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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凉亭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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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一部影片,我整整喝了一瓶矿泉水,心里抖的跟打鼓似的,怀里像揣了只心子,一直捣鼓着,王孞关了电视,打量着我说:“你的心思还真是单纯,好了,现在是六点,我们去吃饭,就在附近吃吧。”

我点点头说:“嗯。”脑袋里满满的装的都是影片里的片段。

王孞进了卧室,我在大厅等着,过了一会儿王孞出来问我:“怎么样?”

我回头只见她穿着一件白色长裙,长而微卷的头发被披在身后和胸前,脚下还踩着一双高跟鞋,我不经看呆了眼,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使吧,我在心里感叹,王孞又问了我一句怎么样?我说:“我恍惚看到了天使。”

王孞咧嘴一笑,朝我走来说:“那就好,我们出门吧。”

我站起身来,在她面前就跟没站起来一样,我赶紧坐下,王孞不解的问:“你干什么?怎么又坐下了?”

我仰头180°一本正经的说:“你知道我们以前跟高个子见面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王孞说:“是什么?”

我说:“是先问她‘上面空气好不好?’,现在我问你,上面空气好吗?”

王孞反应过来,对着我呵呵直笑,说:“嗯,上面的空气很不好,工业污染物和灰尘都漂浮在上面呢,真是,你还介意这个,比我高的人还多着呢,你要个个都介意,你的心脏能承受的了吗?”

我说:“别人我不在乎,可是你就不一样,我们天天在一起,我看着老别扭的,你还是穿平底鞋吧。”

王孞无奈的说:“可是外出的话,我没有平底鞋,我总不能穿着拖鞋出去见人呀。”

我不依不饶的说:“你不是有运动鞋吗?”

王孞争辩说:“可是它跟我今晚要穿的衣服不搭配呀。”

我登感无语,板着脸坐着不说话也不起来,顿了顿,王孞最终妥协,说:“好好好,我去换。”说着便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我抬头见她走进卧室,高兴的说:“快点,我等你。”

再等了十分钟,王孞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只见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一条牛仔短裤,一双白色平板鞋,可是同样的搭配,在她身上我看到的是品牌效果,在我身上,就一屌丝,王孞嘟着嘴说:“现在满意了吗?”

我当然高兴,说:“好了,走出门吧,来,我帮你挎包。”从桌上提过她的皮包,抢先一步打开大门,说:“请吧,王孞美女。”我这假绅士终于把王孞给逗乐了。

出门,我们没有开车,徒步找了家西餐厅,王孞点的餐,服务员刚走,便听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我正寻摸着声音从何处传来,王孞说:“包给我,是我的手机在响。”我把包递给她,她摸出手机,顿了一会儿,皱着眉头盯着手机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接,一般这样的情况,依照电视里的情节,打电话的人要么是旧情人,要么是跟自己有过节的人,不过,此时我猜是前者。

一会儿,铃声停了,我望着窗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脑子里其实已经在想若是她的前男友找她,她会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丢下我去见她的男朋友,因为她男朋友发生意外,她不得不丢下我赶去见男朋友最后一面,最后去了才知道,那是她前男友在骗她,只因为对她余情未了,我正想着两人见面时的画面,王孞叫了我的名字,把我从遥远的想象中拉了回来,我茫然的看着王孞说:“什么事?”

王孞说:“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我喊了几声都不理我。”

我说:“哦,没什么。”端过水杯喝了一口。

王孞打量了一番,似有所悟,说:“知道了,很多人第一次看了那些片子都会在脑袋里停留几天,不过,看多了,就见怪不怪了。”

我一时没听明白她的意思,想了一下,原来她还以为我刚才出神是在回味那部A片的情节,这什么跟什么,我只得无奈的看向窗外,此时服务员将所点的餐一次上齐,我见有刀有叉的,问:“这怎么用?”

