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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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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丹娘心疼的为杨毅擦拭着脸上的鲜血,“毅郎,往后断不可再饮这许多的酒,莫要再逞强,让搀扶……”

“哇。”

杨毅一张口,肠胃中的污秽尽数吐出,呕吐物气味很不好,尤其是酒醉之呕吐出来的东西……徐丹娘正扶着杨毅,她被杨毅吐了一身!

酒臭的味道直扑向了徐丹娘。

徐丹娘虽为庶女但从小被徐次辅呵护手心中,一惯是锦衣玉食,差一点的东西都不敢给徐丹娘用,上一次曾柔吐了她一身胃酸已经让徐丹娘恶心得够呛了,这回杨毅呕吐出来的东西比上一次还要臭!

“呕,呕!”

徐丹娘再一次推开了杨毅,哈腰也呕了起来,身上的污秽酒臭熏得徐丹娘眼泪滚落,扶着自己的小蛮腰,徐丹娘委屈的直想哭……

杨毅再一次仰面倒了地上,脑袋磕到了青砖,他只感觉脑袋瓮了一声,杨毅呕出了污秽后比方才显得更清醒,“丹娘!丹娘!”

徐丹娘此时哪里顾得上杨毅?

她下令道:“搀扶老爷去浴房,卫妈妈,让婢女伺候他梳洗,另外给烧热水……将太后娘娘赏赐的精油拿出来,要沐浴!”

“今日陪着毅郎出门的奴才每领二十板子,看以后谁再敢纵着毅郎饮酒!”

“夫,饶命,饶命。”

跟杨毅身后的仆从跪徐丹娘面前,“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夫开恩。”

换做以往徐丹娘会网开一面,可眼下的情况是杨毅不仅没接回曾柔,他还不知哪个酒肆灌了一肚子的酒,徐丹娘也明白像杨毅这样的年轻才俊出门饮酒怎么可能不召歌姬相伴?

徐丹娘要求专一,她连杨毅外面逢场作戏都受不了。

徐次辅能做到对秦姨娘一心一意,为何杨毅做不到?

杨毅怎能敢同徐次辅相比?

况且杨毅回来颠三倒四的不说,还吐了她一身……徐丹娘板着脸庞道:“哪个再说多说一句,直接撵们出去!”

苦求的仆从再不敢出声了,被打一顿总好过被赶出侍郎府!

徐丹娘撇下杨毅快步去重新梳洗泡澡,跟着杨毅的奴仆一个个站起身去刑法处领板子,他们没有一求杨毅开恩……杨毅撑起了身子,椅着发昏的脑袋,他才是侍郎府的主!

以前徐丹娘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得好好的,杨毅不觉得有任何不适应,可如今杨毅感觉他仿佛是状元府微不足道的一个外,徐丹娘连他身边的长随说打板子就打了。

“姑爷,老奴搀扶您起来。”

卫妈妈伸手搀扶杨毅,啪的一声,杨毅打掉了卫妈妈的手臂,卫妈妈吓了一跳,“姑爷还糊涂着?老奴是小姐的养娘呐。“

杨毅摇椅晃的起身,他脸上有血,脑袋后面有磕出的大包,杨毅便是对徐丹娘不敢怎样,还不敢对卫妈妈?、

“滚,用不上!去叫丹娘过来!”

“姑爷,小姐正……”

“叫她过来伺候她的相公!”

杨毅脚下伴蒜的向前走,卫妈妈一个根本就拽他不住,杨毅庭院里扯着脖子高喊:“丹娘,丹娘!”

浴室处理身上赃物的徐丹娘自然听不到杨毅的喊声。

杨毅不仅没听徐丹娘吩咐的去浴房,他还冲进了徐丹娘的睡房,飘着暖香的香闺让杨毅涌起了一阵阵的疲倦,他想着等明天清醒后再同徐丹娘算账……现……哐当,杨毅倒了床榻上,不大一会功夫鼾声大作。

杨毅身上也沾了呕吐物,他倒香喷喷的床上,被污染的床榻似新出锅的白面馒头掉了地上,污秽物蹭到了锦被上,香喷喷的香闺一会功夫酒臭熏天。

卫妈妈晓得徐丹娘是个爱干净的,杨毅这个样子,徐丹娘非发疯不可!

“来,快抬着姑爷去浴房清洗。”

后院伺候的不是丫鬟就是妈妈,丫头妈妈大多去伺候徐徐丹娘了,所以几名二等三等的婢女上前搀扶杨毅。

杨毅突然闻到一阵阵的女儿香儿,他火烫的身子挨上了细滑的娇躯……杨毅感觉到很舒服,将离得最近的丫头压了身下,撕扯开她的衣服,混乱的亲吻起来……

“不要,姑爷,不要!”

