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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曾经怜爱的说过,他就喜欢曾柔活泼善良的心性,曾柔比书香门第望族的闺秀更善良,也更有灵性,‘不识字,可以教,看书多的女子心眼儿多,嫌贫爱富的更多,小柔,就喜欢的真性情。’
杨毅情浓的时候,他总是对曾柔这么说。
他高中解元的时候,他抱着曾柔说,他会给她好日子过,会带她去京城享福……曾柔家乡等到了他中状元的消息,他回乡省亲接曾柔进京的时,曾柔曾经自请下堂,是的,她自清下堂,认为自己不配做状元夫。
杨状元拽着曾柔的手,挽留她,并说,这辈子有她足以。
不管曾柔是不是故作姿态,总之她不大敢同状元郎一起是真的。
原主的记忆中,杨毅中状元前,曾柔是个开朗热情的女子,等他高中状元,社会地位逐渐攀升,曾柔被命妇们淹没了,她变得端庄,木讷,变得沉默寡言,生怕她做行错了一点让杨毅丢。
杨毅容貌丰神俊秀,曾柔不过仅仅是清秀,又是商户女出身,初到京城曾柔受到了莫大的压力,本应该同杨毅说起的……可杨状元每日的早出晚归,和同窗同僚聚会,商讨如何揭发奸佞。
曾柔还没来得急熟悉京城,熟悉怎么做个一个状元娘子,杨毅当庭状告首辅下了天牢……那时候曾柔头上的天都塌了,她被衙门的官差驱赶出府邸,被官差恐吓流落街头,曾柔带着两岁的儿子住简陋的屋子里,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杨毅,只知道她会等……无论生死她都会等杨毅出狱。
……
曾柔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傻瓜!原主虽然出身商户,也不识字,可她有着古典女的韧性忠贞,再苦再难都要等着丈夫回来!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
三下天牢的杨毅刷足了仕林声望,世都赞他国士无双……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认识了徐丹娘,徐大学士的幼女。
徐丹娘虽是庶出,但却是徐大学士最疼的女儿,她徐家享受着嫡女的待遇,她的生母甚是得宠,甚至徐大的夫都不敢轻易的责罚她们母女。
杨毅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理解他,懂她的女子,徐丹娘也被杨毅的一腔赤诚打动,回府苦求父亲徐大学士帮助杨毅。
当时仅仅是内阁排名末尾的徐大学士根本无力同首辅抗衡,但面对爱女所求……戏文里唱得好,徐大学士一感慨杨毅的忠肝义胆,二为了女儿,他开始暗中收集首辅的罪证。
杨毅做天牢时,徐丹娘总是给他送吃的,有时候会同他一起讨论朝政,探讨生理想。
而这个时候,曾柔哪?
她领着儿子不停的躲避着流氓地痞的骚扰,杨毅的好名声并没给她们带来任何的保障,她同儿子饥饿困苦中挣扎,许是首辅厌倦了不停纠缠的杨毅,首辅暗示手下以杨毅的妻儿威胁他妥协……
曾柔捂住了胸口,额头的汗水一颗额砸落地上,知道,知道的,知道的恨,的怨,那场刺杀火灾……曾柔和杨毅的儿子葬身火海,烧得尸骨无存,而曾柔胸口中了一剑,血流了一地,可就是这样的曾柔硬是从首辅大的外宅中得找到了一本账本,她将账本交给了来接应她的徐家家丁。
“呵呵呵,呵呵呵!”
曾柔被脑子里的记忆逗笑了,“竟然做了鱼公主!”
那本最终证明首辅贪污的账本成了徐家找到的证据,成了徐丹娘交给杨毅的有力铁证!等到首辅垮台,杨毅获封后,杨状元和徐丹娘的事迹感动了许多,世称赞徐丹娘计谋无双,智勇双全且对状元郎有恩,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徐大学士也借此机会,从内阁最末一位提升到次辅的位置上。
而丧子床榻上养病三月的曾柔什么都没得到,她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埃,没有关注,也没有提起她,从生死线上活过来,曾柔没有等到杨毅的关爱,只看到越发沉默回家就唉声叹气的杨毅。
曾柔并不是个傻子,她也听说了外面的议论,她再一次自请下堂,愿意成全杨毅和高义的徐丹娘!
当时杨毅复杂的眸色直到今日还深深的镌刻曾柔的记忆中……杨毅说,是的责任,怎能抛下?杨毅说,夫,会善待,丹娘她……是一辈子的挚爱,杨毅说,糟糠之妻不下堂,难道夫想让嘲笑是忘恩负义的小?早些年夫救了,愿意用一辈子偿还,下堂之事,莫要再提。
原主嘴笨不擅长言辞,哪怕心里明白不是那么回事,可也说不出辩驳的话。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过下去,杨毅以不打扰曾柔养病的为名搬去了书房,后来杨毅随当今出巡,圣驾临江遇见刺客,杨毅舍身护驾,胸口为皇帝挡了一剑,皇帝大为感动,问生命垂危的杨毅有何未了的心愿,杨毅没有提起曾柔,只是念着一句话,恨不相逢为嫁时……他对同样随行的徐丹娘说,曾氏是的责任,她孤苦无依,怎能抛下她?丹娘是的心,是的命儿,来世……希望们早一点相遇。
据说当时看过这情景的都被他们深刻隐忍,恪守忠贞的爱打动了。
太后娘娘做主赐婚,借着杨毅叔叔无子的缘由,让杨毅肩挑长房二房,将徐丹娘赐给杨毅做平妻!太后娘娘生怕委屈了徐丹娘,她出嫁时特意给她加了一个贤字。
……
曾柔斩断了脑中的原主记忆碎片,手指点着镜子里影,“就没有问过的意见么?徐丹娘会那么轻易就遵旨?”
