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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连忙回答:“已安排了庆功宴,咱们过去后马上便可开席。”
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士款款走过来,对弗莱德深深鞠了个躬,用英语说:“久仰了弗莱德大夫,谢谢你!”
院长介绍道:“这位是吴部长太太。”
弗莱德说:“吴太太,我想您可能有些误会,给吴先生主刀的是我身边的这位中国大夫,您更应该感谢的是他。”
吴太太不相信地望着他身边的年轻人,质问院长:“怎么回事?”眼里明显流露出责怪和不满。
院长圆滑地解释道:“我没说错,是专门请了弗莱德大夫手术,但他主动要求当一助,主刀的确是江大夫。”心想我要是事先告知是位年轻的中国医生手术,不知要费多少口舌才能给你做通工作。
江海龙此时正默念着释然大师所授心法口诀恢复体力,眼皮不抬说:“吴太太请放心,手术很成功,是在弗莱德大夫监督指导下完成的。”
女翻译愤愤不平地把原话译为英语。
弗莱德不解地问:“江为什么要撒谎?手术做得如此漂亮吴太太为何显得不太高兴?”
女翻译说:“我想是因为你是洋专家,因为你在医学界如雷灌耳的赫赫威名,家属觉得无论结果如何,只要是您做的手术才是对病人的重视。中国人崇洋媚外由来已久,这样解释您满意吧?”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够周围人听清。懂英语的吴太太脸上露出尴尬。
弗莱德瞪着灰色眼珠笑道:“no,no,我感觉你崇拜的不是我,你崇拜的是中国男人,江!”
女翻译脸上飞起红晕。
酒店大圆桌可供二十人就座,桌上堆满了山珍海味。江海龙暗叹,这一顿花掉的银子,可供老子一个连吃一天。
就座的有几位领导,家属,及全部手术人员。江海龙耐心听完院领导、家属的客套话后,咽着口水,仍不忘绅士风度,对身旁的两位护士和女翻译说:“请用餐,lady first。”
三位女孩齐声说:“谢谢!”
江海龙看着三位女孩斯斯文文的样子,小声催促道:“拜托,我快饿晕了,说了女士优先你们快动啊,否则我不好意思下手。”引起一片咯咯笑声。
席间,院长不断说手术如何成功,弗莱德说这是他来中国所见到的最复杂、做得最漂亮的手术。
吴太太渐渐对丈夫的主刀医生刮目相看,翘着兰花指端了杯酒,对江海龙说:“谢谢你,江大夫年轻有为,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包涵,先敬一杯陪罪。”
江海龙客套地说:“手术成功一是院长领导有方,二是各位医生护士配合默契,三是吴部长命大富大,咱们一块干吧。”
吴太太说:“江大夫,我还有一不情之请,希望你在重(庆)多待几天,等我丈夫伤口拆线再走,我一定会好好招待。”
江海龙回答:“这恐怕不行,我部队里还有许多事……”
“有什么不行,不答应就是对我妈有意见,男子汉大丈夫气量也太小了!我单独敬你一杯,感谢对我爸的救命之恩。”吴太太身旁的一位十八、九岁漂亮女孩端了一满杯白酒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和他碰了下杯,一口气干完酒,亮着杯底,眼睛定定瞪着他。
江海龙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无奈地干掉一满杯白酒。
才起哄最凶的女翻译小声说:“看不出你胃口蛮刁的,女孩她妈敬酒你不喝,女孩敬酒你一口干。”
女孩不依不饶说:“碰了杯就是答应了我妈要求,不得反悔。男人做事要有始有终,自己做的手术要负责到底!”
江海龙目瞪口呆,说:“我答应啥了?小妹妹,你这不是敬酒,是坑人呀!”
“吴丽,对人家礼貌点。”吴太太责备女儿道。
吴丽撅着嘴道:“妈,你不用管,他都认我小妹了,你是长辈,他就得听你话!”
众人一阵嬉笑,江海龙只差举手告饶。
弗莱德是海量,酒桌上毫不拘谨,喝了白酒又拖着江海龙喝啤酒。
江海龙趁机说:“陪你喝酒可以,你答应的设备和拨款可要算数。”
弗莱德说:“当然算数,我回国就办。我还担心别人捷足先登发表论文,咱们的课题失去意义了。”
江海龙说:“ok,我那里不方便,资金设备落实后就交给院长,来,祝咱们合作愉快,cheers!”
