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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有这等事!沈梅君惊得瞪圆眼,难道那封信是真的?自己真的不是爹的亲生女儿?
“娘深爱着沈训,而喜欢谦哥,们……唉,当时只以为天意成全们,各自成亲后,为避嫌,便不再来往。”
娘深爱着爹,那么,自己便不可能是骆谦的女儿了,沈梅君暗松了口气。
“沈训那个太固执,竟然自毁名声也要休掉娘,娘这些年过得很苦吧?”骆太太声音有些哽咽。
不算苦吧,别家一堆姨娘,她爹却没有纳妾,和娘也极少脸红,两相敬如宾,出这事前,一家子很幸福的。
骆展鹏见沈梅君忧伤悲苦,满眼关切地看着她,道:“梅君姐姐,别伤心了,一定努力上进,赚很多很多钱,让和娘过上好日子。”
这话近乎表白,其实也不是表白,骆展鹏只是顺应自己的内心说了出来,沈梅君也没意识到他表白,欣慰地看骆展鹏,脸上现了柔和笑容,“姐姐相信一定会有出息的,好好努力。”
骆展鹏使劲点头,沈梅君想起正事,忙把带过来那个大包袱打开。
“好精致好漂亮的木雕。”骆展鹏赞叹不已,骆太太也很惊奇。
“这是阎少爷雕的。”骆青意解释道。
“他这么厉害!”骆展鹏清亮的眸子闪过黯淡,心里微有颓丧。模糊里觉得,傅望舒高高上无法攀比,又来了一个也是很厉害的,梅君姐姐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沈梅君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笑道:“想把阎少爷的木雕放画廊里卖,一是让阎少爷有所出息,阎家可以帮和青意,二来,京城里画廊太多,卖的都是文房四宝字画,咱们增加木雕,把木雕打出名气来,也是咱们画廊与众不同的地方,不过,咱们得想个很特别的方式推出这些木雕,一鸣惊。”
“梅君就是主意多聪明。“骆青意钦佩地道。
“这是大少爷的主意。”沈梅君笑道,不敢居功自夸。
“大少爷不是去肃州了吗?怎么知道木雕的事?”骆青意心眼也不多,脱口问道。
沈梅君脸一红,不知怎么说好。
便此时,外来传来巨大的砰砰响声。
怎么回事?难道是阎石开弄坏什么东西出什么事?沈梅君和骆青意慌了神,站起来如箭离弦一般往外冲。
“不是弄出来的声音啊!”阎石开高举着手直摆。
不用他说沈梅君也知道,响声是有极大力地踢画廊大门。
“怎么回事?”骆太太和骆展鹏也一齐出来了,骆太太脸色有些发白,问完话,把目光投到阎石开身上。
一屋的女,骆展鹏尚年糼,只他高高壮壮年青有力。
“不是啊!”阎石开见骆太太看他,蹲坐地上,把双足也举起来,“们看,手脚都没乱动。”
原来是个傻子,骆太太又失望又害怕。
“莫怕。”骆展鹏颇镇定,“娘,带梅君姐姐他们进后院去,把门闩大,去开门看一下。“别开门,青意,带骆伯母和阎少爷进去。”沈梅君阻住骆展鹏,挽了袖子扎住,拿一张椅子递给骆展鹏,自己也拿了一张,高高举起往门边走,口中道:“不要开门,展鹏,站那边,门被踢开了咱们一起往来头上砸。”
“娘,们进去吧。”骆青意推骆太太,一面又去挽扶阎石开。
骆太太看着沈梅君,眼神有些复杂,稍停,低声道:“带他进去,娘这里帮忙。”拿了一张椅子也走门边去。
骆太太不避进后院,房门摇摇欲坠,沈梅君急了,正想喝命骆青意强行把骆太太带进后院,门外传来凌厉的喝叫声:“沈梅君,给出来。”
是傅望舒的声音,沈梅君呆滞了。
房门砰一声巨响,椅了几下后颓然倒地。
“沈梅君,好啊!三更半夜过来和小……”情郎幽会四字噎进喉咙,傅望舒看着一屋子的怔住。
沈梅君放下椅子,按着心口惊怕不已:“大少爷,……刚才最后要不叫那一声……”
这会得被打趴地上了。
她不生气自己弄坏房门,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担心自己被打,傅望舒满腔怒火瞬间消退,哼了一声,问道:“半夜里不好好府里呆着外面乱跑做什么?”
