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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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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下口谕后,挑衅般的勾起了嘴角,那意思是让定国公求他,求他没准他会改变主意,然定国公看也没看皇帝,一直盯着黑白交错的棋盘,问道,“是不是该陛下了,”

“柳斐,朕有时候真想摘了的脑袋当球踢,明知道朕要什么,偏偏不肯说,比那群糊涂的朝臣更可恶……眼里朕是昏君,是卸磨杀驴,惧怕功高震主权臣的昏君!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心里一直不肯曾相信朕,相信朕能做到……相信朕能保们柳家生生世世富贵!”

“臣万死。”

柳斐麻利的跪下,皇帝抬脚提了提柳斐支撑身体的胳膊,“不让朕顺心,朕就不让顺心!信不信明日朕对天下公布诸葛云真实的身份?”

“陛下……”

柳斐眼角的皱中了一些,眼前似蒙上了一层黑布,苦涩沙哑的说道:“臣并非不信陛下,臣不愿意您为难。”

“……”

皇帝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柳斐,见往日温润宁静的眸子涣散无亮,皇帝着急的说道:“柳斐,是怎么了?”

“看不见了……”柳斐唇边依然是苦涩的笑容,“臣只怕是再也看不见陛下……不能再陪陛下下棋……”

他紧紧握资帝的手腕,凭着最后仅有的光亮认真的望着皇帝,喃喃的说道:“臣一直记得陛下说过的话,柳家……皇上,臣并非是为了家族的富贵,云儿……不配见他!若陛下看臣尚算忠心,便顺着云儿心意吧,臣决定了他的生,是臣对不住云儿。“

“这个混小子!”

皇帝反手握紧柳斐的手臂,“是不是那次为朕挡了毒箭?柳斐……朕对并不好。”

“您是陛下嘛,臣也可以歇一歇了。“

柳斐努力的睁大眼睛,“臣身子不好,陛下也该再找个可信的。”

“来!”

皇帝将柳斐抱道床榻上,“叫太医来!叫文国公……”

“陛下!”

“好!”

皇帝按住柳斐的肩头,无奈的说道;”好,朕不叫他!朕向保证,凡是他要的,朕都会补偿给他,除了皇位……他同性情太过相似,当年若不是朕勉强,也会如他一样做个笑傲文坛的大才子,而不是为朕做了几十年的锋刃!”

“臣喜欢为将,并非只是因为陛下的命令。”

柳斐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睁着和闭着眼睛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似早有预料一般,不骄不躁,比皇帝还显得镇定,“金戈铁马,臣很喜欢。“

皇帝眼眶潮湿,几乎垂泪。

那一年他十六岁,刚刚迎娶皇妃,他八岁,缠着他叫姐夫,柳家当时是书香门第世家,柳斐亦被当时的称为神童,可以预见柳斐定然会成长为文坛的领军物。

别看现皇帝一言九鼎,当时他只是不甚得宠的皇子,他需要有帮他掌军,柳斐——仙童一样的他最为适合,于是柳斐被他给带歪了,他利用柳斐对他的信任,教他杀,教他领兵,教他兵法……柳斐是个聪明的,他不仅领悟了皇帝传授的兵书战策,还堪称青出于蓝,柳斐成了一代名将,为皇帝打下了铁桶一样的江山!

皇帝将他当作小舅子,当作兄弟,更当作学生,柳斐是皇帝亲手雕琢出来的璞玉。

“柳斐,说后世会怎么说朕对的恩宠?”

“左右不过臣身上满是献媚的名声,陛下一定是光辉灿烂的。”

“可后悔?”

“问心无愧,臣不后悔。后世没有经历过陛下和臣的生,仅凭着几行史书能看出什么来?臣晓得……”

柳斐唇边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按了按皇帝手腕,“臣晓得陛下只喜欢美!”

“皇上,太医到了。”

“宣。”

……

宫里发生的意外,诸葛云并不知情,宫门口向皇上谢恩后,诸葛云站起身,听了内侍传的口谕后,诸葛云额头不由得冒出一层的冷汗,当今皇帝比他做皇帝的时候,好不到哪去,一样的任性!

“云儿?”

“没事。”

诸葛云呼了一口气,“不用去定国公府也是好事,不晓得该同一介武夫说什么!”

诸葛御史总感觉儿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怎么品怎么不是滋味,小声警告儿子:“定国公是皇上第一得意的,说话得当心些,武夫这种话,不许说!”

