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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海蓝现就她的房间,坐她的沙发上,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攻击力,也没有任何威胁,虽然不至于让容小棋全然地信任她,但是湛海蓝对于容小棋来说,就是这样轻如羽毛的存。
最美丽的坏羽毛。
容小棋吁了一口气,最后用指尖湛海蓝肩膀上似有若无地挑过,尔后起身绕过湛海蓝说,“虽然现谈正事没有问题,但是需要休息一下。”
湛海蓝没有说话,看着容小棋打开房间的灯,又来到冰箱前打开了冰箱门。
容小棋穿着纯白色的纱裙,头发歪扎了两个发髻,其余的都软软地披散下来,一直到腰部,她微微躬□,仔细看着冰箱里的东西。
白纱裙自她腰部以下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么晚喝咖啡不好,”容小棋自言自语道,“橙汁可以吗?”
湛海蓝不动声色,微微歪着身体,摆玩着手里的墨镜支架:“决定。”
容小棋偏过头来看看湛海蓝,嘴角勾起一抹笑,说:“如果让决定,会和湛海蓝畅饮一杯……”
湛海蓝脸微微有点赧,不自然地偏过去说:“还要……”
“还要开车,”容小棋很顺畅地接过来,“湛董当然是开车来的,知道。”
湛海蓝看着容小棋,露出抱歉一笑。
容小棋不屑,湛海蓝分明就是假装忘记了那次两个因为喝了酒所以滚床单的事吧。
不提醒提醒她真是于心不忍啊。
容小棋说:“不过湛董应该不知道代驾吧,现酒店里就有很多代驾员恭候效劳噢。”
湛海蓝接过容小棋递来的橙汁,淡淡地说:“不习惯别碰的车。”
容小棋莞尔一笑,湛海蓝面前站定,又弯下腰打量着湛海蓝说:“湛董不习惯让碰的,应该不止自己的车吧。”
湛海蓝抬眼看容小棋,面色无恙,容小棋微微一笑,轻巧转身进卧室,又顺势进了洗手间:“麻烦湛董等一会儿,要洗洗澡,累了一整天不想再用工作的状态和湛董谈话了。”
湛海蓝收回目光:“请便。”
容小棋笑了笑,关上了浴室门。
热水哗哗留下,容小棋让水尽情从头淋到脚,今天不管怎么说算是顺利度过了,不过距离湛
海蓝安排的期限也还只过了四分之一而已,整整一个月,每天晚上都要酒店度过,这种感觉。
最要命的是容小棋还很认床,只要换一个地方,入住酒店的第一个晚上一定会整晚失眠,第二天早上一起来眼圈就是黑乎乎的,得用半只遮瑕膏才能勉强盖住。
容小棋吁了一口气,这一切,都得拜湛海蓝所赐。
容小棋仰起头让热水清洗身上的泡沫,等身体彻底舒展之后,容小棋这才对关了花洒,伸手要拿浴袍。
但是手边空荡荡的。
容小棋一惊,回头一看,挂衣杆上什么都没有。
等等,等等
刚才就这么进来的时候,手里面什么都没有拿吗?
明明还去了卧室一趟,但是手边真的什么都没有拿吗?
容小棋哀叹了一声,肯定是忙着和湛海蓝说话,应该做什么根本就忘了吧。
容小棋正准备用浴巾裹一裹出去再说,忽然听见浴室门响了。
“容小姐,洗好了么?”
是湛海蓝的声音。
容小棋屏住心神:“洗好了。”要向湛海蓝求助吗?
“的浴袍,忘沙发上,递给。”湛海蓝的声音清清淡淡的。
容小棋一愣,心里头忽然有点不知所以,湛海蓝怎么会发现她没有带浴袍进来的呢?是早就看见了,还是刚才才看见的。
但是现,既然湛海蓝都已经站门外,那么穿上她递来的浴袍就是一定的了。
“谢……谢谢……”容小棋勉强说着,伸手开了一道门缝,刚触碰到浴袍边缘的时候湛海蓝就已经松手了。
容小棋差点没接住让浴袍落地。
湛海蓝这是躲她,防止她会穿着暴露甚至不穿就跑出去吧。
容小棋咬牙,湛海蓝她,竟然躲她。
她的身体,就有这么不招湛海蓝待见吗?
因,因为是平胸吗?
容小棋忽然觉得以前被各种导演嫌弃的那种失落以及不甘心的感觉又上来了,这次对象换做湛海蓝,更让她觉得,不可饶恕。
因为平胸,导演不待见,因为平胸,让金潋滟意犹未尽,因为平胸,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湛海蓝根本就不愿意看见她的身体。
胸,胸,胸!
这是胸的世界吗!
