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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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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惩恶扬善的被判有罪,那么将来谁还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长期以往,哪个女子敢出门?”

曾柔用的是排比句,一句比一句气势足,一句比一句拷问听众的内心,曾柔手臂无意一般挥拳,

“曾天成若是被重罚,天理何?若是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旁有为难之时不肯伸出援助之手,那么将来落难了,需要旁帮助之时,又怎能指望别帮?”

“谁又敢说这一辈子不需要要任何帮忙?谁又敢说这一辈子不求旁?”

“谁?”

曾柔挺直了腰杆,她的问话直接击打众的胸口上,仿佛她一锤子敲碎了众的坚持和对曾天成的偏见,“谁能做到,站出来,或者请举手!”

刑部大堂鸦雀无声,所有都怔怔的看着曾柔,所有都被她问得热血喷张,所有都一个念头曾柔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会聪明到这个地步?

此时已经没去想曾柔背后是不是有高指点了,她就是奇女子!公认的奇女子!

大理寺卿气息沉重,似强压下了心胸的激昂,审问了一辈子的案子,今日才算见识到什么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刑部尚书同样大受影响,虽然不像大理寺卿一样,但他对曾柔也是刮目相看的。

至于京兆府尹已经椅子上堆成一团了,腰杆子再也直不起来,完了,全完了。

曾柔满意取得的效果,但这远远不够,远远不够震撼。

稍微平静了一会,她再一次开口:“当今圣上会以牌坊表彰忠孝节义的善,曾天成敢挺身而出护住女子名节,以为他够的资格奏请皇上给予他褒奖。他危急关头救,是为义,街上怒斥赵公子,是为勇,他没有独善其身,辜负圣的教训是为孝,他今日可以为一莫不相识的女子出头,明日他就可以为皇上的命令赴死,他此举是为忠。”

“大,如此忠勇双全的不应该表彰么?”

“大,曾天成是一位出自民间的英雄!恳求大莫要让英雄含冤莫白!”

“今日树起一个曾天成,来日会有千千万万个危难关头挺身而出的曾天成!”

“皇上委任官员教化万民,皇上是希望见到百姓知礼仪,希望大们培养百姓的善良,正直,热诚,若是牢房里无一个犯,世上再没作奸犯科之辈,那么皇上治理下的大隋才是天朝上邦,皇上也可以名垂千秋,直逼尧舜禹汤等圣主!”

怎么回?

怎么判?

三位主审大愣是被曾柔弄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曾柔处处抬出皇上,看似言语空洞无物,不如方才盘问证时落实处,可就是因为抬着皇上,抬着圣,抬着尧舜禹汤……他们才不敢多说一句,找到曾柔话语里的漏洞还好,一旦被伶牙俐齿的曾柔抓住把柄,没准他们三就是下一个京兆府尹!

他们也看出来了,刑部大堂根本吓不倒曾柔,他们的官威曾柔眼里不算什么。便是将曾柔放到金銮殿上,她一样敢说敢做!没准皇上和百官面前,曾柔表现的会更好。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无法给曾柔一个交代,那么曾柔极有可能登上风鼓楼面君鸣冤!

三位主审怕了,彼此对视一眼,刑部尚书道:”此事本官会酌情上报皇上,一切恭候皇上圣才。“

“大英明!”

曾柔微微躬身行礼,这一波的辩论过去了,没有对手律师,曾柔这官司打的没劲儿。

赵公子眼见着伤了自己的曾天成还要被皇上表彰,那他岂不是白受伤了?

赵家也得了京兆府尹的保证,由此才死咬着曾天成不放,说实话赵公子实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捅瞎了自己,上面的让他指正是曾天成作为,他不敢说别,假话说上一百遍同真话也没什么区别了,赵公子把曾天成当作了仇,盼着曾天成头落地,如此也好让自己出气,可谁知道明明都判刑了,偏偏杀出来一个鸣冤的……曾天成成了英雄?

赵公子实是无法适应这样的转变,曾天成什么样子,他还能不清楚?

他同曾天成一起嫖过娼,喝过酒,上过赌场……曾天成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他却成了独眼龙,他想问一问天理何?

“大,大,只是同一个小娘子多说了两句话,曾天成就像是疯狗一样冲过过来,大,曾天成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他是嫉妒……”

“嫉妒可以调戏良家女子?”

曾柔飞快的接上了一句,“大,他已经亲口承认了,他拉着陌生的女子街上说话,他还敢说不是调戏良家子?”

