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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乌云翻滚,秋老虎肆虐多日的炎热终于被乌云压下的一丝凉风,凌风敞开胸怀感受着凉风带来的惬意,贪糜的吸允着怡人的清爽。
他抬头望天,感觉到一场大雨即将洗涤这个浑浊的世界。
父母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他不禁担心起这个鬼天气,祈祷雨来得迟一些!
他从口袋中摸索出钥匙,来到他的摩托车前,不禁感叹这辆众星——110的小弯梁摩托本不属于他。二姐听说自己的兄弟已经去单位报到了,为了给兄弟撑场面拿出自己的私房钱交给凌风置办的,凌风接钱那一刻感觉到一种温情,然而这种感觉却使他心头酸楚!
父亲和母亲回来了,轰隆隆的摩托声急促的让人感觉到一路奔波的紧张,二老看见凌风正欲推着摩托车出门,惊讶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单位加班。”凌风说着发动了摩托车。
“等着!”母亲急匆匆的跑到屋里把他的雨衣拿出来交给凌风。“傻小子,雨衣就在门后挂着呢,看见了也不说带上?”
凌风憨厚的向母亲笑,他感觉在母亲面前他永远是一个孩子,他连声应承着母亲的嘱咐,发动摩托车驶出家门·······
到了单位的时候,大多同事早已来到了,几个女同事的到场,使凌风开始怀疑这是一趟什么样的加班。
老油子见凌风来到急忙的向他招手,凌风急忙扎稳摩托车跑到人群里。
程主任将任务做了简单的安排布置,其中很多单位得术语使他懵懂,只知道要去抓一个叫齐梅的育龄妇女,并且这个育龄妇女严重的违反了计划生育这项国策。生育了两个子女后,现在计外怀孕第三胎,已经到了预产期,今天务必要将她抓捕送镇卫生院进行人工引产。
“今天我们的抓捕工作将会比以往轻松许多,因为打前站的是一名刚刚从武警部队转业退伍军人!”老程说着对凌风乐呵呵的笑,使凌风很茫然。
风已经愈来愈大,吹拂着每一个人的衣裤,飘荡起来让人惬意,这种出发前的感觉让如同回到了自己的军旅岁月,他畅想着领导对自己赋予的重任,一股认真工作的激情燃烧着。
抓捕工作并没有如同预想的那么早,他们在单位蛰伏到午夜过后才登上早已发动的两辆面包车,车上,凌风想了解齐梅的一点事情,却被老油子一个白眼给止住了。
抓捕的地点就是六里庄,这使凌风不禁想起了白天的王连海父子,凌风的心头不免的咯噔一下。难道这场雨夜的抓捕,会给王连海父子有关?那齐梅是谁?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
走到那家农户门前,凌风犹豫了几下,还是干净利索的爬上了围墙。
黑洞洞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死气沉沉,堂屋不时传出一阵阵苍老的轻轻叹息。
“人没睡呢?”凌风隔着门缝向外轻声道。
程主任问他门锁了没?没锁的话抓紧把门打开,让同事们到院子中去。
凌风摸了摸,发现门没上锁,便悄悄地把门栓拉开,开门时老门轴转动发出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堂屋的人。
“谁呀?”堂屋的话语中传出惊恐与胆怯。
“计生办的!”程主任厉声喝道。“快把门打开!”
屋内的灯亮起来······
几个一同参与抓捕的老同志,迅速的到位,仅有的两座房,门口瞬间被看死得如同铁桶一般,看得出,这些人对这种深夜的下乡抓捕工作早已是轻车熟路。
门打开后,负责搜索的同事们鱼贯而入,有负责门后的;有负责搜大衣柜的;有负责床底下的,甚至粮仓里面的旮旯也有人爬上去喵两眼。
搜捕并没有使这一行人如愿以偿抓捕到齐梅,两间房子的大小角落找遍连个人影都未曾见到。
王连海已经像麻木的人一样呆呆的坐在那里不言语,程主任厉声喝道:“你儿媳妇跑哪去了?”
