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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着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吕子清皱着眉走了出来,不耐地问道:“一大清早的,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芸娘不卑不亢道:“妾身不过是教训教训这眼高于顶的刁奴,惊扰了老爷是我的不是。妾身有要事与老爷相商,不知老爷可否移步?”
吕子清摆了摆手,回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芸娘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今日我去库房,发觉书琪的嫁妆少了几口箱子,不知老爷是否注意到。”
吕子清听芸娘提起这事儿,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只是还摆着一家之主的谱,有些生气地回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嘛?”
“妾身不敢,只不过这库房的钥匙老爷与妾身一人一把,别人想进去也没法子。少了东西妾身自然只能来和老爷商讨,还望老爷海涵。”芸娘一席话说得不卑不亢,目光坚定不已,吕子清突然有些困惑,觉得面前站着的好像不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永远顺着自己的妻子,反而像个陌生人一般。
只是输人不输阵,他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书琪的嫁妆我是暂时动用了一些,毕竟书勤也不小了,我这做父亲的也得为他的将来谋划谋划。本来准备过一阵子就补上的,所以也就没和你说。”
芸娘沉默了片刻,又说道:“老爷为二少爷谋划将来,本也无可厚非。只是不知老爷有没有想过,书琪已经年方十八,如今爹娘刚刚入土为安,老爷要在家丁忧三年,不知她明年嫁人时,老爷要用什么补上这嫁妆的数目?”
一说起书琪的亲事,吕子清似乎突然之间有了底气,音调也抬高了,“我本来给书琪寻了一门那么好的亲事,还不是你一直从中阻挠,这才没成!书琪到了现在的岁数还没嫁人,还不怪你这做娘的?我不过是暂时挪用了一些,你这咄咄逼人地来质问我是什么意思!”
“老爷为书琪寻的亲事好不好,老爷自己心里有数。我今日来不过是得老爷一个准话,既然老爷承认书琪的嫁妆是您动了,我也没什么话说了。书琪和书勤同为老爷的子女,还望老爷能公道一些。好了,惊扰了老爷这么久,妾身告退了。”芸娘说完也没看吕子清一眼,转身往院外走。
吕子清却突然之间来了劲儿似的,大声嚷嚷道:“你这妇人越来越肆意妄为,如今竟然敢质问到我头上!之前我爹娘被你蒙蔽,一心向着你,如今你还敢这般嚣张,看我不休了你!”
芸娘停了脚步,又回过头,她有些悲凉地看着吕子清那张苍白又狰狞的脸,淡笑了一声道:“还望老爷早日写上休书一封,这吕府我倒是也不想待着了……”说完也没看吕子清一脸震惊的表情,快步走出了院子。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们夫妻二人的情分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耗殆尽了,如今公婆已逝,她也实在想不出这宅子里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