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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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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块紧贴一起的望子望夫石足足有四层楼高,虽然之前有扬起头打量过几眼,但是草原上一到晚上寒风凛冽,加之今晚连月亮都昏暗不亮,很快就再也没有注意这两块石头,让巨石之顶成为一个彻底的盲区。

两石头顶上被寒风吹得有些发抖,只能抱成一团仅仅相拥一起取暖,靠着相互的体温好不容易熬到三更的时候。这个时间点,连放哨的士兵也开始昏昏入睡,只是机械的走动着,强撑着没让自己的眼皮合上而已,更别说是那些奔波劳累了一天的士兵。

以他们两个的功力,实远超过这些普通士兵一大截,当两从巨石上轻巧的跳落下来的时候,居然没有惊动到一个。

别相爱的两个是耕田来织布,但这一对新出炉的情侣却是杀来放火。

负责杀引起骚动的是文禛,他的刺杀目标是带队的那个将领。虽然早宁云晋还是小豆丁的时候文禛就见过他杀,也得到了宁云晋的一再保证说他自己的身体没事,而且五行散血散的作用玉璜的影响下已经失效。

但是文禛却一点也不想让宁云晋直接面临危险,因此把赶去放火了。

宁云晋知道自己肯定拧不过他,只得乖乖的直奔存放那些辎重的地方。

这一支队伍将领是个谨慎的,他扎营的时候就已经让将火炮朝着峡谷的方向,而那些弹药和炸弹则全部放营区之外,派重兵守着。

宁云晋的任务虽然是放火,却不能让火势大面积的蔓延开来,否则那么多的炸药同时爆炸,即使他与文禛可以想办法跑掉,可这一片山崖只怕都会被彻底炸垮掉,到时候大军依旧无法通过。

不过这难不倒他,只是眼珠子一转,宁云晋就有了主意。

抬头朝着文禛掠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融入夜色中的他已经悄悄的摸到了那个将领的营帐周围,宁云晋见状也赶紧朝着那存放炸药的地方摸去。

“谁!”那边营帐内看来还是有高手的,文禛还没动手就有惊呼起来,“来啊,抓刺客。”

趁着主帐那边兵荒马乱地正交手,吸引了大批注意力,宁云晋悄悄地摸到一个落单的士兵身边。

他的三指捏着对方的脖子,只是稍微一用劲,那就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出来,死不瞑目的被宁云晋轻巧地放倒地上。

宁云晋从他身上摸出一把匕首、银子以及火折子,将这些东西统统都塞进自己怀里,又将他的战刀别自己腰间,这才朝着下一个目标而去。

弹药库这边看守的虽然很多,但是却没什么高手,毕竟炸药、弹药这些都是死物重物,轻易不会被搬走,看守得这么严密只不是为了防止火星和有偷窃。因此所有的注意都被文禛吸引的时候,宁云晋一路摸进去居然一直没被发现。

他掀起帐子的毡布,猫腰钻了进去。一进帐子宁云晋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冲得他差点打喷嚏。

捂住嘴,慢慢的吐气,缓了两口气之后,他才控制住。一边小心的取了几包炸药绑身上,他一边忍不住默默鄙视自己,这几年到真是娇生惯养成了习惯,居然连这么点气味都受不了。

宁云晋的速度极快,直到他原路返回的时候,那些倒地的尸体居然都还没被发现。他偷偷的回到那望子望夫石下,由于一多半被文禛吸引走,另一半则守着弹药库不动,这里如今成了真空地带。

他小心地将那些弹药都布置巨石朝着峡谷的方向,这两块巨石本来就如同飞来石一般,突兀地矗立着,宁云晋估计这么多炸药爆炸的威力足够让它们倾斜了。

布了一根较长的引线,然后燃起火折子将引线点燃。做完了这一切,他这才又摸到士兵们的营帐附近,偷了一壶油,他抢过一个火把就开始边泼油边大肆放火。

“这里还有一个刺客!”

“不能让火燃起来。”

“快,赶快灭火。”

如此嚣张妄为的举动,自然立刻就被士兵们发现了,引得不少都开始追击他,想要阻止他放火的动作。毕竟士兵们都知道自己这次的任务,这么多的炸药如果被引燃,那他们就死定了。

宁云晋这边闹腾得十分厉害的时候,文禛已经突破了层层保护圈,一掌击毙了那个领军的将领。

他不知道为什么宁云晋这么晚才开始放火,可当他跃起半空的时候,可以明显的看到宁云晋有意的将追击的那些士兵引到同一个方向。

虽然此刻没办法心有灵犀的知道宁云晋的算计,可是文禛还是毫不犹豫地带着自己身后的追兵朝着他那边赶去。

很快两队马汇聚一起,宁云晋与文禛被这近八千组成的阵势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

“他们杀了将军!”

