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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回忆刚刚的对话,蓦地里想起一人,沉声问道:“阁下可是天枫派弟子程青山?”
程青山丝毫不理会他的问话,道:“是谁欺负我师妹,便站出来,其余人我可以留个全尸。.”
好大的口气!杜昆眉头一皱,道:“好啊,素闻程青山为人冷傲,练武成痴,那就让我来讨教一下,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我是田家家主田敬昌的大弟子杜昆是也!”
程青山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手掌轻轻一抖,突然剑光一闪,一道寒芒直冲云霄,瞬间照亮了大地,空中传来一声高亢尖锐的鸣叫,却是凄惨无比,那头‘天眼雕’在高空突然裂成数十片,碎肉血雨喷洒开来。
众人神色剧变,这么远的距离居然可如此轻易击杀这种飞禽,这样的剑意,这样的功法究竟到达了何种程度。
程青山面无表情,似自语道:“居然没有人肯承认,那你们就一起上路吧,敢冒犯秋萍的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杜昆虽然惊惧于他的实力,但毕竟也是同代中人的佼佼者,见他旁若无人,且当面击杀‘天眼雕’,火从心底起,怒道:“好吧,那便让我看看你到底几斤几两!”往那钵盂上轻拍数掌,那钵盂突然放大几十丈高,外面古铜之色一阵闪烁,显露出一个个纷繁复杂的图案,钵口闪出一道黑光,向程青山射去。
程青山微微一晒,眼中寒光闪现,手腕轻摆,青峰剑吐露出一道银白色光芒,在黑夜中闪烁放光,威势惊人,与那黑光相撞在一起。却不想那钵盂有古怪之处,不但没有被击溃,反而生出一股黏性,将白芒缓缓回吸,甚至扯动着青峰剑摇摆不定,几欲离去,眼见那白芒越来越小。
程青山轻“噫”了一声,双眼闪过一丝异样,沉声道:“原来是万宝回丹炉,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只可惜这是件仿品,能耐我何?”
程青山沉声顿喝,手腕猛地一抖,剑身瞬间将那黑光摆脱,顺势劈了下去,竟是将长剑当做大刀来使,银光爆射出十余丈长,倾泻而下,神剑如电,如大片的闪电似要击碎虚空!
那黑光原本吞吐不定,伸缩自如,似乎有灵性一般,不过迎上这霸道无比的剑光却是丝毫不起作用,一触即灭,那古铜色的钵盂竟然也如豆腐一般,不堪一击,被银光绞成数十片!
银剑攻势快得出奇,如山川般压下,杜昆万没想到成名多年的法宝就这么毁去,微微一愣,已经被银光湮没,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叫喊,身躯已碎成数百片血肉,形神俱灭!
方天宇看得心神不宁,暗暗咋舌,都说程青山习武成痴,但确实修为高强,连杜昆这样的高手居然都难逃一合之威。
旁边众人先是一呆,马上醒悟过来,惊惧之下,都将程青山当作了疯子怪物,哪里管得了许多,四下里逃窜,惊叫不已。
程青山一声长啸,手指连连向青峰剑点去,顿时化为片片剑光,如银色小剑一般,分散开来,向田家众人射去。
小剑又快又猛,刚劲无匹,虽看上去是幻影,却又真实无比,银光闪烁,势大力沉,几乎就像是当日戚承因使出的幻剑神通一般!
银光暴闪之后,消失不见,青峰剑回到程青山手中,剑光耀眼,却不见一丝血迹,场中七八个田家子弟,本来正在奔跑之中,忽然身形不动,仿佛被定格一般,顿了一顿,齐齐倒下,每人天灵盖上都多了一道小孔,鲜血如喷泉一般涌出。
程青山收剑入鞘,望着阮秋萍,叹道:“你总改不了你贪玩好动的性格,险些遭遇不测,我让你勤学苦练,你为何总是不听?”
阮秋萍眼圈一红,扭转娇躯到一旁,嗔怪道:“你总是借口修炼,从来不肯理我,今日怎么又出来了?”
