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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清提出议和的真实用意并不难想,他不希望独孤御与独孤释同仇敌忾。所以与独孤释议和,排除外界矛盾,独孤释和独孤御之间的暗流涌动是否会白昼化?如果独孤御真的将屈居臣下的不甘和对皇位的觊觎付之于行动,那么,不管他和独孤释谁胜,结局都注定是一死一伤。得益最大的还是独孤清。
“如果独孤御和独孤释反目,你会和谁站在一起?”独孤清没回答她,而是反问道。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到了那时,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他们为了他们的江山,她也有自己的立场。如果他们真的反目,她为了自己的立场,势必会联合其中一个,对抗另一个人吧。她不想与任何一个人为敌。
“你也不知道那时的情势会变成什么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叹道;“我也一样,我们造成一个局面,又被这个局面推着走。”
她沉默。
“对了,明月想和你单独见一面。”
他有些惊讶,“明月也随你们一起来了?”
“是啊,还是乔装成我的侍女。她下个月就要出阁了,想在出嫁前再见你一面。你看妥当吗?”心中暗暗惋惜,她隐隐觉得独孤明月对独孤清的感情,或多或少已经逾越了真正的兄妹之情。
“这有何不妥。”他爽快答应。云玦松了口气。
她的眸光不由向远处延伸着……又慢慢收回,“我该走了。”
他的眼眸中暗流波动,打趣道;“是该回去了,不然恐怕某个人的心真的会变成玻璃。”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转身,翩然远去。
身后有他的静静凝望,在她翩然转身的一刻,那双含笑的眸子倏然变暗,像是被泼上一层浓密的墨汁,连阳光都照不进去的漆黑,是比黑夜的颜色更深浓更沉重的悲伤。
她翩然远去,远处水墨画一般的的山色被她的倩影拨开,又慢慢合拢……
知道她的背影消失在天光山色的尽头,他依然无法收回视线……
在看什么,或是,在回忆着什么……
在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她。当时的她黑恨他入骨,向他投去的没一个眼神,都恨不得将他凌迟。
现在,她早已经不再恨他了,也不会再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应该满足的,真的不应该再奢望太多。
我若为帝,你必为后,你若不弃,我愿以江山为聘……这是他写给她的,他的嘴角又渐渐滤出笑意,那时还可以许她天下,给她承诺,那时的他还紧紧握着一个名叫‘希望’的东西。
现在,他又目送她离开,用曾经紧握希望的手,将她送出了他的世界。
得到了是幸,得不到是命。楚云玦就是他的命,注定一生不可拥有的奢侈。
云玦将明宸的孩子交给叶硕,当日叶硕带着孩子离开,赶赴江东。
三日后,在独孤清的死讯传到西魏的营地前,云玦见到了独孤清的属下方城。
独孤清的最后一道明令就是让方城去找云玦,务必将他的信物交到她的手里。
面色沉痛的方城将一个锦盒递向云玦,打开,里面是一枚金牌,一抹鲜红沿着金牌的轮廓,蜿蜒流淌,刺得她睁不开眼,那是金牌的主人留下的,还未干涩的血迹吗?
“皇上在毒发后甚至顾不上明月公主……就将它交给卑职,让卑职立刻动身来找您,一定要将它交到您的手里,这是可以号令全军的兵符……随行的护军都会听令于它,一旦军中生变,可以用它来平息。”
他的嘴一张一合,低哑的声音颤抖着钻入云玦耳中,云玦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周围的一切都离她远去,她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里,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真的希望自己是在做梦,这个噩耗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方城也消失了,独孤明月会平安回来,不久后还要嫁人,独孤清也还活得好好的。
她呆呆的望着前方,许久,双手颤抖着从方城手中结果金牌……感觉是这样真实,她确确实实拿到了独孤清要给她的东西——他的遗物。
“毒是谁下的?”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这个问题简直蠢透了。
方城苦笑道;“皇上用的饮食在上传之前都是有人负责试毒的,下毒的人,就是明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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