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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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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夜星闪烁,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

李雨欣一遍一遍对赵王说,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赵王哄着她入睡,原本打算她身畔歇息的,赵王的长随礼一悄声走到屏风后,压低声音道:“王爷。”

明义礼智信,后面再加上数字是赵王给长随起的名字。

赵王听见礼一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将李雨欣从自己怀里移开,起身披上了衣服,绕过屏风,抬了抬手示意出去说。

礼一跟着赵王出门……而方才睡得很熟的李雨欣也睁开了眼睛,白眼仁缠绕着血丝,赤红的眸子此时已经不见方才慈祥的母爱,隐约透出几许歇斯底里的疯狂。

她这样是谁害的?

曾柔!除了曾柔没别!

明明赵王都不爱曾柔了,可曾柔却不肯乖乖的让位,还要处处的害她……如果曾柔只是害她,看以前的情分上,李雨欣大不记小过原谅曾柔,可她最不能容忍得是曾柔伤害她的儿子!

害了她的儿子,曾柔还想得好么?

李雨欣慢慢的起身,悄悄的走到房门旁,听着外面的动静……礼字辈的长随同明字辈下职责不同。

她听赵王说过礼字辈的负责死士和秘密间谍,这么晚了,礼一来见赵王,赵地一准有要紧事!

她一直怀疑围场遇老虎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朱老四怎么会……不对,是诸葛云怎么会引老虎?只为了报复赵王便暴露自己的行踪?况且诸葛云最后给太妃节杖……到底是为了谁?

回府后,李雨欣被接二连三的事情闹得静不下心,待一切平静后,她隐约有一种感觉,诸葛云也许是为了赵王妃——曾柔!

赵王会爱上她,诸葛云保不准会看上曾柔,或者他们两早就勾搭成奸了!

一之下,万之上的大夏上将军竟然看上了有夫之妇的曾柔?曾柔的年岁已经不年轻了,诸葛云得多缺乏爱啊,喜欢上风韵残存的老女!

曾柔到底哪里值得诸葛云另眼相看?

李雨欣忍不住羡慕嫉妒恨得想着,赵王是高富帅,可上将军诸葛云的长相……俊美得如同太阳神阿波罗一般。

李雨欣还记得街上看过上将军诸葛云的威风……即便很多背后骂他是奸臣,可那群保皇党诸葛云面前如同哈巴狗……权倾朝野,目无皇帝,诸葛云嚣张跋扈至极……狂傲霸道得让心折臣服。

她立着耳朵听外面赵王的说话声,“诸葛云跑了?”

“是,属下该死,没追上他,他出了燕京属下就跟丢了。”

“大夏钦差呢?”

“他倒是沿着大路返回大夏朝,他有官文,身上又有大夏朝皇帝的圣旨护身,属下不敢为难谢大,听他说,朱老四……染了疾病死了,尸身按照朱老四临终遗言火化。”

“屁话!今死了一个朱老四,明儿是不是会出现一个葛老四?”

赵王有种被耍的愤慨,“诸葛云!这笔账本王记下了。”

“王爷,您看是不是继续追查?”

“不必了。”

赵王摇头,叹道:“们是逮不到诸葛云的,平白让他笑话本王属下无能,早晚有一日本王会让摘了诸葛云的脑袋泄恨!”

“属下无能。”

“不是无能,是诸葛云太狡猾!”

赵王也不好过多的责怪礼一,低声吩咐道:“追杀诸葛云的事情先放一放,本王有个事让办。”

“请王爷吩咐。”

“盯紧二老太爷,可明白?”

“属下明白。”

这是赵王第一次将暗卫用顾家身上,今日他劝二老太爷荣养,很可能刺激起二老太爷不臣的心思。

赵王以庶长子承爵,他的武勇和韬略被赵地信服,按说不会有顾家的兄弟对他升起不臣的心思。

可此一日彼一时,赵王晓得自从遇见李雨欣后,他的名声不如以前好了,他先是为了李雨欣差一点丧命,而后他更是围场……赵王无奈的叹息,“想要疼惜一个女,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雨欣屋里听着,心底泛起一丝凉意,赵王后悔了么?还只是随口抱怨?

