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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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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法制健全的现代,一样保证不了绝对的公正。

曾柔没指望治至上的朝代建立绝对公正的秩序,但她也不能将自个的命运交给上位者掌控,愚公移山虽然有时候看来很愚蠢,但愚公敢于一辈子同堵门前的山耗上,哪怕他搬走一点的山土,他的后代就有可能早一点看到外面的风景。

同上一世一样,曾柔明知道前面是高不可攀的庞然大物时,她依然选择撞上去,只要能给后世留下火种,她也算没白穿越一场,况且曾柔实是不想看渣男贱女们得意过得幸福!

她就是这样见不得真爱们幸福,嫡妻们受尽委屈。

只有她们会玩男么?

曾柔比她们手段只多不少,可这些手段不是用洗白渣男上,而是将渣男弄得身败名裂。

曾柔记得现代时的好友说过,根本就不适合做妻子!太偏激,太固执,曾柔当时怎么回答来着?她已经忘了,可她活了三世,依然不曾改变初衷。

偏激怎么了?固执怎么了?无论是现代还是还古代,渣男永远比渣女多,女是弱势群体,她们应该多点优待和维护。

衙门口的百姓议论纷纷,对曾夫赞叹不已,其中也有几位状师,他们注意着曾柔的一举一动,若是能学得曾夫五成功力,他们的银子是不是可以多赚点?

坐正堂上的三位大轮流看了曾柔所写的状纸,他们作为主持大隋刑法的官员自是能看出曾柔所写状纸的价值,简单,明了,事情起因,发生,结果交代的一清二楚,没有多浪费一个字。

大理寺卿也是科举出身,他师从已致仕的首辅,前任首辅大提倡的便是科举考试时候尽量简洁,摒弃空谈华丽的辞藻修饰,甚至前首辅提倡给皇上的奏折也要简单明了,用不上先对皇上的功绩歌功颂德一番……可是他的主张随着他致仕回乡被徐次辅废除了。

和前任首辅出自寒门不同,徐次辅是名门之后,他风流名士以及言辞讲究做派十足,徐次辅年轻的时候被称为谪仙玉郎,品貌风流,最为擅长华丽的辞藻,因此他对前任首辅的精简策略嗤之以鼻,不赞成不讲华丽的语句。

大理寺卿对能写出这份状纸的曾柔多了一分好感。

可刑部尚主和另一位主审都察院纠察同时额头冒出了冷汗,曾柔后面一定有支持,而且综合看来那是摆明了和徐次辅做对。

都察院的官员问道:“曾氏,这么写状纸是哪个教的?”

他们都是饱读诗书的饱学之士,对女子有天生的优越感,女子他们眼中根本不具备曾柔这般的才华,会写几首诗,会看账本已经算是才女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他们可不认为女子除了生孩子伺候男外可以同男子平分秋色。

曾柔写得簪花小楷是很好,只要有恒心毅力,字体是很容易炼成的,他们更看重的是曾柔写状纸的方法,这要是没教一介区区商户女能写得出?

如果有教,那么是谁想同徐次辅过不去?

徐次辅宠爱看中庶女庶子不是一日两日,这个月出现的几出戏曲,明摆着对方是有预谋而来,曾柔和曾家不过是过河的小卒子罢了。

是徐次辅的女婿杨侍郎?

曾柔被他们小看虽是有点不高兴,但想转变男尊女卑的封建制度比教狗熊跳舞更难,“回大的话,没有教!”

“曾氏……”

“说了没有教!”

曾柔仿佛嘴硬一般的挺起了胸膛,“大,现不是讨论谁教过,而是审问官司,不是么?”

就这样还说不是有教的?

此时连沉醉曾柔所写状纸中的大理寺卿和陪审的京兆府尹都发觉教导曾柔的可能是杨侍郎!

大理寺卿缕着胡子,杨侍郎也是寒门出身,虽是做了徐次辅的女婿,但杨侍郎同名门贵胄也会格格不入,娶徐丹娘为平妻未尝是因为情爱……至于京兆府尹心底暗骂杨侍郎不厚道。

他已经感觉到阴森森的阴谋了,杨侍郎关照他要秉公从重处置,可转瞬就让曾柔来闹个三司会审!这不是把他给装到陷阱里了么?

杨侍郎想同徐次辅对立,也不用牺牲京兆府尹啊。

京兆府尹对案情还是很有信心的,便是杨侍郎绸缪的再好,曾柔再能言善辩,顶天了不过是让曾天成判为流放……他只不过是用刑太重,到时候京兆府尹可以上下疏通,他可以说当时不过是想着以儆效尤,并非针对曾天成……他总不会因为这桩铁案丢掉乌纱帽!

