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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琪回到家里,觉得今天的收获还算不错,二百多块钱,认识了一个还算可以的朋友。但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而装出来的,鲁琪现在已经不敢臆断什么,更不敢畅想什么。一切都得经过时间的考验才能确定,管他呢,明天的事儿,就明天再说吧。鲁琪关上房间的灯,对自己说,晚安。
早晨自己定的闹钟还没想,一个电话直接震得脑袋疼。
鲁琪迷迷糊糊也没看是谁,直接按通话键。
“哥,我在你家楼下,下来吧。”
“啊?我家?”
“是啊,我等你,楼下,黑色凌志。”
鲁琪坐起来,用力摇了摇脑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和地址的。看看表,才七点四十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不抽风嘛!从窗子往下看了看,一辆黑色的,从来没见过型号的凌志,很霸气的停在路旁。鲁琪脑子一下就大了,觉得这张迪是不是在玩自己。
刷牙洗脸,带了两盒牛奶下楼。
“妈,我走了。”
“路上小心点儿,天气太热,多喝点水,别舍不得那点儿钱。”
“我知道啦。”
“喏。”鲁琪走到凌志旁边,敲了敲玻璃,然后递给张迪一盒牛奶。
“给我哒?哈哈,哥,你真好。”
“别肉麻啦,走吧。”鲁琪甩掉这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坐进轿车。别说这凌志真是宽敞,从里到外都彰显着霸气。
“你开这车是工作还是唬人啊?”
“这车我借的,真的,因为听说你用这种车子拉医生去吃饭,他一看就知道你在公司的地位,合同什么的很快就签好了,不用那么麻烦。不是有句话叫狗眼看人低吗?你开个夏利过去,医生肯定不签字,口才再好也白搭。
“你小子业务也够熟的啊?都该当我老师了。”
“别啊哥,我就是听别人说的,朋友好多干这个年薪都到几百万呢。”
几百万?鲁琪没有想过自己的年薪可以达到七位数,这样看来自己也能在大北京买房子了。说到房子不免有些伤感,这个瓦片打败爱情的时代,让多少英雄留下苦涩的泪水。又有多少苦命鸳鸯,被一棒子拆开。鲁琪虽然心里有点不服气,可事实永远胜于雄辩。更何况自己连雄辩的资本都没有,摇摇头也就不想了。
“哥,怎么啦?几百万比你想的少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些吃惊竟然能达到七位数。”
“肯定行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咱俩先试试,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鲁琪听到这句话,从后视镜看张迪的眼睛。张迪有点慌张:“不是,我没说找我家里人,我是说朋友,好多干这个,咱可以学习学习经验啊。”
“行啦行啦,我又没说你什么,那么紧张干吗。”
第一家医院是北京西城区某医院,这个医院的名声早就威震全国。两个人在停车场等了好久才有一个非常难停的停车位。
“停车都那么麻烦,不知道你那什么好车理论有什么用。”鲁琪说。
“哎呀,现在是麻烦,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张迪并不以为然。
两个人停好车到门诊大厅,这里的人比传说中的还要多。全国各地的口音交织混杂,鲁琪和张迪被挤来挤去。“他大爷的,这都哪儿冒出来的人。”张迪很快就失去了耐心。“哥,咱直接找医生吧?”
“那人家怎么会让你进去?”
“你在这儿等我,我过去看看。”张迪几秒钟就不见了踪影,鲁琪还在庞大的人流中挣扎。几分钟之后,张迪满头大汗拿着几张宣传单回来了。
“这是什么?”
张迪一脸坏笑。“这是他们医院着名专家的简介一览。咱从里面找一个,然后直接去办公室。对了,那边大屏幕上是今天坐班儿的医生,你帮我留意一下,我近视看不见。”
“哦,行。”鲁琪第一次见到这个小白脸儿的时候,还想着以后都要靠自己冲锋陷阵,没想到这个人能力这么强,或许比美女还惯用一点儿,或许没有美女管用……
鲁琪走了几步,看着滚动的大屏幕,然后拿着手中的资料对比了一下,今天坐班儿的心血管专家不多,有两位。
“张迪,有两位,王教授和曾教授。”
“哦,知道了,我研究一下。”
“啊?”
张迪没有回答。然后仔细看他们二位的生平,头衔。最后决定去找王教授,并且势在必得的样子。
“怎么是他?”
“你看他的生平履历,升官儿特快,肯定有什么猫儿腻,很多人都觉得这是自己炫耀的资本,其实警方破案的时候这就成了有力的证据。要不那么多大官儿都栽了呢,瞎他妈显摆。”
“你小子说话都是一套儿一套儿的,一会儿我看你和医生怎么说。”
“瞧好儿吧您就。”张迪自信满满。
到了医生办公室门口,两排椅子上已经坐满了人,个个都是幽怨的表情。护士叫到谁,谁就站起来,然后两排目光齐刷刷地盯着这个人,好像要把他融化。等待的时光都是难熬的,等待的心灵都是脆弱的。这些人不知道都忍受着多少痛苦在这里,鲁琪有些于心不忍,张迪却没有丝毫的同情。
“这怎么办?咱们插队会被打死。”
“啊?这有可能啊,我得想想办法。你看他们的眼神,都跟被虐了的僵尸一样。”
“你玩儿生化危机玩儿多了?人家那是生病了,真没同情心。”
“我没同情心?我只不过说句实话,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说过你坏话呢,只是你不知道。现在谁还有同情心啊,要那玩意儿干嘛?虽然有个写书的人说,中国人同情心泛滥,但是都没用在正道上。不照样有那么多倚强凌弱吗?打女司机的,打孕妇的,都那么禽兽,那么丧尽天良,没准儿平时装的乖着呢。”
“你小子脑袋里东西还真多。”
“那是,你先去那边坐,我想想办法。”
于是鲁琪坐在了一个角落,从包里拿出两瓶矿泉水,然后给张迪递过去一瓶。看着被病痛折磨的人们,有点下不去手,因为他知道,自己赚的就是这些人手中的钱。几分钟之后,张迪已经离开了视线,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鲁琪在楼道里找了很久都没有踪影,然后又坐在了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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