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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神州浩土,正是烈日当头之时。虽然还称不上骄阳似火,但是这直射的阳光,却也算得上是带有几分毒辣。
不过在这人间仙境一般的仙岛之上,依旧四季如春,气候宜人。
庭院之间,时不时见得有光华闪过,离得比较近的青草、树干之上,皆是结上了一层白霜。寒光之中,偶尔还夹着几缕金光,不过多被寒光掩盖了去。
“师妹......休息一会儿吧,先一齐去用过午膳......”
“少废话,本小姐不饿,你若不愿与我练剑,大可离去,我绝不拦你。”
这一男一女,自然是林青云与那任性的师妹仙灵儿,两人之前在仙剑门,耽搁了些时日,回来之后当然少不了圣教掌门的一番责骂。幸儿只是训斥了几句,面壁了几日,便也没有深究,不过屡屡顽皮的仙灵儿,这次彷佛变了个人一般,十分安分的接受了惩戒。
但是,自那以后,平日偷懒惯了的仙灵儿,变得百倍努力。每天没日没夜的练剑,似乎那单薄的身子骨里,有使不完的劲。有时甚至连饭都顾不上吃,林青云恐这师妹闹出什么乱子,只好亲自陪她练剑,顺便劝导于她。
“师妹,我们回山仙草坪练剑吧!那儿才是练剑之所。”
“区区一个小坪,如何练得出真功夫,再说,那些个师兄弟太碍事了。”与其说仙灵儿是在练剑,不如说亲自对敌一般,眉头紧锁,招招下的狠手。
林青云知道这师妹的脾气,多说无益,只好安心陪练。面对的虽不是仇敌,不过林青云不敢怠慢,自己这师妹可没有手下留情,弄不好一个闪失,自己就算没搭上性命,恐怕也得烙下个重伤。
仙灵儿连挥怒剑,咬着嘴唇含糊的吐出一句话:“我一定要超过你......”
接着又是一声娇喝,跟着便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
不远处的楼台之上,两位老者皆是面带笑颜,手上均持有一柄拂尘,目色慈爱,仙风道骨,端庄稳重。其中一位便是掌门魔教掌门,身旁那位略高于他的老者,便是林青云的恩师--青山道人。
“这仙灵儿平日依仗天资聪慧,多爱偷懒,近来怎么如此发奋,真是怪哉!”
魔教掌门真人轻轻一扬手中的白玉拂尘,笑道:“师弟,你可是怜惜你那徒儿?责怪灵儿拖累于他啊。”
被魔教掌门真人这般一说,青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掌门师兄,我岂有责怪之意啊!仙灵儿确实是难得的奇才,如今能够刻苦修行,他日定当大有作为。”
魔教掌门真人抚过长须道:“林青云得你真传,更是将‘八荒神剑’曾经使用的那套飞剑赠予他,可见师弟用心良苦啊!”
“掌门师兄见笑了,倒是有一件正事需说与掌门师兄。”
“哦?所为何事?”
“影月寺......被群黑衣人血洗了。”
魔教掌门真人一愣,收起脸上的笑容,神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又是黑衣人所为,难道与先前‘铁剑门’的灭门惨案有关?”
“极有可能,皆是身手不凡之辈,有纵物的本领。”
魔教掌门真人思量一会儿,正色道:“这群黑衣人不是普通的习武之人,并且懂得仙家法术,影月寺规模虽小,却也是青龙寺的分支,同属一脉,那人大师更是青龙寺主持禅心大师的师弟,能够有能耐与胆识去血洗影月寺,可见这群黑衣人不仅修为了得,并且定有一势力幕后指使着他们。”
青山道人眺望着远方的美景,却无暇欣赏,“这群黑衣人行踪诡异,行事心狠手辣,从不留活口,至今也没有插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太平许久的世道,或许又要迎来一称劫,可怜天下这些无辜的苍生。”
“依我之见......这群人应当不是为了剿灭门派,已达到肃威的目的,或许是在寻找什么,不然‘铁剑门’的传人,如今在京都重整‘铁剑门’,这群黑衣人也未曾有所行动。”
“掌门师兄所言极是,总有居心叵测之人,孕育着阴谋诡计。”
“人皆有心,心皆存有贪欲,贪欲未除自然难成正果,贪欲过甚反倒引人堕入魔道。”说罢,魔教掌门真人叹了口气,心间从此多了份顾虑。
顾虑着世间又将掀起血雨腥风......