容小棋穿好浴袍走出浴室,连看都没有再看湛海蓝一眼就走进卧室。
湛海蓝果然紧跟其后,看着容小棋已经动作利落地躺下盖好了被子。
“困了。”容小棋说。
湛海蓝抱肘靠门边,淡淡地说:“还没有吹干头发。”
容小棋半捂着被子,闷闷地说:“的头发干得很快。”
“这么长的头发就算干得快也要耗费很长时间。”湛海蓝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吹风机走到容小棋床边,把吹风递给容小棋,“看过明后两天的行程,周末之前都是工作状态,如果生病,会让整个工作团队都失去效率。”
容小棋咬牙,湛海蓝现的样子像极了圈地宰羊的资本家,之所以不说她是周扒皮是因为她比周扒皮那种封建社会没文化的土豪高级太多,湛海蓝根本就是一个有文化懂科学新时代吸血鬼,她们之间的差距,应该可以等同于翘腿喝冰牛奶的英国总督和穿树叶衣服的印度阿三。
跟资本家有什么道理可讲。
直接罢工就行了。
罢工!
罢工!
要罢工!
容小棋坐起来,看着湛海蓝说:“的身体也没有擦干,不是照样就睡吗?”
湛海蓝看了看容小棋:“容小姐,只要还是的艺,就不会放任胡来。”
容小棋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湛海蓝吁了一口气,想说什么欲言又止,顿了顿说:“没什么,吹干头发再说。”
容小棋看着湛海蓝一动不动,湛海蓝再次把吹风递到容小棋手边。
容小棋看湛海蓝态度坚决,便拿起吹风,开始吹头发。
湛海蓝始终站门边,眼神平静地看着她。
头发终于吹干,容小棋把吹风放好,对湛海蓝说:“这下满意了吧?”
湛海蓝重新走近容小棋:“不满意。”
容小棋一愣:“什么不满意?哪里没做好?”
湛海蓝容小棋床边坐下来,盯着容小棋看了看,说:“容小姐,虽然已经是演艺圈的一员,但是觉得不仅没有职业意识,也没有专业精神。”
容小棋问:“哪里没有专业精神?”马不停蹄地跑了这么多的没有报酬的通告这叫没有专业精神吗,如果连专业精神都没有是不是说本就是个干活不要钱的脑残啊?
湛海蓝平静地说:“既然有专业精神,为什么会让看到去妇产医院?”
容小棋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湛海蓝又说:“容小姐,无意干涉的私生活,但是们是
有合同的,请能够遵照合同,不要让们工作员为难。”
“难道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去妇产医院?”容小棋惊讶至极。
湛海蓝看着容小棋,面色平静。
容小棋知道她是等自己的解释,一面觉得不可思议,一面却又无可奈何:“只是去看朋友。”
湛海蓝沉默一阵:“媒体不会听的解释。”
容小棋说:“媒体向来喜欢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乱,他们不听的解释,难道也不听?对了,是不听的,不然也不会连夜赶到这里兴师问罪。”
湛海蓝说:“这是关心。”
容小棋说:“关心?怎么看不出来?从来没有相信过,也从来没有瞧对眼,所以一有风吹草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身上找原因。有想过的感受吗?”
湛海蓝看着容小棋,说:“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容小棋索性把所有委屈都倒了出来:“的经纪公司有很多美女帅哥,不想身上浪费时间,所以总是对最严厉,总是挑的刺,连媒体拍到的照片都会相信。”容小棋顿了顿,说:“湛海蓝,过去一个月,只和上过床,如果必须要去妇产医院,也是因为。”
湛海蓝脸色一赧,嘴唇动了动,还没说话,容小棋又说:“湛董,们那次因为喝酒所以……一定对心怀怨恨,所以现才会处处让穿小鞋,是吗?”
湛海蓝没有接容小棋的话,隔了一会儿,闭了闭眼睛说道:“没有。”
容小棋看着湛海蓝,她现面色平静,看上去没有什么经过刻意掩饰的表情,只有遮盖不住的疲惫。
湛海蓝今天,仍然是忙碌得像陀螺吧。
容小棋伸手拉过湛海蓝,湛海蓝顺势就这样倒床上。
容小棋扣住湛海蓝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没有,就要相信吗?”
湛海蓝平静地说:“要怎么样才相信。”
容小棋咬了咬嘴唇,缓缓地说:“刚才把浴袍递给,不是很明确地表态,不想跟有任何不必要的牵绊吗?”
湛海蓝仰头看着容小棋,容小棋又说:“因为的身体不合意,所以没有必要再牵绊了,是吗?如果是符合口味的身体,就会舍不得离开了吧?”
就像对金潋滟那样,舍不得离开了,对吗,湛海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