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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发送后,就像我没期待的那样,王孞真的没有回我。听了王孞前两天对小说的建议,这天,我紧闭书房,在家修改小说,饿了就吃冰箱里的速食,明知有点异味还是硬着头皮吃下去,一个人我是不会外出的,在两天之后的下午,我已经闹肚子闹了一天了,门铃突然响了,我心想一定是王孞,从厕所出来,直奔大门,开了门说:“ 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看,惊出一身冷汗,原来是崔洺。
崔洺见我如此殷切的欢迎她回家,笑着说:“看来你还是没忘了我。”我‘哦’了一声让她进屋,说:“你的事都办完了?”
崔洺将行李往墙边一丢,指着门说:“锁怎么换了?”
我眼珠只转,想着怎样才能蒙混过关,说:“锁,锁坏了,我换了个新的。”
崔洺盯着我说:“怎么坏的?”
我说:“那天我出门忘了带钥匙,就让开锁匠撬了锁,然后再按了新的,就是这样的。”突然肚子一疼,我大叫道:“哎呦,又来了。”直奔厕所。
一会儿我从厕所出来,只见崔洺站在大厅中间,似乎正等着我出来,说:“你这些天都吃的什么?”
我说:“冰箱里的速食呀。”想起那些速食,还有现在快虚脱的自己,委屈的眼泪花都快掉出来了。
崔洺说:“冰箱里的速食只能吃两天,怎么今天还有?”
我委屈的说:“偶尔还是要出去吃的嘛。”
崔洺说:“那你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会闹肚子?”
我说:“前两天我是出去吃了,到了昨天,我才开始吃速食的,好像有些变味,可是我又不想出门,就将就着吃了,哪知道今天肚子疼。”
崔洺没好气的说:“变味了还吃,你傻呀,不知道叫外卖吗?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
被她训斥时,肚子又咕咕叫起来,我赶紧捂着肚子跑进厕所,拉得我头昏眼花,两腿走路像转地螺,崔洺上前扶着我说:“你这样子怎么行,走,去医院。”说着就被她托着出了门。
来到附近的一家医院,挂号,看诊,办理住院手续,拿药,这些都是崔洺跑上跑下为我操劳着,我心里又是感动,又是自责,好好地干嘛去吃那些过期食品,真是没事找事。我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崔洺坐在床边,说:“医生说这几天你暂时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我回去给你熬点粥过来,有什么事就按呼叫器,护士会过来看你的。”我点了点头,她便走出了病房。
想想以前在农村的时候,孝子拉肚子那是平常事,有那家的家长会带你去医院的,生病就在家里躺几天,不吃药,不打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在我的意识里,只有那些病入膏肓的人才会住院,可是后来当实习护士的时候发现,城里的人动不动就住院,咳嗽诊断为肺炎,拉肚子诊断为肠炎,现代医疗方便,人们注意身体健康,更多依赖的是药物,而不是运动,我的身体自小瘦弱,可是大的毛病没有,小毛病不少,却很少吃药,这次还是我第一次被扎针,输液,病理书上说普通感冒不吃药是可以自愈的,时间为七天之内,若七天以后症状加重,那时才需要吃药。
过了一会儿,肚子又开始疼了,我赶紧按呼叫器,护士在不到一分钟来到我床前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痛苦的说:“我要去厕所,帮我一下。”护士答应着扶我起床,接着把吊瓶挂在可移动输液架上,她推动着输液架,与我保持平行,幸好因为要大量补液,护士给我扎的是留置针,可以随便动,上完厕所出来护士就问我拉的什么,我如实回答,这是她们的职责,随时了解病人的病情,是要记录进护理记录单上的。
晚上,崔洺给我拿了粥和泡菜,崔洺突然问我:“小说什么时候能完成?”
我愣了一下,心想她怎么知道我在写小说,是了,她肯定是去了书房翻过我的东西,但还是想确认一下,免得错怪了她,我说:“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崔洺说:“整理书房时,书桌上放着的,我看了一下,不错,什么时候能完稿,我好交给文艺会出版。”
我不悦的说:“为什么一定要交给文艺会?我讨厌里面的人。”
崔洺说:“你是文艺会的签约作者,你所有的作品都得交给文艺会,若不想被文坛封杀,就得乖乖听话。”
我没好气的说:“我从来就不是个乖孩子。”
崔洺说:“好,知道,你是个怪孩子,《简一诗集》是在两年前发行的,你的读者都很期待你的下一部作品,这次写的小说最好能在这个月交稿,那么多人喜欢你,你总不能让人家失望吧。”
我心里嘀咕着:他们喜不喜欢我才不在乎呢。若我再执拗下去,相信崔洺又要喋喋不休的在我耳边说个不停,便默不作声,默许了。
崔洺高兴的说:“这就好了,你只管专心写你的小说,之后的事都交给我,知道吗?”
我‘哦’了一声,崔洺说:“你想知道我这次回去是干什么吗?”
