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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鬼甲王却纹丝未动,若无其事一般矗立着。
红发男子站在一旁,显出一副不屑的神态,看来我高估他了。
不过萧玉晨却没有丝毫诧异,反倒是泛起一丝微笑,一团红光沿着萧玉晨的手臂传向了鬼甲王的背部。
顷刻间,红光闪耀,以萧玉晨映在鬼甲王背部的手掌为轴,化出一个圆环,中间显出一个“炎”字。
“哐当”一声,鬼甲王手中的大刀脱手而落,砸在了地上。接着,阵阵鬼嚎之声,由鬼甲王的体内传了出来,鬼甲王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双手不停在空中乱舞,如似疯癫,那哭一般的惨叫声,跟着越发大了起来。
萧玉晨这时加以施力,便是把那高大的鬼甲王振飞了出去,落地之后在地上滑出了老远,并且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凹槽。停下来后,鬼甲王的铠甲接缝处,露出了丝丝黑烟,转眼间又变成了先前的那道纸符,飞回了红发男子的手中。
红发男子死死的拽住手头的纸符,不久之后便又慢慢松开,拔起长枪向着萧玉晨刺了过去。
萧玉晨依旧忍受着体内那股莫名的痛楚,为了御敌施展着神奇步法。红发男子枪法刚劲威猛,虽然枪枪致命,却也被萧玉晨一一化解。红发男子攻势愈发凌厉,萧玉晨见局势不利,不敢恋战,一剑挑开迎面刺来的长枪,便往后退了去。
红发男子见状并未追击,而是站在原地,萧玉晨不禁感到对方煞气更甚先前。长枪之上渐渐泛起了绿光,红发男子似乎认真起来。
这时,红发男子四周出现了无数团绿光,绿光渐渐拉长,化作了一柄柄长枪。无数柄长枪齐飞出去,奔着萧玉晨而来。萧玉晨徒手在空中虚画了几下,跟着催动着灵力,身前竟是凭空出现一个巨大的同心圆,圆中一个五芒星急速的转动着。
无数的长枪被拦了下来,悬在空中再也前进不了分毫。红发男子右手持枪,左手慢慢抬到胸前,撑开手掌,手掌渐渐被绿色的光华笼罩。那些长枪如获力量一般,绿光微闪,略有向前的趋势。
相反,萧玉晨逐渐感到吃力起来,被悬在空中的长枪慢慢往后逼退。
越是动用灵力,心间那股痛楚就越发强烈。萧玉晨不小心,一个分神。“呯”的一声,如镜子碎裂一般的声音,萧玉晨身前的圆形阵法应声而破,碎成了粉末。
那些长枪再无阻碍,纷纷向着萧玉晨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玉晨脑中却变得一片空白,四周变得悄然无声一般,只听得见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一股紫色的灵力,开始在萧玉晨体内蔓延开来......
悬在空中的长枪竟然在萧玉晨面前咫尺处停了下来,任凭红发男子如何施力却依旧动弹不得。红发男子不由得眉头紧皱,握紧手中的长枪,脚尖轻点,纵起数丈来高,单手握枪,纵身向着萧玉晨而来。
长枪在半空中划开了一道绿色的口子......
停在萧玉晨眼前无数把长枪,倏然间不停地抖动起来。萧玉晨周身被紫炎所笼罩,一双血红的双瞳,强烈的戾气从萧玉晨体内涌了出来。
萧玉晨昂天一声怒嚎,便是把身前的长枪震了个粉碎。红发男子用枪拨开振飞的枪屑,手舞枪花刺了过来。萧玉晨以掌相迎,枪在掌前一尺处被档了下来。
红发男子睁大了眼睛注视着萧玉晨,混身的力道灌注到枪尖,银白色的枪头顿时绿光闪耀夺目,甚是有些吓人。
萧玉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当下最想看到的就是--血。
一种莫名的杀戮感在萧玉晨心中油然而生,抵御长枪的手掌,掌心幻化出一团紫色的豪光,然后化成一道光环。萧玉晨向前施力,红发男子好似先前“鬼甲王”那般飞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红发男子万万没有想到,此人会有如此实力,双手扶抢,慢慢站了起来,可见伤的不轻。
萧玉晨一阵狂笑,如似癫狂的魔人一般,挥出一剑,一道月牙形的紫色剑芒随即飞了出去,剑芒掠过的地方,就连空气也跟着灼烧起来,簌簌的落下了点点火星。
红发男子吃力将长枪一甩,激射出三支长枪。不过却被萧玉晨那道紫色的剑芒斩成了数节,红发男子此时无计可施,硬是被这剑芒击飞了数丈,幸好剑芒被适才的三支长枪削去了些许威力,红发男子这才没有断骨错经。
不待红发男子喘息,萧玉晨将手中长剑纵向空中,“神兵长剑”在空中一分为二,二分四,如此反复,半空中便是出现了无数把。
幻化出来的长剑围成环状把红发男子困在中央,接着剑光大起。红发男子还未理清何事,只见身下燃起熊熊紫炎,火光冲天,把混沌的天顶洞开了一个硕大的窟窿。
红发男子被困火阵之中,本来依仗修为,面对这些火焰还不放在心上,不过久而久之便有一种焚噬灵魂的感觉。红发男子这时恍然大悟一般,有些惊讶,有些兴奋,更多的却是一种喜悦。不禁自问道:这难道就是那传说中,能灼烧灵魂的地狱冥火吗?
