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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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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容昐猜想的一样,皇帝并没有收手的打算,但那火势却很快蔓延到了顾家。

礼部侍郎秦怀安倒台后,南泽知州裘柏随后被革职,当年牵连科考的考官一缕削官贬为庶民。

皇帝还别出心裁,叫秦怀安日日带着枷锁去贡院门口跪着,背四书五经。

容昐私下里对林嬷嬷说起:“如此行径,可见皇上是眦睚必报之。伴君如伴虎,万万不可得罪。”

林嬷嬷却不管这些,她就一个劲儿的花大力调整容昐的身体。

八月初六,内宫之中传出齐广荣之女明妃有孕之事,皇帝大喜,进封明妃为明贵妃,皇后进言劝阻,皇帝当面薄叱皇后善妒。

齐广荣初闻,惊恐不已进宫请罪。

随后明贵妃上祈罪责,自请罪于皇后,皇后赐一串佛珠安胎,明贵妃得后腹痛不知,当晚落胎,御医查出佛珠内含麝香。

皇帝震怒,怒斥皇后,太后出佛堂,上言皇后乃太子亲母不可废,此干戈才稍许平息。

但不日后顾氏父子皆被贬责,其中顾弘然尤为之重,离职出京至东阳。

东阳乃西北边境,烟罕至。皇帝旨令一到,片刻都不许逗留。

顾弘然要走,容昐势必要送的。

这日一早就起来,梳洗打扮好,随庞晋川上了马车,往城门去。

此刻刚值清晨,杨柳垂于留桥之上,底下是潺潺的护城河。

二所乘的马车飞快的使出了城门,待两下了车,远远见顾弘然和黄氏站于柳树之下,他们身后只跟着一辆马车,顾霖厚见到容昐,飞快的奔上前抓住她的手,长沣和小儿也下了车,顾弘然道:“霖厚,带着表弟去树底下玩。”

余下三皆是心领神会。

庞晋川搀扶着容昐往前走,顾弘然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极大的肚子,问:“如何又来送行?听牧之说这些日子还吃着药?”

容昐微微挣开庞晋川的手,上前笑道:“还吃着,但好了许多,再调理看看。”

“嗯。”顾弘然颔首,他细细打量着容昐,她脸上再也看不见当年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身影,反而经了许多事儿,做了母亲,嘴角笑意越发柔和,然眼中坚毅之色好像这几年越发盛了。

他担忧容昐的性格,过刚易折,不由嘱咐道:“此去也不知何时能归,还需保重身体。凡事想开些,若想不开,退让一步,海阔天空也是极好。”

庞晋川幽幽的望着兄妹两,眸色浓重,他默默的走上前牵住她的手。

容昐回过头望了一眼他,神色奕奕:“兄长放心,信否极泰来!”

顾弘然点了点头,看向庞晋川:“剩下的,就靠了。”

“是,兄长。”

“如此就烦心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莫要相送了。”顾弘然朝两挥手止步,黄氏叫顾霖厚回来。

容昐看着他们登上马车,清晨迷雾渐渐散去,迎着前路,是冉冉升起的旭日,火红的火球照亮了天际,冲破了迷蒙的前路,马车渐行渐远,周遭大树遮掩之下,最后再也看不见了。

她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紧紧拽住的八宝璎珞。

她没送出去的,因为她相信,顾家不会倒下,顾弘然还有再回来的一天!

八月初十,因太子感染风寒之事,皇后再受斥责。

十二日,皇帝出宫行猎,随行官员仅齐广荣一。

十四日,归,皇后有病未能迎驾,明贵妃领众妃嫔等候于乾康门外恭迎圣驾。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皇后,仿佛下一刻皇后会倒,顾家会倒。

容昐只一味的养胎,安心的等着小礼物的出生。这个政权交替的时候,连自己的眼睛所见,耳朵所闻之事都可能是假的,她只要看见庞晋川忙碌,依然深受皇帝恩宠,她就有一股底气!

一早大夫那边就请她过去。

“近来怎么瘦了这么多?”大夫正看婢女给实崇喂饭,见她来,招手唤她过去。

容昐扶着她笑道:“临近产期,时常坐卧不安,就瘦了。”

“这倒是。”大夫对她絮絮叨叨:“当年怀大哥的时候也是这样。”

两起身往后院走去。由着正堂到偏院,走了有一段的路,婢女上前麻利的撩开帘子。

容昐不解问:“母亲,您来这儿做什么?”