如果没有赵王的爱,李雨欣根本无法赵地生活下去,她撇下父亲继母随赵王来赵地,不是来受死的。

李雨欣按了按肚子,儿子,对不起,娘不能生下!娘不是不疼,而是娘的仇敌太多……不过放心,娘会给报仇的!

她捏手捏脚返回炕上,辗转反侧了一会,估摸着赵王应该快吩咐完了,李雨欣从暗格里扣出鄙,放到眼睛上……很快她泪眼迷蒙,将鄙重新收好后,李雨欣嘤嘤嘤的哭泣了起……

先前压抑的哭声越来越大,房门口的赵王愣了一会,摆手对礼一道:“按照本王说的做,这回再有失的话,本王饶不得!”

“是,王爷。”

赵王拍了一下随从的肩头,转身重新进了内室。

昏暗的烛光下,李雨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白瓷般的皮肤白得透明儿,一颗颗大大的眼泪沿着她两腮滚落,水润的眸子充满了恐惧哀伤,陷入锦缎被褥中的她脆弱得让心疼……

她像是不知所措的孩童,茫然又空洞,仿佛等待着别保护,又仿佛等待着强势男的主宰。

“怎么了?”

赵王快步走到炕前,将李雨欣小心的搂怀里,“欣儿,本王的。”

李雨欣空洞的身体似被填满了一般,呜咽道:“方才了个噩梦……大叔,好恐怖的噩梦,好害怕。”

“一个梦而已。”

“不是梦!”

眼泪黏李雨欣的眼睫上,显得她楚楚可怜又柔弱无助:

“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可身后总有个疯女追"子……还有们爱情的结晶……掉了,儿子对说,他死得好冤,他怪好狠的心,怪不疼他……呜呜,大叔……您让走吧,不求别的,只要个小房子就好,不想再呆赵王府。”

“欣儿不信能保护?”

“不是,也离不开大叔。”

李雨欣吻了吻赵王的嘴角,泪撒衣襟:“赵王府很多容不下……容不下们的儿子,整日胆战心惊的,经常做噩梦,又害怕被害的儿子……大叔,这种日子此时过不起下去的,得为儿子着想,晓得疼……”

赵王道:“外面岂不是更危险?曾柔说话虽然直,但她说过的话,应该会做到,欣儿,本王也不准许她言而无信,且放心就是。”

他不爱曾柔,可他却信任曾柔说的话?

李雨欣的心像是针扎一般的疼痛,心底咕咕的冒着酸水,按说她对赵王没这么深的感情啊,怎么此时会难受呢……

她莫非真得沉迷自己制造的爱情泡沫中?爱上了赵王?

“别怕,别怕。”

赵王心疼的安慰她,“本王会调派忠诚的手下就近保护,欣儿,留府中,本王才能放心,也可以请娘照看……始终不相信,咱们的儿子会是不好的,本王答应过,本王的爵位和基业会交给生的孩子。”

“会是个好母亲,不会教导出最出色的儿子,他会是本王最引以为傲的继承!”

李雨欣依偎赵王怀里,喃喃的说道:“为了大叔,留下来。”

她要得就是加强守卫,要得就是赵王对她儿子的重视。

只有重视了,当时失时,赵王才会动怒!

不过,她先得想办法证明,她的儿子没有缺陷,拓跋太夫是不想让她生孩子才那么说得。

以拓跋太夫性格来说,她不屑于向赵王解释,所以他们亲生母子虽然彼此关心,但总存着误解!