杨毅此时陪着徐丹娘,虽然他听说曾柔闹上了刑部,但他可不认为曾柔有翻案的可能,他用心逗徐丹娘开心,哄着她,给她画眉,给她画像……杨毅绝对想不到,他已经成了倒岳父徐次辅的幕后主使,他更想不到曾柔几句话就挖了一个大坑,他已经跌进坑底了。

……

曾柔故作镇定且嘴硬,让主审官不再纠缠此事,“那好,带犯,证!”

曾柔垂下眼睑,呼,她心底乐开了花,希望刑部尚书等再脑补一点,想成翁婿反目成仇……如此看杨毅还怎么宠爱徐丹娘!如果杨毅和徐次辅相疑失和,夹他们中间的徐丹娘会多么的为难?两方面的都不会信任她!

真爱……呸,看看他们是否还坚信真爱!

曾天成先是京兆府尹大堂被打了一顿,又听说他被判斩监候,所以曾天成被抬上刑部大堂的时候,面容枯黄猥琐,精神涣散,看着他也就比死多口气!

刑部大堂的肃穆让曾天成尚存的那口气都快断了,他担架上哎呦哎呦的哼哼着。

曾柔虽然觉得曾天成有点不够男,有点丢脸,不过转念一想曾天成这样才符合他的身份和性格,也没有谁规定凡是穿越女兄长一个个都跟睿智勇敢的铁金刚似的。

他这样会让主审们看轻曾家的家教,儿子上且如此,女儿岂不是更没用?

如此一来,更坐实了曾柔背后有高指点的判断。

虚虚实实,曾柔摆下了迷魂阵,谁也不清楚她下一步想要作甚?

跟曾天成后面的是陪同他打架的证,以及受伤包着眼镜的赵公子,他们大多是家里有点两个钱的纨绔子弟,其实能同曾天成玩到一起的,连纨绔子弟都算不上,不过就是混混……他们从没到过刑部衙门,一个个哆哩哆嗦的跪地上,哭丧着脸像是死了爹娘一般。

“曾天成,伤了赵公子,京兆府尹可冤枉了?”

曾天成听到上面的官老爷问话,蠕动着嘴唇,吓白了一张脸面,“……”

曾柔上前道:“大,代替哥哥喊冤,京兆府尹用刑过重,屈打成招,您看看……他把哥哥吓成了什么样子?”、

还是让她这个辩方律师为曾天成说话好了,曾天成只要维持着胆小懦弱的样子就成!本来曾柔也没指望他突然神光附体,大杀四方。

屈打成招?这个罪名太重,京兆府尹忙起身解释道:“证,物证俱,他不肯招认,对付这等狡辩的刁徒不动刑怎么能成?曾天成是嘴硬并非下官严刑逼供。”

上面的大还没说话,曾柔插嘴道:“敢问京兆府尹大,大刑伺候是对付刁徒和亡命之徒的,对吧?”

“然。”京兆府尹义正言辞的点头,他就不信曾柔能翻出花样来……

“京兆府尹大可了解兄长?”

“……”

京兆府尹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强辩道:“本官公务繁忙,岂会了解一个市井之徒?”

“那您怎能认为哥哥是刁徒和亡命之徒呢?”

曾柔眸子晶亮闪烁锋芒,唇边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还是说不肯认罪的京兆府尹眼里都是刁徒和亡命之徒?您方才说您政务繁忙,担心这一忙会错判多少桩案情,京兆府尹大主持京兆衙门,当秉公按照律法量刑,怎能根据臆断猜测判定罪犯是否是亡命之徒?”

“万一有一名犯面向凶恶,可他偏偏是清白的,京兆府尹大是否会对他用重型逼供?”

曾柔顺利的偷换了概念,京兆府尹身上捅了一刀,有时不用证据,只要让上面的刑部尚书等相信就可以了,这也是治的漏洞!

“胡说……”京兆府尹愤怒了“本官岂会像说的因为面容而判案?”

曾柔朗声说道:“既然如此,请求大传唤证!”

证不都大堂上么?大理寺卿问道:“还有没到的证?”

“大,这些证只能证明哥哥同赵公子打过架,传唤的证可以证明哥哥并非刁徒和亡命之徒,请大准许!”

……

曾柔这是要做什么?