我说:“你要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崔洺白了我一眼,说:“就知道是这样的回答,也不知道疼人,问一下表示关心都不愿意,真是个吝啬鬼。”
我也没好气的说:“万一我问你了,你不高兴怎么办?到时候还怪我多管闲事,我的原则就是别人不问,我不会主动说自己的事情,别人不愿意说自己的事情,我也不会问,我可不想变成多嘴婆。”
崔洺呵呵一笑,说:“‘多嘴婆’,你还说话还带点小幽默了,好吧,我说,这次回去呢,是因为我爸爸死了。”
我愣了一下,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不经联想到王孞,那天听服务员说她走的时候行色匆匆,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原因,或者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正当我游神到王孞身上时,崔洺讲述着她爸爸的事迹以及如何死的,我一边想王孞一边听她说,不管她说什么我总将王孞联想进来,说到后面,崔洺竟伤心的哭起来,我便想若是这样的事也发生在王孞身上,那王孞应该有多伤心呀,我拍了拍崔洺的肩,只能这样无声的安慰她,我若说话,指不定会更让她伤心,等她哭累了,眼泪哭苦干了,就会好的,我在心里想。
住院期间,崔洺除了回家做饭,其余时间都是陪着我的,可说是寸步不离,我时常想,要是王孞能在这里我就更开心了,我整天呆在医院里,电视里的娱乐频道也没她的身影,又不好意思向崔洺打听,直到住院的第三天,我已经可以下地活动,身上的劲儿也有了,趁崔洺回家做饭的当儿,我自个儿推着输液架在楼道走一走,在床上躺了三天,腰酸背痛的。
走到电梯口时,正巧电梯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行人来,我赶紧退后给人让路,恍惚中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刘可,见过两次面,她也正好看见我,打量了我一眼,说:“你怎么了?”
我说:“拉肚子。”
刘可神色看上去很疲惫,看了下周围环境说:“这是四楼呀,我走错了。”见她要走,我赶紧上前拦住,说:“等一下。”
刘可有些不耐的说:“怎样?”
见她对我一副漠视的态度,我真想抽她,但是有求于人,我忍了,说:“就问一个问题。”
刘可说:“问吧。”
我说:“王孞在哪里?”
刘可白了我一眼,说:“你是她什么人?这么关心她的行踪,还有你是什么人?王孞的粉丝多了去,不差你一个,简奕,有些事看你不是很明白,告诉你好了,在我们这个圈里,交朋友也是要看对象的,没价值的人我们才懒得搭理,王孞也不例外,你别以为和王孞是邻居,就可以跟王孞成为好朋友,让你进这个圈,你还差的远呢,可惜你是简奕,不是简一,一字之差却有千差万别。”说完扔了个白眼给我便扬长而去。
刘可的话一字一句深深刺痛了我,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为何有千差万别呢?听刘可的意思,王孞跟我交朋友,纯粹是因为我是简一,身份有那么重要吗?我闷闷不乐的回到病房开始深思,回想王孞对我的每个笑容,她是演员,会不会全是装的呢?可是我身上又没什么可供她们利用的,有什么好骗的?一个一个问题闪现在脑子里,百思不得其解。
崔洺提着饭来到病房,我想她见多识广,这些问题她或许知道答案,我便问她:“崔洺,”她答应了一声,我问:“你说在演艺圈里有没有正真的友谊?”
崔洺将盛好的粥放在我手里,坐在床边,说:“你怎么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神经还真是敏感,我就随便问一个问题,她就知道有事,我赶紧摇头说:“没有,就是随便问问,多积累一点生活经验,好为下部小说做准备。”
崔洺笑着说:“哦,是这样,演艺圈的人,怎么说呢,里面鱼龙混杂,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做任何事都得高度警惕。”
我问:“为什么?”
崔洺说:“因为怕别人给你穿小鞋呀,在演艺圈,大家都想出名,都想又桌宅名气又大,竞争非常强烈,所以大家都不会和圈内人的私交有多深,相互见面,只是为了形式,认识一些对自己有价值的人,能跟比自己更红的人攀上关系,那是为了抬高自身价值,让自己的人生路辉煌一点。”
我‘哦’了一声,这说的应该就是‘攀附权贵’,又问:“那我在别人眼里,有利用价值吗?”
崔洺看着我愣了一下,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我支吾着继续忽悠她说:“哦,我本来就怪呀,我的思维你跟不上,都是为了写小说。”
崔洺若有所思的说:“你呀,要能再出几部作品,恐怕连国家主席都想认识你了,你满肚子墨水,又有文采,就是太懒,也不注重人际关系,得罪人也不知道道歉。”
说到这里,我辩解道:“我怎么会没道歉,王。。。”我赶紧闭上嘴,王孞的事我还不想告诉她,崔洺死盯着我问:“王什么?”
我眼珠一转,说:“忘(王)了什么时候而已,你总不能以偏概全,把以前的一并给我抹杀了吧,以前我和老师吵架,可是我道的歉呢。”
崔洺邪笑着说:“哟哟哟,你还敢跟老师叫板呢,胆子够大。”
我舒了口气,胡编乱邹总算成功将话题引开,说:“谁叫他说的不在理,一名人民教师怎能对一件事持以偏见态度,这不是无形当中授予学生‘偏见’心态吗?所以我跟他辩驳了一节课,可是把他气惨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崔洺忍不酌奇问我之后的事,我就跟她讲了我读书时的光辉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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