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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峰上,康奇容早已迎了下来,身边还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见到他喜不自胜,大嘴几乎咧到耳边,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笑道:“多日不见兄弟,怎么也不来看看我这哥哥,那戚承因可有找你麻烦?”
方天宇极力从黯然的心绪中摆脱出来,含笑摇头道:“没有,我现在结识了大哥你,戚承因便是想动手却也没这个胆子吧。.”
几人在山中漫步,那年轻人笑道:“你却不知道呢,当时你下山后,我师父便上了恒樟峰,亲口告诉戚师叔,如果他敢向你出手,就把他门下弟子一个个诛杀,当时戚师叔可是脸都快气绿了。”这年轻人名叫镀坚,是康奇容的二弟子,最近刚从外面游历回来。
方天宇想象着戚承因当时的神色,越想越好笑,感动地道:“也只有康大哥才有这份魄力,居然能让戚承因吃瘪,真是帮我出了口恶气。”
康奇容眼睛闪动两下,忽然吃惊地道:“兄弟果然不同凡响,分开不到一月,修为居然连续跨越两个境界,按此速度下去,岂不是要赶上哥哥我了?”说罢,哈哈大笑。
方天宇大感汗颜,忙把话题岔开,简略地说了一遍去丰州所见吕冠之事,康奇容勃然大怒,一拳打出,发出轰天巨响,竟然将对面一座小山打出一个丈许大的深洞,泥土砂石纷纷滚落,发出轰天巨响!
他气恼地叫道:“原来是魔月门的范梓童,一个小小的护法而已,居然敢杀害我师弟,被我找到,我非扭断他的脖子不可!”
方天宇赶紧劝了几句,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可不知那神秘老头到底是何来历,大哥可曾见过?”
康奇容皱眉想了想,挠头道:“这件事真是奇怪得紧,一个修为深不可测的怪老头,居然专门收阴魂?并且和六道似乎还有关联,真是想不起来,哥哥我读书少,也没有亲身经历,改日你上主峰去好好查查古典,应该会有线索。”
方天宇略略有些失望,又问道:“这魔月门是一个什么门派?”
康奇容一听魔月门怒气又涌了上来,没好气地道:“不就是一些修魔者组成的吗?哪里算得上什么门派?不过那九转冥魔功却是非同小可,专靠炼化修士精血而成。”
听了康奇容的一番介绍,方天宇终于大概明白了十怎么回事。原来那九转冥魔功确实是自古以来难得一见的魔功,共分九个大境界,但每一层所需要的修士精血都是前一层的十倍以上,如果以修炼第一层为例只需杀死一人的话,那么第二层就需要十人,以此类推,到达第五层就需要上万人性命了!
而每个大境界中又有初、中、后期三个小境界,修魔者只须提高一个小境界,法力便大大增加,且修炼速度远超其他正派功法,因此尽管杀孽极大,被天下人所痛恨,仍然有亡命之徒铤而走险,前赴后继修炼魔功。
啊!方天宇惊呼出声,万没想到世间居然有如此邪恶的功法,炼化修士精血倒也罢了,竟然每层以十倍递增,若要炼到第九层,那可真是生灵涂炭,横尸万里了!
康奇容看出了他的心思,苦笑道:“兄弟也不用担心,亘古至今从未有人练到最高境界,否则天下人岂不死绝了,而且修为高深之人一个也可以抵得上十个百个修士性命,人数未必真有如此之多。”
“不过听说曾经有一人炼到第七层境界,那便是当年的血魔天王,距今大约有数十万年,早已化作飞灰了。但是确实厉害无比,当时他罪恶滔天,最终惹恼了正派人士,足足花了上百年时间才将他击杀。”
镀坚忍不住道:“确是这样,派中典籍之中偶有提及那一段往事,从此后,只要有修炼九转冥魔功的人出现,各宗派人士无不谈虎色变,且全力诛杀,绝不让他们养成气候。”
康奇容肃然道:“如今看来,那范梓童有可能已经进入第三层顶峰或者第四层初期了,手上沾染了不少血腥,务必要将他铲除才好,待会我去主峰向掌门师兄禀告一声。”
方天宇点点头,心有所动,问道:“不知张文寻师兄现在何处?”
康奇容道:“他刚刚下山去了,恐怕要晚上才能赶回来,兄弟有事情找他?”
