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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奋斗流浪亦留言,远伤见易竖新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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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奋斗流浪亦留言,远伤见易竖新帆

一连找了三天的工作,都因不会粤语而免谈,越是坚强地找,越是碰壁,原来的“从哪里跌倒哪里爬起”已成空谈,每走一步路都要竭尽全力,那点血汗钱由四位数迅速减到了三位数。O城市的况哥和她母亲还没有将工资给我打进卡,珠海的消费也不低,我随自己的感觉和劳累的身体在珠海的大街、小巷、公交车上等地方挣扎,再次重复在O城市里辞职后的那段日子。至少那段日子还有“支柱”,现在只有一个虚脱的身体了。我开始变得固执、任性,甚至有些自虐,饿了,去超市买些橙汁、方便面,或者去地摊买个5毛钱的面饼,去电玩店里看人家玩游戏,咖啡店的人没有下班,我还回不去,只能在附近一个家电超市前和那些打工者一起看电影……

“曾经有一分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之前好像在哪看过,现在正好听到了这段话。电影上的画面与对白,往事中的画面与对白,飞速旋转,瞬间的爱恨情仇,我能理解。一份特殊的感情我珍惜了,失去时我不后悔,我没有后悔,不希望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说过我爱她,这份爱就那么开始,也那么结束了,不能用期限来形容,只留下一份记忆的伤痛,每次重吻她,或者去修改这篇文字,这份感觉,只有我知道。

14号,咖啡店里的刘叔和雷哥也搬进来了,我让出了床位,睡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每天晚上什么时候关电视什么时候睡,沙发还是坏的,高低错落大,睡不着,一夜净睁着眼睛……

由于曾是同事,都没有多说些什么,但彼此的感觉已经没有同事间那么近了,一分一秒的远了。

夜里难受的辗转反侧,我又想起珍,再三思索,发了条短信:阿珍,也许那是我最后一次看你了,也是我最后一次和你相握了,忘了我吧。10/14/23:07

没有收到回复我又打阿珍的电话,她的手机已关机,于是我醒来一次就拨一次阿珍的手机,仍然关机。直到早晨8点多,一个男的接了阿珍的电话,我问是哪位,他说他是阿珍的男朋友,我挂了,并没有感到意外和惊讶。

一连两天,我像一个无赖似的住着,厚着脸皮洗刷、休息,上班似的早出晚归,在人家宿舍里赖着,因为那一些希望还在。

15号下午,我又一次在应聘时因不会广东话而碰壁,同事曾说过可以学的,我说什么也不肯学地方性语言,况且现在……

我沿着一条路剥着桔子往海边的方向走,每一片桔子伴随着饥渴和在下咽,每一个脚步在希望中延伸。我想离开这个城市和这份伤痛了,也不知该如何选择?去武汉?杭州?还是苏州……

忽然看见街边的树背后有一家《周易》预测的店铺,里面坐着一位戴眼镜的的老妇人,看上去富有修养和学识,店内布置显得朴实、正规。我想进去开阔一下自己,再休息片刻并谈心。

和老妇人打过招呼并表示对《周易》极为尊重,也略知一二。言谈间,老妇人显得“坤厚载物”,我迷失的心稍有些安稳。向老妇人倾诉了自己的身世和这个经历,当然也谈到来珠海之前的卦例和自己走到这一步的过程。老妇人表示理解并鼓励我这个年轻人应积极上进,学些真本领,随缘而自信,为事业而加油。她已在此多年,不想过多,有个清闲的晚年就可以了。

小屋里贴有她老公的书法,也有张中国地图,我上前看了看,发现苏州东临上海,西倚无锡、南京,北有南通,南面杭州。地理位置得天独厚,长三角经济日益火爆,还是去这里吧,不要再浪费时间,父亲、诗文集,前途才重要!

徒步走回宿舍旁边的一家超市里,买好了旅途所用的食物,磨蹭到他们下班了,我才回到宿舍,刘叔也在,他说我都住了将近一个星期了,宿舍的水电大伙儿都是平摊,这样不是办法,问我什么时候搬出去,我十分“肯定”地答应刘叔:第二天早上搬!其实,第二天早上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一个城市里的流动,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就像我。

洗过澡之后,我下楼走过城市里陌生的人流,上网查找到苏州的两家招聘单位,和单位联系并确认后,我打开音乐网,搜索到阿珍曾经唱给我听的《一生爱你千百回》:

“……管不了外面风风雨雨,心中念的是你,只想和你在一起,我要你看清我的决心,相信我的柔情,明白我给你的爱,一转眼青春如梦,岁月如梭不回头,而我完全付出不保留,天知道什么时候地点原因会分手,只要能爱就要爱个够,我要飞越春夏秋冬,飞越千山万水,带给你所有沈醉,我要天天与你相对,夜夜拥你入睡梦,……要一生爱你千百回……”

听着听着,心潮汹涌,感慨万千,满是一腔苦水,想对阿珍说些什么,现在也只能在QQ里衙字体、大小,点了深蓝色,给阿珍留言:

阿珍,给你留言是因为我明天就要离开珠海了,无法给打电话,这条留言也不知你何时才能看到。昨晚,你的手机一直关机,今早给你电话时是个男的接的,他说是你的男朋友。

那天是我最后一次看你也是最后一次和你握手了,此时,我再次听着《一生爱你千百回》已泪眼模糊,不知该说什么,忘了我吧。

打完这些字,在割心的旋律中看了电脑屏幕一阵子,终于按了Ctrl+Enter……

出了网吧,又晃到一家常去的饭店,边吃边拿出手机查话费,还有30多块钱,这张卡不能在全国漫游的,我想在离开珠海前把这些话费用完。先给父亲打电话半个小时,又给林夕打电话,林夕正给她母亲办丧事,心情低落,声音的沙哑中夹杂着哭过的伤痕,简短几句就挂了电话。我又接通逸秋的电话,直到她说下次再聊……

打了几个电话,而珠海之行只字未提。

晚上,已是第三个夜里在沙发上睡难受的觉了,手机在21点半就关了机,囫囵地睡了一夜。四五点钟的时候,窗外好像在漏水,仿佛下着雨,天色也开始麻麻亮了,我忍着酸痛的肩膀,翻身起来,打开灯,揉了揉干涩发痛的眼睛,重新写了几份简历备用。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两条短信通知,是一个手机号于2005年10月15日晚22点56分、58分两次拨打我的手机。号码像是广州的,大概是阿珍的吧,想回过去,可手机已余额不足,还得去汽车站买票。我将整理好的行李带着,跟刚起床去洗手间的刘叔老婆打了声招呼出了门。

去拱北客运站买票的途中,在一家话吧里连拨那个手机号三次,仍是关机。为了赶车,我不能等,只好踏往东去广州的征途。

一路上浮光掠影,对于心已伤了一层厚痂的人来说,一切都很平常,一切又充满希望。

到广州刚好十一点半。我穿过东来西去的人流往火车站走,在一家电话超市里拨通了那个号码,是阿珍姐姐的男友接的,阿珍和她姐去市里玩了,阿珍晚上就要回珠海了。

我来你往,是注定?是错过?

挂了电话,拖着皮箱5分钟左右到了火车站广场,秩序的良好出乎阿珍在电话里告诉我的情景,这让我看到某种昭示的希望。火车是20:05由广州开往南京西的,等车期间,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好几次那个电话,都是关机,拉着皮箱更是跑了好几趟,最后一次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大半天的风景里,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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