“不能放过这两个!”

“杀死他们!”

看这那些指着自己的箭矢,宁云晋一边戒备着对方突然发难,一边嬉皮笑脸地对文禛道,“被围住了呢!怕么?”

文禛抓着他的手,捏了一下,“这里。”

宁云晋虽然也会说一些讨好的话,可是轮起说这些甜言蜜语,他真是只能甘拜下风。他忍不住文禛手背上捏了一把,“小心点。跟着。”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震天的巨响从那望子望夫石的脚下响起。趁着所有士兵的注意力都被这声巨响吸引的时候,宁云晋提气纵身,朝着山林的深处掠去。

类遇到惊吓的时候,反应都会自然而然地慢上一拍。即使有些弓箭手本能的松开弦,但是这样没有瞄准没有力道的箭矢又怎么可能伤得到两。等到那连环的巨响结束之后,他们正嗡嗡作响的耳膜才听到无数的呻1吟声和呼痛声。

这样的爆炸威力之下,那些迸射出来的石块已经媲美弹片,对体的杀伤力极大,靠那巨石比较近的不是被炸死就被炸伤。

如今这队士兵们群龙无首,即使各自的直属长官还,可是一部分想要去救,另一部分则想要抓立功,就这纷乱的时候,突然有不少士兵听到了岩石断裂的声音。

可是这个时候发现已经太晚了,那两块巨大的岩石突然朝着群聚集的方向轰然倒塌。这样大的两块巨岩倒下来,简直是轰天震地,整个地面都抖了几下,就连悬崖边缘都有无数的碎石被震落。

士兵们为了追击两,将阵势布置得实太过密集了一些。突然遇到这样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连跑都没办法跑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巨大的岩石如同下雨一般落身上,顿时间惨叫声响彻云霄。

即使没有被卷入其中的士兵也被这样的场景吓得手足无措,大部分都如同炸了营似的慌乱的到处跑。

看着那些如同疯了似的群,第一次亲眼看到炸营的文禛也同样心有余悸,若不是自己及时退到这样的距离,只怕那时的表现也比那些士兵好不到哪里去。

他转过头,望向一手造成这样惨状的宁云晋,却只看到这小子眼睛亮晶晶地像是发光,甚至还兴奋的舔了舔嘴角。

燃烧中的营帐将夜色都照亮了,也将宁云晋那魅的绝色容颜上渡上了一层薄薄的暖光,简直美丽得超越了男女的界限,可就是这样一个如同谪仙似的家伙,嘴里却无情地吐出了充满战意的话,“上么,要不要多杀几个?”

战与火,血色与美,惊惧的群和无数惶恐的惨叫声,眼前的这一切仿佛是只有地狱才会有的场景,却是最能挑起男肾上腺激素的。

文禛只觉得体内仿佛突然燃起了两把不灭的烈火,一股冲向脑海,让他只想冲入敌阵畅快淋漓的杀个三进三出,另一股却冲向了下腹,让他只想不顾一切地剥光眼前这小子身上那碍眼的衣物,将他压身下好好的大战三百回。

“抓的手干嘛?”宁云晋刚准备趁着这群敌军陷入惊慌时好好杀上一回,却感觉文禛将自己的手牢牢抓住,他不解地瞪了文禛一眼。

一对上文禛的眼睛,宁云晋就被惊到了。文禛的眼睛深幽无比,如同饿了几天的狼似的,仿若实质舔抵着自己裸1露外的每一寸皮肤,那种赤1裸裸的饥渴,让宁云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家伙怎么突然发情了……他的脑海中刚冒出这个念头,却只看到文禛已经先自己一步去杀敌。

看着文禛那奋力杀敌的样子,让宁云晋实是受不了翻了一下白眼,这怕是有毛病吧,他一个皇帝即使杀得再多也没有军功可赏,这么拼命干嘛!

相传一个欲1火攻心的男可以变成内裤外穿的超,那么一个本身已经媲美超的武林高手遇到这样的时刻简直就能无敌了!

