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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晴四十有余,是相府专门请的郎中,在相府已有十年,医术极好,为人耿直,最重要的,他是一个大孝子。曾经为了给老母亲安葬,不顾丞相的威严,冒着生命危险,硬是在家守孝。相府念他多年来尽心医治,对那事便没多做追究。
付晴背着药箱匆忙赶来,却见程兮茉背对着他站在树下,顿时气愤不已,刚要发作,却见程兮茉猛地一个转身跑过来,抓住了付晴的衣袖。程兮茉咬着红唇,眸中泪光点点,似是压抑着极大的痛楚。
“付叔叔,我爹他,我爹他怎么了?”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人心里为之一颤。
付晴扶起程兮茉,态度稍稍缓和,“丞相大人最近过度劳累,加之中了寒毒,今天卧病在床,我已开了药方,你莫要担心。”
程兮茉眉头微蹙,看向别处,酸楚欲绝,“我怎能不担心,我生母早故,如今爹爹就是我的天,爹爹卧病,我,我……”
“是呀付郎中,”如婳适时开口道,“小姐这几日体虚头痛,今天听闻老爷生病更是早膳都吃不下,夫人们和我们小姐的关系您也知道,小姐不能向她们询问,才叫我如此急地请您过来。”
如淑看付晴有些动容,温声道,“依郎中看老爷的病几日能痊愈?”
付晴想了想,“好好调理的话五日便可痊愈。”
“五天,太长了,”程兮茉有些无措,“付叔叔,我爹爹每日帮皇上分担朝政,五日耽搁下来,好了岂不是更加劳累,爹爹年纪渐渐大了,我不想他受病痛折磨啊。”
付晴叹口气,“老夫了解你的苦心,可这也没办法,若有地血草芯还好说,但是……”看到程兮茉眸光一亮,付晴有些不可置信道,“万万不可啊,那地血草可是毒草,唯有中间细芯可用,一般人根本碰不得啊。”
“付叔叔,”程兮茉咬咬嘴唇,“这事,千万不要告诉爹爹。”
送走了付晴,程兮茉擦擦眼泪,看来没有白哭。她转头看向如淑如婳,那二人也明白了程兮茉什么意思,三人相视一笑。
栖鹤阁,熏香烟雾淡淡飘散在房中,混着一股中药味,雕花的红漆木大床上,程坤鬓角已经染上许多华发,加之病痛折磨,脸色惨淡无比,整个人怏怏的,如霜打的茄子般,但是眸光精明,依瞎有着当朝元老的雄风。程坤躺在床上,大夫人宁艳芯坐在床边,将一块浸了温水的棉布巾覆在程坤额上。
夫人小姐们一听老爷病了,一大早便匆匆赶来以示慰问。二夫人在这里站了快有半个钟头,却见一直是大夫人和程兮荷在端水送药侍候老爷,自己和女儿身都近不得,一时有些不满意,看向大夫人的目光不时带着刀子。程兮竹秀美微蹙,一直看着程坤,眼里都是担忧。
三夫人说话一直很少,程兮莲也有些看不过去,凭什么把她们晾在这,但是三夫人一直拉着程兮莲对她使眼色,她也不好发作。
这时响起一阵叩门声,一个身着白色素裙,小腹隆起,披着百花长帔的女子焦急地走过来,女子妆容淡淡,一头乌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美人髻,斜插一根镶着紫云石的玉簪。这般清丽的模样,在众多闪闪发亮的夫人中间格外显得不食人间烟火。
“老爷你怎么样了?”
大夫人见孟雅进来,眼里一闪而过了一丝不悦,很快被温和的笑容取代,上前握住她的手,将她引到床榻前,“妹妹,你怎么来了,老爷不是吩咐你在素雅园安心养胎吗。”
六夫人孟雅是所有夫人里最年轻的,原本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做姨娘后为人处事低调,处处忍让,胆小怕事,比程兮竹还没有存在感,大夫人便也没有十分刁难她。
程坤见孟雅来了,伸出一只手,孟雅轻轻握住,眼波盈盈。程坤欣慰地牵牵嘴角,嗓音有些沙哑,“老夫没事,不用担心,快快回去吧,小心胎儿。”
孟雅点头,却没有动。大夫人看着孟雅好一会,然后眼睛转向屋子里的人。二夫人眼尖地看到大夫人慈祥的面孔一瞬间的龟裂,心底顿时畅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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