就在这将要分出胜负之时,萧玉晨忽然觉得体内灵力沸腾,原本畅顺的真气,随着经脉开始逆流起来。萧玉晨难忍那份疼痛,豆粒大的汗珠滚落了下来,一股热流涌了上来,只感嘴中一甜吐出大口鲜血来。
红发男子正思量着如何脱身,一筹莫展之时,发现周身的火焰渐渐淡去,那阵焚噬灵魂的感觉也随即消失了。
当萧玉晨抬起头时,才发现一支银色枪头正指着自己,红发男子站在了自己身前,如此之近,萧玉晨也看清楚了枪身上刻着的铭文--血玉断魂枪。
“我问你,你能操纵地狱冥火?”红发男子冷冷的问道。
“算是吧......”萧玉晨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地狱冥火。
“你被这股力量反噬了?你还控制不了这股力量?”
萧玉晨苦笑一声,却没有回答,每当这股神秘的力量出现,都会使得萧玉晨丧失心智。与其说萧玉晨无法控制这股力量,不如说是这股力量操纵着萧玉晨。
萧玉晨觉得这股力量在体内游走之时,自己内心深处总会有一种杀戮之感。
“我输了......”
“这次算打了个平手吧,等你伤愈后再战。”说完,红发男子便转身走远,渐渐的消失在了萧玉晨眼前。
萧玉晨托起疲惫的身躯,正欲继续寻找通往下一层地狱的阵印。这时却注意到不远处有一点黄光闪过,走近一看,萧玉晨喜从心来,正是先前红发男子甩出的那张“路引”。
这时红发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在幽冥界等你......”
萧玉晨蹭了蹭鼻头,“先行谢过。”
雪山天峰,青龙寺......
“方丈,方丈不好了......”
一名和尚急急忙忙跑进方丈室,脚下不留神被门槛绊了一下。本以为自己会摔在地上,这时感觉有一力道从下往上拖住了自己,这才发现原来是坐在蒲团上的禅心方丈施法。
和尚站稳后,心知方才失态,立即双手合十,低头弯腰,向方丈见礼。
“如此慌张,所谓何事?”禅心看似干枯精瘦,声音却中气充沛,一点不显老迈。
“大师回来啦!但是身受重伤,执意先要见方丈。”
青龙寺素心殿内,那人眉目紧锁,显得十分痛苦,一团黑气在其胸前游走。一名白须苍古的老僧,正以掌抵住那人大师的背部,另一只手正扣指结印,嘴中细念着梵文咒语,欲要将那团黑气逼出那人大师体内。
世间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青龙古寺四高僧,神僧普度天下平。便是赞誉青龙寺内四位神僧,早年这四位神僧一直救世天下,慈悲为怀,许多事迹早已传为佳话,只可惜其中一位高僧在十几年前不幸圆寂。
如今只留下三位神僧,除青龙寺方丈禅心大师,影月寺逐影大师外,另外便是这二人的师弟,也就是正在为那人大师疗伤的这位老僧,法号禅真。
虽然禅真大师竭力抵住那人大师体内的黑气,遏制起攻心,不过去却难以将这黑气逼出体外。那人大师渐渐失去血色,显然这黑气又在发作,禅真大师口中诵念的经法愈发快了起来。
这时,禅心方丈赶到,将手中的“九环锡仗”递给身旁的一名长老,右手扯住裹身的袈裟,大力一甩,袈裟便受力飞了出去。悬在了那人大师的头顶之上,一道金光照了下来,那人大师体内的黑气渐渐停在了胸前,未有在动。
随后,禅心方丈纵身跃到那人大师身前,双手结印,在逐影大师的眉心、双肩、胸口处各点了一下,被点之处皆是金光一闪。
接着,禅心方丈单手结印,闭目诵经,只见两人之间佛光乍现,显出一个“卍”字。“卍”字顺时而动,竟然将那人体内的黑气吸了出来。这便是青龙寺的最高心法“天罡波若心经”。
黑气已处,那人面色渐渐好转,只是身子虚弱,尚要多加休息,事情由来便只得去询问慧明了。
话说慧明虽受内伤,却并无大碍,包扎了一下皮外擦伤后,服下几颗丹药。身子无碍之后,便向禅心方丈禀明情况。
禅真率先问道:“逐影师兄所中的乃是鬼族密法‘夺魂咒’,你们师徒可是与那鬼族中人交手。”
“回禀师叔,正是。”
“那夜袭影月寺也是鬼族所为?”