方天宇想了一想,向他传音过去,康奇容眼神之中寒芒暴闪,脸上阴晴不定。良久才缓缓道:“既然如此,我们且先到殿内饮酒吃喝,再做计较。”
殿堂之内,本是存放丹药以及静修之地,偏偏康奇容将这里改成一个饭馆,酒香四溢,菜肴精美,芬香扑鼻,三人你来我往,喝得不亦乐乎。
正喝得起劲,张文寻到来,先向康奇容行礼,然后转过身来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方兄弟来了,我刚一回山就听到这大喜事,怎地不见阮师妹一同前来?”
方天宇一见到他,感觉那股古怪的气息突然又涌现出来,当然那只是他的直觉,无法说清是什么来由,含笑道:“许久不见文寻兄,真是风采依旧,阮师妹自随我从丰州城回来之后,恐师父责怪,已经回仙霞峰去了。”
张文寻闻言一愣,屁股悬在半空并未落座,急忙问道:“你们去了丰州城?那地方邪门得很,你们怎么敢冒如此大险前往?可曾见到了什么?”
康奇容“咳”了一声,缓缓道:“文寻,方兄弟才刚刚来,你急着问这些做什么,还不坐下来敬上几杯酒?”
张文寻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笑道:“确是应该,看方兄弟这般龙精虎猛,似乎境界又提高了不少,当真可喜可贺,我敬你三杯。”说罢,却是举起一把酒壶,一饮而尽。
方天宇将手中酒盅喝完,正色道:“此次丰州之行,本意实为躲避戚承因追踪,想我这等修为之人,又怎敢冒险前往,只不过是有凑巧,居然就在丰州城外看见了吕冠前辈……。”
什么?张文寻手一抖,酒壶跌落在桌上,所幸里面点滴全无,只是发出清脆声响。张文寻吃惊地道:“难道我吕冠师叔尚在人世?”
方天宇淡淡道:“我只看见吕冠前辈的尸身,他早已死去,所以我特来报讯。”
啊!张文寻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道:“哎,我一直都认为师叔没有死,应该在某个地方养伤,想不到他竟然真的陨落了。”
“是啊,吕冠前辈一生待人甚厚,极富侠义之风,只可惜英年早逝,对了,文寻兄当日似乎也在场吧?吕前辈是如何身陨的呢?”
张文寻一脸悲愤地道:“当日我与一些师兄弟正在城中巡查,突然遇到了一个怪人,不发一言,便向我们出手。我们虽然拼死相搏,但那人修为太高,不到一会,师兄弟都已倒下,只剩下重伤在身的我独自一人。”
“那人正要下毒手之时,师叔听见我呼救声及时赶到。他发觉对方太强,难以抵挡,便命我赶快离开,我虽不愿,但禁不住他以死相逼,只得逃走。如今想来我实在不该向师叔求救,否则他也不会身陨,都是我害死他的啊!”
张文寻神情悲切,痛哭失声,镀坚连忙上前安慰。
康奇容慨然叹息一声,一仰脖,将面前一壶酒饮尽,眼中似有晶莹闪动。
方天宇面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缓缓道:“你当真认为是你害死吕前辈么?”
张文寻拭去泪痕,不解地道:“方兄弟,你说什么?”
方天宇淡淡地道:“我的意思是依照当日的情形,吕前辈和你之间终究有一人难免遇难,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了。”
张文寻点了点头,在场之人想起吕冠惨死,心里悲痛,都默然不语。
镀坚见气氛有些沉重,连忙岔开话题,四人重又频频举杯,畅谈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出外散步,方天宇笑道:“久闻文寻兄乃是近三十年来第一位由三代弟子接替外门长老之位,实力深厚,兄弟我自不量力,想和文寻兄切磋一下,指点一下我功法上的一些不足,不知道可否?”
张文寻已然有些酒意,闻言笑道:“兄弟太过客气,不过我看你应该只在六重天境界,若是真过招起来,恐怕会伤着你,还是算了吧。”
方天宇道:“无妨,如果文寻兄能自我封印,那么在下应该无恙,而且在下只是有一门新领悟的功法,缺陷甚多,想请兄弟指教一二。”
张文寻正待推脱,康奇容不满地道:“文寻,方兄弟不是外人,你们就算同门切磋吧,何必假惺惺地推来推去?”
张文寻见师父开口,只得躬身遵命。手掌一拍,正中“气海穴”,笑道:“我已封印一半法力,但我年岁长了方兄弟几岁,还是你先动手吧。”
方天宇见他虽然自我封印,身上流露出的强大气息仍然让他吃惊不已,恐怕比那杜昆也差不了多少,心中暗凛,微微一笑,突然身形飞起,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双拳蕴含排山倒海之力,闪电般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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