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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感觉已经全好了,医生也说我已经没事,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明星苑,下了车,苑里的凉亭一下映入我的眼帘,我登时想起那晚的事,就在这里答应那个女子第二天还来陪她下棋,可是第二天我忙着修改小说,后来又闹肚子,竟然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想到那女子是个疯子,或许她早就忘了,也就不再自责,可是一个疯子怎么会住这里,走进电梯,我忍不住问崔洺,说:“你知道对面那栋楼一楼住的什么人吗?”
崔洺说:“知道啊,国际青年围棋高手龙波儿。”
听名字,应该是个男孩子,可是我见到的是女孩子,应该不是她,她就一小疯子,我放心下来,猜想或许她是龙波儿的妹妹什么的,一家人会下棋不是什么怪事,崔洺继续说:“她十五岁在日本大阪参加国际青年围棋赛中得了第一名,被誉为现实版的江流儿,性格古怪,比你还怪,一时喜一时忧,整天嘴里念念叨叨,谁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合她心意的就喜欢的又蹦又跳,不合心意的就是皇帝的皇冠摆在她面前也不会瞧一眼。”
我惊叹道:“这么厉害,不过这种性格,我喜欢。”
崔洺说:“别人可不见得会喜欢你,很少人见过她,亲戚去家里她也不会给面子,一不高兴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理任何人,她父母也拿她没辙,打不得骂不得。。。”
我跟着说:“无可奈何也。”说完便哈哈笑起来。
电梯到了九楼,崔洺说:“到了。”门一打开,我抬头便见王孞站在电梯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里面不知装的什么,她看见我,也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我满脸的笑容登时僵在脸上,崔洺对王孞说:“你好!王孞小姐,你要出门呀?”
王孞回过神,很不自然的说:“哦,是。”
崔洺见我一直盯着王孞,拉着我往电梯外拖,却对王孞说:“你慢走,我们到家了。”我跟着崔洺走到家门口,眼见王孞走进电梯离去,我失望的低下头,崔洺感觉到我情绪上的巨大落差,在没看到王孞前嘻嘻哈哈,见到之后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进了屋,崔洺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问:“你和王孞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了?”
我说:“哪有,我和她又不熟。”我心里头还没理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会说给崔洺听。
崔洺说:“我看你有事情瞒着我,瞒着就瞒着吧,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中午想吃什么?”
庆幸她不会刨根问底,说:“随便,你做什么就吃什么,我去书房了。”赶紧找个适当的理由避开崔洺,免得她旁敲侧击套我话,作为交际能手,崔洺虽然说‘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听上去她现在是放过你了,哪知她这是在给你下套,‘总有一天’,一般都是当天,我已经知道了她说话的套路,所以赶紧离开才是上策。
在家闭门一周以后,这一周可说过的是皇帝般的生活,要吃什么就吃什么,累了还有人做免费按摩,渴了有人端茶倒水,衣服有人洗有人熨,当然这些都是崔洺一个人做,最后我给她的就是我手里的稿子,一部小说,用笔写,还是三字体,听上去似乎有些多余,可是看崔洺看这些的眼神,就如捧无价之宝。
这天,完稿后崔洺便拿着这些东西去了文艺会,我则在家好好睡一觉。直到手机响起,我接了电话,只听崔洺说:“你马上下楼,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我打着哈欠说:“有什么好消息你不能回家来说?”
崔洺的语气充满欢快,说:“这件事值得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你快下楼,我在楼下等你。”
我说:“我想睡觉,你要是在外面吃饭,记得打包回来。”
崔洺顿了一会儿,突地失望的说:“啊,对了,我还请了王孞来呢,要不我叫她回去。”
听到王孞的名字,我又惊又喜,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登时来了精神,说:“别,我马上下来。”从床上一跃而起,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这几天我也想通了,不管王孞是怎样的人,可是我只有跟她在一起,我才会觉得自在,她就是我的第一个念想,所以我决定,我一定要跟她言和,不管是不是我的错,我都得认错。
带着决心而又有些忐忑的心情来到楼下,黑幕已经降临,远远的就见崔洺在苑口等我,我正要招呼她,突然脖子被人勒住,喘不过气来,我大骇,伸手向崔洺求救,可是崔洺就是不往这边看,只听勒住我脖子的人说:“你不守信用,现在才敢出现在我面前?”
我听声音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这不是那天晚上再凉亭碰到的小疯子吗,我几乎快要绝望,幸好没一会儿小疯子放开了我,我咳嗽了几声,退开几步,尽可能离她远点,崔洺听到声音,看到我和小疯子,赶紧走了过来,扶着我问:“怎么了?”