赵公子额头满是冷汗,对曾柔怒道;“哥哥就是一只狗熊,当他能做英雄?哪次打架他敢冲到前面?哪次看见不平的事情他敢管?”

曾柔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知大有没有听见赵公子所言?”

京兆府尹一捂脑袋,实是没见过像赵公子这么蠢的!

其实如果聪明点伶俐点的又怎么会同曾天成打架?最重要的一点还打输了,被曾天成一伙伤了眼睛!

赵公子同曾天成是半斤对八两、

刑部尚书道:“所言?”

曾柔并没回到刑部尚书的问话,转而问赵公子,“方才说曾天成是狗熊,且每次打架都不敢冲到最前面,用身边的帮手顶住敌的攻势,是不是?”

赵公子上次的话语中并没有用身边的打手这句,曾柔再一次夹带了些许的私活,赵公子痛快的点头道:“没错!他就是一只胆小懦弱的狗熊,根本就不是什么平民英雄!他是羡慕嫉妒可以找小娘子说话,他才过来……”

“大,您这回应该听见赵公子是如何看待曾天成的了,试问寻常时候总是躲打手身后的这次怎么会冲锋陷阵呢?这次按曾天成的性格应该是喊一嗓子就跑的,为何这次他直接冲上去捅瞎了赵公子的眼睛?”

大理寺卿问道:“曾氏,若是曾天成不冲上去,方才所言可就白费了。”

他指得是曾柔将曾天成塑造成平民英雄的事情。

曾柔嘴角微微的翘起,露出了一抹极淡极为自信的笑容,”大此言差异,曾天成即便没有第一个冲上去,可他敢于阻止赵公子的暴行,他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见义勇为的平民英雄,况且以为见义勇为也应该量力而行,救不等于伤到旁,勇为不等于不顾自己的性命和大隋律法!总不能打着见义勇为的旗号,以武犯禁,做替天行道的侠盗是不赞成的,替天行道的只有……“

曾柔没法说是法律,这里是治最高峰的封建社会,权利都集中君主手中……她冷静的说道:“没有可以代替天子!天意如何只看皇上。“

……

真聪明!主审们赞叹的看着曾柔,这种机智是教不会的,这是曾柔的天赋,若不是晓得她是女子,主审们都觉得曾柔是官场的老油条了。

曾柔回头对赵公子说:“至于所说曾天成平时懦弱卑劣,不会见义勇为,以为这话欠妥,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他平时如何暂且不论,为何他不能阻止的暴行?只要有良心的都会阻止坏女子名节,阻止的暴行表明曾天成良心未泯。赵公子,应该做得是反思认罪,而不是羡慕嫉妒曾天成见义勇为的举动,最最不应该因为羡慕嫉妒就冤枉曾天成。”

“赵公子,冤枉曾天成伤了,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居心?先触犯大隋律法,又要冤枉良民么?”

“说!是不是嫉妒才会行此不忠不孝之举?”

……

赵公子一身是汗,瞠目结舌,舌头像是喝醉酒似的麻木了起来,”没有,没有冤枉他,真没有!大,您们不能听一个刁妇胡说,她同曾天成是一伙的,大……”

“帮曾天成辩护,自然同他站一起。”曾柔缓缓的说道:“这一点场的都明白,赵公子真真是佩服的脑袋,难道还想让为开脱?辱骂是刁妇?可知身上有朝廷册封的二品诰命,骂便是不忠于陛下,连陛下都不意,难怪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不忠不孝,嫉妒惹事的赵公子,还不向大认罪?”

“…………“

赵公子又急又气,本来他的伤就没全好,赵公子想到了装晕这一点,独眼一翻,赵公子没用的晕倒刑部大堂。

……

京兆府尹暗自摇了摇了头,他的前程被没用的蠢货给毁了,曾柔说了这么多,即便曾天成确实伤了赵公子,也没有敢判平民英雄!曾柔给曾天成身上盖了一件护身符!

守眼门口的状师看得如痴如醉,恨不得冲进去拜曾柔做老师,旁边的普通百姓也是兴高采烈的看得过瘾,他们比过年显得还要欢快。

大理寺卿见曾柔依然冷静的站立着,她丝毫没有因为取得的优势而志得意满,他问道;”曾氏,又怎么证明不是曾天成伤了赵公子?按照所言,曾天成可以一改平时的卑鄙行径而见义勇,那他一样可以一改平时的打架偷跑的作风而冲到赵公子面前,失手伤了他?“

曾柔听了这番话已经明白这个案子已经翻案了,曾柔哪怕现说是曾天成伤了赵公子,曾天成也不会死,更不会被流放。

如果曾柔用失手错伤的借口,又怎能对得起她熬夜分析案情?