老院长笑得满脸菊花开。
两位护士在这种诚有点拘束,埋头只吃就近的一点菜。江海龙给她们换了几盘海鲜过来,说:“咱们做手术的今天是主客,其他的都是陪客,尽管吃!两位在手术室戴了口罩我只发现眼睛漂亮,哪知现在脱了口罩更令人惊艳!顺便问一下,两位美女想不想去我们医院?我们医院条件一般,但比人才济济的陆军总院更锻炼人。你们去了那就是护士长的角色。我们那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敌后有一定危险,生活也因此更冒险刺激。当然,医院是我们部队重点保护对象……”
护士听得芳心剧跳。吴丽和女翻译见他慷他人之慨献殷勤,花言巧语做鼓动工作,朝他投出鄙视的目光。
老院长抱怨道:“不带这么当面撬我墙角吧?”
江海龙说:“你答应送我人和设备的,也可以让我挑一下吧,这两护士漂亮能干,我就要这类能干事的,我怕你专给我挑些书呆子。”
“好说,好说。”院长满口打哈哈。
餐后,院长和江海龙送弗莱德到下榻酒店。
江海龙返回医院,要老院长带路去看病人。做完大手术后不查一次房,他当晚是睡不着的。院长非常理解,很多外科大夫都有这个习惯。
吴部长住的是带套间的贵宾病房。家属见两位进来很是欣喜,忙着倒茶端果盘。病人全麻刚醒,声音虚弱地说:“谢谢!”
江海龙要他别说话,仔细体检一遍看完管床医生送来的病历资料后脸上露出笑意,说:“比我预料的情况还好,尿量已经恢复,肾功能、血钾指标正常,骨折复位打石膏的肢体末端血运良好,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吴丽长长松了口气。吴太太紧张地问:“那还可以恢复工作吗?”身居要职的老公在位与不在位,家庭经济与社会地位完全不同。
江海龙给她一颗定心丸:“当然可以。几天后便可遥控指挥,休息一段时间就可重返办公室。”
后勤部长是财神菩萨,院长自然不会放过套近乎机会。边饮茶,边添油加醋说起会诊时的惊心动魄。吴太太听得直感激院长的英明决策,吴丽看着江海龙眼里充满崇拜。
江海龙看了下表,起身告辞。吴太太巴不得医生守在丈夫身边,实在不行哪怕多呆一会心里也踏实些,实在挽留不住才示意女儿送客。
分手时吴丽椅着江海龙胳膊说:“江大夫,江哥,你要多来看我爸。”江海龙无奈点头,拿这女孩毫无办法,感觉若不答应,她一时半会绝对不会松手。
会诊加上手术忙了一天,江海龙准备回旅店休息。老院长要他留步,邀他去办公室,说有要事相商。江海龙以为是要谈给自己提供人员设备的事,欣然应允。
到了办公室,女翻译笑眯眯端上两杯浓茶。
院长对她打趣道:“好久没喝你泡的茶了,今天沾了江大夫的光。”
女翻译脸色微红道:“再乱说我告诉外婆你欺负我。”说完带上门,到隔壁找人闲聊去了。
江海龙好奇地问:“她怎么在这里?”
院长回答:“哦,忘了给你介绍,她叫文君,我外孙。毕业后来我们医院,担任外事接待工作。”
江海龙说:“难怪她和你说话随便。”
院长客气地请江海龙就坐。品了会茶后,开门见山说:“你调来我们医院工作吧,凭你的本事在这里更有作为。不管你目前在哪家医院,开口要个把人上面还是会给我一点老面子的。”
江海龙有些郁闷:“感情你不是来和我谈人员设备的。”
院长见他不说话,以为在犹豫,立即抛出诱饵:“你来后就是二层骨干,我给你配一帮得力助手和一间实验室!”
江海龙暗想,条件还真吸引人,换来别人会受宠若惊。
“还有,文君也可调入你的团队,她会多们外语,最近在自修医学情报专业课(笔者读研时医大还有医学情报系,主要教学生文献检索,掌握世界最新医学动态等。毕业时该处的牌子却换成图书管理系,据说是避讳‘情报’二字。其实获取情报无可非议,有争议的是使用何种手段),对你的科研会有帮助。我外孙女很清高的,对你象是有点好感,非常难得!至于你们以后关系如何发展,就顺其自然。”老院长笑眯眯补充道。
江海龙惊叹:“院长大人,您还会使用美人计?您心里是不是在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吧!”
院长顿脚恼怒道:“言尽如此,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