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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情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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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像八九岁的孝哭过一般,灰暗暗的,有种掉泪的感觉。酸酸的空气,似乎带着一些悲哀和无奈。一幕幕锥心的人生经历,似乎让韩洋洋无法呼吸,高原缺氧的爱情和粗心的眼泪好像是多么的多余,但内心深处那份好奇的心,总是想把罗兰从头顶了解到脚跟。

此时此刻,韩洋洋和罗兰已经交往三个月的时间了,面对苗条身材,痴情达理的罗兰,韩洋洋只是一种痴心与忠诚,但对于罗兰的背景,韩洋洋从来不过问,时间总是会在阴阳交错中让韩洋洋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一切,他觉得这一切似乎是一仿佛间的梦。

原来,罗兰的家庭背后有着惊心动魄的悲惨故事,让从小长大的罗兰就失去了母爱,这一切不愿任何人,只怨她的父亲。

从懂事以来的罗兰是在父亲的呵护下长大成人的,每当看到其他孝的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玩耍的时候,罗兰从心底有种莫名的伤感,但每次问起母亲去世的事情的时候,罗兰的父亲罗晓东总是避而不答,或者说在老家南阳因精神分离撞墙而死,其他一切的事情,罗晓东似乎从来不给自己的女儿罗兰详谈。

罗兰很想知道自己的亲身母亲怎么去世的,但想到每次提起这事情,父亲总会发脾气,所以,罗兰也不敢再问。

儿女长大成人后,父亲为了生活踏上了他自己的打工之路。罗兰面对三人的家庭生活,一直支撑着这个家,二年后的一天,罗晓东带来了一位打工相识的、年龄相仿的女人回到了家,此时的罗兰懂得了许多,她觉得不应该提起多年去世母亲的事情而来伤害日渐年老的父亲,他觉得父亲为了她两哥妹,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支撑多年的父亲也渐渐地消瘦了,是该安享晚年了,对于这一切罗兰从心底高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句俗话,不知流传了多少年代,现在轮流到罗兰她哥妹俩。

罗兰也希望他的哥哥能够早些结婚,好让自己对这个完整的家没有什么挂念,罗强通过妹妹的朋友马梅介绍,认识了一个叫蔡芯的女孩子,他们相处和睦,谈心顺心,谈啥都能合得来,这可把罗强乐坏了,妹妹罗兰也从心底为他们高兴,毕竟自己走了,父亲和哥哥都有他们的相好,都有个照应,这个家也属于完整的了。

父亲的婚事和哥哥的婚事是在同一天进行的,罗兰忙里忙外,总算把这些事情办完了,面对安稳的家和他们的幸福,罗兰离开家乡去寻找自己的梦。

可是,事情偏偏发生在罗兰这个不幸的女人身上,来到城市成都打工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让她彻底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您好!你是罗兰吧?”,罗兰坐在人民公园小路旁的凳子上看一些招聘类的报纸,面对一位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女士的问话,罗兰感到很吃惊,她没有想到这位年老的妇女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们能坐下来谈谈吗?”,那位妇女一脸的祥和。

罗兰看了看年老的妇女,觉得她并没有恶意,便挪了挪身子,让出了一部分位置,但罗兰对那位妇女充满了好奇。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罗兰有些吃惊的表情。

“自从你出家来到成都打工我就知道了,你出来大概两个月了吧?”,那位年老的女士问罗兰。

面对一连串奇怪的话,罗兰有些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难道她是神仙,算卦的?罗兰脑海中不断地质问自己。

“哦,你不要惊奇,我没有害你的意思!”,那位女士看到罗兰一脸惊奇的表情说道,但她的脸上似乎带着无人能知的哀愁。

“大妈,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事情,你有事吗?”,罗兰带着质疑问道。

毕竟在家出来的时候,父亲罗晓东就给她嘱咐过,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以免上当受骗,所以,罗兰在这方面很小心,但面对一位年老的妇女,罗兰也消除了防备的心理。

两个人坐在凳子上聊了很多,都是关于罗兰小时候事情,那位妇女却了如指掌,面对这位妇女,罗兰既充满了好奇又感到害怕。

“你不应该叫我大妈,你应该叫我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位老人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在眼眶里来回打转。

“什么?”,罗兰更是有些不解,但面对一脸哀愁和带着眼泪的老人,她有些惊奇有些同情。

“我知道,你父亲从小就没有告诉你我这个妈妈,曾经是我对不起他,但他也不能抛弃我,让我在社会上流浪啊,他从来没有原谅过,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就是你多年失去的死而复活的母亲!我这把年纪了还干嘛骗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老人已经是泪流满面。

母亲,怎么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母亲,罗兰的母亲不是因精神分离撞墙而死了吗?今天怎么突然跑出来了一个活生生的母亲,罗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话惊天霹雳,让她带着哭泣跑回到离开两个月的家。

