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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草原早已是一片枯黄,朦胧胧的给人有种一恍惚之间的感觉,绿水青山早已变得不堪耳目。岁月给古老的高原早已穿上了带着寒意的冬装,韩洋洋和他的同事们何况不也是如此呢?
其实,木里滩一年四季,绿水青山的时间大概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而带给人们的是枯黄的草滩和洁白的冰冻,还有那引人耳目的雪峰,更让人们煎熬的魔兽般的疯狂的风,一年四季几乎都是如此,而人们依然能够经受住疯狂的风生活着。
以往如此,今年已是如此。风绕过山头,向平淡的木里滩使劲的咆哮了,大地一片灰暗,天色开始暗淡下来,矿区的上面被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东西,时明时暗。矿区中来来往往的人们,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有的进了房间,有的进了小车,有的钻进了运煤车,更有的躲进了漩涡的煤坑中。
韩洋洋坐在房间中凝视着外面的一切,他记得同事们一起的笑,却要在心中莫名的问好,他记得罗兰对他的好,却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他记得陶一琴对自己的冷漠,却是心里莫名的惦记,韩洋洋总以为风能把自己拥抱,却顷刻间煤场的角落里没有了温度,路上只有风驰电掣的煤车陪着风泛起白色的烟雾一路随行。韩洋洋看着这些,似乎从心里开始害怕,他听到的是公司标志性建筑的发发作响,五星红旗铁杆上绳子鞭打铁杆的声音……
“你在哪里?”,韩洋洋掏出手机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翻开手机突然给罗兰打了个电话。
“你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呢?你呢?现在在哪里?不要说你又在草原城哦!上次的创伤我真的向你道歉,我不希望我们的开始却是两个人的结束!”,罗兰的话中似乎带着十八九岁男孩顽皮的特征。
“没有,我这些天忙,不过,我现在在休息,只是今天我没有想到木里滩的风这般疯狂,吹的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想到风,我就想到了你!我觉得自己上次去看你,就像木里滩疯狂的风一般!你不觉吗?我现在觉得自己好鲁莽!”,韩洋洋在电话中说道。
“哦,草原城虽然有风,可没有你说的木里滩这般疯狂,那你会随风再次来到我这里吗?会像风一般疯狂吗?”,罗兰故意问韩洋洋,但心里却不敢让韩洋洋再次下来,她不希望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情,对两个人来说都不好。
“我虽然喜欢风,但是我不喜欢疯狂的风,疯狂的风有时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让人觉得不爽!就像上次一样!难道不是吗?”,从韩洋洋的口气中,罗兰知道,韩洋洋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而感到很不舒服。
“但是,人生有时候做什么事情就要像疯狂的风一般快捷而有力、迅速,难道不是吗?”,罗兰非要跟韩洋洋理论一番,她不想让韩洋洋不理自己。
罗兰说的那些话中隐隐约约好像包含着什么意思,但韩洋洋就是明白其实的一些含义,也只是装作不知道一样。
“就拿你的工作来说吧!我希望你像木里滩疯狂的风一般能够做出点什么,我希望你在工作上不要像风一般断断续续,要疯狂就疯狂到底!这是我希望看到,我不是说你对爱情!”,罗兰的话中似乎对韩洋洋的一些做法有些不满。
“那你觉得风疯狂是件好事?”,韩洋洋反问罗兰。
“风可以疯狂,人也可以疯狂,但不管是什么疯狂都有好有坏!”,罗兰似乎对自己的说法有些哲学性的解释。
“不错,还能把风运用到哲学当中来,可比我们这些大学生强多了,看来我这大学白上了!”,韩洋洋有些赞同罗兰的说法,笑了笑说道。
罗兰在电话的那头笑了笑,好像觉得好开心,这是韩洋洋第一次这么夸她,而且是从文学的角度。
“你还真会逗人!唉,你电话那边好像有人打电话。 怎么有嘟嘟嘟的声音?”,其实,韩洋洋早就听到了,只是他不想让聊得起劲的他们断掉电话,韩洋洋没有理睬,他知道刘三多打过来的。
“是你们的刘总,管他呢!,我们继续聊我们的。”,韩洋洋没有理刘三多,继续和罗兰聊天。
“不行,你要接刘总的电话!不然,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啊!”,罗兰似乎对刘三多有些害怕。
“不会吧!你这么害怕刘三多啊,他为人和善,多亲切呀,多好的一个人,要不,我说说,不许他欺负你!”,罗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韩洋洋便挂断电话接上了刘三多的电话。
“喂,您好!三日没有来电话了,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的给我打电话呀?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韩洋洋故意问刘三多。
“你的电话,怎么老是通话中呀。跟谁聊呢?”,刘三多好像故意探韩洋洋的私生活。
“唉,我还真想说这个事情呢!我刚才就跟罗兰聊天,你一个电话进来,把我们的谈话打断了,你该怎么赔偿?”,看来韩洋洋想敲诈一下刘三多。
但每当想起罗兰说的那句话,话刚说出去变有些后悔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哎呀,你跟她聊天呢!真对不起,真对不起,你看,我这不是迫不得已的吗?”,刘三多好像有事情要跟韩洋洋说。
“什么事情呢?快说吧!”,韩洋洋迫不及待地问刘三多。
“上面有我的车,装了三天煤了,都装不上,你看能不能帮我疏通疏通关系啊,车在XX区。”
刘三多刚说完话,韩洋洋觉得很厌烦,这样的事情韩洋洋不知道帮了他多少回了,每次都是看在他这个老乡的面子上才给帮的,但越帮刘三多,刘三多对韩洋洋的依赖性越强。
