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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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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中的课停了,高展明得了空闲,便带着引鹤去京城闲逛,顺便看看他新开的几处生意。

刘大办事很得力,与高展明商定好细节后,立刻把原先空闲出来的铺子改了改,就成了球馆。风华楼的女伎被安国公放出国公府,为感激高展明,便免费来他的新馆为他比赛蹴鞠。新馆开了已有三五天了,正赶上最近京城十分热闹,因此新馆红红火火,开张第一天慕名而来的客就排了两条街。

高展明来到球馆外,看见自家的新生意如此火爆,自然十分高兴。

引鹤观察他神情,道:“爷,要不们进去坐坐吧。”

高展明道:“也好。”

两走进球馆,原本馆中已无位置,然引鹤悄悄给掌柜看了令牌,掌柜得知来的是主家少爷,恰巧此时又有一对客离开,掌柜便忙安排高展明与引鹤到楼上入座。

这球馆是由酒楼改造的,搭制的有些像戏台子,蹴鞠队一楼竞赛,一楼大堂熙熙攘攘围着的是买了赌票入场围观的百姓们,楼上则是雅座,租给有钱的公子爷们,既能看见底下的比赛,位置也更宽敞清净一些,还有酒水饮食提供。

高展明带着引鹤进了雅间,刚坐定,抬头一看:巧了,对面坐的不是别,正是李景若和苏瑅。

李景若和苏瑅看见高展明,也十分吃惊,李景若率先扬了扬手里的酒杯,做了个敬酒的动作。

高展明忙又站了起来,绕到李景若与苏瑅所的包厢,与他二行礼:“没想到竟此地遇到李兄与苏翰林,当真是巧了。”

李景若照旧十分热情地站起来向高展明回礼寒暄,苏瑅虽不比上次那般冷淡,却依旧不甚热情,客气地问了两声好。

高展明道:“原想给二位备一份见面礼,可惜两次见面都十分偶然匆忙,来不及准备,实失礼。们今日的花销便记的账上,做东请二位。”

苏瑅不冷不热地拒绝:“不必……”

苏瑅的拒绝刚出口,李景若就压住了他的手。李景若往楼下瞟了眼,底下一支男组成的蹴鞠队和女伎组成的蹴鞠队正比赛,女伎的队伍正是风月楼的那些姑娘。李景若笑道:“这家球馆是这两日刚开张的,听说比赛的花样十分新鲜,便约了苏大学士来此观看。还是头一回见把男和女放一起比赛蹴鞠的,规则也改得复杂了。女子蹴鞠,胜身形矫健,男子蹴鞠,胜力量大,两相比较,可是真十分有趣。不知这球馆的主家是什么样的,竟能想出这样有趣的主意,倒真想见他一面。”

高展明顿了顿,笑道:“二位千万不要和客气,是晚辈,合该由请二位。”

李景若道:“这番情形,又让想起当日君亮兄弟请们比试马球时的情形了。改变规则,便能叫原本已趋平淡的游戏变得更有乐趣,这球馆的掌柜说不定也是受了李兄的启发?看来这经商也是门大学问。做做事也是这样的道理,来京城这一趟,可真是受益匪浅啊。”

高展明笑道:“李兄谬赞。”

这经商的事一般由掌柜打理,高展明虽是主家,但毕竟不是商贾,无端的也没必要往自己身上揽。李景若先将这球馆的主家夸得天花乱坠,他此刻再认,倒显得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三寒暄了几句,高展明道:“苏翰林,对的诗文仰慕已久,改日若有机会,想请您看看写的文章,若能得您指点一二,实乃三生之幸。”

苏瑅淡淡道:“一定。”

高展明得此承诺,十分高兴,三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高展明便回自己的雅座观赏蹴鞠去了。

底下的比赛热火朝天,攥着赌票的客们呐喊助威响声震天,楼上的雅座里却有几的心思不球上。

李景若道:“苏兄,这高展明当真有趣。听说这球馆原身是个酒楼改建的,那酒楼就是高家的产业,这新的球馆,八成就是高展明开的。”

苏瑅斜睨了他一眼,道:“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李景若微微一笑,用手中的折扇挑起苏瑅的下巴,道:“凡是有本事的,都有兴趣,对苏兄也很有兴趣啊,苏兄该不是吃醋了吧。”

苏瑅因他的轻浮而恼怒,打开了他的扇子。然而他已清楚李景若的臭毛病,这不过是嘴上油滑了些,其实他的城府很深,绝不是他所表露出来的那样寄情山水。

苏瑅轻声道:“说,真的打算一辈子辅佐弟弟?没有入朝为官的打算?”