老汉直叹道:“大儿子被人杀了,二儿子被派出所抓了!儿媳妇跑了!家散了!家散了!”王连海的凄凉样子让人酸楚。
程主任无奈,只好为他讲了一些政策好下台阶,特别指出今天这种因为一己私怨不为政府大局考虑的行为要坚决杜绝,好好表现争取能得到政府宽大处理。
程主任思虑了片刻,果断决定杀到齐梅的娘家去。说到这里,笔者不得不由衷佩服当年战斗在计生工作一线的同志们,齐梅当时的住处在村中哪个位置,甚至住在娘家哪间屋,家中现在有几个人都早已掌握的清清楚楚,这为他们一行人的抓捕省去了相当大的麻烦,他们几乎没有费任何周折的便找到了齐梅娘家。
淅淅沥沥的雨开始从天空落下,预示着一场即将发生悲剧。
一切显得相当的顺利,翻墙入户、叫门、搜查·······
齐梅的父母用怯生生的眼光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恐惧满布于不足70平方的民房内········
也正是齐梅父母的眼神把齐梅出卖,这对似乎未曾见过此等场面的夫妇,无论如何也难在这群貌似凶神,在基层搞计生工作多年的人面前表现的镇定自若!
齐梅被凌风从一个从外观来看根本不可能藏匿下一个人的21寸的电视机箱子里面给拽了出来。
挣扎、喊叫,凄楚而绝望的哭泣在这雨夜划破天空,也惊醒了睡在东厢房的年轻人·······
光着膀子的年轻人在这个雨中疯狂的与这群要抓走姐姐的乡干部们争执着,试图杀开一条血路让齐梅有可乘之机能得以脱身,这一切的疯狂也在这群人面前也起到相当大的震慑!几个同事的拉扯未能拽住这头蛮牛的横冲直撞,眼看着形势就要巨变······
“凌风,发什么楞呢?”领导的训斥将凌风从迷雾中惊醒,这种史料未及的场面使他手足无措。
“凌风,揍他!”领导终于对凌风再次下了命令。
凌风这才恍然大悟,急忙的冲上前去借着助跑动作飞身踹向了那蛮牛的胸膛。年轻人在凌风重脚的重创下,踉踉跄跄的跌倒········
同事们围上去,对着躺在地上的年轻人一阵拳打脚踢······
“你们别打他了!求你们了!他还是个孩子!”齐梅父母的哭泣未能使我们能平息这种对抗及挑战他们执法尊严的怒火,年轻人在群攻之下躺在地下不停的翻滚着······
“你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我跟你们走!”齐梅竭斯底里的捶打着自己的肚子,跑到领导面前。
“你们再不住手!我就死在这里!看你怎么收场?”齐梅眼神在雨夜夜的里变得狰狞可怕·······
齐梅在走向手术台的时候,转过头望了凌风两眼后,对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和我兄弟的年龄差不多,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凌风无语,他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这样的质问·······
一个戴口罩的女孩与凌风擦肩而过,雨夜淅沥的雨声掩映着昏黄的灯光的走廊里,那个女孩缠着纱布的右手依然使凌风似曾相识。
“艺儿!”
漆黑的夜,他不曾想到艺儿会突然出现在这样的诚。
艺儿摘下口罩,对凌风笑了一下,掂着已经消完毒的产包走进了手术室。在里面和几个医生说了一下,又来到凌风跟前。
“你的手怎么样了?”凌风关切地问道。
艺儿扬起自己的右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便调皮的道:“像不像你们部队的伤兵?”
“别闹了?让我看看!”凌风想拉住艺儿的手看伤势。
“嘘!”艺儿将手指放在唇边,然后向旁边使眼色。凌风这才想起来,走廊中站的其他同事,于是就又把手放了下来。
“你今天好像很不开心呀?”艺儿从他的脸色上发现端倪。
凌风站在走廊边上,望着漫无边际的雨夜沉思着不言不语。
“这可不像某些人油嘴滑舌的性格呀?”艺儿凑到他身边,用眼斜视他并诡笑着。
一天时间发生的这么多事情,确实对凌风震动非常大。他抱着满腔的希望到这个可以让某些街坊邻居艳羡的地方上班,仅仅几天的时间,一系列的事情使他措手不及。他对这个新单位本来就陌生,而现在却发现更加的遥远与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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