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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眼睛,用手撑着地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一脸茫然地看着喧杂的人群。
——这是神马情况?
见他醒了,还一副茫茫然的模样,众家眷中的官家千金都发出一声感叹:“天呐,想不到夏侯公子居然这么萌!”
“……”
蔺宝不屑地撇撇嘴,那是因为这货今儿个没吃药还喝了酒好么?
等等,难道她醉酒的时候也是这副样子,而且还乱说胡话?
蔺宝蓦地怔了怔,却见夏侯锦年已经从地上站起身来,拽着连澈的手臂,倚在他身上,道:“皇表兄,我好困……”
“……”
连澈抽了抽嘴角,蠢小子,你那不是困啊,你那分明就是醉了啊!
说罢,夏侯锦年便阖上了双眼,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连澈打了个响指便有太监上前将他扶走了。
而尚未搞清情况的众家眷纳闷地看向连澈,却见安公公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凑到连澈耳旁说了些什么。
就在他们伸长脖子竖着耳朵准备偷听时,便见一群宫人上前来拥着连澈蔺宝走出了人群。
安公公在其身后高声道:“还请各位大臣带着自己的家眷去朝阳殿参见宫宴。”
闻言,众人只好同安公公一起去了朝阳殿。
*
听着优美的乐曲声,漫不经心地看着舞姬精心排练的舞蹈,连澈瞥了眼身侧空空的位置,心里有些莫名地失落,抬手便饮了口酒。
烈酒入喉,带着一股火辣辣地疼,直通心房。
说来到也怪,他本来都同她走到朝阳殿了,正准备进去,她却扭扭捏捏地赖在门口不肯进去,任凭他出多少银子诱惑,她都不去。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让她回了偏殿休息。
只是,现下想起她的借口,还当真觉得有些好笑——“那个,我、我有点困了,能不能先回去睡一觉?”
若是困,那她方才为何还十万火急地拉着他去走廊里找夏侯锦年?
——啥子都看得出来,她在撒谎。
可他却偏偏不想揭穿她的谎言,若说当真撕破了脸,恐怕真会如年华所说那般,她会害怕得一走了之吧。
又是一口烈酒,他一手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当今镇国将军之女——凤似锦大胆地上前给他敬了杯酒,俯身凑到他耳旁,道:“皇上,今儿个端午佳节太后她老人家不在宫中,您又没有一位嫔妃在身边,不如……让似锦留下来陪陪您吧?”
说罢,她便坐在了他身侧的空位上,怎料连澈却是眸光一冷,周身气温骤然降低,只听他冷声道:“滚下去!”
自小便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凤似锦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秀眉微蹙,双眸里满是氤氲,委屈道:“皇上,不知似锦哪里惹您生气了,还请您一定说出来,似锦一定会改的。”
闻言,连澈长眉一挑,微微眯眼,擒住她的下颚,勾唇笑道:“此话当真?”
凤似锦点了点头,眸中绽开一抹笑意,却又听他道:“——那好,你听清楚了,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惹朕生气了,不如全都改了吧?”
似是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凤似锦的瞳孔骤然放大,心中生出一股怒气,可还未发作,便被连澈眸中的冰冷给吓住了。
他拂了拂手,抿了口酒,道:“滚下去——朕不想再说第三遍。”
凤似锦咬了咬唇,终是不甘地退了下去,其他大臣的千金都纷纷嘲笑起她来,却无一人敢说连澈的不是。
要知道,在连国,连澈便是天,他说一,那绝对没有人敢说二!
一旁的凤似锦看着眼前玉盘中的粽子,不甘地握紧了双拳,却听连澈在龙椅上漫不经心道:“凤将军——”
“老臣在。”凤将军应声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连澈瞥了眼坐在席上的凤似锦,淡淡道:“不知凤千金可有婚配?”
婚配?
众人愕然,听连澈的语气,难不成是看上凤似锦那货了?
一时间,众大臣的千金们都不甘地看向凤似锦,而凤似锦也受宠若惊地看向连澈,眸中带着些许惊喜和期待。
“回皇上的话,小女尚未婚配。”凤将军暗自抹了把汗,心中窃喜着。
闻言,连澈默了默,抬头道:“朕近些日子也听说京城首富的独子——景程似是也没有婚配呢。”
此话一出,众人“唰——”地换了副脸色。
与之不同,凤似锦的脸色可以说是毫无血色了,而其他大臣的千金却都换了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天下谁人不知连国京城首富的独子——景程是个天生痴儿,纵使家中财产万贯,可也没有多少姑娘愿意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和一个痴儿成亲的。
这也是之前年如烟被夏侯锦年的话气到的原因。
见状,凤将军又怎会不知晓自家皇帝是生气了,他赶忙躬身赔罪道:“皇上,其实小女已有心上人了。”
怎料,连澈并不以为然,玩味地看着手中的玉杯,淡淡道:“自古这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自己做主呢?”
如此,傻子都知晓连澈的意思了。
凤将军不知道自家女儿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连澈,只是笑着赔罪道:“皇上说得是,不过这端午佳节谈这些……怕是不大好吧。”
“那凤将军倒是同朕说说,哪里不好了?”他挑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可这笑里却暗含杀机。
凤将军只觉得身上冒了冷汗,那衣服黏在身上怪不舒服的,只好硬着头皮道:“这……老臣不过是随口说说,还望皇上莫要介意。”
随口说说?——若是何话都能随口说说,那岂不是何事都能随心所欲了?
连澈起身,慵懒道:“既然如此,朕也有些乏了,众卿家吃好喝好便回去了吧。”
说罢,他便走出了正殿,直奔偏殿。
而正殿中,乐声戛然而止,舞姬们手无足措地站在原地,一群大臣也是面面相觑。
——奇怪,连澈这还是第一次提前离席呢!