所有都疑惑了,包括坐上面的主审们,大理寺卿道:“可以。”

不大一会功夫,几名穿着普通衣衫的老百姓走进了刑部大堂,他们没等上面的主审说话,噗通跪倒道:“拜见大。”

曾柔主审们开口前,率先道:”他们是曾家的邻居,自打曾家搬到京城后,一直同他们比邻而居,邻里之间相处尚算融洽,但是他们对哥哥可不见得很有好感,哥哥性情天真放浪,时不时的闯祸,每一次父亲教导哥哥时,他们都能听见,诸位,说得是不是?”

”没错,曾老爷经常揍得曾天成满院子跑,曾天成怕挨打总是说不敢再去赌,可小没见他改过!”

“上一次他莫走了小的荷包,小领追了他三条街才抓住了他,他……见小识破了,又是求饶又是告奶奶的将荷包还给了小。”

曾柔嘴角勾起,这样的鸡毛蒜皮小事足以说明曾天成是吃软怕硬的软骨头,曾柔向京兆府尹道;“大还认为他是不肯认罪的亡命之徒么?”

“京兆府尹大对曾天成用重刑,差一点将他打死,如果这都不算是严刑逼供,那么到要问大了,什么才算?”

……

京兆府尹一脑门汗水,他已经彻底被曾柔问懵了,倒不是曾柔太厉害,他太没用,而是这里从没出现过像曾柔这样的大状!

曾柔通过证的话,证明曾天成不是嘴硬的亡命之徒,那么京兆府尹就有滥用私刑的嫌疑,京兆府尹不死心的说道:“即便他不是亡命之徒,证据确凿下也有可能抵赖!这怎么说?”

曾柔平静的反问证们,“曾天成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妹夫是吏部侍郎,管天下官老爷官帽子的吏部侍郎!”

证众口一词,围衙门口的百姓同样大笑,有凑热闹的说道:“这话也听过!听过!曾天成经常显摆他是吏部侍郎的大舅哥。”

“还经常看到吏部侍郎亲自给曾天成收拾麻烦呢。”

“吏部侍郎对曾天成可好了!”

“对,去年曾天成赌场出老千,他被抓进京兆府尹衙门,后来他不是大摇大摆的出来了?还是吏部侍郎杨大亲自接的他!”

门口百姓的凑热闹的举动成全了曾柔,借此机会曾柔逼近京兆府尹,“上次他是否认罪呢?”

京兆府尹不回答,曾柔道:“不是有案宗么?不说,案宗不会说谎的。”

“这次不同上次打架出千,他也知杨大无法帮他收拾乱摊子,所以才宁可受刑也不认罪!”

“大,您真是太高看哥哥了。”曾柔冷笑一声,“他把杨侍郎当作比佛祖还有用的护身符,他认罪了就能很快被放出衙门,他又是个怕苦怕挨打的,怎会让大用重刑?案子不同?查了几桩同类的案子,刑法最重的不过是流放……大,上个月您才判了一个砍掉旁胳膊的犯流放,后来听说他家走通了关系,流放到盐场……那名犯不过同一个员外郎沾点亲戚。曾天成可是状元杨侍郎的大舅子,不觉得您量刑过重?还屈打成招逼他认罪,大眼里眼睛和手臂哪个更重要?“

京兆府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任何也不敢说手臂没眼睛重要!

这两样根本就没法子比较!

刑部尚书见到京兆府尹求助的目光,一拍惊堂木,“都,先将曾氏请来的证带下去。”

曾家的街坊百姓退了出去,刑部大堂清净了很多,曾天成虽然白痴了一点,但好坏状况他还是能分清的,“哎呦,哎呦,当时就说没做过,可京兆府尹不信,说找妹夫,但他冷笑着说,找谁都没用……如果不画押认罪,他……就生生的打死!哎呦,大,您可得为做主啊。“

曾柔抿了抿嘴唇,曾天成这番表现也不错,但略有画蛇添足之嫌,不过曾柔也没指望曾天成开窍,一切不不有她么!

从她知晓这桩案子到她站刑部大堂上,曾柔走的每一步都是有的放矢,绝对没浪费一丝一毫的机会。

刑部尚书先是瞪了京兆府尹一眼,京兆府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完了,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他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了曾柔?杨毅……同没完,有杨毅这么陷害同窗同僚的么?

“京兆府尹量刑过重的错处,本官自会同内阁回奏。”

“大,以为他还有动用私刑,罔顾命的过错,他滥用皇上给他的权利凌虐尚未审判定刑的,他此举的影响太恶劣了J上本一片拳拳爱民之心,可让他弄得民怨沸腾,他手中造成了多少冤假错案?将来是不是但凡家里是官宦的家才打得起官司?寻常百姓即便被冤枉了也得认命?”