没有!
曾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徐丹娘太后娘娘的宫外跪求了三日,求太后娘娘收回赐婚的旨意,她不是不爱杨毅,而是不想违背道德,她不愿意做名为平妻实则为妾的女子。
后来她昏倒慈宁宫外,曾柔平生第一次走进了皇宫,对慈宁宫暖炕上苏醒的徐丹娘说,和相公的感情炽烈且惊天动地,不如也,如果不嫌弃蠢笨,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姐妹。
曾柔本不想去宫中,她宁可舍了状元妻的位置也不愿担着阻止真爱的名声,可太后娘娘身边的总管亲自来请她,教她怎么说,怎么做,曾柔敢不去么?
由此,徐丹娘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曾柔,什么都不知道的风风光光嫁进了状元府……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
曾柔揉了揉额头,这个案例很棘手,后援力度几乎为零!
杨毅是朝廷二品大员吏部侍郎,曾柔只是个困内宅中的妇。
徐丹娘的父亲是次辅大,曾柔的父亲只是匠商,记忆里杨毅将曾柔的娘家也接到了京城,曾柔的父亲曾老爹显然水土不服,本来祖传的手艺京城完全不够看,曾家的店铺虽然开到了京城,但无限接近于倒闭,经营十分的困难。
徐丹娘的嫡亲哥哥是才华横溢的公主驸马,曾柔的嫡亲哥哥当纨绔公子都不够格儿,他整日里仗着是杨毅的小舅子外面显摆胡闹,欠下的酒钱还得曾柔向徐丹娘讨银子为他还账。
有对比才能看出差距,曾柔将双方的背景重新比较了一番,她这生比上一世还要悲催,上一世直到后来曾家都没找过她,可这一世娘家不给她添乱就不错了。
根基深厚,颇得太后娘娘宠爱的徐丹娘面前,她曾柔连只蚂蚁都不如!
曾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想了,再想下去,曾柔非得憋屈死不可。
见院子里小丫头们赞叹天上的礼花,赞叹着杨毅和徐丹娘的旷世真爱……她们是不会记得给曾柔准备晚膳了。
好一顿不吃也饿不死,曾柔为了保持身材晚膳用得很少,以前还是阿逸和诸葛云喂她才肯用一点……曾柔合衣倒了床榻上,入目奢华富贵的摆设有什么用?再多的富贵也不如身边有个肯心疼她的!
阿逸……诸葛云,诸葛云……阿逸,曾柔向天空比划了一个鄙视的中指,“用不用这么折磨?”
原主曾柔两次求下堂而不可去,足以证明杨毅是个既要里子又要面子的,他不会让自己承担上忘恩负义的罪名,更不会做让糟糠之妻下堂的蠢事,他不愿破坏忠孝节义的好名声……虽然他正做逼死曾柔的勾当,但外面的只会称赞他一句好男儿!
是的,哪怕妻子同他地位不相配,没有共同语言,他依然不肯抛下妻子,将照顾妻子的责任担自己肩上,哪怕委屈了同他情投意合的徐丹娘,他依然无法放弃曾柔。
自请下堂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可曾柔也不想憋屈的死状元妻的位置上,谁晓得她会不会还有下一世?万一下一世比这世还棘手呢?
曾柔脑子里勾勒出徐丹娘淡然绝美的容貌,徐丹娘时而如绽放的牡丹富贵冷艳,时而如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她同杨毅一样,竭力的照顾曾柔,但他们的照顾退让等同于施舍……施舍?曾柔苦笑,没错,就是施舍,他们以责任为名,实际行逼死曾柔的事儿。
环境让曾柔只能自己委屈憋死状元妻的位置上,以她的死亡证明杨毅有多么的正直,多么的君子,多么的富有责任心!
难怪堂会会唱节妇词,原来这出戏是唱给曾柔听的,是唱给曾柔听的死神之歌,原主也是明白的,才心力交瘁下生生的委屈死了自己,而曾柔敲穿越而来,接手了这把烂到极致的破牌。
“不能,如何也不能成全这对道貌岸然的狗男女!”