李雨欣用肚子里的儿子,用赵王对她的怜爱,换得了她赵王府的绝对安全的保证。

赵王将手下信字辈分下的二,三,四,五安排到李雨欣身边,同时赵王给李雨欣安排了小厨房,安排了忠诚可靠的厨师,采买也是赵王安排的。

李雨欣所住的院落像是赵王府另外开辟出来的圣地,谁也无法将手伸到李雨欣院子里去。

赵王重宠一个大夏朝的小妾,还是一个有可能怀着残疾胎儿的小妾,这让顾家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有看法,同时赵地也议论纷纷……他们的王是不是被美色迷晕了头?

“他疯了!”

拓跋太夫连着摔了好几个杯子出气,本以为儿子还有点理智,可他李雨欣面前脑袋根本就是是一团浆糊!

顾庭瑞从屏风后冒头,苍白的小身体被水泡得红肿,眸子被雾气缭绕,水润灵动,“正经应该摔杯子的是娘好吧!您跟着吃哪门子醋?还是说您不忿当年您享受的待遇落了李氏身上?”

“滚回药桶中去!”

拓跋太夫脸色很难看,挥手道:“再多嘴,剥了的皮!”

“这年头说实话,还被责怪,真真是没天理了。”顾庭瑞听话的钻进药桶中,将小脑袋露水面上,“娘就不会这么对!”

“娘麻烦大了。”

“娘最擅长解开麻烦。”

顾庭瑞信心十足,问道:“当年娘怀的时候,是不是很艰难?”

听拓跋太夫没有说话,顾庭瑞自顾自的说道,“想也晓得,娘就是集中了所有火力的靶子,们……都看不上娘。”

“不是。”

拓跋太夫从屏风后绕过来,又将一包药撒入木桶中,抬手给了顾庭瑞后脑勺一巴掌,“是看不上这小子!曾柔有身孕的时候表现得让很是意外……可惜,出生之后,她所有的勇气和韧性又消失了。”

“娘说过,父王的心若是偏了,会一直偏下去的,早认清早好。”

“所以她认清了?不争了?”

为顾庭瑞疏通经络的拓跋太夫问道:“瑞哥儿,争还是让?”

顾庭瑞身体滑入水桶中,吹起了两个泡泡,对面容冷峻的拓跋太夫调皮的一笑:“就不告诉,就是不告诉!”

“臭小子!”

拓跋太大夫又将手臂举起来了,顾庭瑞向木桶另外一面游去,“打不到!”

抓起毛巾扔到顾庭瑞身上,拓跋太夫道:“回去同娘说,最近少吃猪羊肉,得忌口。以后每隔三日到这来。”

“为什么?”顾庭瑞问道,“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了?”

拓跋太夫背对着顾庭瑞,“总是孙子,是顾炎承唯一的嫡血,这个理由足够了。”

顾庭瑞皱紧了小眉头,他以前也是父王唯一的嫡子,没见拓跋太夫对他有多好。

穿好衣服,顾庭瑞回到曾柔身边,“娘,她到底想什么呢?难道想利用们除掉李雨欣?”

“小瑞瑞,泡了药泽感觉如何?”

“很舒服。”

顾庭瑞小脸红扑扑的,说道:“儿子感觉骨头都硬实了呢。”

曾柔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那就行了,往后按照拓跋太夫的话做。”

“可是怕她没安好心,利用娘。”

“被利用的除了愚蠢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控制能力太差。”曾柔笑道:“当娘是谁都能利用的?小瑞瑞,只要主意正,心细无旁念,旁就无法影响到。”

“娘的意思是好处咱要了,她的坏念头一边去是么?”

顾庭瑞眼底亮晶晶的,拱进了曾柔怀里,“娘,儿子说得对不对?”

“跟钓鱼一个道理,不是撒下去诱饵就能钓到鱼,十次也有一两次,鱼饵被鱼吃了。”

曾柔还有隐下去的话没说,拓跋太夫最后那句话颇为值得寻味儿,是因为曾柔位置稳固了不会再有继妃生嫡子,还是……赵王身体不行?