松涛密林间,树影斑驳,四周尽是知了的鸣叫。
透过树叶间的细缝,隐约见得几条人影飞过。
一个黄袍僧服的和尚,停下了脚步,右臂穿出衣袖,与大半个胸膛一同裸露在外,手持一杆月牙铲,侧头喊道:“方丈,你们先走,我来拖住他们。”
“你岂非那些歹人的对手,莫要妄送了性命啊!”
那名黄袍和尚口中的方丈,便是那人大师。自从影月寺遇袭,那人得知这些歹人乃冲着锦盒而来,知道干系重大,只好杀出重围,把这盒子交到师兄禅心大师那里,方为稳妥。
几人一路杀出影月寺,本以为一时半会儿无人追来,便架起佛光,御空而行。怎料还不待几人喘息,却有两名歹人杀了过来,一名执法长老当即毙命。
那人大呼不妙,这两歹人浑身散发着阴气,修为极高。自己独站一名,或许有几分胜算,不过如今一路奔波,多有疲倦,又恐敌方援兵来到,只好领着众人速速避之。
眼见两名歹人就要赶上,为保大局,这名黄袍和尚只好挺身而出,见那人还在踌躇,黄袍和尚急道:“方丈,大局为重啊,若是不把锦盒交到禅心大师手中,那影月寺的弟子,岂不是白白牺牲了,你们快走!快走[明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方丈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人大师双手合十,默念一声佛号,便向着树林深处跑去。慧明咬着牙,狠狠一甩长袖,道了一声保重,随即跟着跑进了林间。其余的僧人,脸上多有不忍,却也无可奈何,纷纷轻诵了一声佛号,也追着那人而去。
黄袍和尚紧紧的抓住手中的月牙铲,显得那么的大义凛然。
片刻之后,树林一处惊起无数鸟儿,接着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整个林间。
“什么人......”萧玉晨吼道,他耳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响起这个声音。
萧玉晨四下张望着,自从迈入第六层的阵芋,却感觉没有直达第七层。当萧玉晨眼前一亮,见到的情景,却是一片灰色的荒芜大地,不似先前的鬼狱那样,随处可见受刑的怨鬼。
萧玉晨独自徘徊着,耳旁不时传来先前那句话。可当萧玉晨细听之时,声音却戛然而止。
难道,只是幻觉......
突然,萧玉晨悟出了什么似的,止住了前行的脚步,缓缓闭上了双眼,连呼吸也慢慢平缓下来。手中的长剑不断发出嗡鸣声,抖动的愈发厉害起来。
萧玉晨左手掐出剑诀,右手一松,“神兵长剑”化作一道红光疾飞出去。空气似乎被切开了一般,依旧留有一条红线,久久没有散去。
一声轻响,萧玉晨睁开双眼,见得数丈开外的地方,凭空出现一人。红发碧眼,目带寒光,脸上看不出一丝情感,手中一杆褐色长枪。
红发男子正双手持枪,斜拦在胸前,“神兵长剑”敲被枪柄所阻,悬在空中动弹不得。
萧玉晨微缩瞳孔,眼前这人杀气重重,手中那柄长枪,显然也绝不是凡品,小觑不得。
这时,红发男子长枪一甩,划出一道银光。“神兵长剑”受力,被击飞了开去,在空中回旋了几圈,斜插在了萧玉晨脚旁。
接着,红发男子甩出一张银票大小的黄纸。黄纸落地竟是插在了地上,可见红发男子力道运用的恰到好处,可谓出手不凡。
萧玉晨眼力甚好,向着黄纸望去,只见纸上赫然印着:“普天之下必备此引,方能到酆都城地府转世升天”的字样。
萧玉晨不禁一惊,难道这就是那所谓的阴司凭证--路引。萧玉晨转念一想:此人与我素不相识,这是为何?想到于此,萧玉晨不尽追问道:“你是何人?”