曾柔咬牙切齿的发誓,杨毅这种道貌岸然的做法太无耻了!曾柔可不管徐丹娘是不是无辜的,既然她被杨毅爱着,他们都该死……曾柔摸了摸嘴角,粘稠的鲜血黏她的手中上,内息因为愤怒而混乱,曾柔眼珠一转,今日不是徐丹娘的生日吗?“送送一份大礼。”
虽然背后的实力不如徐丹娘,但曾柔可有一身不错的内功心法,即便无法像拓跋太夫那样成为武力值超级高的女,但装死上,她不会比谁差了。
杨毅钟情徐丹娘后,他就没有再碰过曾柔,自打徐丹娘嫁进状元府,杨毅夜夜都安置徐丹娘的房中,哪怕是徐丹娘来大姨妈的时候,他依然她身边,徐丹娘怀孕生子,杨毅此期间为她守身如玉,没碰过任何的女子。
曾柔握紧了拳头,忍不住爆粗口:“操!这绝壁是真爱啊,操!又成了真爱的一个悲催的注脚!”
曾柔越琢磨,越觉得徐丹娘才是天之骄女,她才是最幸福的女。
徐家徐丹娘虽是庶女,却有疼她的父亲和祖母祖父,亲娘又得宠,她徐家的日子据说过得比嫡出的小姐还要尊贵幸福,出嫁后,徐丹娘虽是平妻,可有个为她守身如玉对她专一的丈夫,而且杨毅还是个有本事,有才华,有名声,没有意外的话必将名垂史册的名臣。
为什么说意外呢?对不起,曾柔就是意外。
曾柔稳住了乱窜的内息,都愿意做徐丹娘,不愿意做曾柔,可如果没有曾柔和一群陪衬又怎么能显出徐丹娘的幸福?
幸福的都一样,不幸的各有各的不幸。
曾柔从床上爬起来,几步走到桌前,抓起冰冷的茶水灌到了肚里,见到了坐上的放着的果子,曾柔拿起两个嚼碎了吞了下去,既然他们想表现出各种的善良,那么曾柔怎能忍心给徐丹娘机会?
哐当,曾柔推到了古董架子,摆上面的古董,珍宝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曾柔运了运气,倒了古董架子旁边,眼下唯一能利用得就是她这病弱的身体了。
每个女过生日的时候都希望有心爱的陪伴,曾柔怎能成全徐丹娘和杨毅的花好月圆?
们接招吧!
……
曾柔闹出来的动静,果然将门口的小丫头吸引进来,小丫头不耐烦的进门,“夫,您又有什么……”
见到曾柔倒古董架旁边,并且嘴角渗出鲜血,小丫头惊声尖叫,“啊,啊,夫要死了,要死了。”
尖叫声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中年女说道;”翠儿,瞎叫唤什么?夫好好的做寿,怎会?”
“齐妈妈,说得是曾夫。”翠儿停下了尖叫,指着昏迷不醒的曾柔道:“您去去看看,曾夫是不是去了?从今儿早起,瞧她的状态就不妥。”
齐妈妈眸子一亮,几步走到曾柔身边,没搀扶曾柔起来,她将手指放到曾柔的鼻下,显然是看曾柔死透没,齐妈妈感觉到曾柔时断时续的呼吸后,失望的说道:“真真是好不偿命,赖活千年,曾夫也是……病了好些年就是硬拖着不肯去,大少爷都会叫夫娘了,可她还活着,总是听她说疼爱夭折的少爷,可没见哪个当娘的这么狠心,儿子去了那么久,她还不肯下去陪儿子……看她对儿子的疼爱也都是假的,她就是不想让夫和老爷好过……”
如果曾柔不是处绝对劣势之下,她能跳起来踹飞这个恬不知耻的齐妈妈,曾柔泛起一阵阵的恶心,见过捧臭脚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下。
曾柔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都没有,徐丹娘……真会用软刀子伤心呐。
原主这样的环境下,不自己委屈死自己也算是心宽了,不,也许原主是用一口怨念撑着,撑到曾柔的穿越,她无法报复杨毅和徐丹娘,所以让曾柔来?
“先扶着曾夫起来,去禀告夫,看看怎么处理她。”
齐妈妈又仔细的端详了曾柔的状态,眼珠一子一转,脚下生风的去西跨院禀告徐丹娘,以前曾柔不肯用药,几乎不喝汤药,眼下曾柔病得这么重,岂不是是夫的好机会?
也不用汤药上动手脚,那样会落了下成,一不留神还容易被抓住把柄,只需要多给曾柔准备点参就行……齐妈妈本就是徐丹娘的陪嫁,被徐丹娘派来照顾曾柔,可她心里只有一个主子——徐丹娘。
钟鸣鼎食的徐家阴私也不少,大宅门里有几个干净的?谁家的后院水井不埋?
……
西跨院比女主住的院落修缮的还要完美,此处并不是一味的讲究奢华,院落的布置以清雅为主,即便是院落里种植的牡丹花也多是淡色的,偶尔有几株红牡丹为西跨院增添了别样的贵气。
伺候徐丹娘的仆从,少说也有二十个,这还只是近身的奴婢,不近身三等和粗使或是小丫头亦有很多。
“丹娘!”风流倜傥的杨毅将一只他亲手雕琢的木簪插爱妻头上,“愿心似心,定不负相思意。”
徐丹娘靠杨毅怀里,“毅郎,美么?”
杨毅拥着徐丹娘,“只有丹娘能诱惑,吸引全部的注意,眼里没有比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