这主人都走了,他们这些客人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了,都纷纷起身同安公公告了辞起身离席。
走在最后的凤将军一家有些不安,倘若连澈先前的那番话是真的,那么凤似锦不就真得嫁给那个痴傻的呆子了?
想罢,凤将军暗自下定了决心。
*
来到偏殿时,连澈以为她定是睡了,却不想刚进殿便看到蔺宝正躺在他的龙椅上,津津有味地吃着粽子。
屏退了宫人们,他这才上前,抢过她手里啃了一半的粽子,拿到嘴边嚼了嚼,边吃边问道:“有这么好吃?”
“……”
蔺宝撇嘴,他都已经在吃了,那她还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么?
见她不语,连澈只是笑笑,耐心地将手里的粽子吃掉,却听某宝闷闷道:“连澈——”
“嗯?”他挑眉,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你知不知道粽子是拿来干嘛的?”
闻言,连澈想也没想,便道:“这还不简单,当然是用来投江的了。”
“那我问你,粽子投江给谁吃?”
只见连某人眼皮都没动一下,道:“当然是鱼和虾了。”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吃粽子……”她幽幽道。
“噗——”
连澈差点没一口粽子喷出来,泥煤——他说她怎么问这种问题,敢情是这货把他带沟里了!
蔺宝看着他如此反应,总算是有些解气,看着窗外漆黑的天,这才反应过来都这么晚了,想也没多想便拽着他出了偏殿。
“怎么了?”他纳闷,难不成这一回她又发现谁在偷偷喝酒了?
蔺宝懊恼地拍拍脑袋,叹了口气,道:“我方才忘了同你说了,年华在御书房等着你呢。”
年华?
连澈蹙了蹙眉,忽然有了些眉目,顿住脚步握住她的双肩,道:“听朕的话,你先回去歇息着,朕自己去找年华便好了。”
毕竟,有的事情,她还是不知道为好。
蔺宝对上他的双眸,眨了眨眼,道:“可是我答应了你要同你解释的吖?”
——说到做到,这一点她还是懂的。
怎料,连澈倏然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道:“不需要了,朕相信你。”
蓦地,一股暖流包裹住她的心,蔺宝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地,她舔了舔唇,道:“那你早点回来。”
“朕知道。”他应着,而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看着她走了回去。
*
蔺宝走在路上只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怪了。
——照理说,她和连澈不过是主子和下人的关系,再深一点便是滚床单的关系,可她现在怎么有种他们是恋人关系的感觉呢?
而且,还是在蜜恋期。
见她回来了,小鸽子这才迎上去,道:“包公公,今儿个还是睡在偏殿么?”
蔺宝点点头,自顾自地走了进去,他方才说的那些不都是屁话么,以她现在的身份,难不成还能回小院住?
等等,他方才唤她什么来着?
——包公公?
蔺宝蓦地止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一脸谨慎的小鸽子,抽了抽嘴角,道:“小鸽子,我觉得你还是继续叫我‘小包子’比较好。”
“啊?——可这样多没礼貌啊。”小鸽子蹙了蹙眉,毕竟今儿个安公公便在各宫宣布了蔺宝从此上任御膳房的管事公公,若说再像从前那样随便叫她“小包子”,岂不是会有失礼仪了?
在这宫里,没规没距的可是要罚俸禄的,他可不想白白丢了银子。
正想着,便听蔺宝扶额无奈道:“可你要是叫我‘包公公’那得多难听啊!”
一想到日后在这宫中可能会有宫人逢她便叫“包公公”,蔺宝就有些头疼。
包公公,去掉一个“公”不就变成“包公”了么?虽说包公伟大无私且大名鼎鼎,可她还不想和包公扯上关系呢。
正欲再同小鸽子讲讲理,便只听有宫人在殿外喊着他的名字,似是有急事找他。
蔺宝摆摆手,打着呵欠,道:“那你就先去忙吧。”
小鸽子点点头,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这才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看着他那呆板的模样,蔺宝无奈地叹了口气,脱掉了鞋袜,褪掉了衣衫,便躺在床榻上,睡起叫来了。
*
连澈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看向年华,“照你方才那么说,凤将军不得不防了?”
年华点头,“还不仅仅是凤将军,以他的实力还不至于威胁到皇位,可若是加上朝中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说罢,他还列出了一堆大臣的名字。
连澈耐心地听完,到最后也仅是蹙了蹙眉,半晌这才开口道:“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你办事朕比较放心。”
年华只是笑笑并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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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蔺宝醒来时,连澈正在自己身侧熟睡着,那熟睡的容颜让人爱不释手。
难得没有被连澈压榨,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的睫毛,随即顺着他挺拔的鼻梁向下摸去,最后停留在了他的薄唇上。
正欲收回手,却不想竟被他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还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她的指尖,挠得她心里一阵痒痒。
她猛地抬眸,却是对上了他含笑的双眸,一时间,只觉得有些诧异:“你——”
——他方才明明睡着了啊?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连澈笑笑,并未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搂住了她的腰,在她的肩窝处蹭了蹭,道:“宝贝儿,你不觉得我们还有些事儿没做么?”
有么?
蔺宝绞尽脑汁,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张嘴道:“你是说的用晚膳么?”
“……”
他无语,这货啥时候能不想着吃的。
为了启发她,他伸手指着她半裸的衣襟坏坏地笑了笑,“朕说得是这个。”
“真不害臊!”蔺宝瞪了他一眼,掀开被子正要起身便只见一个黑影自窗外射进了屋内。
连澈搂住她,警惕地看向窗外,却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他微微眯了眯眼,起身拔下了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