见严石的尸体?”
“这……”莫言为难地看着男子,欲言又止。
冷瞳狠了狠心,抽出缚痕将两人相缠的头发裁去一截,感觉男子身子颤了一颤,冷瞳有些不解,她割断的又不是他的头发,他脸色看上去何以如此难看。
云烨轻轻偏过头,不去看冷瞳的表情,只推了推她,示意她从身上下来。
“你生气了?”诚然冷瞳根本不明白男子在气什么,但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云烨的性子她早捉摸了个通透,本来她晕车,整个人怏怏的没有什么精神,当下立马清醒了三分。
“没有。”
云烨言简意赅,听在女子耳里却是另一回事,她早就见识过云烨有多喜欢口是心非,当下撑着下巴想了想,琢磨着估计是古代人都把头发当做命一样重要,她这般草率地弄断了自己的头发大概在在云烨心里留了个不好的印象,遂乖巧卧在男子怀里,老实地闭上了嘴。
一来二去,冷瞳竟忘了自己割断头发是为了要从男子身上下来的,而云烨只是淡淡地瞧了女子一眼,对着还在犹豫不决的莫言道:“若是不方便,也不用勉强。”
“我带你去!”莫言咬了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就不信云烨还能把他给吃了。
冷瞳自觉地从男子身上下来,听见身后之人淡淡笑了笑。
“如此甚好。”
……
一干人走到莫言所住的清明殿。
“你确定这是人住的地方?”苏子墨很是嫌弃地打量着眼前空荡荡的庭院,心里考虑着要不要跟莫言提议将庄外那棵梨树搬进来,若在殿中再添上几柱香,那这清明殿就跟灵堂无甚区别了。
莫言对娘娘腔的男人本就没有好感,此时却发现身边的手下竟然也是一副十分赞同的模样,不由气结:“本护法爱住哪就住哪,看不惯的,请便!”
“苏某不过开个玩笑,莫兄何必当真。”苏子墨似笑非笑地看了莫言一眼,随即摇了摇折扇,低头对着看蹲在地上的白衣男子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勒死的。”云烨没有情绪的声音缓缓从嘴里逸出。
众人看着男子脖上的红痕,了然。
“还有呢?”苏子墨闻着空气中的腥臭味,微微蹙眉,以折扇掩鼻,退了几步。
“约莫死了不到一个时辰。”云烨缓缓站起身子,转头看向莫言:“去查查他今日都做了什么。”
莫言摆了摆手,身后的手下立马站了出来,“今天早上本是轮到严石看守经阁,可送饭的婢女却说她中午过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严石。”
冷瞳眼珠子一转,沉声道:“当时经阁还有何人?”
“没有人。”
云烨轻轻叹了一口气,轻笑道:“看来,凶手就在山庄里。”
“这是为何?”莫言不耻下问。
冷瞳冷冷地瞟了莫言一眼,“严石本是看守经阁,却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你的清明殿中,若说是凶手杀人之后才将尸体拖过来用以诬陷你,那这个说法实在过于牵强,白天人这么多,一个人要想悄无声息地杀掉另一个人本就是难事,更何况还要移动尸体。你不觉得很麻烦么?”
冷瞳稍稍歇了歇,见莫言依旧看着自己,不由继续道:“你想想看,若是严石自己主动应约来到清明殿,那么对方只要事先告诉他过来的时候不要惊动任何人,严石自会小心谨慎,不露出任何马甲,这不是省却了凶手一大番功夫么,可是闲和山庄这么大,若不是熟悉庄内情况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准确地掐好时间,偏偏选在严石值守的时候把他约到最为偏僻的清明殿,而你又恰巧不在殿中?他甚至算准了你几时会回来,你若不是遇上了我们,稍稍耽误了时辰,不然……”
冷瞳说得恰到好处,剩下的就等男子自己体会。
可是冷瞳还是高估了男子的智商,只见莫言听得有些稀里糊涂地,不是很明白,“可是凶手为什么要选在严石值守的时候将他带到此处?”
“唉,看来莫兄的脑子果然不好使。”苏子墨对莫言投了一个同情的目光,“我想瞳儿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偷窃一事已经发生了好几天,为何这经书今日才出现在你的殿中,你就不好奇吗?”
莫言惊讶地看着男子手里多出的经书,“怎么在你手里?”
苏子墨好笑地摇了摇折扇,“这书从我们进殿起,便直直掉在门槛上,想来那人连藏一藏的心思都懒得有,对了,被你这么一打岔,我方才说到了哪儿了?”
“简单来说,凶手之所以选择在今日动手,恐怕是因为前几日,他们偷错了书。”冷瞳凉凉地飘来一句话。
莫言摇了摇头,走上前拿过苏子墨手里的书端详了一会儿,“他们偷的确实是这本《离心经》”
冷瞳勾了勾唇,“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他们那日偷错了书,又不想滥竽充数,只得寻思着再找个机会下手,于是才耽误了这么多天,今天好不容易又轮到严石看守经阁,只是大概由于上次的失职,你们便把严石的看守时间从晚上调到了白天,凶手也不得不冒一次险。”
“可是,之前整理经书的时候,确实是丢了《离心经》呀?”莫言虽觉得女子的话听上去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但仍觉的说不通。
云烨轻轻笑了笑,拉过气急败坏的女子,对着莫言耐心地说道:“看看你手中的经书,封皮如此干净整洁,想必你们平日里在经书的表面上还覆了一层书皮吧?想是哪个粗心的弟子,在整理的过程中不小心将《离心经》的书皮与另一本书皮弄混了,而凶手偷窃的时候,并没有查看经书的内容,想必你们在发现经书被盗后,也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莫言大惊,心里突然联想到一个不好的念头。
熟悉整个闲和山庄的情况,又能分辨经书的内容符不符,那么除了日常管理经书的几个手下,那便只有一人,闲和山庄庄主。
莫言抚了抚额上的冷汗,底气不足地辩驳:“或许凶手是哪个整理经书手下……又或者是凶手打开书皮后,发现下面的封皮上写的不是‘离心经’三个字所以才发现偷错书了。”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他不相信一向谦和的庄主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他,在自己的山庄偷自己的经书陷害他?不可能,莫言坚信风若寒不是这样的人。
“莫言?”只听一声清冷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
来人正是闲和山庄庄主,风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