被杨毅压身下的婢女晓得徐丹娘的性情,虽然徐丹娘是庶女,可她容不下婢女为侍妾,以前有几个想爬床的丫头,徐丹娘都将她们远远的发嫁了,京城再也听不到他们的消息。

婢女拍打着杨毅,“不要,姑爷!”

可她越是挣扎,杨毅性趣越高,撕拉,撕拉的衣服撕裂的声音响彻香闺……杨毅借着酒劲再也不想压抑蓬勃而出的欲!望了,“丹娘,亲一个。”

卫妈妈赶忙上前去拽杨毅,”姑爷,她只是下贱蹄子,不是小姐,您看错了,小姐不……”

这种状况若是让徐丹娘看见可怎么得了?

卫妈妈劈头盖脸的打了身体已经赤!裸的婢女一记耳光,“下贱秧子,好大的狗胆儿!竟然敢勾引姑爷?”

“没有,没有……”婢女一边抵抗着杨毅的骚扰,一边哭着向卫妈妈解释,“奴婢没有,是姑爷……姑爷认错了,卫妈妈,救命,救命!”

三拉扯之时,杨毅抬起一脚正好踹到了卫妈妈的胸口,瞪着眼睛道:“狗奴才!仗着谁的势儿,连本官的话都不听了?”

杨毅心里窝火,他方才和同窗酒桌上闲谈时,听了许多他们的风流韵事,明明他们不如他,可他们府邸里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哪个不是通房侍妾一堆?

他为了徐丹娘守身如玉,连个多余的女都不敢看!他的一片深情只换来徐丹娘一次又一次的抛下他!他对徐丹娘的宠爱让徐丹娘状元府中说一不二,而他这个名正言顺的男主反倒成了陪客!

姑爷,姑爷?他杨毅不是入赘徐家的窝囊废!

杨毅倒也不是非要上了眼前的婢女不可,此时他一肚子火气,想让徐丹娘明白什么是夫为妻纲!

卫妈妈捂着被踹的生疼的胸口,哇哇吐了两口鲜血,执着的护卫着杨毅的贞操,“姑爷,您不能……”

正他们吵闹时,徐丹娘从屋子外面走进来。

她站了房门口,杨毅衣衫不整,杨毅身下压着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婢女,杨丹娘的养娘卫妈妈趴地上咳血……这样的场景,徐丹娘只听过却没见过。

她本以为自己会动怒,可她此时头脑却冷静到了极致。

徐丹娘抬起洁白绝俗的脸庞,黑瞳中闪过一抹绝强高傲,浓密的眼睫扇动了两下,对养娘卫妈妈道:“这是作甚?不过是侍郎老爷想宠幸一个奴婢罢了,这副样子旁会认为不容!”

杨毅讪讪的停手,尴尬的说道:”以为……她是……“

“毅郎一准喝了不少的酒,连都分不清了。”徐丹娘淡淡的一笑,“毅郎拽奴婢上床,是不会多言的,只是能不能别的房中?若是太着急了,随便哪块不成?”

“卫妈妈,快起来,让将屋里的家具摆设,被褥锦缎都换一遍。”

徐丹娘扬起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子,鄙夷的看了一眼爬床的婢女,冷傲的说道:“嫌脏!”

那名默默流泪赤!裸着身躯的婢女猛然推开了杨毅,因为徐丹娘这句话,她的胸口疼得仿佛万仞穿心一般,婢女捡起被撕开的衣服,胡乱的盖自己身上,她从没指望着杨侍郎……虽然杨侍郎外面很厉害,但府邸上,杨侍郎一直被徐丹娘玩弄摆布着。

她扑通跌下床榻,“小姐,是姑爷……小姐,奴婢不敢爬床,求小姐开恩。“

杨毅摸了一把额头,酒劲已经完全醒了,不管怎样,他不愿意失去徐丹娘,解释道:“饮酒误事,丹娘,同她没什么,这事算了好不好?”

徐丹娘看婢女像是看地上微不足道的尘埃,“开恩?开什么恩?毅郎看重,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做主子了,这话可不应该同说!”

婢女抬起脑袋,看了徐丹娘一眼,咬着嘴唇,“小姐,您听奴婢解释……”

“卫妈妈,还不起来给更换被褥,又脏又臭的,让怎么待?”

“是……是……老奴这就换。”

卫妈妈抹去嘴角的血迹,勉强爬起来指挥着奴婢更换被褥等物。

那名被忽略的婢女突然从地上窜起来,挡住徐丹娘的去路。

她虽然衣衫不整,脸上也挨过卫妈妈一巴掌,但她此时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决然气色,她身上仿佛突然绽放出灼热的光亮,她像是一只即将湮灭火海中的飞蛾,临死前绽放出耀眼的风情。

“嫌弃脏?”

