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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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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曾柔出身不高,本身学不来高端,贵重的行事风格,只要能让徐丹娘回归平妻的位上,曾柔被说无情恶毒又有何妨?

原主曾柔到是有情有义,可她却被徐丹娘的软刀子给憋屈死了。

曾柔笑着琢磨,她该怎么折磨徐丹娘?

“得去见一下主持大师。”

曾柔请小沙弥带路去了一趟伽蓝寺主持的禅房。

跪禅房中,曾柔望着墙壁上挂着的佛祖画像,“信女想伽蓝寺苦修,借以洗清掉身上的吝气。”

“阿弥陀佛,女施主何必执着于仇怨?”

主持方丈看出曾柔的打算,他更见到曾柔唇边的得意。

伽蓝寺禅宗地位崇高,主持方丈德高望重,被称为禅宗第一,他若是开口说渡化曾柔……曾柔就有足够的理由留伽蓝寺。

曾柔伽蓝寺一日,徐丹娘就会痛苦一日。

主持方丈不愿意理会红尘之事儿,开口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女施主应得饶处且饶。”

“并非执着于仇怨或是不肯宽恕徐丹娘。”曾柔见此没再隐瞒自己的目的,“莫非他们作孽,且逼迫口不能言的老实就是对的?您别同说转世轮回,佛祖让他们下辈子受苦,下辈子……他们哪怕为这辈子赎罪,也看不见!心中怨气未消,儿子的仇怨不解,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宁,必然为祸间。大师此时将赶出伽蓝寺,岂不是辜负了佛祖普渡众生的教义?”

“阿弥陀佛,贫僧德行不够,实是难以点化女施主眉眼中的吝气。”

“大师不试试看怎么知晓无法点化?昔日佛祖尚且能做到割肉喂鹰,大师就不能暂时收留?”

“女施主的佛性,对生死的感悟尚贫僧之上,贫僧没有资格点化女施主。”

主持方丈眉毛胡子花白,面容宝相庄严的念佛号,“阿弥陀佛,伽蓝寺乃红尘方外之地,不宜干涉红尘俗世太多……”

曾柔眉梢一挑,心知伽蓝寺不想趟她同徐次辅和杨毅三方面的浑水。

和尚?只要没修炼成佛,一样有顾忌,整个禅宗并非只有伽蓝寺一脉,伽蓝寺方丈少不了世俗力量的支持。

”大师是不看好对吧。“曾柔勾起了嘴角,“您以为不自量力,行蚂蚁撼树的蠢事!”

“阿弥陀佛,贫僧不敢小看女施主,女施主能从逆境中奋起,贫僧一旁深深敬佩女施主。贫僧劝女施主并非只是为了怕什么或者事儿,只是担心女施主因为怨气太足,顾虑不周错过了破镜重圆的良机……贫僧会为女施主惋惜。”

主持方丈话语说得诚心实意,“还请女施主考量一二,退一步未尝不是向前一步。”

曾柔笑道:“破镜重圆?同杨毅?既然大师如此认为,看来得伽蓝寺里多留一阵子了。”

“为何?”

“让大师了解的性情,镜子碎了,黏一起也有裂痕。”

曾柔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跪直了身体,“方才方丈禅师也说的佛性您之上,不瞒大师,不修今生,也不会修来世,佛性身上实是浪费了,不知这几本佛经,可否让大师通融通融?”

将一个布包推给方丈禅师,曾柔继续说道:“佛慈悲,还请大师网看一面。”

伽蓝寺方丈忍不酌奇打开布包,翻看了里面的佛经,方丈瞪大了眼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女施主怎会得到失传已久的佛经?”

“天机不可泄露。”

曾柔也打了个稽首,“阿弥陀佛,佛性看不出,但这世上没比更懂前世今生,懂得轮回,佛祖让受尽轮回之苦,想也是因为这世上渣男怨女太多的缘故,拯救不了所有不幸的女子,但起码可以让一丝丝正气存于世上。被逼死事小,往后还会有多少个曾柔?大师,兴佛之也不一定是当今。”

“信女言尽于此,有不周之处还请大师见谅。”

“阿弥陀佛。”

伽蓝寺方丈颔首,拉下眼睑道:“贫僧请女施主抄写经书可否?以女施主的悟性,贫僧实是不够资格化解身上的怨气,一切交由佛祖。”

“多谢大师。”

曾柔向方丈行礼后,走出了禅堂,威逼,收买,脸皮厚,三者缺一不可,只要能有个正当的理由留伽蓝寺,曾柔就可以玩到徐丹娘崩溃!

即便徐丹娘能借着弱势得到皇帝和太后的同情又怎样?

诸葛云会回来!