口才辩才是一回事,可事实的真相是应该公诸于众的,曾柔不希望情冷漠,但同样不希望百姓因为见义勇为而伤性命。

”大,曾天成没有伤害赵公子。“

“可是证,物证俱全。”

曾柔看衙役将昏迷的赵公子抬起来,道:“们先别忙带赵公子下去,他留此处还有用,会帮他找到真正伤害他的!”

“们是这桩案子的证,们亲眼看到曾天成伤了赵公子,是不是?”

证们点头:“是。”

“那当时,们做什么?曾天成是们的头头,经常请们喝酒,有事不都是们冲上前的?”

“们……“

其中一个个细高的道:“们阻挡着赵公子的爪牙。”

曾柔又问道:”们是否擅长打架?“

证们领教过曾柔的厉害,他们不敢轻易回答,支支吾吾的反而惹怀疑,曾柔见状顺势道:“一个简单的问题就让们犹豫不决,擅长就说擅长,不擅长就说不擅长,像个汉子成不?”

曾天成一旁道:“他们不会打架,要不能同哥哥混到一起?”

曾柔皱了皱眉头,曾天成!该怎么说他什么好?非要大庭广众之下提醒众他是自己的兄长么?曾柔冷着脸道:“没问,先闭嘴!”

……

证讪讪的道:”不太擅长。”

“那再问们,赵公子的爪牙有几?看卷宗上记赵公子有十,而们这一边只有八?”

证点头道:“所以们才没来得急拉开曾天成和赵公子。”

“们不擅长打架,数上也处于劣势,打斗当时们还有心思看赵公子和曾天成的争执?们一边溜号一边打斗,不怕死么?况且两方数加起来有将尽二十混战,两方混战一起,们怎能混乱的状态下看清楚曾天成亲手捅伤了赵公子?”

证们傻眼了,”们就是……就是看见了。”

曾柔又问道:“是亲眼所见?事到如今,们还敢欺骗大么?记住,问得是亲眼?”

……

证们支支吾吾起来,其中细高的证道:“离着最近,看得最清楚,是曾天成伤了赵公。”

曾柔又问其他证,“们呢?是不是听离得最近的他喊了一句曾天成伤了赵公子?回答是还是不是?藐视公堂,欺瞒主审可是要棒责的!”

“是,是啦。”证纷纷称是,“们是有听到。”

“那么就不是亲眼所见了?”

“……是……”

曾柔回头看向纪录案情的主簿道:“这一点要记上,证改了口供,并非亲眼所见曾天成伤害赵公子。”

刑部尚书道:“可还有一个证能证明曾天成伤。”

“大,他曾天成身边,那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也赵公子身边?赵公子面前有两个,一是曾天成,二是这位李强,这么说没有错的。”

主审们点头道:“没错!”

“既然只有他们三场,李强的口供不足以取证,曾天成还可以说是李强伤的赵公子,李强为了脱罪将凶器交给曾天成也是可能的。”

“没有,没有伤害赵公子。”

李强突然抢白道:“大明鉴,真的没有伤赵公子!不能想为哥哥翻案就冤枉?大,要给小的做主呀。”

曾天成也糊涂了,当时一片混乱,有递过来一个棍子,然后他就拿住了,后来才知道赵公子眼睛被棍子捅了,曾天成根本就不知道是谁递过来的棍子,但现他不敢乱说话。

“并非冤枉,能证明是伤了赵公子。”

曾柔道:“请拿凶器来。”

差役得主审的暗示将棍子承上,曾柔指着棍子上的血迹到:“此处有血迹,尖端也有血迹,经过证实尖端的血迹是赵公子,而这处距离兼尖端两寸地方的血是曾天成的,那日正好棍子划破了曾天成的手,所以这个棍子也被认为是铁证凶器。”

“没错。”

主审和京兆府尹点头,“铁证如山,还想推翻铁证?”

曾柔垫着手帕拿起棍子,她的手正好安血手印上,向大们挥动棍子,当她手指全部握住棍子时,刺伤赵公子的尖端根本就露出一点点,曾柔举手做了个刺眼睛的动作,”您觉得这个尖尖能伤?能刺伤赵公子的眼睛?“

”看稍不小心伤害自己倒是有可能!“

曾柔手中棍子的尾部剩了一大部分,挥动起来极有可能打中手持棍子的自己。

李强吓得面无血色,身体哆嗦瘫软,曾柔冷冷的盯着他,好似能望进去他的灵魂,“这样的结果也不难猜,先拿着棍棒伤了赵公子,然后趁乱将棍子这么……”

曾柔握住了棍棒的底部交了出去,“这么递给曾天成。而曾天成没有怀疑,自然而然的挑了最近的一处攥紧了棍子,所以他握着棍子的地方才会那么靠近尖端,李强……现还想狡辩没伤赵公子?”