拓跋太夫能凭着摸脉看出李雨欣怀得是残障,对这样的医术,曾柔只有一个字服。

她嫁给赵王十年,只拼死拼活生下了顾庭瑞一个,这十年中赵王表现的很爱曾柔,只愿意同她行房,可曾柔再没有孕过,记忆里曾柔没有用过避孕药……是生顾庭瑞的时候伤了身子?

可赵王不是没有侍妾,几次让侍妾侍寝,也没见她们有动静。

侧妃们进门两月有余,赵王辛勤播种……正值最佳受孕期的侧妃们也没个动静,如果侧妃们身体不适合怀孕,那么她们背后的家族不会将她们送进赵王府……土地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只能种子有问题了。

曾柔脑子里的线索接上了,拓跋太夫突然帮顾庭瑞条理身体并非是诱饵,有可能是她知晓赵王以后再难有子嗣……顾庭瑞可能是赵王唯一的儿子。

对了,拓跋太夫怀着赵王的时候,她的三儿子惨死……赵王不足月就降生了,赵王是早产儿。

自打赵王出生后,拓跋太夫就钻研起医术来……让脾气火爆,功夫高深的她坐下看书,只能是她怕赵王夭折!想尽办法给赵王调养身体……

显然拓跋太夫的内家功夫没有传给赵王,为什么?是因为赵王忙于政事没时间练武?还是他身体不适合?

李雨欣这一番折腾将肚子里的孩子折腾成残障儿童,一直同她一起的赵王呢?

他们可是经历过突围,经历过劫杀,又经历过围场的惊吓……赵王的小蝌蚪本就不怎样,现是不是状况更为严重了?

这样的情况下,拓跋太夫关注顾庭瑞也不奇怪了。

曾柔最近的表现起码不让拓跋太夫反感讨厌,拓跋太夫能将曾柔同死敌太妃华氏区别对待。

拓跋太夫就是再不平不忿,也不会眼看着儿子的爵位落赵王弟弟们头上,顾庭瑞身上好歹有一半赵王的血统,是她嫡亲的孙子……

曾柔拍着已经睡熟的顾庭瑞,微微一笑,很好,不管她猜得对不对,她手中又多一张牌可出,高调保胎的李雨欣,又会是赵王府中拉仇恨值的游戏体。

她不明白么?

曾柔目光微凝,明白的,但拉仇恨值这活儿比起李雨欣想要达到的目的……只怕是微不足道的。

李雨欣到底想做什么?曾柔猜不到,不过那位荣养的二老太爷和赵王的弟弟们,总会做点什么滴。

证明李雨欣怀孕半月后,赵王再一次去找拓跋太夫,苦求道:“您再帮她看看吧。”

拓跋太夫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捣药,冷淡的说道:“她不相信的话,看有什么用?”

“娘……”

“很忙,王爷别面前耽搁功夫。”拓跋太夫抓起了药材放到药罐里,“一会瑞哥儿会来这,不准备好了药材,怎么给他调理身体?”

站门口的李雨欣扶着门框,她连拓跋太夫的门都进不去……可曾柔的儿子却可以登堂入室,凭什么?她肚子里怀得才是赵王真正的骨血……

李雨欣咬了咬牙,柔声道:“王爷,不敢耽搁太夫的要事,先回去了。”

屋子里的赵王左右为难,对拓跋太夫道:“您就不能给儿子留点面子?”

”以后门口会立个牌子,只给信任的看病……”拓跋太夫冷笑道:“至于的私宠,爱哪去哪去!顾炎承,是晓得的脾气的。”

……

赵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时门口有回禀:“王爷,了然大师到了。”

拓跋太夫道:“好嘛,为她可真是不予余力啊,连了然和尚都请来了,有了然,也不必面前杵着了,去迎请来的了然和尚去!倒是要听听了然和尚能看出个什么来。”

“娘……”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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