到时候谁做皇帝还还不定呢。

……

徐丹娘来到伽蓝寺山脚下,无论她徐次辅等面前说得有多好,多不乎曾柔对她的羞辱,事到临头她会觉得难堪!没有谁想要跪下,况且徐丹娘一直站得比世间所有的女子都直!

如今的局面,她不得不委曲求全的下跪。

她不是没有来过伽蓝寺,寻常走路的时候,不觉得伽蓝寺山脚到伽蓝寺门口有多远的距离。

徐丹娘抬头看了眼修建山腰中间的佛寺,咬了咬泛白的嘴唇,以曾柔的性情如果她去问怎么才肯回府,相当于自取其辱9不如趁着来伽蓝寺香客众多时,她……

扑通一声,徐丹娘跪了山路上,往来的香客纷纷驻足观看,有认识徐丹娘,同旁边的说:“看见没,她就是杨侍郎的平妻,徐次辅的爱女。”

“她这是要做什么?”

“听说是恳请杨侍郎的发妻回状元府。”

“为什么她要一步一磕头?她到底怎么得罪了杨侍郎的发妻?不是说她们的关系宛若姐妹么?”

“傻了?见过哪个后宅的妻妾真正的宛若姐妹?”

徐丹娘跪下磕头,起身,跪下,再起身,不过十几步路,她感觉将所有的脸面都丢尽了,膝盖和额头火烧火燎的难受,旁边的窃窃私语更是让徐丹娘痛苦,每磕一个头,徐丹娘都心底诅咒一声曾柔,不得好死!每向前一步,她都对自己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香客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虽然也有感觉曾柔太过严苛,但更多的八卦徐丹娘到底做了什么让曾柔这么折腾她?

没有一位发妻会轻易折腾妾,如果不是徐丹娘惹恼了曾柔,曾柔也不至于住伽蓝寺里。

八卦的力量不容小看,流言的流传速度也不容忽视,徐丹娘还没磕头到伽蓝寺,关于曾柔和徐丹娘的过节,已经流传得很广了,而且传言极为接近真相。

这其中固然有很多落井下石,报复高贵的庶女徐丹娘,也有徐次辅的政敌借此机会搞臭徐次辅,更有杨毅的推波助澜,他一样让外面放出消息……尤其是放出当年他下天牢的前因后果!

他为了正义,牺牲了儿子,可儿子的牺牲却换来了徐次辅的高升,徐次辅连孝子的功劳都敢冒认。

徐家实力强的时候,徐丹娘做的那些事情,即便每个都明白怎么回事,命妇们也不会多加指责她。

但眼下,徐次辅闭门思过,昌龄公主住进皇宫且不见驸马徐朝阳,徐家早已经今非昔比,因此徐丹娘想要赢得同情的目的并没有达到,反而很多发妻原配们拍手称快,由己推,谁愿意身边多个身份够高,手段够虚伪的平妻?

今日因为杨毅肩挑出现了平妻,明日一旦她们碰到了这样的事怎么办?

平妻根本就不该出现!

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甚至恨不得事态越大越好,她们盼着曾柔发挥刑部大堂的锋利,将徐丹娘彻底的踩下去,给以后想做平妻的女一个刻骨铭心的警示!

受过曾柔恩惠指点的状师们也纷纷略进绵薄之力,他们是对律法研究得最透彻的,同时也是一群可以向皇帝上书的有功名的举秀才。

他们聚了一起,写下了一本奏本,上书皇帝,言明平妻绝对是不合礼教体统的,平妻必须是妾!不可为妻!

他们所言有理有据,有章有法,皇上接到折子后脑袋疼了很久……到底是太后下的懿旨,皇帝实是不好将徐丹娘贬为妾!

再怎么也得顾及女婿和女儿的脸面,于是皇上暗自吩咐内侍,让曾柔差不多就行了,同时让徐丹娘要加紧将曾柔请回状元府。

只要曾柔回到状元府,这场风波自然会消停平息。

皇上明发诏书表态,大隋的礼法此后不承认平妻!至于已经是平妻的徐丹娘,皇上像是故意遗忘了一般,不过这道圣旨也表明平妻不会再得到承认,也就是说即便徐丹娘还是平妻,可礼法上不承认,她又同妾有何区别?

徐丹娘好不容易一步一头磕到伽蓝寺,她额头已经出血了,银红的血珠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流淌,她显得格外的狼狈,双膝红肿的她甚至站不起身来。

汗水,泪水,血水混一起,即便她容貌艳若牡丹,此时她也再没有牡丹的富贵风韵,徐丹娘如同一株被严寒风霜袭击过的凋零枯萎的白牡丹。

徐丹娘喘息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伽蓝寺门口的型尚道:“想见姐姐,按照她的吩咐,一步一头跪到了伽蓝寺门口,姐姐,您也该回府了吧,别再任性……同闹脾气了好不好?”