“…………”

“再给一项证据。”

曾柔道:“站起来。”

“……”

“站起来!”

李强像是木偶一般从地上站起,曾柔转头对差役道;“们搀扶赵公子起来,赵公子,帮找凶手呢,别再晕了。”

“嗯哼。”

赵公子慢慢的转醒,脸色讪讪的被差役搀扶起来,李强比赵公子要高出一头有余,曾柔对曾天成道:“也起来。”

另一个差役上前搀扶起曾天成,三站一起,李强最高,赵公子次之,曾天成本就是江南,个头跟京城没得比,曾天成比寻常都要矮一点。

”这是何意?“大理寺卿疑惑的问道。

曾柔道:“赵公子可否解开的伤口?请了名医为处理伤口。”

“好。”赵公子也想找到真正伤害好他的,点头答应了。

名医上前处理伤口,曾柔问道:“看这伤处是从上而入,还是从下而入?”

名医仔细的看着被挫伤的眼睛,道:“小敢保证是从上而入。”

曾柔点头道:“多谢。”

“大,一切都明白了,赵公子的伤口是从上而入,上面伤口裂口大,若是从下而入,是下面的裂口深。”曾柔自信的说道:“曾天成比赵公子要挨上半头,如果不点着东西根本不可能造成从上而入。当时两边打群架,曾天成上哪里找垫脚的东西?而赵公子也不会任由曾天成找好了东西捅伤自己的眼睛。”

“所以说,曾天成是无辜的,重伤赵公子的是站他旁边的李强!”

“恳请大明鉴!”

哄的一声,整个刑部大堂炸锅了,谁都没有想到曾柔将铁案反转了!更没想到曾柔用闻所未闻的方法证明曾天成受了冤枉。

……

李强脚一软,跪地上,”大,……只是气不过,是见义勇为啊,大!“

“不对,不是见义勇为,是打着见义勇为的旗号伤害赵公子,随后更是栽赃无辜的曾天成!曾天成所做才是见义勇为,他先同赵公子讲道理,而不是像一样直接扇动打群架!”

“阻止赵公子的暴行,并不是只有打架一种,以暴制暴,当朝廷的律法何?”

曾柔朗声道:“大,请求重重的判罚李强,他不仅伤,还意图陷害无辜以达到脱罪的目的,数罪并罚,应当严惩李强,以示公平,也可借此警告百姓,路见不平,不能拔刀相助!可以动嘴,亦可以转告衙门,义气并不能成为伤的理由!”

“好!”

大理寺卿击节赞叹,“好,曾夫,本官佩服所言!说得太好了!”

曾柔所言正好都点子上,有理有节,让辩无可辨。

“至于越级上告……”曾柔此时腼腆的一笑,“全赖相公提点,古语有云,男主外,女主内,外面的事情诸位大还是垂询相公的好。”

越级鸣冤这顿板子,曾柔是不打算挨的。

大理寺卿道;“来,去状元府请杨侍郎。”

杨毅被叫到了刑部大堂,听了案情的经过后,他面色凝重,看向曾柔的目光是难言震惊,曾柔她怎会?怎会将铁案翻过来?

此时他说曾柔不是他教的,主审们是不会相信的,杨毅犯愁怎么同岳父大解释。

大理寺卿有意成全杨毅的名声,也想用一顿板子分化徐次辅和杨毅这对翁婿,“曾夫本事弱女子,她有错,自然是由杨大一力承担,她毕竟是杨大的嫡妻,本官法外开恩,责打她十下板子,杨大代夫领了吧。”

“本官……”

“杨大不必推辞了,这可是好事,若是本官夫有曾夫两分聪慧,别说十板子,便是二十板子,本官也会领的。”

大理寺卿笑道;“夫妻一体,以此可证杨大深爱曾夫,不曾忘记糟糠之妻C的很,嫡庶正道,乃国之根本,杨大当是辈楷模。”

噼里啪啦,杨毅被刑部差役打的血肉模糊,他伤势不重,但看着吓。曾柔旁看着,抹了抹眼睛,用帕子挡住了嘴角的笑容,杨毅,这只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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