程青山缓缓道:“你下山多日,师父见你不在,有些担心,特让我来带你回山。”
阮秋萍跺了跺脚,道:“原来是师父叫你来找我,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你是不肯出山的吧。”
程青山眉头微蹙,道:“能找着你就行,外面很混乱,不要闹了,你跟着这姓方的小子出来又能怎样,如果不是我赶到,你恐怕……。”却是闭口不语。
方天宇听言为之气结,虽然想来好像也确是自己惹来的麻烦,但再一琢磨总觉得有些不对,正待辩驳,阮秋萍已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挽他的胳膊,道:“至少他会出来陪着我,保护我,奋不顾身地为我做许多事情,你会吗?你大声训斥我的时候又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呢?”
程青山脸色一片肃然,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淡淡道:“反正我苦口婆心相劝,你不听就由得你去吧,我回山去了。”
阮秋萍见他扭身就走,气呼呼地正要喊叫,方天宇急忙阻止道:“秋萍,你程师兄说的对,赶快回山去吧,我修为不够,又惹下那么多仇家,真的是万分危险啊。”
程青山没有回头,冷笑道:“一个男人如果连一个女子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关心,还谈什么奋不顾身呢?今日之战,你便是丢了小命也免不了让秋萍受辱。”
方天宇虽知他说的是实话,但觉得刺耳无比,忍不住讥讽道:“是啊,我是保护不了,但那是我修为不够,我只求尽力就是!哪怕丢了性命我也在所不惜,那么你又怎样,就你那惹人讨厌的面孔,性子又怪癖,只顾修炼,全然将感情抛开一旁,否则哪会发生今天之事?”
言下之意是说他当日不肯下山陪伴在阮秋萍身边,只在意自身感受,以致有今日危机。
这当然是方天宇的不忿之词,眼见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偏偏喜欢上这样一棵木头,确是心里为她鸣不平。
程青山忽地转过头来,眼神中的厉芒就像他的青峰剑一般,锐利无比,寒光慑人,铁青着脸道:“不要以为我师父下令保护你,你就可肆无忌惮胡言乱语,就你那点修为,我还不放在眼里!”
方天宇虽知言语触及他内心伤处,却看不惯他那咄咄逼人的神色,慨然站起,反讥道:“我劝你收起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我现在也许未必你是对手,但是一年之内,我定可打败你,但愿你那时候还能象现在这样不可一世!”
程青山微微一愕,随即面布寒霜,手中的青峰剑白芒轻吐,闪烁不定,正欲发怒,阮秋萍却往二人中间一站,道:“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们二人动手的,二师兄我知道你修为高深,但是你若是现在出手,只能算是以强凌弱而已,你如果真有信心,可待日后与天宇再来较量,岂不更好吗?”
程青山眼神一阵闪烁,但是面上表情却慢慢转为平静,面沉如水,良久之后,淡淡道:“你居然如此相护于他……,也由得你,你们好自为之吧。”言毕,转身离去,转眼间已消失在视线之内。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阮秋萍怔怔出神,忽然转身面向方天宇,略微仰起头,眼中含泪,抽泣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难道我真的有如此娇蛮?莫非你也是这么认为吗?”
方天宇一阵默然,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轻声道:“你千万别这么想,其实你是世间绝好的姑娘,他如果不懂得珍惜你,迟早会遗憾终身的。”
阮秋萍呆呆地望着他,忽然放声痛哭出来,梨花带雨,泪痕遍布,她只觉得伤心欲绝,可是又一时无法说清是为什么,只是忽然感到内心凄凄惨惨,多日的压抑喷薄而出,难以控制。
方天宇只得拍了拍她的肩头,也不知从何安慰,索性拉过她玉手,叹息了一声,往前飞去。
两日之后,方天宇伤势早已痊愈,二人已经到达天枫山,阮秋萍尽管依依不舍,眼泛泪光,但在方天宇极力劝说之下,还是跟随程青山回仙霞峰,而方天宇则向青鸾峰赶去。
望着她离去的俏影,方天宇只觉得心头似乎有些失落。
他被程青山一番话深深刺激,觉得在自己修为不够高强之时,身边带一女子确实危险万分,出于此考虑,他虽然心中有些牵挂,但也不得不暂时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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