“阿弥陀佛,女施主还是将这番话亲自同曾施主说为好。”

型尚稽首道:“曾施主被师祖请去抄写佛经。”

“能不能让姐姐出来?有话同她说。”

“抄写佛经是静心修心,没有师祖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近藏经阁,这是伽蓝寺传了上百年的规矩。“

“伽蓝寺方丈大师何处?”

“山后的归云峰面壁,师祖传下法旨,他要参破禅机,任何不得打扰师祖。”

旁倒还罢了,只是认为徐丹娘运气不好,可徐丹娘却知晓曾柔的难缠,曾柔一定是故意的!

曾柔故意躲开,找了个明晃晃的理由不肯见徐丹娘!

徐丹娘此时不敢硬闯进藏经阁,伽蓝寺禅宗地位太特殊了,以徐家如今的状况只要她硬闯,佛家信徒更会针对徐家和她徐丹娘!

“曾经见过方丈大师一面,也曾得大师指点,不知能否通融一下?”

徐丹娘脸庞上带了几分的苦求,”小师傅,只是想见姐姐,并非进伽蓝寺闹事或者偷窃佛经,方丈禅师曾经说也是有慧根福报的。”

徐丹娘得意时,确实很多高都说过她福元极高,说过她是最有福气的。

型尚一本正经的说道:“佛门清静之地亦有一城之规,女施主,小僧无法为您通融破例,还请女施主明日再来。”

明日?那岂不是说她还得从下面磕头磕上来?

徐丹娘咬破了嘴唇,淡淡的血腥弥漫至口中,苦涩血腥气息支撑疲倦几乎昏厥的徐丹娘,她耐着性子问道:“小师傅,明日姐姐会从藏经阁出来么?”

“小僧不知。阿弥陀佛,小僧只知晓曾施主常常念叨一句话,心诚则灵。”

“……”

这还不是为难折磨她?如果曾柔面前的话,徐丹娘能活剐了她。

徐丹娘将卷怕铺陈到地上,咬破中指,写下了一首四言绝句,交给型尚,“姐姐抄写经书,总是要用斋饭饮水的,还请小师傅给姐姐送水时将这块绢帕带给姐姐。”

扬起白净的脖子,徐丹娘虽是狼狈,但尽力做出高洁,大气,无怨无悔的样子,一抹恬淡的笑容挂唇边,显得她既倔强又坚韧,“误会总有解开的时候,姐姐,不会怪无情!晓得心里比还要痛!”

型尚收下了染血的绢帕,低声道:“阿弥陀佛,小僧尽力将绢帕交给曾施主,只是以后女施主切勿用血书,佛门净土,最忌血腥。”

“……”

徐丹娘一番作态僵硬脸庞上,型尚这番话实是太不中听了!难道他没有被自己的决绝韧劲感动?

四周的看热闹也不像被她感动的样子,徐丹娘脸上挂不住了,再也没力气下山去,还是昏倒得好!

第一次跪请曾柔,徐丹娘以昏倒告终。

……

曾柔虽是藏经阁抄写经书,但对外面的状况了如指掌,樱桃给她进行了细致充分的解说,甚至将徐丹娘的各种表情也描述的很到位,让曾柔有亲临现场观看的感觉。

“这块绢帕是徐夫写的,型尚让奴婢交给您。”

曾柔懒洋洋的看了一眼樱桃手中的绢帕,“烧了,别污染了佛门的净土。”

“您不看?”

“看与不看有区别么?左右同她这场交锋只能有一个胜利者。”

“主子,奴婢担心一次两次后,徐次辅会亲自找来。”樱桃不无担心的说道,“伽蓝寺的型尚敢拦住徐夫,但不一定敢阻挡徐次辅。”

曾柔悠然的抿了一口茶,玩味的说道:”含冤莫白的滋味,想爱女心切的徐次辅和驸马爷都想品尝一下。”

“主子……”

“樱桃,去山下接应几个,把这句口讯告诉他们,三日后,午夜时分,藏经阁!”

”是,主子。”

徐丹娘为了曾柔那句心诚则灵,她休息了一夜再一次一步一磕头来到伽蓝寺,依然是那位型尚守门,型尚摇头道:“曾施主还没出藏经阁,曾施主看了您写的绢帕,请贫僧告诉您,别再这么做了,没用的,曾施主已经心灰意冷,有意归一佛,曾施主说,别再逼她了,她愿意成全您和杨侍郎!”

徐丹娘捂着胸口,她又昏厥了,不过这回是被曾柔这番话给气昏厥的。

到底是谁逼谁?曾柔还要不要脸?

