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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技巧,曾柔比较行,无论是法式深吻,还是缠绵悱恻的亲吻,或者是浅尝则止的细吻……曾柔绝对比只晓得霸道蛮横的诸葛云好一点,她甚至怀疑诸葛云自己之前是否吻过女!
曾柔感觉到诸葛云身体都像是花岗石一般的坚硬,慢慢的移开了嘴唇,他痴傻般的状态,曾柔忍不住推了推他,“怎么了?”
诸葛云呆滞的目光一瞬间迸发出耀目的光亮,紧紧的抱着曾柔,“这是第一次吻?是不是?记得的。”
“刚才不也吻过?怎么会是第一次?”
“主动的。”
他脸庞上的灿烂笑容能让骄阳失去颜色,“第一次……主动亲吻!不是勉强,不是耍赖。”
曾柔扭动着身体打算挣开他束缚自己的手臂,狡辩道:“不知道说什么?放开!”
“不放,再让抱一会……一会就好。”诸葛云低头将脸庞埋进曾柔的脖颈处,他呼出来的热气让曾柔身体发软,那股热气似能透过毛孔渗入血脉中,耳边是他喃喃的自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醒来的一切都是梦!怕因为是上将军才……小柔,不该怀疑,明明知道就算没有,一样可以夺得赵王的基业,可有时抓不到的时候还会想……如果不是上将军,不会有看一眼的兴趣!”
曾柔手臂僵硬了一瞬,主动环住了没有安全感的疯子,“眼里就是那么市侩的?”
“上将军就是,却不仅仅是上将军,这晓得。”
诸葛云的鼻尖蹭了蹭曾柔的锁骨,入鼻得是让他着迷眷恋的味道,“可是还是忍不揍想,明知道乞丐之类的平凡男配不上……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到底把当成什么?女神么?”
曾柔抓起诸葛云的脑袋,额头相抵,四目相对,“不是女神,不用高帅富或是盖世英雄般配!同上床……只因为吸引了,不是只能做赵王妃,诸葛云……比吃过更多的苦,更懂得奋斗的意义!别把当成公主之类的女神。”
曾柔推开诸葛云向门口走去,语气很严厉的说:“自己想一想哪错了,想不明白……哼哼。”
她没说惩罚,但比说了还要让诸葛云心惊,女神?什么是女神?诸葛云抓了抓脑袋,懊恼的说道:“该死的穿越……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自从曾柔向他坦白了穿越之类的事后,他总是能从曾柔口中听到陌生的词汇,有些词是他怎么都理解不了的!
诸葛云重重的叹息一声,“其实她才是疯子!不,她是女皇,而应该是……没的时候是她的奸夫,有的时候是她的骑士!”
……
“睿王殿下,您这是要去哪?”
“皇宫!”
诸葛云用凉水让嘴唇消了肿,他能带身边的都是他认为比较可靠的,翻身上马,诸葛云回头看了一眼伽蓝寺,曾柔这里住不了多久的,快一点解决那群渣滓,他也能快点同曾柔过好日子,上一世他只拥有了曾柔三年,这一世……诸葛云咳咳的咳嗽了几声,这具身体的底子很糟糕,既然确定曾柔就此处,他也该好好的保养身体一些了。
”太后娘娘不是召见么,有好多新鲜事想同太后娘娘说!”
诸葛云纵马扬鞭而去,他晓得他的样貌有多么的讨喜欢,前世他为了夺得帅印兵权也没少以诱惑……男女都有!前生他是为了报仇,向诸葛家报仇,今生……他是为了曾柔!
只要有曾柔的世界,就有趣了很多!
希望曾柔不会害怕他的不择手段,不会的,小柔永远不会嫌弃他!诸葛云唇边勾起灿烂的笑容,太后那个老太婆最愿意看到酷似废太子的他面前卑躬屈膝。
废太子被先帝讨厌的一个理由就是子不似父!废太子容貌性情更酷似先帝皇后,那个陪着先帝一统三国乱世的女!
可惜坐拥天下的先帝忘了曾经的誓言,广纳后宫后,皇后同他吵过闹过,随后皇后就悄无声息的病逝了,先帝她灵柩前发誓,今生不再立后,但先帝实实的宠着当今太后……
先帝说过,他是皇帝,想宠谁就宠谁……最后先帝废了太子,并且先帝临死前,下令赐死了废太子,宫里传说,先帝对心爱的宠妃说,他不能给他们心爱的儿子留下任何的隐患……
诸葛云眯了眯眼睛,他如果同小柔穿到先帝时期该多好?能同一统天下的先帝论高低,诸葛云会很兴奋!小柔也会喜欢先帝皇后那样的女……只可惜,事情往往不如意。
看着有先帝皇后血脉的睿王面前摇尾乞怜,这对太后娘娘来说是难言的满足。
诸葛云没有告诉曾柔的一点是,他来了两年,而且已经策反了东夷,就是大隋东南边海上的番邦……如果没有仗打,诸葛云浑身不舒服。
天煞孤星嘛,天生就是要杀戮中证明他是活!
