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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到她家来玩;‘李玉,屋子收拾的不错啊,挺干净。’
房子她一年刷一次,那个年代,刷墙是用白灰。现在用的油漆,需要锵墙皮。白灰年年在上面刷一层就行了。
随着生活不断的提高,家具也逐渐的多起来,立柜,三角柜,写字台,沙发都添置全了。星期天,丈夫加班,把孩子送到奶奶家里。
随着房子的宽裕,领导照顾,另外又给婆婆他们分了一间小房。
早上起来,挪家具,刷房子,再挪回家具。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累得她心发慌,干完,坐在椅子上,手脚控制不住的直哆嗦。
但是,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还是很高兴。
看到人家都铺了水泥地,她跟领导要了建库房剩下的两袋水泥,趁着星期天,找来沙子,河流石,自己抹了水泥地。
因为在海拉尔瓦厂时,天天抹瓦,水泥抹刀她一点也不陌生。
丈夫的表弟从哈尔滨来串门,看到说;‘我表嫂可真能干!’
随着时间的磨合,和公婆住的房间又分开了几十米,不像之前,隔壁说话声都能听得见。和公婆的矛盾逐渐的减少。她采取的策略是敬而远之,婆婆家里买粮买菜,公公婆婆有病她都帮忙,但是,从不主动往他们跟前凑。
母亲从海拉尔来了,住了几天,准备回家。‘妈,等晚上我回来送你到车站,八点的车,赶趟。’说完,她上了班。
晚上下班,看到母亲提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怎么了,妈?’看到母亲脸色苍白,气的手直哆嗦。
‘你婆婆翻得!’
‘为什么?’
你婆婆说;‘外头有搂钱的耙子,家里得有装钱的匣子,你这么往出拿,这日子还能过好吗?让我看看你都拿走些什么?‘’
‘太不像话了!我去找他们说理去!’
‘你有什么权利翻我妈包啊,我妈拿的那布是不要了的沙发套,你留着有用吗? 你们欺负我不算,我妈你们也欺负啊!’
家里的沙发更新换代了,自己手工制作的沙发套没用了,她给了母亲。让她回家给弟弟家孩子做几条裤子穿。婆婆看到不愿意了。
她和婆婆吵了起来。
‘走,咱们离婚去!’第二天早上起来,丈夫说。
‘离就离,狗爹妈养的才不离!’
‘哎,你怎么骂人了?’
‘跟你家人学得,这不是你家的门风吗?’从小,她不会骂人,一次次的吵架,她都不知说什么好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骂人她觉得挺解气; ‘反正他们这一家人不讲道理’!
‘你等一下。我到单位把车开来。’他原来是修理工,愿意开车,找领导软磨硬泡学了开车。
他开着工程车把她拉到了作业的工地上。
‘你不是要离婚吗?拉我到这里干什么?’
‘‘嘻嘻,我拉你到外边散散心。‘’傻小子为了让他妈妈消气,假装和她闹离婚。
晚上躺在床上,看看身边躺着的两个男人;儿子和丈夫。‘他们两个需要我’。感到一种被需要的满足!这就是幸福?
时间在吵吵闹闹中到了一九八四年,单位又开始清理大集体职工了,把集体职工都集中到了劳动服务公司。
本单位女职工,对象是全民职工的,有点门路的,都赶紧找了人,占据了好位置。
她被安排到了清扫队,当了一名清洁工,一人包一栋楼,清洁卫生。
那时候,大庆已经开始盖楼房,那是邓小平主席来大庆视察后,听说邓主席说;‘大庆也可以盖楼房,搞搞生活嘛’。
在这之前,大庆是一切以油为主。生产第一,生活第二。住房都是干打垒,最好的是砖房。
她自己申请,做垃圾清运工。因为清洁工干完活也不让你下班,会找一些其它零活儿给你干。清运垃圾把垃圾运走就完活,就可以下班。
‘哎,李玉,我看了一本看相的书,那上面说,你要是改变相貌,人的运气也会随着改变。’到公司办事,领导不在,她和出纳员小刘唠嗑。
‘真的?真么可能?’她疑惑的说。
‘管它真的假的,哎,你说,我一跟我家李子干仗,我家亲戚,他那些哥们儿连问都不问,就说我不对!不就是我这三角眼,长个厉害样儿吗? 哎,眼科医院我认识一个大夫,走,咱俩拉个双眼皮去!’
‘啊呀,说做就做啊?’
‘那有啥墨迹的,走!’急性子的小刘拉着她就走。
‘刘,你的眼皮有点厚,不好做。她这眼皮薄,做出来能挺好。’小刘的大夫朋友说。
做了手术,还行,不算太痛。两人眼睛上都蒙着纱布,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你们眼睛怎么了?做双眼皮了吧?’
‘那是扯!我们看眼病!’小刘利索的回答说。她忍不住低头笑。
在家休息了两天,她俩一人带着一副墨镜上了班。
拉了双眼皮后,小刘的脸部表情确实柔和秀气了许多。
‘你看,当初,你还不愿意,做出来多好!’小刘对她说。
‘干什么去了,好几天不着家?’她生气的质问丈夫。
‘啊,北京来个战友,陪陪他。’
‘不就是个战友么?也不是你爷,用得着你白天晚上陪着?你妈住院都找不着你!’
‘啊,别生气,不就拉了个 双眼皮吗?神气什么?’
‘噗嗤’,她忍不住笑了。
‘这回,你可有笑我的话把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