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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吕大夫夫妇二人入土为安之后,书恒就病倒了,昏昏沉沉高烧了好几日,莫娘他们母子三人的归期也就推迟了几日。
家中一下子少了两位老人,偌大的宅子顿时显得有些清冷。似是没了父母的约束,吕子清更是没了顾忌,直接搬到了小妾的院儿中,几天也不露一次面。晓雅每每见到他,觉得他神情倒也没有郁郁,只是身形却愈加单薄,脸色也灰败得很。她和莫娘私下里说起这事儿,莫娘也忍不住摇头叹息,只说了一句,他或许是沾染上了不该沾染的东西……
这话很快得到了验证,吕子清本来也是个四品官员,只是身在一个清水衙门中,俸禄不多,应酬却不算少,所以这几年吕府外在风光,其实早已入不敷出。也亏了芸娘是个理家的好手,在维持体面的同时,也没动过多少积蓄。家里库房的钥匙,她和吕子清夫妻一人一把,等忙完公婆的丧事,芸娘前去清点库房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摆在库房里间的几个箱子是这些年来芸娘为书琪置办的嫁妆,她就书琪一个女儿,自然是希望书琪能体体面面嫁进婆家,毕竟对于女子来说,嫁妆的多少或多或少也会影响到她们将来在婆家的地位。这事吕子清也知道,只推说这些琐事他也不懂,所以几箱子的嫁妆也是她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只是这回一看不要紧,整整齐齐摆在里间的十几个箱子硬生生少了六七个。能进库房的除了她也就剩吕子清,所以箱子怎么不见了也是清清楚楚的事。若说之前她对吕子清只是冷了心,却也没多少恨。可是想到他不光罔顾书琪的幸福逼她嫁人,此时还不声不响地动了书琪的嫁妆,芸娘的心头猛然间就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和恨意。
她没有惊动别人,只带了府上的管家和自己贴身的丫鬟,沉着脸进了那所自己原以为永生也不会踏进的小院儿。恶主养刁奴,那小妾的丫头见了莫娘竟也没行礼,翻了翻眼皮准备进屋通报,却被管家一脚踢得跪在了地上。王管家是芸娘的表兄,在府里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也深得过世吕大夫夫妇的赏识。他一直是个低调沉稳的人,尽管也看不惯吕子清的所作所为,可是莫娘不愿节外生枝,他也权当没看见,只是想着法子帮着莫娘打点府中的大小事宜。
这府里的人芸娘最信任谁,也王管家莫属。芸娘今日既然进了这院门,必然已经存了讨回公道的心思。他本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芸娘的想法他怎会猜不出来。想着芸娘和两个孩子这些年所遭受的不公,他心底也冒着火。多年的积怨一时间爆发了出来,这个没长眼的刁奴竟敢无视府中的夫人,他自然不会再忍让。
那刁奴也不过是个狐假虎威之人,此时早已吓破了胆儿,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地求饶道:“夫人饶命,管家饶命,夫人饶命,管家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