若是再加上有一个不服输的高手,那真是佛挡杀佛魔挡杀魔,只看那些硬生生被两杀到溃散的士兵就可以知道其威力。

等到反应过来周围除了彼此再也没有站立的活物时,文禛与宁云晋这才面面相觑的停下手来,接着尴尬的大笑着。

从那种令发狂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之后,文禛才发现自己已经一身血污,真是一辈子没有过的邋遢。他有些受不了的找了些清水来冲洗,又从那将领的营帐里翻出来一些干净衣服换上。

两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文禛这才对宁云晋笑道,“今天这次大胜都是的功劳,如今已经连续两次大捷,朕都不知道回京以后该怎么赏了!”

宁云晋嘻嘻一笑,“皇上您自己也是大功臣呢!”

文禛的双眼闪了闪,显然颇为意动。不过很快他又叹了口气,“不,记住今晚的事都是一个做的。”

宁云晋一看他那懊恼地样子,立刻就想到文禛将这惊世大功让给自己的原因。其一对外宣传皇帝可是还銮驾里慢腾腾地朝着归化而来,他出现这里杀敌可没办法跟进行解释;其二,俗话说的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若是传出去让知道他一个皇帝做出这样的事,即使战果如此丰硕,只怕也会被御史们的笔刀言刃给念到满头是包。

宁云晋那幸灾乐祸偷笑的模样实太过明目张胆,文禛一把将他的下巴挑起,嗓音有些沙哑地道,“不过得了这等好处,朕也是要收点利息的。”说完文禛便对着宁云晋的唇重重吻了下去。

没有花前月下,没有丝竹慢慢,鼻子里闻到的只有硝烟、灰尘、血腥混合而成的刺鼻气味,耳中听到的只有痛苦的呻吟声,但是对于两个骨血里天生眷念战火与血色的男来说,却是如同罂粟般的催情物。

拼杀过后的男仿佛更容易动情,只是一个魅心魄的深吻而已,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硬挺。

文禛将宁云晋抱了起来,让他双腿之间的硬物卡自己的肿胀之处,然后慢条斯理的磨蹭着。

他慢慢地啃咬着宁云晋的下巴,沿着那完美的弧线一直到咬住那饱满诱的耳垂,嘴里舔1弄了一番,文禛这才满是遗憾地道,“若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朕真想就这里要了。”

宁云晋不甘示弱地他的喉结上轻轻地咬了一口,这才狡黠地一笑,“谁要了谁可还不知道呢!”他将右手往下一探,隔着衣服摸到了文禛的命根子,坏心的揉捏了一把,“皇上您的岁数也不小了,不如让微臣来好好伺候您好了。”

他那大胆的挑衅让文禛哈哈大笑,双手揉捏着他的臀瓣,自信地道,“朕可还年轻着呢,清扬不用担心朕满足不了。”他低头宁云晋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叫朕的名字。”

“文……”宁云晋的嘴巴开阖了几次,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不说他和文禛之间复杂的关系,单单只是这两个字说出口,他就有种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感觉,而且叫自己长辈的名字,那种怪异的感觉,实太过奇怪。

就是他这一迟疑,让文禛的眼神暗了暗,于是一个美好的误会便产生了。

文禛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话,山崖下就传来了马匹疾驰的声音,听起来还并不是小股。两对视一眼,立刻就想到了另寻地方埋伏的那两千骑兵。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两个再也顾不上什么旖旎,两迅速地冲到悬崖边往下望,果然看到有一队穿着奉武族衣服的骑兵正朝着这个方向赶来。

见此情况,他们立刻朝着銮驾来的方向跑。

此时天色已经有了一丝朦胧的亮光,因此他们两个探头的时候就被崖底的发现了。若是他们不跑,两身上穿着的衣服还能迷惑一下别,这一动,反倒曝露出来可疑之处,那队骑兵立刻催马追了上来。

跑动中他们二自然也想到这个问题,可是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也晚了。好他们的运气非常好,跑了可能不到两刻钟,前方居然就出现了大夏的军队。

这支三千多的大夏军队光只看那一身光亮无比的软铠就知道造价不菲,正是只能由文禛亲自掌握的前锋营。

此时两边骑兵都已经处于冲刺状态,这样狭窄的地方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两边的指挥官都毫不犹豫地命令冲锋,顿时崖底便是一片血肉迸飞,马鸣长嘶。