曾柔正义凛然的说道:“长此以往,大隋律例何用?朝廷再多几个京兆府尹这样的昏庸之辈岂不是会动摇大隋的江山社稷?孟子有言,民为贵,君为轻!枉他熟读圣贤书!”

京兆府尹双腿发软,让曾柔这么一说,他岂不是罪大恶极?可朝廷上像他这样的官员很多,很多呀。

刑部尚书道;“所言本官自会承禀皇上,本官以为还是先说曾天成伤一事,他虽然受刑不过才认罪的,但他伤了赵公子证据确凿,此案的证也。”

“大,正好有几个问题想问证。”

“问!”

大理寺卿抢先于刑部尚书道:”本官看看能否问出不同的答案!”

曾柔今日的表现让大理寺卿太过意外,她也很欣赏曾柔,不管曾柔背后是不是有高,光以曾柔大堂上的表现足以让大理寺卿惊叹,他希望曾柔给他更多的意外。

“多谢大。”

曾柔因为穿着儒衫,弯腰鞠躬表示对大的尊重不像穿女装衣裙时别扭,她虽然弯腰,但也仅仅是表示尊重,并非认输,大理寺卿眼睛一亮,同身边的都察院纠察道:“她这样,实是难得,难得。”

刑部尚书本就有心和稀泥,但凡冒犯徐次辅的事情都由大理寺卿顶上去,颔首道:“当得上是奇女子。”

这一点,看过今日曾柔表现的都得承认!哪怕是徐次辅,他们也敢这么说!

都说徐次辅的庶女徐丹娘艳若牡丹,性情贞烈,有牡丹的芳华国色,可除了她做过几首诗词外,再没听过她做过了不起的大事……她同曾柔根本没法比。

他们自然把管家理财的事情给忽略了,男们眼中但凡女子都会主持中馈,徐丹娘哪有曾柔的作所作为震撼?

……

“们从赌坊出来,想问一下,们可曾饮酒?”

“没有。”

证众口一词,“刚从赌坊出门,没空去喝酒。”

曾柔眸光闪烁出寒芒,证们也一旁看到曾柔把京兆府尹逼得差一点崩溃,对曾柔更为忌惮,曾柔要得就是他们的忌惮,要不然她也不会同京兆府尹纠缠那么久了。

“问们问题,们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没用多余的话,不必说!”

如果他们解释太多,曾柔怎么话语里设套?“简单明了的是还是不是,们听明白了?”

“明白。”证没觉得曾柔的问话有什么问题,点头说是。

曾柔又问道:“这么说们是清醒的,没有去喝酒了?”

“是。”

“们街上碰见了伤者赵公子?”

“是。”

“当时只有赵公子一个么?”

“不是。”

“跟着赵公子的都是男么?”

“不是。”

“如此说来赵公子身边的是女子?是不是?”

曾柔逼问了一句,证不知觉的陈诉真相,“是!”

京兆府尹差一点跳起来高喊反对,反对!

曾柔又问道:“赵公子同她站得很近,还是很远?”

……

证们这才反应过来,眼睛瞄向了京兆府尹,怎么回答?当时他们京兆府衙门可从没回答过这样的问题,女子都没有提过。旁边的赵公子开口道:“同她……”

“赵公子,还没垂问,最好不要妨碍盘问证,若是再敢同证说话,便向大陈诉妨碍律法公正,意图影响证做证!”

曾柔横跨一步,站了证和京兆府尹中间,她漆黑的眸子似能吸魂魄,“方才们亲口说,们没有喝酒,难道们几都看不清楚赵公子离着女子是进还是远?”

“们……”

证哆嗦了,耳边传来曾柔厉声的问话:“是近,还是远?回答!“

“近。”

曾柔转头问赵公子,“现可以告诉,同一个女子街上离的那么近是做什么呢?也是读过几本书的,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同一女子纠缠不休,所为何事?”

“…………”赵公子哑口无言。

”不会是想说同她素不平生吧。”曾柔小小的刨了一个坑,没再逼问赵公子,反而语气放缓,退了一步。

“确实不认识她……”

曾柔心底挥了一下拳头,欧耶,等得就是这一句,曾柔立刻面向主审,”大,您都听到了?赵公子不认识站他身边的女子,男女拉扯站的那么近只有一个可能,赵公子行禽兽不如的事,的当事……哥哥只是路边见不平,见义勇为喝止了赵公子,大,遇见这种情况,任何有理智,有道德,有品德的都会阻止赵公子的兽性,保护那名女子的贞洁,哥哥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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