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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田心在,而方建不在。见面第一句话她就问我,你很缺钱吗?我可以给你。
我冷笑说:“你能够给我多少,要是一两万,那算了吧。犯贱男那天那样对你,你倒是忘了个一干二净!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一点代价。”
田心沉默了,大概想了很久,终于期期艾艾地说,我求你放过方建,放过他行吗?
“你怕我伤害他?”我继续冷笑,听到她为方建求情的话,心里非常不爽,“是心疼他的一百万,还是心疼他这个人?”
“守斯,你不明白的。”田心幽怨地望着我,口气更软了:“我只求你别做傻事。”
“傻事?”我大笑,“放心,我不会杀人。”
“敲诈勒索罪,一百万这么大的数目,够你坐好几年的牢了。”
“开玩笑,你想告发我吗?还是犯贱男要告发我?”我不禁火大,其实心里还是没有底儿的,要是方建跟我争个鱼死网破,吃亏的肯定是我,可是表面上,我绝对不会向田心认输,“是他胁迫你来的吗?”
“不是,我自愿来的。”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们下月初一结婚,快到了。你们将是夫妻俩,肯定是为未来老公讨公道的。我这个外人,还真他|妈|的多事呢!”
“守斯,你别这样……”
我打断她的话:“你走吧,叫犯贱男亲自跟我谈。那天是他害你和方晴差点出事,我也差点没命了,我有理由向他讨点公道!”
田心叹口气,“他被我灌醉了,来不了了。”
“我会给他电话,明天这时候,这地方。我等他,你最好不要来。男人谈事情,女人应该靠边站的,尽管对方是你老公。”我冷漠地说着,心却隐隐抽痛。
田心失望地走了。第二天方建来的比想象中还早。
他站在新天地大酒店十三层的商务酒廊里,正在跟一个日本人谈话。之所以知道是日本人,是这个人的衣服上印了一串日文。在中国是没人穿这种衣服的,特别是这种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进来的高档酒店里面。
我走进去的时候,方建似乎并没看到我。只是用那双近视眼淡淡地扫了我一下,然后扶了一下宽边眼镜,就自顾自地跟日本人继续说下去。也许这小子老早就看出我了,只是故意无视我的存在。
我站在那儿,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儿,显得有些无措,眼睛在厅内来回扫视,无聊地望着一些不相干的人。毕竟今天是来谈一笔“一百万”的大生意,并且以敲诈的方式进行的,要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皮鞋显得有点脏。
司马若兰曾经说过,我这样的男人就是脏,青春是我唯一的法宝和护身符,可是如果将豪门大少一比,我立马就是一个脏人。一个穷鬼脏鬼。所以当初为了蓝可欣竟然愿意跟我拜拜。只是自从接受蓝可欣这变态男那束玫瑰开始,我的生活就不平静了。
现在我的确感到自己有点脏。身份不是轻易冒得来的,我的骨子里流淌着的,还是一个给人收养的身份不详的生命元素。我实在不能挺胸傲然地站在这个高档酒店的商务酒廊里。
这一刻我感到自己的渺小。
这一刻我更坚定自己的信念,一定要做个有钱人,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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