只见里头屋子宽敞,窗台前的小圆桌上,坐着一个很是老迈的老妇,穿的简单,只那脸上从眼睛开始到嘴角的肌肤全都翻了皮,露出密密麻麻的红疙瘩极是丑陋。

大夫挽着她的臂弯,亲热的拍了拍容昐的小手:“前几日晋川来请安,说了的身子,担忧,便求去请了福婆来给摸骨。”

摸骨……

容昐稍稍有些犹豫,望向那面目可怕的妇。

那叫福婆的,微微睁眼觑了她一眼,上前朝三行了礼。

“来,好孩子,福婆摸骨一向极准。”大夫拉着她圆桌旁坐下。

容昐有些怀疑,坐上前去,待福婆冰冷的双手摸上她的头骨,容昐犹如受惊一般,猛地躲开,老妇亦是皱眉。

“何事?”大夫紧张问。

福婆满眼深意:“没摸清楚。”又上前再摸了一次,容昐强压住心内的毛骨悚然,由她从头骨、手骨、至全身骨架摸了一遍,福婆越发纠结:“头壳两旁凸出,聪明富厚;臀骨圆起,宝贵悠久,实贵不可言之命。”

知她福泽深厚,大夫松了一口气。

福婆继续道:“然而其成相略是漂移,竟摸不透夫前半生为何?”

容昐心下一惊,连忙收回手,抱住小肚。

大夫问:“这是何解?”

福婆紧蹙眉:“不知,不知。”这是她摸过最奇怪的命数,摸不准,摸不准,估计要砸掉老脸了。

大夫再问,她也不肯答,后也不勉强,叫包了三十两的银子和一匹绸布送了出去。

容昐戒备的望着那福婆走远了,才喘息的坐下来,吃了一口茶压惊。

大夫气道:“这婆子许是老了,竟摸不得准了。”容昐淡淡笑了笑,大夫以为她心下不快,便叫她赶快回去休息。

到了夜里,庞晋川没有回来。

内阁之中,每夜都需有一辅臣当值,今夜是庞晋川当值的日子。

容昐沐泽,滑下绸裤,往腿上肌肤轻轻压下,很快就浮现了一个深窝,她等了许久,也没见恢复。

秋香抱了一个毯子进来:“太太,近来夜里有些凉,老听您咳嗽,给您加一块毯子。”

“好。”容昐滑下衣物,靠床上,秋香打开薄被盖她身上,又盖上小毯。

容昐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摸摸有些僵硬的肚皮。小礼物都好几天没动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睡吗?”秋香笑着问她,容昐点点头:“备一壶水放桌上,这几日夜里睡到半夜,老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又渴。”

“是。”秋香替她捏好被子,放下床幔,出去了,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捧了一个茶壶进来,放温盘里头,她望了一眼床里头,上前吹掉床头的蜡烛,只留了远处一盏灯笼,便退了下去。

容昐睡到半夜,便睡不着了,起身从床上爬起,口干舌燥。她下了床,汲着鞋,就着昏暗的灯光往圆桌前走去。

打开温盘的盖子,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温水,缓缓喝下。如此喝了三四杯才渐渐止住口干。

容昐放好茶壶,扶腰往回走。

凌晨,夜色浓墨,她摸索着往床榻走去,就快到床沿时,肚子忽的一抽,紧的她发疼,容昐捂住小腹连忙扶住床头雕漆刻花的板子,但已经来不及了,笨重的身子整个往床沿滑去,隆起的小腹直直的撞击床沿边。

嘭的一声,容昐只觉得一股揪心的疼痛,从小腹源源不断刺上来,脊椎处也是一阵阵的发麻,疼的她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唔……”她重重的喘息着:“林,嬷嬷……”

但很快喘息都没用了,小腹里头都不断的翻滚,她抱住小腹满地打滚,不一会儿彻底昏了过去……

到秋香等听到动静时,进来,发现她底下一滩血水,已昏死过去,众吓得是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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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阳光缓缓升上,东边是太阳,西边是一弯银月,日月同辉。