疯子又何妨?
诸葛云紧了紧缰绳,猩红的舌尖嗜血般舔了舔嘴唇,上一世他只是提宝剑上殿便让幼主写下了禅位诏书,如果这一世他直接挥剑杀了当今皇帝一家……小柔应该不会介意。
金殿宰杀皇帝,想想他身体都兴奋的发抖,如果他还有功夫的话,早就冲进皇宫去了,也许老天爷是觉得他身怀功夫太逆天才会让他投身到绝脉身体里。
……
自从曾柔返回禅房后,樱桃发觉她变得有些不同了。
樱桃一直盯着写字的曾柔看,明明是很寻常的脸庞,为何她能看入迷了?曾柔那身光彩即便绝色的徐夫身上也没见过。
那份光彩是什么?
“樱桃!”
曾柔头都没抬起,继续纸张上写着,“脸上是不是长花了?”
“没有!”樱桃低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只是觉得好像比出门前……更好看了。”
啪嗒,曾柔没能握稳毛笔,一滴墨汁滴纸张上,好看了?她么?禅房里没有镜子,曾柔不知道自己什么样,但她晓得自从碰见诸葛云后,她不再觉得窒息压抑,不再觉得孤单无缘,思路清晰了许多,甚至就连身上也有了用不完的劲儿。
曾柔自从醒来后的所作所为,种种泼妇耍赖的行为,简直就是刀尖上的跳舞,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粉身碎骨,曾柔说是给原主讨回公道,但她明显没上一世的信心和耐心,虽然一步步还算有条理,但其中的鲁莽找死……曾柔现反问自己,当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么?
不是,她有时候想就那么死了也好!不用再面对困境压力,不用一个!
曾柔再强韧的神经也会觉得累和疲倦,也有不想面对的压力,尤其从被诸葛云呵护且万千宠爱的赵王妃猛然变成了朝不保夕,憋屈至极的商户女,地位的强烈反差,曾柔没清醒后直接自杀崩溃,已经算她的神经强韧了。
这就好比曾柔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打怪成功,可以同王子幸福的生活了,可好日子还没享受两日一转眼又进入了下个更艰难,敌更强大的副本……曾柔做得是抱着敌一起死!
她有种不要命的疯狂,像是前世不停找死的诸葛云!
不过现……曾柔不是一个了,她需要再次更改计划,不管是她配合诸葛云夺嫡弑君,还是诸葛云配合她,总之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他!
奸夫j□j这词,曾柔第一次喜欢了。
……
“夫,奴婢继续给您磨墨?”樱桃低声问道,“奴婢喜欢您这样精神……”
曾柔埋头继续写着剧本,没错,既然徐丹娘可以无无意识的点节妇词,大隋有戏班子,那么曾柔为什么不能写几个剧本或是小说?读书不多,百姓看不懂?没关系,这世上不是还有说评书和大鼓的艺么?
她就不信她亲自写出的小说剧本会比节妇词差!
既然大隋大多数家族真正当家得是嫡妻,曾柔相信凌虐一桩桩真爱小妾,给嫡妻们一个出气渠道,会是整个大隋各阶层喜闻乐见的,也只有如此,才能揭穿徐次辅,杨状元以责任为名的虚伪面具,他们比真正宠妾灭妻的渣男还不如!
起码那些宠妾灭妻的,敢于灭妻子,敢于将爱小妾放到明处。
“认识字?”
曾柔问道樱桃:“学过?”
原本应该磨墨的樱桃看曾柔写的故事看痴了,不小心露出了她是识字的,樱桃道:“小时候同家里的教书先生学过几个字,但也只是不做睁眼瞎罢了,诗词歌赋……是没学过的。”
“觉得写的怎样?”
曾柔甩了甩胳膊,“看得懂么?”
樱桃眼睛亮亮的,点头道:“看得懂,很好看……原来当初先皇后为先帝竟然做出了那样的牺牲……竟是一点都不知。”
曾柔整理好手稿,翻看着十几页的手稿,笑道:“艺术加工,也不都是先皇后做的,先帝那么喜欢着先皇后,她死后发誓不再立后,先帝生前几次悼念先皇后,想他同先皇后感情很深,何况当今陛下几次也说过先皇后如何如何好,是他最尊敬的嫡母……大隋毕竟是讲究嫡子继承家业的,不是有传说当今是先皇后养大的么?皇上登基后也晋了先皇后为母后皇太后……太后娘娘几次缅怀先皇后,想此时有这么个本子出现,陛下会很高兴的。”
“这毕竟是歌颂对陛下有恩的嫡皇后,对太后有情有意的恩!”
曾柔眼珠一转,又书稿的背后加了好几段缠绵悱恻的爱情,这一段段可歌可泣的感情可以赚尽各阶层,各年龄段女的眼泪!古是不可欺负,但娱乐加工,思想解放可是现代的特长,精神文明同物质文明一样重要!