王孞拿起自己面前的刀叉一边示范一边说:“很简单,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将叉子的尖部放在牛肉上,再用刀顺着叉子切就是了。”

我依着她说的还有她的样子照做,成功切下一块牛肉,心说:原来就这么简单。此时又听到一阵电话铃声响,我装作没听见,也不说一句话,现在我觉得切牛肉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王孞又挂了电话,不一会儿对方又打来了,看来对方的毅力非凡,不达目的永不罢休的决心真是令人佩服,王孞再次拿起手机,眉头拧成一团,最终屈服了,极不耐烦的对我说:“我去下洗手间。”还不等我回答她便起身直径朝洗手间走去,我相信她不耐烦的情绪不是因为我。

我小片小片切着牛肉,直到最后吃完了也不见王孞从洗手间出来,我干坐着又等了十来分钟,还是不见人影,我便开始猜想,或许王孞已经走了,因为有难以启齿的理由,害怕我会问她,所以连招呼用人不打,就离开了,可是她不知道,我是个别人不愿说的事情我是绝不会问的人,我将头靠在窗上,看着外面霓虹的灯,车子在马路上来来回回,行人匆匆忙忙,彼此擦肩的距离这么近,竟然没有给彼此留一点时间打招呼,而过之后的距离那么远,更是陌生的就像两个星球的人,一时感慨良多,也只有在心里对自己说。

一会儿,身后有人叫我:“你好!小姐。”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服务员,我说:“什么事?”

服务员说:“你是跟王孞小姐一起来的吧?”

我点头说是,服务员说:“其实王孞小姐早就走了,走的时候行色很匆忙,好像遇到了什么大事,有可能忘了来跟你说一声,我看你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所以我来跟你说一声。”

我‘哦’了一声,不经冷笑一声,真是跟电视里的情节如出一辙,方才领悟,电视剧的情节也是取之生活呀,世上六十几亿人,就有六十几亿种人的生活方式,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出电视剧,荧屏来自生活,生活又来自人,那人来自哪里?自我和本我又有什么区别?我来到这个世上是来做什么的?生命又赋予我什么意义?突然这些我把自己给问住了,我急忙站起身来,对服务员说:“你觉得你活着的最大意义是什么?”

服务员‘啊’了一声,疑惑的望着我,见我紧紧盯着他,想了一会儿说:“最大的意义就是活的开心,有钱有房有车有漂亮老婆。”

我白了他一眼,说:“迂腐!结账!”服务员赶紧跑开,拿了账单过来,付了账我走出餐厅,徒步在街道上走着,不经寻思着为什么我要说别人迂腐呢?可想到刚才服务员说的话,我又忍不住冷笑,什么‘有钱有房有车有漂亮老婆’,不就是个念想吗?他那样子能实现吗?我不经嗤之以鼻,可是提到‘念想’,关于这个词似乎我在什么听到过关于对它的讨论,我一拍脑门,记起来了,是在‘武林外传’里面听到过,里面说人正因为有了念想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有了念想就有希望,那我的念想又是什么?这个应该可以找到答案的,想到此,心情大好,今天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起床开始找我的念想。

走到苑内,见假山亮着灯,假山后有一个凉亭,平时,我是不去的,此时心里乱糟糟的,便想上去坐一坐,走近凉亭一看,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我转身准备离开,只听到此人说:“等一下。”语气平和,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回头问:“有什么事吗?”看清此人是十七八岁样子的女生,脑门前的头发全都梳到了后面,露出亮堂堂的额头,五官分明,细眉细眼的,看来是个心思非常缜密的人。

女子说:“你过来一下。”

我依言走进凉亭,只见她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盘棋,一盅是黑子,她面前的一盅是白棋,左手边还摆着一杯从肯德基端出来的可乐,我说:“干什么?”

女子说:“你为什么要走进这里来?你不知道,这个地方是私人的吗?”

我一惊,难怪经常看这里面没人呢,原来是她家私有的,我赶紧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以后绝对不会进来了。”说罢就要走。

女子说:“等一下。”

我回头望着她,不耐的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哪知女子咧嘴一笑,笑的天真无邪,两边还有酒窝呢,我一愣,不知她要干嘛,女子打量了一下,说:“看你一副文绉绉的样子,能住在这里面,名气一定不小,你是做什么的?”