进了家门,罗兰对着父亲一脸的仇视,他恨自己的父亲骗自己没有母亲,虽然罗兰不知道父亲和母亲曾经因为什么而相互抛弃了,但他觉得父亲不能从小让她没有母爱。

“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罗晓东一脸的疑虑。

“我是不是有个活生生的母亲?”,罗兰一脸的泪水,口气中带着恨意。

罗晓东没有想到离婚多年的妻子陈小小现在回来了,这让他有些惊奇。

原来,罗晓东当初不想跟女儿说明陈小小背着自己跟其他男人的事情,因为在那一刻,他正好不在家,出去办事情去了,回来的时候,却听到房屋中唧唧我我的声音,打开门却是自己的妻子陈小小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罗晓东气的肺都炸了,他当即跟陈小小提出离婚。所以,他不想作为一个当过兵的人,提起这段耻辱的事情。

“她还有脸回来?我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想看到她!”,听到女儿的话,罗晓东知道陈小小见到了罗兰,但每想到当初那对狗男女混在一起的背景,让他怒气冲冲。

“爸爸,妈妈怎么了!你可以没有她,但她毕竟是我的亲身母亲,我不能没有母爱!”,罗兰从来没有跟父亲这么闹过,那一刻伤心的泪水洒落在地。

“她根本不配当你的妈妈,她不配!”,罗晓东的语气是那样的坚硬和无情。

打工领回来结婚的崔芳看到这些的时候,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她不知道罗晓东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感情伤害,让他对自己的前妻这样恨。但看到父女俩在家里这样闹,崔芳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其实,罗兰的母亲回到自己的村庄的时候,村庄里的人根本就不认识多年已经离婚的陈小小,一打听罗晓东已经另有妻子的时候,陈小小离开了家乡,她不敢进到那家门而破坏了刚成立不久的幸福家庭,她忍受着伤痛悄悄的离开了,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女,陈小小心里有种莫名的伤感。后来,她委托人打听儿女和家人的近况,才知道女儿罗兰到了成都。

但是,现在罗晓东已经跟打工相好的崔芳结婚了,这个事情应该说是一个圆满的结束,面对陈小小的出现让罗晓东两难境地,陈小小虽说最后见了老公和儿女,但为了这个完整的家,她还是默默地离开了。

罗兰说这些的时候,眼眶中满是泪水,她觉得父亲不应该当初欺骗她,更恨父亲就这么抛弃了自己的亲身母亲跟别的女人结婚,罗兰自从知道这些后恨父亲。

面对罗兰的背景,韩洋洋觉得罗兰是个可怜的人,更觉得老天对他们的不公,为什么老天爷会开这样的玩笑?为什么老天爷会这样捉弄人?离婚多年未见踪影的母亲却重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但这一切始终不是她的错。

多少次陈小小来到家门口看着玩的高兴的儿女,悄悄抹着眼泪离开,却又有多少次在甜蜜的梦想中梦到儿女,这一切让她无法彻底忘记这个家。

“兰兰,我当初对不起你爸,当时都是我犯下了不该犯的错误!才酿成今天的后果!如果不是我的错,你爸爸也不可能抛弃我,是我害你从小失去了母爱,我不配做你的母亲!”,陈小小抱着罗兰痛哭了起来。

正好路过房间的罗晓东听到这一切,听到了陈小小彻底的忏悔,心中隐隐作痛,毕竟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夫妻啊,他的良心有所歉疚,也不像当初那样蛮横无理,但再怎么说,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有了新的老婆,不可能把人家赶走吧!罗晓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长此下去,对崔芳的打击肯定很大,也无法让罗晓东和崔芳能在幸福中过完半辈子。罗晓东想着想着,眼角有些湿润。

话虽这样说,但日子还是要过的,崔芳也不愿意放弃一切,不想放弃刚成立两年多的家,但每当看到陈小小的出现,心里很不是滋味,紧接着就是跟罗晓东大吵大骂,脾气也逐渐的变坏。

“罗晓东,我想告诉你,如果你想跟我好好过日子,就不要让你的前妻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着眼扎!”,崔芳哭着喊着跟罗晓东闹的鸡犬不宁。

“我怎么了?难道我对你的这些还不够吗?你想让我怎么样做?总不能把人家来了赶出去吧!毕竟人家是女儿的亲身母亲!”,罗晓东面对越来越脾气大的崔芳忍无可忍。

“这日子没法过了!”,接着崔芳又哭又闹,甚至摔碗砸锅。

情何了?鸳鸯蝴蝶一台戏;情未了?相爱到终一洪水。看今朝夕阳西下,试问情何了?远走他乡为了愿,只望家人和睦能幸福。

听着罗兰的这些人生中悲情的故事,韩洋洋觉得身上麻酸酸的,不禁头脑中一阵发凉。

“不要哭了,罗兰,这一切始终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母亲的错,虽然这些是你母亲一时糊涂犯下的错,但他们现在始终能够原谅了,虽然没有走到一起,可都是你的亲人!”,韩洋洋安慰流泪的罗兰。

“不!这一切让我失去了十年的母爱!但父亲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但后来知道原因后,我不知道该原谅谁?又不该原谅谁?”,罗兰说这些的时候,心情似乎平静了一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其实,罗兰的心里也很矛盾,她也不知道这些是谁的错?

此时了解背景的韩洋洋更觉得罗兰是个很不幸的人,自己更应该多去关心这个异省他乡的人,他希望罗兰从这个阴影当中走出来,更不能因为这些不幸而抛弃自己,韩洋洋想把这个女人从红尘的世界拉出来,让她对生活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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