天还灰蒙蒙的,金銮大殿前的九龙汉白玉上群臣井然有序进殿。

齐广荣为首,庞晋川居后,一品后是二品,依次按部就班。

“早朝始——”江道平细长尖锐的嗓音响彻整个金銮大殿。

赵拯身着龙袍面无表情的缓步登上御座,齐广荣细长的双眸微微挑起,老陈安定。

赵拯龙目威严的扫视群臣,望向御案,江道平连忙上前将桌上一本奏折小心拿起,放他手掌之中。

赵拯低声咳了一声,道:“有关湖前开港一事,此前朕交予庞爱卿。昨夜朕收到一条奏折,庞爱卿力保南泽氏周朝峥,众卿家可有异议?”

众臣皆默,待齐广荣缓缓出列玉璧呈前:“臣听闻,周朝峥母亲刚亡不久,若让周朝峥接手此事,不妥。”

庞晋川眉头微皱,上前,冷静道:“此为才,可夺情,然湖前开港事宜,时机不等。”

早朝刚刚开始,首辅与次辅便针锋相对。

赵拯笑问:“众爱卿的意思是?”

“臣附议首辅大。”

“臣附议。”

“臣亦附议……”

朝臣纷纷上前附议,赵拯嘴角笑意渐渐冷掉,眼光中森森然的光亮。

就此时,队伍最后,一个小官突然出列,大声指责:“庞大是何居心?若是夺情,岂不是至朝廷一个不察孝亲之情?”

“庞大不顾礼制,妄言夺情,实乃大罪!”

一时间,众议论纷纷,庞晋川脊背挺得笔直,屹立不倒。

一场双方都酝酿许久的暴风雨已经到来,

赵拯咬住牙,森森然笑问:“首辅是百官之首,是何意?”

齐广荣眯着眼,大步向前:“庞大先前便有草菅命,贪污军饷之嫌,如今竟又妄谈祖制,实乃大逆不道!望皇上惩治庞大,以振朝纲。”齐广荣撩袍跪下,五十多岁依然是精神抖擞的模样。

赵拯紧盯住他,冷声问道:“朕若不肯呢?”

齐广荣一怔:“臣与庞大毫无私冤,此言实乃为了皇上,为了黎民百姓,还望皇上严惩庞晋川。”

朝中,顾氏一脉多半被拨出,群臣之中竟有十之六七都站于齐广荣身后。

赵拯冷笑的,从袖口之中抽出一则状纸:“首辅,周朝峥和南泽当地上任联合上书状告乃秦怀安,裘柏幕后主使之,告以以权谋私,公然制定南泽地方税收,贪赃枉法之罪!”他稍顿:“朕原本不信,如今看狗急跳墙,陷害庞爱卿,便知其罪不假!”

齐广荣不顿时汗流浃背,江道平将一张满满当当的状纸递到他跟前,他猛地打开。

那一纸奏折满满当当竟有数十页之多,压的又厚厚一叠。

齐广荣连忙跪地,匍匐:“老臣冤枉,实乃有幕后主使冤枉老臣。”

庞晋川笑了笑,从袖口之中抽出一叠书信:“此乃秦怀安与裘柏往来信件,为何多出提及大?还有这本账目又是如何解释!”

那日以科举舞弊案抄家,要抄的是这些证据。

秦怀安做贼心虚,担心齐广荣翻脸无情,将这些信件和账目封存一个油桶之内,按压下不发,是为了揪出齐广荣幕后所有的势力,一举斩获!

“如今证物证俱,还有何话辩解?”赵拯猛地拍桌呵斥,齐广荣不敢置信望向他,再望向庞晋川,恍然大悟,抖索着哈哈大笑:“君要臣不敢不死!”

赵拯眯着眼:“革齐广荣首辅之职,押往诏狱候审,废明贵妃,抄齐府!”

齐广荣除顶戴,官服,被尺杖叉出大殿。

庞晋川目光幽深,嘴角露出一道似有若无的笑容,他转过身朝皇帝作揖,而赵拯脸上是同样的笑容。

金銮殿外,只见天边五彩云朵遍布,灿若芳华。

庞晋川下朝归途之中,看着天许久,待出了东直门,忽见来旺守那里。

“怎么回事?”他问。

来旺急道:“爷,太太摔倒了!”

这时也才八月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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