都要有娱乐八卦的精神!
曾柔除了写了先皇后和先帝的恩怨情仇的山河恋,还动手改变了真爱无敌论的某剧,两个一起上,不把徐次辅逼下一层皮,曾柔出不来这口气。
……
等到曾柔将两份手稿写好后,天已经大亮了,虽然她写了一夜,但曾柔一点不觉得累,盘膝条理了一下内息,曾柔神清气爽的想着,怎么将这两份手稿发表,且让戏班子唱出来!
大隋对言论的控制比明清时开放许多,而且曾柔所写的手稿内容根本就是讴歌先帝的英明神武和儿女情长,根本不涉及谋反,料想戏班子的班主不会拒绝。
至于印成书册……曾柔没什么银子,但诸葛云应该家财不少,他怎么也是睿王!
不行,他只能出钱,不能让他操作这样的事儿,毕竟书稿中涉及到前皇后,那可是诸葛云嫡亲的祖母,会被皇上猜忌他的,交给谁?到底交给谁?
萧家也不成,萧家若是有胆子的话,也不会不理会诸葛云了。
谁呢?到底是谁?
这不单单是用钱印书的问题,出面的越是德高望重,这件事波及的范围就越广……
一时半刻,曾柔也想不到更恰当的选,左右不着急,可以慢慢想,同时曾柔让樱桃尽可能的买些史册给她,曾柔太缺乏对这个时代的总结了,原主对大局朝政的记忆太少,原主甚是都不知道徐次辅的政敌是谁?
如果徐次辅没有政敌,那大隋朝也太和谐了,当今皇帝还坐得稳龙椅么?
平衡朝臣,平衡后宫前朝可是皇帝的必修课。
……
“夫,夫,您父亲来了。”樱桃小声说道:“他就外面,奴婢看他仿佛慌张的。”
曾柔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慌张?杨毅下手了?“请父亲进来。”
……
一位五十岁左右面容凄苦的老者从禅房外走进来,没看曾柔作甚,直接哭道:“女儿,得帮帮哥哥呐。”
“您别忙,先坐下喝口水。”
曾柔扶着泪流满面,枯瘦没有精神的曾父坐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您慢慢说,到底怎么会事儿?哥哥他是不是又闯祸了?”
“自打他进了京城,又有了姑爷做靠山,他闯下的祸事还少?以前找拿银子为他还账,……不是不知艰难。”曾父神色痛苦,悔恨的说道:“可除了找外,实是想不到别的办法,当初就不该来京城……结果店铺没开起来,还把好好的儿子养成了纨绔公子哥,明明晓得过的不好,还找让去求姑爷。”
“您别这么说,如果不是嫁给他,曾家也不至于落到看脸色的地步。”
“女儿啊,这次爹是真没办法了,哥哥不是欠钱不还,而是同打群架把张员外独子的左眼给刺瞎了。”
刑事案件?曾柔眼睛那叫一个锃亮啊,手臂控制不住的颤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她可是精通各种官司的大律师,穿了两世就不知道衙门的门向哪边开,光顾着打离婚争产的官司了,曾柔都快忘了打刑事案子的滋味了。
“您同好好说说……”
曾柔皱了皱眉头,“衙门还没定罪,那的眼睛也不一定是哥哥弄瞎的,说哥哥夜宿青楼,去赌场厮混,这信,可说哥哥动手伤,不是说,打架的时候,您哪次见哥哥不要命的向上冲?好一好的,他会躲到角落扔砖头,不熟悉的……他不是都吓哆嗦趴窝了么?哥哥伤的事情,您听谁的?”
曾父嘴唇蠕动,额头多了一层密密实实的汗水,女儿这是为儿子开脱么?是开脱说好话吧,虽然听着不怎么像,不过女儿还真了解儿子呐。
“同哥哥去打架的众口一词,都说哥哥伤了,如今哥哥被压京兆尹大牢里。”
曾父将他所知道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京兆尹同女婿是同科,如果女婿同他说说情,没准会将哥哥放出来,女儿…………”
“又是谁告诉京兆尹和杨毅是同科进士的?”
“去衙门里看哥哥的时候,听京兆尹大的师爷说了一句,师爷对很客气,这还不是看女婿的面上?”
曾柔按了按额头,这场官司有得打,仅从曾父的口述上,曾柔就发现了诸多的疑点,再结合她刚市井大闹败坏了徐丹娘和秦姨娘的名声,杨毅这是逼她就范……为了逼她,陷害曾家就这么牺牲赵员外儿子的眼睛么?
杨毅,给等着a让看看什么叫司法界的女王!
这个案子,她曾柔接了!
“您先别忙着求杨毅,想先听听哥哥怎么说,您放心,是不会眼看着哥哥被判有罪的。”
曾柔起身,“您先回去,旁问什么,就说一切有,明白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