婢女抬手指着绝俗的徐丹娘,傲然冷笑:“怎么不嫌弃娘秦姨娘脏?当年她一样是爬上了爹的床!明明知晓是不愿意的,还说脏,说下贱,那娘?徐家谁不晓得娘乐不得的书房勾引了爹?他们书房敦伦玷污了圣贤书……到底是娘肮脏龌龊,还是?哪有脸说?”

徐丹娘被这话气得脸色铁青,”放肆!“

“左右都要死了,放肆一回又能如何?”

婢女笑容越发的阴冷,抚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若是有娘脸皮厚,且不要脸,没准再过十年就是另一个秦姨娘……可笑至极,一个婢生女还敢说脏?再不好,娘也是爹明媒正娶回的,比个贱婢女高贵上不少!以为自己多高贵多了不得?说脏,也配?”

“娘以奴婢身份侍奉男主,踩着女主子上位,呢……比娘不逞多让,天下间男多得是,自己左挑右选挑了个有妻子的男!真是对得住徐家的好教养,对得爹!”

“即便杨侍郎的发妻是商户女又能怎样?不照样她面前卑躬屈膝?”

婢女回头看了一眼呆呆坐床榻上的杨毅,“状元郎想不到会娶个婢生女做平妻吧,您可晓得她是怎么记成嫡女的?告诉徐次辅手段多着呢,徐家……乱着呢,还可以告诉,徐丹娘十岁的时,徐次辅还亲过她……哈哈,不仅是徐次辅,还有驸马爷……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呢!”

“徐次辅是看着听话才将心肝宝贝下嫁给的!“

”住嘴!“徐丹娘愤怒以及,”给住嘴,不准侮辱爹!“

婢女拢了一下碎发,“徐丹娘,是逼死的,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用的血和性命诅咒,一辈子求而不得,家破亡!”

婢女将发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插入喉咙中,噗得一声,鲜血飞溅……温热的血飞溅到徐丹娘的脸庞上,婢女死不瞑目的样子吓的徐丹娘高声尖叫,“啊……”

她绝俗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的鲜血,耳边仿佛回荡着婢女诅咒声,徐丹娘身体向后退,哐当,她被门槛绊了一跤,她的脑袋磕到了门框子,她不叫了,如愿的昏厥了过去。

杨毅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榻,这叫什么事儿?

成亲前,杨毅知晓徐丹娘是庶女,但没想到徐丹娘的生母是贱婢爬床!杨毅以为……以为是秦姨娘是良家妾,杨毅是饱读圣贤书的,他最意的就是出身,所以他得意时看不上商户女出身的曾柔,可没想到他宝贝了这么久的徐丹娘连商户女都不如!

那名方才还鲜活决然的婢女毫无生气的倒了地上,杨毅也不敢面对死不瞑目的她!

杨毅倒不是惦记她,她其实是被徐丹娘逼死的,她宁可死也不愿意留杨毅身边……杨毅紧紧抿着嘴唇,是他没用,连个妾都保护不住,她担心徐丹娘报复,所以才自尽的……

可她死了府上,万一有些许风声传出去怎么好?

晓得的会明白她畏惧徐丹娘而自尽,不解详情的会不会以为是杨毅逼!奸婢女不成,失手将婢女给……婢女虽然是下,性命掌握主子手中,可她不能这么死,一旦以讹传讹,杨毅的名声也别打算再要了。

“封口!”

杨毅当机立断,“卫妈妈……她是顶撞丹娘而死的,明白么?”

“是,是。”

卫妈妈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连忙答应:“是因为顶撞夫……可是姑爷,夫……”

这么说的话徐丹娘贤良的名声不就毁了?

杨毅道:“重要还是主子重要?别忘了,她娘家再高贵再得宠,如今她是杨门妇!”

卫妈妈扶起昏厥的徐丹娘不敢再吭声了。

杨毅忙乎了一整晚,好不容易将婢女自尽的事情抹平。

天蒙蒙亮时,他刚想坐下歇息一会,卫妈妈慌忙跑进来,“姑爷,不好了,夫,夫满口胡话,奴婢看怕是被鬼祟冲撞了,夫还发热,您看是不是请御医过来给夫看看?”

杨毅下意识的起身想去卧房看望徐丹娘,他对徐丹娘虽有怀疑和不满,但他疼爱了徐丹娘这么多年,如果此时他对徐丹娘弃之不顾,外看来他成了无情无义的薄幸。

一旦让外听说他和徐丹娘因为一个婢女不合,他以前为徐丹娘守身如玉就是个笑话!

杨毅很要面子,他不准许自己被嘲笑。

可他刚刚迈进卧室,就感觉后背凉风阵阵,地上的血早就清洗干净了,可杨毅还是能感觉到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儿,他好像还能看到那个婢女指责诅咒徐丹娘的情景……杨毅晃了晃脑袋,虽然晓得婢女已经死了,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今日大朝,不好请假,拿着的帖子请御医过府给丹娘看看。”

“多余的话不要说,可明白?”

