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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岭村付屋那个霸道的付伟业和华南一个斑级。付伟业是斑长,华南是学习委员。同是斑里的骨干,理应同舟共济,管好斑里的工作才对,偏付伟业这个斑长小气,总找华南的麻烦。他每次考试的成绩常常比华南低了那么一点点,至使他觉得他这个斑长在同学面前失去了许多说服力。
其实,按一般情况来说,学习委员的成绩应该是全斑分数最高的那个,而斑长着重于管理,成绩比学习委员少那么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个,可能是初中以上比较明显一些,在小学里,斑长的成绩不是第一,在同学眼里就不配做斑长。
所以付伟业每次考试,都给华南暗示了一下——别把弓拉得太满。特别是这次期考,付伟业以10元钱一分的价码,请求华南马虎一下。华南也觉得让付伟业这个斑长威风一回也无所谓,所以这次期考他不以时间为观念,一劲在那里练书法。别人交卷了,他还在那里磨蹭,弄得最后一个是他。他的样子默默的,好象有许多题没有做完成,又或者是不会做,再或者是做得不怎么好。
他的神色付伟业全看在眼里,心中乐了几分。说:这次我付伟业这个斑长在全体同学面前可心扬眉吐气了!就是花去一些钱也是值得的,反正自己的零花钱多得花不完,管他呢。
付伟业的的确确乐了两天。也就是两天,等到成绩一公布,他整个人就如霜打的茄子——蔫了。这还不打紧,主要的是斑里平常比他成绩差的同学,这回也跃过他。但他又不能说华南不给机会他。以往华南两科的成绩在198分左右,他就在196分这间,就差一两分上下。而这次华南的是192分,他呢,还差一分够190分,你说他气不气。而更气的还在后头,他和华南的交易,不知是谁透露出去,全斑同学有一半知晓这件事。他心说:我付伟业没有和同学说,除你华南还有谁?
于是,他把一切责任推到了华南的身上。
华南当然不忿了。
他们一来一往,这天放学后就干上了。付伟业是有准备的,华南是不知情的。
华南还没有达到他父亲那样能掐会算,知道什么时候有吉凶,做好迎接的工作。他象往常一样,放学了,收拾妥当就回。那知付伟业找了几个姓付的兄弟,挨华南一出到校门外,就把他截住。当时也不讲什么客套话,见了华南一窝蜂冲上去就拳打脚踢。华南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上脸上早就着了几下。
华苑的六七孝,去学校成一队,放学了成一群,大的扶持小的,小的依靠大的,这种形式还在于提防碰到抢零花钱的懒惰汉时,好造成一个声势。他们放学后,不管谁早谁晚,都在学校门外等候,人齐了才回。华南刚出门口,华中他们就看到了,可还未等他们打上招呼,华南就被付伟业他们扑了上去。这情况来得太突然,但平时华中和华西,特别是华月和华娘这些小女生,更是得到了华南这个大哥哥的许多帮助,他们一见华南受到外人欺负,就算不敌,也不管了,哇的大叫一声,一齐冲上去,不是打就是拽。而这时,华南也回过魂来,与付伟业他们展开博斗。
华东什么时候,好象都慢了半拍似的。不过,他在华苑这个团队里,是最后一个冲上去的,但他却比别人都狠。他看见付伟业打华南打得最凶,他就走到他背后,瞧准了机会,对正他的手臂猛地咬了下去。付伟业一觉手疼痛,就使劲往后甩。可是,不管付伟业怎么甩,华东就是不松口。不但不松口,两只小手还箍紧付伟业的手来咬。而华南趁这空档,奋起反攻,打得付伟业的兄弟四散奔逃。
急流需勇退,华东那识得这些道理呢!付伟业的手被他咬得实在太痛,而且血都流出来了,就使命甩。甩下甩下,甩到围墙边。华东还是紧紧地咬,好象蚂蝗吸血。这般咬法,付伟业那里承受住?于是,使尽全身力气甩,一下就将华东的头甩到墙上。
隆!
华东失去了知觉。
就在华东的头被付伟业甩到墙上的那一刹那,学校里的老师闻信赶了出来。
华东在医院里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才醒来。刘珍妮和冼光普极力装着笑脸问他:
“我们是谁?”
“爸,妈。”
“嗯!”
刘珍妮泪满眶地把华东紧紧地揽在怀里,心里说: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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