两没有停下来等待战果,而是跳下悬崖直接往前走,即使前锋营出现这里,想必文禛的那个空銮驾也快到附近了。

不提他们偷偷潜入大军扎营之处,与带军的穆见铭相见之后,对方表现得有多么激动,也不提李德明要怎么将文禛先行离开这些天的事情一一进行汇报,更不提文禛一进入銮驾就要多么忙碌的开始处理那些积压的折子,反正宁云晋是可以好好松快一下了。

虽然他身为皇帝的贴身小秘书,即使出门外也得行使职责,不过文禛心疼他这些天实是吃了不少苦头,因此也就没舍得使唤他。

如此一来,宁云晋大军中便成了最闲的一个。

清理战场、记载军功,与三千骑兵以自身损伤近千才拿下对方两千骑兵,宁云晋那赫赫的战绩自然显得格外的突出。

虽然这一次真正死伤只有近两千,但是溃败的那些士兵简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似的,短期内根本不能参战,穆见铭亲自带兵将那些败兵拦截之后,发现他们简直如同木鸡一样,一抓一个准。

再加上他带着两千多抵挡蒙或万的战绩已经穿到了大军里,这样显赫的战功真是让连一丝嫉妒都提不起来,别说普通士兵望着他的时候满是敬畏和崇拜,就连那些将领待他也亲切得如同子侄似的。

由于清理战敞费了不少时间,再加上大军的速度实是慢,等到他们这行赶到归化城外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这时蒙或已经得知埋伏失败,带着原本围城下的三万骑兵连夜拔营逃走了。

归化城中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还只当蒙或耍诈并没有及时出兵追击,就此错过了一次夹击的机会。

文禛将大军留城外,只带着亲兵仪仗进入归化城。他这一趟入城,端的是风光无限。先不提大夏军已经歼灭对方两万兵力的战绩,光是他的大军一到,原本被围困的归化城就不战而解围,这已经足够让普通的老百姓对文禛膜顶而拜。

鸿明亲自领着城中的将领等候城门口,当望着伴文禛身边的宁云晋时,他的表情有点纠结。

只见自己的父皇抓着那的手,让他一起接受众将领的叩拜,虽然知道这是对他接连两次大胜的嘉奖和施恩,可是鸿明多想能站父皇身边的那个是自己——不过,确定!?

迎接的除了鸿明和那些将领们,更多的是那些老少男妇,他们手中执着香聚集大道周围,当文禛的仪仗经过的时候便跪倒地三拜九叩,甚至不少牵着自家的马匹牛羊想要进献,更有老将鸡鸭鹅猪煮熟之后,再三请求文禛接受。

这样虔诚的迎驾盛况,文禛还是第一次遇到。以前他下江南那一次,各地的官儿们都会弄出无数种花样来迎驾,可是那些夸张之处和奉承之词未免太过矫揉造作,让他听了极其不爽,但是这一次却完全不一样!

归化城昨晚才刚解除围城危机而已,即使那些官员们有心奉承也没有时间准备。只看那些进献者鞋子与裤脚上的泥泞,便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确实是匆匆忙忙自发赶来。

对一个皇帝来说,无论任何东西都比不了民心所向!

文禛的眼眶有些发热,心里更是激动无比。他回身将进城以后就自觉落后自己一步的宁云晋抓住,牵着他的手,拖着他与自己并行。

宁云晋大惊失色,众目睽睽之下与皇帝并行,这不是找死么!?光是那些红眼病们的嫉妒,就能像下刀子一样戳死他。可是他虽然想要摆脱文禛的钳制,但文禛那只手却像是铁箍似的,怎么都甩不开。

“别动。”文禛的嘴唇微微蠕动,聚音成束将想要说的话穿到宁云晋耳边,“朕想让一起享受君临天下的荣光。”

能够站皇帝身边一起接受万民朝拜的只有皇后。宁云晋的嘴巴发苦,这已经是文禛第二次对自己明示想要效仿陈文帝,虽然这是他为了证明真心,可也给了宁云晋莫大的压力。

他的原本的想法里就是先拖着,即使是一男一女的恋情都容易波折不断,更别提他们两个一个是皇帝一个臣子,能不能走到底还说不定呢!

他心里正纠结万分的时候,却感觉一道几乎如同射灯似的探视目光落自己身上,宁云晋扭头循着目光的来源望去,却发现正是自己那太子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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