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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东的伤势让刘珍妮哭,那是不在话下。可吉丽英对华西和华娘只是鼻青脸肿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却令人生疑。因为吉丽英的哭带着痛惜和无奈之外,还包含着许多愧疚的成分。
吉丽英闻信赶回来时,已是隔华南和付伟业打架的三天之后。华西和华娘身上的伤痕与瘀青是存在,但痛感已大减。她意思意思,或对华西和华娘进行责训,那是在所难免。小学生嘛,打架是常有的事。虽说不提倡,但也难杜绝。再是她这般的哭法,无形中也是对冼显马和马三八这两位老人管理不周的一种鞭挞。
起初,马三八也是这样想着来的,可后来越听越觉得这里面有文章。于是,她和冼显马私语起来。冼显马也有同感。马三八立即打电话给冼光砚。冼光砚支支吾吾的,马三八一听这声势,心里就砰砰的狂跳起来。因她是过来人,且她吉丽英的哭声里已有所表示了。马三八就辟头盖脸的将冼光砚骂了一顿。数落他就这么点能耐。但骂该骂,骂过之后,不竟是自己的儿子无能,怪不了吉丽英。如真的要怪,就怪自己没有令吉丽英真正履行一个母亲的职责。
华西出生后是,华娘出生后也是。只是短短的两个月喂奶期,尔后往家公家婆身临上一扔。什么发烧发热,什么移干睡湿,她就全不管了。每月里准时把钱一寄,就万事大吉。
没娘的孩子啊!
这晚,孩子们都睡了,灯还亮着,马三八来敲响了吉丽英的房门。
这嘭嘭的敲门声,吉丽英是期待着,又害怕着的。但不管是期待也好,害怕也罢,要来的总归是要来。就象枕板上的乌龟,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避是避不开的。不过,真的来临时,吉丽英还是惊惶失措和忐忑不安的。
她如滚鞍落马般滚下床,脚上的鞋左右不分的穿着走来开门。她以为家公一定会跟着家婆来的,那知只有家婆马三八一人而已,心里安宁一些。她来冼家好多年了,她不怕家婆,却怕家公。不是冼显马象凶神恶煞,而是怕冼显马那张嘴如一个无沙炮——乱天射。
她没有向马三八问安,也没有请马三八坐,而是俯伏在地上轻泣起来。说她对不住冼光砚,对不起华西和华娘,更对不住爸妈。好一着以退为进的招式。
马三八想不到一向傲慢的吉丽英,这刻会这般的低声下气。若在平时,她一定受用无限,可今晚,她有的只是鄙视。因在她傲慢的外表里面,那颗灵魂是那么的肮脏。
“妈!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由你,但请你和爸善待华西和华娘。……呜呜……”
想到华西和华娘,马三八也气噎。她知道,她和冼显马只能带,无能力抚养。再是,冼光砚还年轻,少不了以后再娶。十个后娘,九个凶,华西和华娘难有好日子过了。
马三八想想,气又不打一处来,真想一个巴掌骟过去。可问题是打解决不了问题,忍了再忍。
“吉丽英,想想华西和华娘,”马三八吁了一口气后说,“能和那小男生断了吗?”
“妈,我是想断!可我现在满脑子里全是那小男生的影子……”
马三八真想踹她一脚。这个卖屁股的东西!
“妈,”吉丽英又说,“华西和华娘的生活费我会承担一半,直至他们上完大学。”
“什么?”马三八大感惊讶,“吉丽英你的意思是说,两个孩子你一个也不带走?”
“妈,”吉丽英哭丧着脸说,“我这样子,没办法天天面对他们。”
哼9算你有一点自知之明,马三八心里说。但她面上却说:
“就怕我和冼光砚与他爸素质低,委屈了你的骨肉。”
“妈你别这样说!”吉丽英说得诚惶成恐。
唉!
马三八出门去了。
吉丽英没有想到如此风雨欲来风满楼之势,竟就这般轻描淡写的化了!不过,也正是这样,她的心更是痛得深。因为,冼光砚父母的胸怀,象大海那样宽广。
吉丽英很快和冼光砚办完了离婚手续。这些华西和华娘一点也不知。他们知的只不过是觉得母亲比以前更爱他们了。
不过,这种爱坚持不了多久。因为,从今往后,吉丽英再也没有在他们面前出现过。而且,他们也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自己最爱的母亲跟着一个比她小十多岁的男人走了。
爱,从此变成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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