我见援兵已到,无奈咳嗽使我没机会说话,伸手指着小疯子,断断续续的说:“小疯子想勒死我。”
那小疯子一愣,说:“我什么时候想勒死你了,是你前两天答应我要跟我下棋的,谁让你不守信用,还有瞧你这身板,勾个肩搭个背就能让你这么气喘,我看你是活不长了。”她当着我的面竟然如此奚落我,我那会甘心,一时好胜心起,伸手就去抓她,说:“你这个小疯子,不还手,还以为我怕了你。”那小疯子也不甘示弱,我们两人真真是打了一架,崔洺在中间又是劝又是防的,可我就是和小疯子就是杠上了,今天非拼个强弱不可,她打我一拳,我给她一巴掌,她踢我一脚,我踹她两下。
后面还惊动了保安,硬生生将我们分开,我们气鼓鼓的瞪着对方,再看崔洺,也没好到那里去,小疯子的拳头好几下都落在她的身上,经过一片混战,我的眼睛一阵火辣辣的疼,小疯子的鼻血都被我打出来了,一会儿从一边跑出一个男人来,说是小疯子的经纪人,他和崔洺安抚着保安,好不容易才说服保安不要去报案,声称是我两闹着玩的,我也不想节外生枝,就只有随了他们说的。
接着便将我两带去医院,急症室里,我和小疯子各坐一边,医生为我们检查身体,一旁崔洺和照看小疯子的男人监视着我们,生怕我们又打起来,当医生轻轻捏小疯子的鼻子时,只见她大叫一声:“疼!轻点行不行?敢情受伤的不是你。”
我听着哈哈大笑起来,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打架,战绩还算不错,正当我自得之际,突然脸上一阵刀割样的疼,我登时大声惨叫一声,眼泪花都流了出来,原来是护士给我用冰袋敷肿的跟包子似的脸,崔洺心疼我,上前对护士说:“你轻点。”
护士厉声说:“怕疼还打架!”崔洺登时闭上了嘴。
见到我满脸泪花,可把对面的小疯子乐的,笑得都忘了合上嘴,医生为小疯子止住了鼻血,说再观察一个小时就好,若不在流血,就可以回家了,我们便被安置在了观察室。
崔洺一边帮我敷脸,一边对那男人说:“谁都知道我们简一是圈里最规矩,最低调的人,明天还要去记者会呢,你看看这脸,被打成什么样,还能面对镜头吗?”
被她这么一夸,我还真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那男的也不甘示弱说:“我们波儿还不是受伤了,流了多少血?这脑袋打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崔洺站起身子挺直了腰杆,说:“你们龙波儿的脑袋时脑袋,我们简一的脑袋就不是脑袋了,简一的脑袋是拿来写文章的,不是挨你们打的。”
那男的说:“我们波儿的脑袋是拿来下棋的,被你们一下打笨了,输了棋怎么办?”崔洺一时语塞,我也不想加入这种无谓的争吵当中。
小疯子也指着我厉声说:“还有,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小疯子’?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可以去告你的。”
我一愣,方才明白,小心翼翼的问:“你就是龙波儿?”
小疯子说:“当然,天下还有第二个向我一样的龙波儿吗?”
我差点没晕过去,由此看来,纵观全局,我是理亏,可是一想,谁让她取个男孩名字还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我硬是挺起胸膛说:“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龙波儿,龙波儿是个男孩名字。”
小疯子气急,说:“我就爱叫这个名字,不像你,起个名字叫简一,庸俗的不能再庸俗,好像天下姓简的都可以叫这个名字,你爸妈当初应该是随便就这么叫你的吧。”
最后一句她说到了我的痛处,我的名字就是爸妈随便这么叫的,非要给名字赋予意义的话,就是万事都要从第一步开始,或者‘领先’。我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瞪着她一阵牙痒痒,恨不得立即将她的舌头割下来,眼睛剜出来。
原本得意洋洋的龙波儿看到我愤怒的眼神,嚣张的气焰慢慢退了回去,崔洺上前调停说:“好了!都别在吵了,双方都有受伤,口头上争赢了又有什么用,我看,这事还是不要闹大了,毕竟都住一个苑,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建议,言和吧,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提起吃饭,我才想起崔洺不是说请了王孞吗,我赶紧问崔洺:“呀!王孞呢?”
崔洺说:“我根本没请她,只是想骗你下楼,没想到出这档子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窝在家呢。”
我立马瞪着她,因为有外人在,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发不起什么威风,只得将怨气憋在肚子里。
那男的也露出了笑容,说:“那好吧,现在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龙波儿的经纪人,叫傅文涛,你好!简一小姐,久仰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伸出一只手来。
我心里好笑,怎么不管是电视上还是生活中,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久仰大名,名不虚传’,今天让他看到的恐怕是我打架的功夫,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说:“彼此,彼此。”随即松开,心说:小疯子的威名也不是虚传的吧。
龙波儿和我虽然握了手,说了言和的话,确是貌合神离,一个人将自己打成的鼻青脸肿,你还会跟她做朋友吗?我和龙波儿的答案都是‘不会’。
在观察室里呆了一个钟头后,医生检查了一下龙波儿的鼻子,我的脸,没什么大碍就让我们出院了,跟着崔洺,我们走进来到一家西餐厅,选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刚进餐厅,便有人盯着我俩看,龙波儿低声嘀咕着对我说:“都是你的错,你看,他们都当我们是不良少年一样看呢。”
我不屑的说:“随他们看,我脸上要留下一块伤痕,到时候看我饶不饶你。”
龙波儿说:“你有我伤的重吗?你看,我这胳膊上,腿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最重要的是我鼻子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我正要反驳,崔洺阻拦道:“唉,不是说好来言和的吗?又开始互掐,我看你们两个以后别在见面了。”
我们俩同时问:“为什么?”
崔洺说:“犯冲,或许你们天生八字不合,所以在一起不是拌嘴就是打架,今天的事赶紧了了,以后各过各的,最好老死都不要往来,免得我们这些外人跟着受罪。”
傅文涛也随着崔洺的话说:“说得对,吃了这顿饭就一拍两散的好,反正我们涉及的领域也不一样,一个是文坛新秀,一个是棋界储君,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或许也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听他俩这一唱一和的,我还有点失望呢,跟龙波儿的缘分就这么浅呀,打一架就分道扬镳了,不知不觉又将问题想到王孞身上,难道老天给我和王孞的缘分只有那么几天,心里不免一阵难过,可是又怕被崔洺、龙波儿看出来,以此来调侃我,我闷闷的说:“我要去下洗手间。”
转身时果真听到龙波儿说我:“你看她,刚才还满天灿烂阳光,你们说两句,就满脸阴郁,变脸还真快。”
崔洺说:“那是因为她的情绪全写在脸上。”
龙波儿嬉笑着说:“那不成了表情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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