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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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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艾说,小希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今天手机一直关机。

我们去了小希常去的几个地方,又问了她平常交好的朋友,都没有打听到她的下落。

“要不我们在网上找找看。”艾艾提议。

“也许她就是自己跑出去玩,忘记告诉我们,又碰巧手机没电了。”我试图安慰艾艾。

“但愿吧。”

不过,按照她的意思,我还是登了QQ,又上了校内。木子和火火今天走了,就再也没有出现,这会在人人上倒是热闹的很。木子很高调地再一次宣布她恋爱了。男主叫什么来着,蹇博。呵呵,这个世界还真是凑巧得可笑。

小希没有动态。

霍然在QQ上找我,隐身居然都被发现了。

霍然:我真不知道你在线呢。我就问你最近怎么都不来实验室了。

社长这样的,还真是会查岗的呀。

我:最近有事回家了一趟,有什么事情吗?

霍然:我们社想办个化学实验展,想让你负责宣传这块,你看你有时间没?

我:我这周可能忙一点,要为迎新晚会排一个节目。以后都有时间吧。

霍然:那行。下周一抽个时间到实验室来吧。

小希也不在QQ上。

晚上的时候,我们终于见到了小希。

进门的时候她很平静了。

“你去哪了?”艾艾问。

她忽然就哭了出来,泣不成声。

“我真的……好难过……呜呜……”

“明明……前一天,他……还……呜呜……叫我……老婆的……第二天……就成……了……别人的男朋友。”

“你说的是蹇博吗?”艾艾问她。

小希点了点头,又抽搐了好几下,眼泪簌簌地往下落。蹇博果然是小希心中的一根刺。我们一时也找不到的合适的话来安慰她,就等着她把心中的不痛快都发泄出来。

小希说,那天当他叫他老婆的时候,她觉得恋爱这种事情应该是有个当面的约定,所以她就跟他说,不要乱叫会很伤神的。从那之后,蹇博就没怎么联系她了。小希要是主动发短信给他,他都会表现出不耐烦。后来,蹇博说,你去看我写的日志吧。小希去了。日志没什么内容,最让小希印象深刻的就是有个女孩陪着他去上课了,他还没到,女孩就先到了。还有就是,晚上蹇博收到短信,头疼了一晚上。小希说,那条短信应该是她发的。

下面的评论大都是在说,他运气不错上个课都有人陪。还有人说,你恋爱啦?他没有回复。

小希没有看懂,或者说不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样,还是频繁地联系他,后来他说,“我有女朋友了,你不要来打扰我们。”

“他居然……说我……在打扰他们……说的我好像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小希有点激动。

“不过……我还真贱,我居然又跑去找他,告诉他我很喜欢他……还告诉他……我最近……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说,如果闹钟……能响三下铃,就代表……我爱你。那个下午……我定的闹钟……因为没有及时按掉,就真的响铃三下,醒来的时候……记起那个梦,心里好高兴啊。我真的……很在乎他呀……”

听着小希的故事,想起我和韩影的情况,我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到最后也分不清是为他而哭还是为自己而哭。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艾艾斩钉截铁地说。

“蹇博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我忽然想到什么,问小希。

她摇摇头,“我不太清楚。蹇博在日志里……把她称作L。”

“蹇博是工程大学的?”

“嗯嗯……”我心中一惊,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学机械专业的?”

“嗯嗯……你不是看过他校内的吗?”

“小希……如果我说,蹇博的女朋友……是我的好朋友,你会怎样?”

那之后我们的宿舍一直都很安静,就好像那个夜晚我们四个人全都失恋了。

拖到十一月份的迎新晚会终于羞涩地落幕了,这边刚消停,青协那边又发布了新的任务:开主题班会,为同学募捐。具体事件是,外语学院的某位同学被朋友的一个电话骗到了传销组织里面,后来虽然逃了出来,但是身上多处受伤,情况很危急。开主题班会就是为了让同学增强防范意识。

我没想到苏志文会在周一班会之后来找我,他想让我教他表弟的物理。

“为什么会找我?”就读文科专业,我很有点文科生的自知之明。

“你不是以前物理竞赛获得过奖嘛。”他说得自然,我心里想,信息调研委员不是佳佳嘛,怎么他比佳佳知道的还要多。

我没想过在大学要去做家教,便推说考虑看看。其实,我还真没想过要在秦苏离开之后再去触碰那些东西,那是让大家都不太开心的记忆,既然是用不着的知识,又何必执拗。

交完募捐款,我就匆匆赶到了实验室。霍然还在睡觉,看来又熬夜了。我问守着实验的学长,有没吃早饭,他摇摇头。我又赶到食堂,给他们买了一笼包子。

在实验室看了一会化学方程式,霍然就醒了。他洗把脸,就开始边吃包子,边跟我讨论起实验展的安排情况。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化学系有赞助的。”他咬了一口包子很认真地说。

“我还真没担心过呢。”我把豆浆推过去,实在不忍心看他满嘴是油的样子。

“会展地点,我想定在大操场,或者是咱们实验楼下面的空地上。宣传的话,一般都是樱报、拉横幅、发宣传单。当然学校的网站上也可以发新闻稿,你怎么看的?”

霍然说话的时候眼睛会一直盯着对方看,眸子很亮,特真诚。起初我会觉得那样的目光很尴尬,后来习惯了却也觉得很踏实,因为这就是两个人的交流,他对问题的反应速度通常都是很快的。

“其实来之前我查过一些资料,浣城在十一月份的时候降雨量比较大,放在室外的话,如果碰上雨天,可能就比较麻烦了。所以我觉得放在室内会比较好。”总感觉这是一次很正式的谈话,言语之间不免也严肃起来。

“那……放在体育馆?”霍然有点不确定,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学长,“熊亦,以前咱们都放哪的?”

“都是放化学楼下的吧,那样实验器材和桌椅都很容易运输。碰上雨天可以躲到楼里面来,不过去年的天气还不错。”

“那要不咱们把地点就定在实验楼下面,布置会场时多布置几个帐篷。毕竟放室外的话更容易吸引学生,而且放室内有毒气体不好排放……”

听我说完,他俩都大笑起来,“你想多了,这都是一些很安全的身边小实验。”霍然解释。

这样啊,瞬间觉得自己弱爆了,但还是拼命给自己找台阶下。“这些……实验……都是……小实验啊?”这说的什么嘛。“我是说,这些实验……都是你们之前就安排好要做的吗?”我赶紧又补充了一句,这样听起来就正常了。

“对啊。总不能临时安排,随机操作吧。”熊亦这是又在嘲笑了?

“但是我觉得,实验的项目可以由大家来选择啊,没必要都是我们来定。对于身边的化学,大家肯定有很多想了解的,那不妨让他们来提出展出的内容,我们来帮他们解答疑问。”显然,我已经有了新的谈话思路。

霍然和熊亦大概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都是一副沉思的表情。“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霍然瞟了眼熊亦,最后肯定了我的想法。

既然这样,那我的方案就很多了。“我们可以在活动开始之前,先摆几天摊,让路过的同学写下自己感兴趣的很疑惑的现象,然后统计出身边化学实验热度排行榜。当然,这个活动也可以同时在网上发起投票。网络上不是也流传一些化学谣言吗?咱们也可以同步搞个辟谣什么的。”

这样的话题一提出,他们似乎都很感兴趣,还加进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最后分配任务,我就负责出摊这事。

霍然,你居然让一个小姑娘去摆摊,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在心里诽谤他一百遍。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又补充说,“到时候我也会去的,桌椅什么的你不用操心,你就让同学们写写意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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