见那男子久久不语,萧玉晨不想耽搁,便上前打算拾起“路引”。这时一道银光乍现,红发男子挺枪杀来,萧玉晨早已料到如此,并未慌张,身躯一侧,躲过了红发男子的偷袭。
红发男子见未能得手,接着手持长枪末端,横扫过来。萧玉晨依剑竖在胸前,虽是拦下了这招“横扫千军”,却也被击退了数丈。
萧玉晨心想此人好大的力气。
红发男子收招之后,顿时觉得手掌有些酥麻,自言自语道:“果真有还有些实力。”
“什么?”萧玉晨并未听清楚,但那男子似乎并不在乎,再也没有开口说话,萧玉晨觉得这人甚是奇怪,开口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红发男子不语,只是冷冷的注视着萧玉晨。
萧玉晨这会儿木楞了,我没得罪谁吧?这人干嘛像见到仇人似得,杀气腾腾。
“喂!你这样子看上去也是鬼族中人吧,如此一来这个‘路引’你要来也无用,不如给我得了。”萧玉晨说完,见这红发男子还不吭声,于是又上前打算去拿地上那张“路引”。
萧玉晨刚动,眼角便瞅见红发男子欲要出招,萧玉晨有些不耐烦起来,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想要怎样倒是说句话,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个哑巴。”
红发男子把枪斜在身后,枪尖点地,一副冷峻不禁的神态。
“你若能赢过我,便拿着这‘路引’直达‘幽冥界’。”
“若是我输了呢?”
“输了......就把命留下。”
“真不划算。”
那红发男子并未理会,掏出一张纸符,默念了几句咒语后喝道:“现!”
纸符应声飞出,悬在空中化出一团黑烟,周围顿时阴风四起,跟着响起令人发慌的恶鬼嚎叫。待到黑烟散尽,一个魁梧的人影便现了出来。
“御鬼之术......”萧玉晨看出这个黑烟中出现的人影,由戾气而成,绝非生灵,随即联想到鬼族咒术--御鬼术。
顾名思义,此咒法自然是一种纵鬼之术。
“鬼甲王。”红发男子吐出三个字后,便再也没有说话。
这鬼甲王比萧玉晨高出两个头来,身披金色铠甲。细看之下便会发现,铠甲之内并无躯体,而是充满了绿色的怨气。
“此物并非怨鬼,而是戾气聚集而成,能纵此邪物,阁下道行不浅啊。”
红发男子冷笑了一声,“此乃战死沙场的百万将士怨气所成,英勇彪悍,你若能胜过这‘鬼甲王’方有资格与我一战。”
鬼甲王受命一般,手中一柄偃月刀高擎过头,向着萧玉晨当头劈下。萧玉晨见势不妙,双脚蹬地跃到了两丈开外。偃月刀直劈在岩石地上,硬生生的把地面切出了一道口子,击飞了不少碎石。
萧玉晨心知这鬼傀儡不好对付,绝非武力所能抗衡,只好忍住揪心之痛,催动着体内的灵力。“神兵长剑”顿时泛起红光,光华大作,化成了炽热的炎火,附着在了剑刃上。
剑舞风鸣,在空中划出道道残影......
红发男子不由得瞪大双眼,有些惊愕。以防对方故弄玄虚,红发男子默念咒法,鬼甲王体内绿光一闪,大刀一挥,便有一道刀光飞了出去。
萧玉晨眼明手快,长剑飞舞,划出一道红光直奔那道刀光而去。“轰隆”一声巨响,两道灵力撞在一起,产生的余威扬起了地上的尘土。
灰尘散去,红发男子一惊,不知何时萧玉晨消失在了原地。此时,萧玉晨早已绕到鬼甲王身后,乘其不备,卯足全力击出一掌,直接命中鬼甲王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