下将徐丹娘送回侍郎府,徐丹娘咳了好几口的血,而且高烧不退,她病得很重……杨毅只是门口看了看徐丹娘,问了几句她的状况后,杨毅继续书房安歇。

卫妈妈见徐丹娘的状况实是不好,便给徐家送了消息。

这一回次辅夫到是没拦着,当然她也知道阻挡不了徐次辅直奔女儿,傍晚十分,徐次辅坐着马车直奔侍郎府,沿途的百姓都看到了爱女如命的好父亲。

见了徐丹娘后,徐次辅眼眶湿润,抱着女儿轻声的唤道:“丹娘,是爹,丹娘,是对不住。”

徐次辅心都快碎了,他一直宠爱的女儿落到这幅模样,徐次辅又是恨又是痛苦,将徐丹娘交给哭成泪一样的秦姨娘,徐次辅擦拭去眼角的泪水,“杨毅何处?”

“回次辅大,姑爷书房。”

“把他叫过来!”

“姑爷怕是……”

“告诉他,他若是不肯来,饶不了他!”

徐次辅的官威架子还,杨毅进门后后背隐隐泛起了冷气,拱手道:“次辅大。”

“知不知道丹娘病着?”

“回次辅大,不是大夫,不会看病。”

杨毅冷冷的说道:“请了御医给她看病,次辅大还想怎样?守闺房中?可比不得次辅大悠闲,您可以毫无顾忌的直冲进丹娘的闺房,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丹娘一向贤惠大度,她若是清醒着也不会想耽搁政事,况且丹娘身边有次辅大,她也想不起这个丈夫来!”

“杨毅!”

徐次辅拍了桌子,他气得太阳穴鼓鼓的,指着杨毅道:“真后悔听了丹娘的话,将她嫁给!怎么会蠢成这样?”

“次辅大此话错了,徐丹娘不嫁给,她想嫁给谁?哪个名门子弟愿意娶婢生女?还是由婢女姨娘养大的庶女?”

杨毅洒然一笑:“没本事的,丹娘看不上,有本事,有爵位的又不会聘她为妻,所以她就看重了……是愚蠢,如果不蠢,怎么会被们耍得团团转?徐丹娘既然同您次辅大和驸马爷难分难舍,彼此关爱,为什么们不养她一辈子?非要让她嫁……”

“啪。”

徐次辅忍无可忍给了杨毅一记耳光,“混账!说得是什么屁话?以为丹娘嫁不出去?非要嫁给?将对丹娘的疼惜当作了什么?”

“反正晓得天下间像您这样父亲少之又少,您若是真疼爱她,就不会总是冲到前面来命令该怎么做?更不会丹娘有事,第一个到!”

杨毅摸了摸被打得红肿的脸颊,“她连平妻都肯做,若是她不愁嫁的话,会自己糟蹋自己?以前是傻,现不会再被们一家戏耍了……次辅大,问一件事,账本是找到的么?”

徐次辅面色一变,“没有,就没有账本!”

杨毅鼓掌道:“说得真是好听,可当初怎么没告诉,儿子死火海里,怎么没告诉,发妻过得什么样的日子?窃居他之功,晚上不怕做恶梦?”

“毅郎……”

徐丹娘拖着柔弱的身躯,被秦姨娘搀扶着走出了卧房。

秦姨娘手护住徐丹娘的腰肢,时不时的掐徐丹娘一下,方才卧室里,秦姨娘见状况不妙,用针灸刺醒了徐丹娘,并且告诉她怎么说,怎么做、

“姐姐误会了们,变得不像过去一样的善良温柔,难道毅郎也要抛下?”

徐丹娘泪盈盈的眸子看着杨毅,咬着泛白的嘴唇,“为什么毅郎也变了?们过去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么?难道们的过去,只有记得?毅郎宁可信外的话,也不相信?”

徐丹娘身体一个踉跄,秦姨娘横跨一步很有技巧的挡住了徐次辅,“丹娘,别激动,得伤还没好……”

“侍郎大,……”秦姨娘一样泪流满面,“求求您,别再误会丹娘可,她一直最意的是您啊,她已经名分上委曲求全了,您别再让她……受委屈了,这么对她,将来晓得一切的时候,该多后悔啊,侍郎大,何必要做那些让将来会后悔的事儿?”

杨毅见徐丹娘这样,颇有几分的动容,抬起手臂搀扶住徐丹娘,“……什么都别说了,养好身……”

“大,不好了,伽蓝寺藏经阁起火了。”

徐次辅身体晃了晃,“哪里起火了?”

“伽蓝寺,藏经阁。”

“噗。”

徐次辅口喷鲜血,“是谁?是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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