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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日子就像手中的冰淇淋,很快就融化了,我爱情的烈焰遭遇了七月冰冷的现实。长相厮守,还是劳燕分飞,已成为不可回避的问题。
七月的校园被感伤包围,前途与分别是这感伤的主题。历世不深的男女们不得不做出决定。许多自以为感天动地的爱情纷纷宣告寿终正寝了,在现实面前爱情只能义无返顾的回避。
若兰的去向已定,她父亲在康城一所知名律师楼里为她谋得一份英文秘书的差事,一年以后安排她参加全国司法考试。这样的机会对如今就业形势严峻的大学生而言,真是让人羡慕得眼红。
若兰是幸福的,她爸爸是康城一所大学的教授,也是康城法学界的知名学者。这样的小事根本不在话下。本来她爸爸是希望她读研的,可若兰铁了心地拒绝,理由是,她已有了读书恐惧症。
我爸的嘴都气歪了。这是若兰的原话。
我真的羡慕准备考研的同学,我的学业注定到此为止了。这四年大学的费用已是我和父母的重负,我没有理由赖在学校,况且平日里的奔忙打工,现在凭自己的学业底子去考研,那简直有些厚颜无耻。
毕业证发了,学位证发了,毕业欢送会开了,形形色色的招聘会开了,离别的日子到了。
我无所适从,一片茫然。
子宁总是满不在乎,他说中文系的学生想谋好职位,干好工作那是妄想。他只有一个目标:回康城,因为家里只有妈妈一个。康城几个小公司已流露出愿意聘用他的意向,他正在作权衡与对比。
我参加了几次招聘会,虽然高薪的职位难以觅得,但有被几家不错的公司聘用的把握。我迟疑着,没有决定,我不愿放弃已经开始的爱情,也不愿意重蹈他人因现实放弃爱情的覆辙。若兰对我来说是唯一,她说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要分开,我答应了,就要做到。
子宁签约的那天下午,我也选择了康城的一家广告公司,一个小文员,每月八百大毛的薪水。
“咱哥俩又混到一块了。”子宁挺高兴的说。
“我是为了若兰。”
“你他妈是木头啊,”子宁一下激动起来,“那种背景的女孩注定和你没戏,那贾若兰也不是什么好鸟。”
“你能说点别的吗?”我讥讽道。
“你们在学校怎么样都无所谓,分开也不会多受伤,可现在是一辈子的事,你可想明白了。”
我没回嘴,子宁是哥们,我不和他计较。
我赶在夏天的尾巴上来到康城,我、若兰、子宁都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职场生涯,我们的干劲比夏天的阳光还要热烈。若兰上班的律师楼在市北,我打工的公司在南郊,白天各自奔忙,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到下午下班后,若兰的母亲又严格限制若兰外出的时间,我们相见的机会少得可怜。因为相聚不多,我们只能为中国电信和中国移动赞助不菲的银子,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你没妈怎么像个卫道士啊。”我在电话里抱怨说。
“你再说一下试试,再说我就不理你了。”若兰故作生气的威胁我。
即使有了可贵的见面机会,我们也总绕不开关于她妈妈的话题,我所渴望的热烈和浪漫常被这个话题搅得荡然无存。若兰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据说离婚是因为爸爸另有新欢。若兰说,爸爸肯定是被冤枉的,因为怎么多年爸爸一直是一个人生活,而且从来没听说过关于他任何男女方面的传言。
“那你认为他们为什么离婚的?”
“妈妈有时也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她叹了口气说,“……其实她也是个蛮可怜的人。”
若兰告诉我,小时侯妈妈根本不许他们父女见面,一旦发现就会毒打她一顿,再到爸爸的单位大闹一场。有一次若兰偷偷去找爸爸被妈妈知道了,妈妈竟用一个盘子从她他头上砸下来,把她额上打开了很长的口子,直到现在还留有伤疤。
她扶起头发,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疤痕。
“现在好了,我长大了,妈妈也管不了啦,”若兰笑着说,“我现在想到爸爸那儿就去,想到妈妈这儿就回来,自由自在。他们是离婚了,可爸爸妈妈还是我的。”
“可她现在又管着不让你和我见面。”我没好气地说。
“神经病!”她白了我一眼。
子宁打电话来说:“有事跟说一声,别自己扛着,你这木头。”
这小子其实挺哥们的,只要他不说我和若兰的事。
可这家伙却那壶不开提那壶说:“你和若兰的事别太那个了,你们没戏,康城的人现实得出了名。”
“若兰可不像你那么市侩。”
“她还没清醒呢,她要是明白了,你这木头就受伤了。”
我生气地挂了电话,给他留下一串单调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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