见她一副很随意的样子,我也就随意一答:“保安还住这里面呢,他们的名气大不大?你是调查户口的吗?”

女子眼睛一闪,似乎我的话使她倍感意外,随即又露出那张天真的笑脸说:“好好好,我不问你,你坐下,要喝可乐吗?”

语气缓和,我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大方的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说:“我的最爱。”

女子又是一喜,站起身来,说:“我也是最爱可乐,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来。”只见她乐呵呵的跑进一楼的后门,原来她住在一楼。

等了一会儿,女子从后门出来,手里拿着一杯可乐,杯子上也标志着着‘KFC’,我接过杯子说:“谢谢!”

女子坐下说:“你开始下吧。”

我一愣,自问下什么,问她:“下什么?”

女子的表情跟我一样,说:“下棋呀。”

我看了下棋盘,这可是围棋,我从未碰过围棋,哪知怎么下,我说:“不会下,从来没玩过。”

女子一听,有些急了,说:“怎么可能,你说你最爱可乐,我也最爱喝可乐,我们都喜欢可乐,怎么可能不会下围棋,你一定是在骗我,或者,你的棋艺比我高,有意想让我,不用的,我得过奖的,你不用让我。”

我真不明白她这是什么逻辑,都很喜欢喝可乐的人一定都得会下围棋吗?这什么脑子,还得过奖,该不会是自己给自己画的吧,我在仔细看对面的女子,她正在收拾桌上的棋子,黑白分开来放,我一惊,该不会她是个疯子吧,下围棋以为天下第一,还整日做着得奖的白日梦,可是比赛时输了,结果导致她精神崩溃,抑郁过度,神经错乱,就变成今天这样疯疯癫癫,我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一会儿起来乱抓人。

女子收好棋子,说:“好了,我们重新开始,你用白棋,我用黑棋,白棋先来,所以你先下。”

我说:“为什么?”

女子大声说:“这是规矩,快下!”

她这么一吼,吓了我一跳,我说:“好好好,我下还不行吗。”拿出一枚棋子落在最中间的点上,我看很多下围棋的人第一步都是这么下的。

女子又笑着说:“还说不会下,第一步就下的很好嘛。”她在白子旁摆下一枚黑子,接着又叫我落子,我那知道怎么下,随便放了一个位置,她也跟着落一枚,没下几步,她就发现我下得不对,一边吵嚷着一边要我拾起棋子重新下,把我给折腾的,一局下来,我输得体无完肤,她高兴的将我面前的可乐抢了过去喝了一大口后又还给我,说这是胜利者的奖励,我迎合着她傻笑,谁让人家是残疾人,弱势群体。

接着她又要开始第二局,我还是输了,女子有些不高兴了,说她总是赢,没意思,我说,我倒是想赢,可是没那个能力,接着又要下象棋,这个我会,就是不精,几个回合下来,一杯的可乐我一口没喝,都让她喝光了,象棋不行,又来五子棋,这可是我在棋界最精的了,结果没一局赢一局,还得掏钱去买可乐给她喝,爆米花给她吃。

我看了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不知王孞回家了没有,究竟碰上什么麻烦事了,回家看看她在不在家,对女子说:“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家了,你也早点休息。”

女子撅着嘴,不大高兴的说:“好吧,不过你明天要来继续陪我练棋。”

我说:“好。”急忙逃开,来到王孞家门口,按了门铃,不见有回应,又按了几下,还是不见有人来开门,不经开始疑惑,王孞这是怎么了?突然离去,怎么就成了无声无息了呢,我的脑袋里登时冒出一个念头:我现在的念想就是想见到王孞。

回到自己家里,洗漱完毕,坐在床上,手机握在手中,纠结着要不要给王孞打个电话,我只想告诉她我现在很想她,莫名的想见她,可是这合不合适呢?万一她正在和前男友在一起呢,或者她此刻正在某处独自承受着痛苦,我是打电话还是发信息?最后决定还是发信息,发信息比较委婉,即使再露骨的话以发信息的方式都会变得婉转,我便写了一条信息:我想你!简一。输入收件人的号码,发送。我也不指望王孞能回我这条短信,将手机扔到一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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