慧明摇了摇头,“回禀师叔,非鬼族所为,那群黑衣人皆是使得道家仙术。”
“那你将事情前因后果详细道来。”
“师父为保锦盒不落入奸人之手,率领几位长老杀出重围,打算回青龙寺从长计议,途中却遇到两名鬼族中人,几位长老为掩护师父与我,皆命丧当场,之后被两名歹人追上,师父为保锦盒,又要顾我,双拳难敌四手,便中了其中一名歹人的毒手,幸好圣教掌门魔教掌门真人出手相救,我师徒俩才得报全性命。”
那锦盒乃是寺中至宝,禅心方丈与禅真大师自然知道其中奥妙。收到锦盒后,立马将那锦盒放置在了青龙寺的禁地之中。
听完慧明的叙述,禅心方丈与禅真大师对望了一眼,显得有些疑惑。禅心方丈开口道:“鬼族的密法向来少有人修得,再说逐影师弟都难以应付,可见那两人定是鬼族之中不俗之人,我且问你,可知那二人下落。”
“回禀方丈师伯,听魔教掌门真人之言,那两人便是阴司十阎王的卞成王与轮回王。”
语出惊人,禅心方丈有些焦虑,右手一扬,道:“你暂且退下,休息去吧!”
慧明回了个佛礼,便退了出去。
禅心方丈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向着禅真大师说道:“师弟,鬼族向来由灵尊掌管,一直安于修习,如今看来,定是那魔尊青冥大帝东山再起了。”
“师兄所言甚是,妖界近来也大有动作,若是双方联手,世间又将迎来一场劫难。”
禅心方丈赞同的点了点头,“此事不可不防,劳烦师弟去‘圣教’一趟,一来答谢魔教掌门真人,二来与魔教掌门真人商议一下此事。”
禅真点了点头,“我即刻便去准备。”说完,便走了出去。
鬼族内乱,妖界蓄谋,还有那群神秘的黑衣人,正邪之战在所难免。
烛光缥缈,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雕刻着各式各样,面目凶恶的壁画。
萧玉晨在这鬼界阴司见到别具一格的景致,不由得到处多看了几眼。比起十八鬼狱的凶残,这儿似乎清静的许多,却给人多了份严肃的感觉。
“想不到公子如此神速,就从那十八鬼狱下来了。”循声望去,便见到崔钰手捧“生死薄”走了过来。
萧玉晨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如何说起,正打算开口问那红发男子乃是何许人也,却被崔钰拽住,往前方一座红柱青瓦、气势雄浑的殿宇走去。
初到殿外便传来一阵幽风,接着有个声音传入脑中:“贤侄,老朽待你多时了啊!”萧玉晨四下望了望,可除了崔钰外并未见得有其他人在
崔钰见萧玉晨东张西望,有些走神,推了推萧玉晨肩膀,问道:“公子,公子......”
萧玉晨一惊,摆手笑了笑:“没,没事......”这时,萧玉晨发现不远处有一人影,依靠着石柱,萧玉晨一眼便瞧见那绯色的长发。
见那红发男子一直望着自己,萧玉晨喊道:“喂l毛兄弟。”
眼见那红发男子浑身一振,被萧玉晨这么一叫,显然有些吃了一惊,长袖一挥,转身消失了去。
萧玉晨自讨来个没趣,才想起一直没有打听这红发男子的来历,向着崔钰问道:“崔判官,方才那位红发兄弟,是你们阴司的何许人也?”
“公子之前遇见过此人?”
萧玉晨一撇嘴:“何止见过,于他刚打照面就舞刀弄枪的怎么能不认识,不过倒是多亏了他的路引。”
崔钰赔笑了几声:“公子有所不知,少主他久居幽冥,难遇得一对手,定是公子修为了得,才引得少主他......”
不等崔钰说完,萧玉晨插话道:“什么?什么少主?”
“忘了与公子介绍了,他便是灵尊之子,也就是阴司鬼都的少主--魂归西。”
萧玉晨心想道:连个少主都这样死气沉沉,难怪这里会是鬼都。
“贤侄,吾儿性格如此,让你见笑啦!”
先前那个声音又一次传入了萧玉晨脑中,听这口气既然唤那“阴司少主”是“吾儿”,可见这声音的主人便是灵尊。传音术不足为奇,不过这灵尊似乎还能读解人的心思,连自己想什么都清清楚楚,萧玉晨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崔钰向着萧玉晨一笑,也不知他是否知晓灵尊于自己对话之事。萧玉晨耸了耸肩,跟着崔钰一并走进了大殿。
殿内四角分布着四根大柱,两人都难以环抱住,烛火昏暗,难把整个大殿看个仔细。正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恶鬼浮雕,足有整个大殿那么高,张牙舞爪,两只利爪曲于身前,掌中燃着红中带黄的火光。
浮雕之下便是一张白骨所制成的座椅,座椅前负手站着一位身着棕色阔袍之人,正背对着萧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