李景若挑眉,笑得讳莫如深:“苏兄看颇有一套,以为呢?”

与此同时,高展明也偷偷观察着对面的两个。

引鹤道:“爷,您怎么不看球,却总是盯着苏翰林看?”

高展明道:“不是看苏翰林。”

引鹤奇道:“那爷是看那位李公子?他长得确实英俊,比二爷都好看多了,嘿嘿,不过比爷您还差了点。”

高展明乜斜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瞧这点出息。”

引鹤偷偷吐了吐舌头,道:“那位李公子倒也真是奇了,像他这样的王族子弟,奴才还是头一回看到。听说他连世子的资格都不要,却喜欢外面游山玩水。”

高展明道:“的确。古语云,君子不必士,不必不士,必士则忘其身,必不士则忘其君。他并非忘君之,又怎会必不士。说他寄情山水……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如此风雅之。”

引鹤摸了摸头脑,尴尬笑道:“爷说的好深奥,奴才都没大听懂。”

另一边,李景若问苏瑅:“苏翰林,对如今朝中的势力是如何看待的?”

苏瑅眯了眯眼,不做声。

李景若心知苏瑅的性子,自己若不开口,他是不会先吐露半字的。于是他挥开折扇掩住嘴,冷笑道:“要说,那皇帝哥哥也是个糊涂。他今年二十五岁生辰,并非大寿,却特特将赵贵妃的亲爹请进京城来,看来是要给他升官了。前几年他还知晓忍着,这几年是越发忍不住了,一力提拔赵家,糊涂,实是大大的糊涂。”

这雅间原就是为有钱子弟预备的,地方宽敞,两边皆有格挡,兼之外头又吵闹,他所说的话,便是身边的苏瑅亦要凑近了才可听得略清,更不怕叫旁听去。

苏瑅的神情很淡定:“李公子说这话,可真是好大的胆子。”顿了顿,又道,“高厦倾颓,不过朝夕。”高厦,指的便是高家了。

李景若轻哼一声,道:“苏兄,那可未必呐,依看,他们的气数还有些年头。然而日照当空,转眼即落。原本鹿死谁手,还可未见,可皇帝如此心急,倒让这天下局势更分明了。怕只怕,逼急了,赔进去的就不止是……”日照的照指的便是赵贵妃的赵家了。李景若说到这里,犹豫片刻,竟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苏瑅一惊:“襄城永王,不是亲赵的么?”

“哦?”李景若气定神闲地笑道:“这棋,还有得下呢。可是苏兄,从前和说过的话,不是违心,也不是奉承,而是真心所言——这天下的制度,早晚是要变的,就像这底下的球赛,旧的规矩疲乏了,新的规矩便应运而生。最优者,制定规则,次优者,顺应规则,末者,负隅顽抗,墨守成规。从前朝创立科举制度以来,由科举入士者便是顺应规则者,而那些豪门望族,便是末者。这治国治天下的重担,早晚是要交到们这些举子手中的。”

苏瑅默不作声,过了良久,举起酒盏,轻轻碰了碰李景若面前的杯子:“敬一杯。”

那厢,引鹤对高展明悄声道:“不过爷,奴才还是劝您一句,别和那位李爷走得太近。虽说那位李爷不怎么搀和朝政上的事,不过奴才听学里其他几位爷的伴读说,好像襄城永王这些年和赵家有往来。爷为了避嫌,少和他打交道罢。”

高展明微微蹙眉。这些天他参加了不少宴席,也见识了各方权贵,对朝上的局势比从前更加了然。皇帝这些年的确对赵家十分提拔,他有心借赵家势力压制高家之心已昭然若揭了。

高展明对高家的情绪十分复杂。他实则并不怎么喜欢高家,况且高家的权势地位几乎全靠高太后和安国公撑着,这两业已年迈,又能再撑多少年?若是高家祖坟上的青烟能再冒一会儿,高家兴许还能撑上十年二十年,若是运数不够,怕也就几年的功夫了。

可是他如今的身份是高家子弟,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物极必反,高家如今权势极盛到了这个位置,若有朝一日他们要从天下大势中抽身而出,必然不是平平静静地离开,怕是会闹出一场血光之灾!他身为高家子弟,又怎能幸免?他要保全自己,就不能让高家惨败,可要撑起高家这个庞大的架子,一则是他未必有这个能耐,二则他亦不情愿。他或许还有一种保全自身的方法——那就是改变规则!

高展明举起酒杯,遥遥地向对面的苏瑅和李景若敬了一杯酒。

三表情各异,相视而笑,纷纷干掉了自己杯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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