“行了,我知道谁负责呢!我们都老乡,这么点事情还说啥。不过,我可有件事情想问问你?”,在帮助的同时,韩洋洋好像有什么条件。
“什么事情?你说?需要点什么吗?还是?”,刘三多对这些事情已经很熟了,韩洋洋的话刚说完,他知道韩洋洋可能需要点什么东西。
“刘总,你是不是欺负罗兰了?”,看来这次刘三多想错了,他没有想到韩洋洋会为了罗兰的事情而问他。
“哎呀,原来是这个事情呢?看来你对她有点意思,这么关心她!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如果你喜欢,我跟她说,怎么样啊?”,刘三多有些死皮赖脸的样子,一个劲的笑,韩洋洋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可不要乱说,我们完全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只不过嘛!刚才打来电话,我没有接你的电话,他好像很害怕你,非要我接你的电话!所以我只是想帮她说说好话,上次你还说呢?是罗兰我才没被打成重伤,而今你却忘记了!”,韩洋洋为自己辩护,他不想让刘三多知道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红尘女子。
“你以后可不能欺负她呀,她可是个苦命的人!就算给我个面子!”,韩洋洋对于罗兰似乎有种莫名的关心。
“我没有,我没有……”,刘三多还好像要解释点什么,不忙刘三多说什么,韩洋洋便挂断了电话。
刘三多心想,这小子难道对罗兰有几分爱恋,想着想着,不禁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乐意,但韩洋洋一直对罗兰都是诚心诚意的关心和爱护,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去爱她,因为他们根本不合适。
韩洋洋听到窗户外面的风声呼呼作响,好像预兆着将要发生什么?但他没有多想,他翻开电话薄给正在装煤的同事打了个电话……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韩洋洋披着大衣到食堂吃饭,风依然如魔兽般疯狂,就在韩洋洋吃饭的那一小段路上,吹在身上,脊背都有些冰凉。吃完饭韩洋洋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宿舍看电视。
突然,韩洋洋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他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看了看,是女朋友陶一琴打来的电话,他没有想到一个月后陶一琴却给自己打来电话,这让韩洋洋有些想不通,也许陶一琴的冷漠让韩洋洋习惯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喂,你……”,韩洋洋刚想问陶一琴怎么想起给自己打电话了,却被陶一琴抢在前头说话了。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给我打电话?”,陶一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她没有问韩洋洋过的如何,工作如何之类的话。
一句话让韩洋洋的内心有些冰凉,他没有想过陶一琴给自己打电话带来一声问候,或是一句关心的话语,韩洋洋从来没有指望过。
“我这些天工作一直忙,所以,就没有给你打电话,实在不好意思!”,韩洋洋不想得罪这位有着身价的公主,只是应付应付,但对她的冷漠韩洋洋只好藏在心里,不想去计较太多。
“你过的好吗?”韩洋洋问陶一琴。
“就那样,还行吧!!”,陶一琴虽这样说,但肚子里却是一把火,想问个明白,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却又咽了下去。
“近来工作都好吧?你父母身体安康吧?”,此时的韩洋洋除了问这些,好像找不到什么话题,想到罗兰对自己的温柔和关心,成了他心中一个鲜明的对比。
“就那样,还知道问这些啊,就这样,我要忙了,你自己多注意身体!”,陶一琴说完便挂完了电话,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默默地哭泣,她知道自己爱韩洋洋,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韩洋洋总是很无情和冷漠,她也想不清自己的内心是怎么想的。
本来,韩洋洋还想说点什么,但面对陶一琴的电话和所表达出的话,韩洋洋不想对她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承认着他们的关系,却又不敢提出分手之类的话。
窗外,夜色的加深拔动着韩洋洋记忆的心弦,掠过的风声,掀起往事的纱屏,韩洋洋双眸闪过的伤感如今依然沾湿了眉端,轻轻撩拨,思念,落泪……
韩洋洋觉得一身疲倦,他不想想那么多,关掉手机上床拉开了被子掀盖在头顶不知不觉间睡着了,那天晚上他没有想什么,也许他的心早就累了,连想的机会都没有就睡着了。
陶一琴也是如此,哭了一晚上,她明明知道爱韩洋洋,不知为什么却老是温柔不起来,是环境改变了她还是曾经感情的伤害让她无法回到从前的温柔,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此夜,风声萧萧,像梦中一般发着光的草原,却在那天晚上泪如雨下,雨雪交加,只是韩洋洋的心飘到了哪里,就连他自己也看不清……
清晨起来,风不在那么疯狂了,还有少许的清风吹拂,远远望去,只有在矿区后面半空中沉浮着灰暗暗的东西,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
罗兰落在哪里由风决定,而风的方向不知道由谁决定,这世界颠倒着,韩洋洋该葬在罗兰的怀中还是陶一琴的怀中,又由谁确定呢?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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