“明白。”

卫妈妈忙应了,眼见着杨毅离去。

她返回床榻前,听见徐丹娘窃窃痴语,她换掉了徐丹娘额头的手巾,按住了徐丹娘无意识挣扎的胳膊,“小姐,别怕,奴婢您身边。”

卫妈妈想着是不是该去伽蓝寺拜一拜?最近小姐事事不顺,是不是命犯太岁?

……

朝会上,杨毅心不焉,频频走神,直到朝会结束,杨毅还没回过神来。

大理寺卿主动道:“天然居略备酒宴,不知杨侍郎可赏脸否?”

杨毅受恩于大理寺卿的岳父,虽然他极力摆脱寒门学子出身的事实,但大理寺卿的面子他必须给,否则他会被指责为忘恩负义,“固所愿不敢请耳,年兄宴客,小弟必到。”

“皇上有旨意,宣召杨侍郎上书房觐见。”

杨毅是皇帝的宠臣,经常被皇上私下宣召,尚未散去的大臣见怪不怪,大理寺卿拱手道:“如此,恭候杨侍郎大驾。”

杨毅同大理寺卿道别后,随着内侍去御书房,心里琢磨着皇上召见他所谓何事?

……

御书房中,皇帝直接问杨毅,“徐次辅可明白朕的苦心?”

杨毅心底泛起不悦,合着皇上宣召他只是为了徐次辅?

“回陛下的话,臣以为次辅大多加修养为好。”

“启奏皇上,昌龄公主和驸马求见。”

杨毅这句话自然被徐朝阳听了去,杨毅有心向徐朝阳解释,可徐朝阳根本不理会他!

昌龄公主皇上面前很是得宠,一会功夫便让皇上喜笑颜开,皇帝也很看重徐朝阳,道:“朕不过是让亲家避避风头,朕也可以借此查清楚是谁背后兴风作浪!”

徐次辅被皇帝称为亲家,足以证明徐次辅圣宠未衰。

昌龄公主放心了,斜睨了徐朝阳一眼,回公主府后,驸马一定会加倍对她好……

杨毅心中又酸涩又嫉妒。

从御书房出门口,徐朝阳没看他一眼,杨毅主动道:“大舅哥。”

徐朝阳冷哼一声,“可没有狼心狗肺,落井下石的妹婿,杨侍郎,以为徐家会倒台?”

“驸马。”昌龄公主拽了拽徐朝阳,对杨毅笑了笑,道:“驸马脾气不好,杨侍郎不要怪罪他,最近徐家发生了太多的事儿,让驸马冷静冷静。”

昌龄公主拽着徐朝阳离开,路上小声道:“这么不给杨侍郎面子,岂不是让妹妹左右为难?再怎么他都是妹婿,是妹妹唯一的依靠……”

“小妹不要靠他,和爹会保护小妹!”

“……”

昌龄公主皱了周眉头,这话听着太刺耳了。

徐朝阳此时打横抱起昌龄公主,笑着道谢:“今日谢谢为爹说话!”

看着徐朝阳灿烂俊秀的笑容,昌龄公主忘记了些许的不满,徐朝阳没有取错名字,他比朝阳还要温暖,昌龄公主搂着徐朝阳的脖子,“驸马一心一意对,自会将徐家当作婆家。”

……

天然居中,酒宴正酣,方才亲切交谈的两中间站起一……

杨毅摔了酒杯,厉色道:“不知大理寺卿为何关心起同岳父大的事情?说什么都不会信!”

“杨侍郎真正的岳父姓曾!”

大理寺卿慢悠悠的说道:“可以给交个实底儿,若不是徐次辅九卿廷议上一力扶植欧阳大,如今掌握军需粮饷的就是J上也是考虑了许久,才答应了徐次辅所请。“

杨毅也候选之列,他自然无法参加廷议,廷议落洋,杨毅不是不失望,但他从没想过阻止他的是徐次辅!

“不信。"

”杨侍郎也应该明白,大隋内阁不会有翁婿两,徐次辅不过是奔五的,按说还能做十几二十年的阁臣,杨侍郎耗得起么?”

杨毅扬声道:“不信说的话,岳父大不会害……”

杨毅拂袖而去,大理寺卿笑了笑,“真的不信么?”

……

状元府门前,杨毅下马车时被提起了脖领子,杨毅看清来,“大舅子?”

徐朝阳挥动拳头狠狠的砸向了杨毅的脑袋,“混账,竟然敢欺负妹妹?竟然敢宠幸婢女?当初是怎么答应的?混蛋,揍死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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