“阎少爷很聪明,学会写字了,带着他写了一封信回去给他娘他奶奶看,接着过来和展鹏商量一下怎么卖木雕的事。”沈梅君简要地解释,又道:“大少爷,等一下,去拿阎少爷雕的木雕给看。”
“不用看,说很精致那便是很精致,时辰不早了,回家去,怎么卖木雕,都写这上面了。”傅望舒从袖袋里摸出一卷纸甩向骆展鹏,大踏步走了出去。
“大少爷,回府吗?”沈梅君略一愣,急忙追了出去。
“不回。”傅望舒恶声道,上了他坐过来的马车,片刻不见了踪影。
“大少爷这是怎么啦?”骆青意虽然已失-身,却没有爱过也没被爱过,糊涂着。
沈梅君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傅望舒下午听自己说了木雕的事来,怕自己费神劳心,便写了怎么卖木雕的章程,因还不想回傅府,遂送过来给骆展鹏,看到画廊门外停着傅府的马车,一问自己里面,于是雷霆大怒。
他生什么气?沈梅君猜测着,心中不可自抑地涌上喜悦,不便说出来,只摇了摇头,道:“大少爷对流觞轩的管得很紧,夜里外出他生气了,咱们回去吧,展鹏,这门弄一下,怎么卖木雕的事,就按大少爷说的办。”
“梅君姐姐。”骆展鹏叫道,心里眼里万分不舍。
“姐姐得便就会过来看的,好好努力。”沈梅君安慰他,只当孝依赖大,摸了摸骆展鹏的头发,不及多说,朝骆太太行了一礼,招呼阎石开和骆青意急忙上马车。
马车走远了,骆展鹏缓缓转身,眼泪不受控制流出,他飞快地擦去,弯腰默默地扶起门板。
骆太太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不管自己同意不同意,沈梅君和自己儿子,看起来都不可能一起了。
沈梅君只把自己儿子当弟弟看待,她和傅家大少爷之间暧昧暗涌,旁的根本插不进去。
阎石开给傅望舒狠踢门板吓着了,回去路上一直瑟瑟发抖,沈梅君哄了又哄,方好了些。
把他送回聚石斋后沈梅想要离开,他不愿意了,哇一声倒地就哭。
“沈姑娘,很乖了,怎么还不要……”
他哭得很响亮,任沈梅君怎么哄,威胁没收雕刀也没用,只坚持要沈梅君留下来陪他。
这哪行?傅太太等着揪她小辫子呢!沈梅君急得脑门冒汗,正无计可施,傅明慧来了。
阎石开看到傅明慧,眼睛一亮,不哭了,霎地站了起来:“要走可以,她留下来陪。”
傅明慧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更加不行,沈梅君怕他又扑上前亲傅明慧,急推傅明慧:“三姑娘,先走吧。”
沈梅君防患着了,未料她动作快,阎石开更快,吧叽一声响,傅明慧又给他搂住亲了个结实。
“……”沈梅君气得说不出话来。
阎石开摸嘴唇,意犹未尽伸了舌头舔,口里恋恋不舍道:“好香。”
傅明慧摸着脸怔怔的,沈梅君柳眉倒竖用力把阎石开拉开,傻子也知沈梅君生气了,不哭不闹了,垂着头往卧房走,口中道:“乖乖的了,自个睡觉去。”
骆青意跟进去服侍他,沈梅君歉然道:“三姑娘,是疏忽了。”
傅明慧轻摇头,望着阎石开的背影出神,好半晌,问道:“梅君,他对和骆青意也是毛手毛脚吗?”
“没的。”沈梅君道,语毕心头一动,啊地一声叫,焦急地道:“三姑娘,以后避着阎少爷,他……他虽是孩子言语,可身体……”
身体已是成年,说不定有男的意识了,由着他胡来,也许不止是亲亲,还会干别的,看情形,阎石开显然对傅明慧有异乎寻常的感觉。
傅明慧垂下头,再抬头时,眼有泪花,苦涩地道:“梅君,急着来找,是想帮想想办法,大哥不,只有……只有靠了。”
傅望声傅望平已经回家路上了,傅明慧发愁什么呢?沈梅君倒了杯茶递上,安慰道:“三姑娘慢慢说。”
“太太想把……许给贝家少爷……”傅明慧一行说一行掉泪,她极看得开忍得了委屈的,只是关系到终身大事,忍不住乱了方寸。
“那位贝少爷才极糟?”沈梅君问道,傅明慧不会是嫌贫爱富之,为傅家声名着想,傅明慧虽是庶女,傅太太亦不至于把她许给一穷二白的家。
“那长得一表才,亦不是流连风月之,表面看来极不错,然而。”傅明慧轻咬了咬唇,道:“贝家也是大富之家,那却不爱正当营生,只喜偏门左道,他本名贝锦春,却无喊,只称他别号贝戎。”
贝戎?沈梅君念了一下,脑子里想这两字,贝戎合起来是贼字,不觉恼了。
“太太怎能起这样的念头,这不把往火坑里推吗?”
“可不是,只恨娘糊涂,听说贝家大富,贝戎还是嫡子,竟然大喜,还直夸太太慈悲,明日太太便要回复贝家,口头议定亲事,贝家不日便来正式下聘。”
“这绝对不行,哪怕是户穷苦家也比这好,再穷,有大少爷疼着,给多些陪嫁,再提携一下姑爷,日子也尽自过得去。一个贼,怎与他恩爱?且,马有失蹄有失足,暂时没落进官府手里,焉知以后不出事,轻则牢狱里过,重则命也送了,那时可如何是好。”沈梅君急了。
“正是如此。”傅明慧原来只是默默垂泪,听了沈梅君的话饮泣起来,大滴大滴的泪水滑落,“梅君,想着,与其嫁个贼,莫如……莫如……”
她没有接着说,视线投向卧房门。
莫如嫁给阎石开这个看着傻,实则心实的。
与贝戎相比,自然是嫁阎石开更好。
可阎石开到底是个傻子,情非得已之下嫁了,委屈傅明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