“哦。”

诸葛云眸子里闪过尴尬,挣脱开诸葛御史的搀扶,见诸葛御史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诸葛云差一点用内功踢碎石头,“能自己走。”

他解释什么?他什么时候向曾柔以外的解释过?

诸葛云快走几步,如果不是因为躯壳里还一,他早就用内功了,这一世他不是投身绝脉中,然他要用内功的话,原主脆弱的灵魂极有可能被运起的内力碾碎!

两辈子加起来,诸葛云杀数十万,他从没意过别的性命,可这次他不愿意抹去原主的灵魂,他变得心软了。

诚亲王府,诚亲王客厅接待了文国公父子,诸葛御史是很老实的规规矩矩的向诚亲王行礼,诸葛云仔细的看了诚亲王,他能诚亲王身上挑出一百多个毛病,匆匆一礼,“诚亲王安。”

诚亲王晓得才子都是清高蔑视权贵的,其中以诸葛云最是不识间烟火,以前他不是文国公的时候,见皇子也不过行一礼,如今诸葛云得了陛下看重,行礼到是多了几分的烟火气息。

“文国公,请坐。”

诚亲王记得定国公故去后,文国公诸葛云经常以清客的身份陪伴父皇,父皇朝中更为倚重定国公的女婿曾小强,由此也造就了一清客,一权臣的格局……如今曾小强不可能成为定国公的女婿,也不可能成为权臣,诸葛云对诚亲王来说更显得重要一点。

记忆中定国公是明年过世的,父皇还有十几年好活,诚亲王对诸葛云表现得很亲近,毫无架子,脸庞上的冷意也少了许多,”文国公身体可是大好了?”

诸葛御史是老实,所以经常说老实的话,“回王爷,臣夫的娘家外甥女安平侯大小姐常来看望臣子,有商琬的精心照料,臣子的病轻了许多。”

“……”

诚亲王面色一僵,再打量诸葛云的时候带了几许莫明的敌意,虽然他尽力掩藏得很好,然诚亲王比诸葛云的阅历差远了。

诸葛云能看出诚亲王的敌意,”王爷,不知下能否向王妃当面道谢?“

”这个……“

”不向王妃道谢,下心里不安,若不是王妃……下活不下去!”

诚亲王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救性命的是商琬!本王王妃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罢了。”

诸葛云洒脱的一笑,“下看名声比性命更重要,便是保下性命,但名声狼藉,下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况且诚亲王殿下……您对商琬……下也曾听她说过和王爷的事情。”

……

诸葛御史向后缩了缩身子,儿子和诚亲王对上了?他们的目光像是可以喷火一般,诸葛御史嘴唇微微颤抖,他怎么养出了这么个敢同皇子抢女的儿子?

商琬……再好也不能要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诚亲王震惊于诸葛云眼底的杀意,商琬会对诸葛云提起他们的事儿?商琬到底想做什么?这边对他欲迎还拒,那边将他们之间的私情告诉诸葛云?

曾小强已经被他们废了,万一文国公诸葛云再偏向旁,这辈子他便是知晓夺嫡进程,他还能登上皇位么?

诚亲王心底乱成了一团麻,若是商琬的话,非要问清楚不可!

诸葛云一听诚亲王念诗,怅然道:“诚亲王身份高贵,欣赏女子的眼光同下不同,您看重的,却看不中,相反诚亲王厌恶的,也许是命中注定那个!商琬拿当吊王爷的挡箭牌,看王爷的面子上,不怪她,不过,商琬对……不好让心爱的看到。”

“求王爷早一点进宫请旨,纳了商琬。”

诸葛云直接将话挑明白,诸葛御史身体差一点跌到椅子下面去,虽然因为儿子的原因皇帝废了睿亲王,可面前这位诚亲王可不是冲动的睿亲王!

儿子怎能同诚亲王平等的说话?尊卑,尊卑!

诸葛御史急得像是热过上的蚂蚁,“云儿。”

诸葛云瞄了一眼父爱泛滥的诸葛御史,眼见他向诚亲王赔礼,“王爷见谅,臣子脑子有点糊涂,病也没全好,有失礼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只有一世经历的诸葛御史被诸葛云的傲气吓得够呛,但诚亲王不以为意,上一世诸葛云白衣胜雪,头戴玉冠纵横皇宫的时候,皇子都没他傲!

他终生没有入朝为官,但朝廷上一品大员见他都得退让。

诚亲王不过做了一年的皇帝,还没施展皇帝的威风就病死了,他对诸葛云平等得同自己说话很郁闷。

诸葛云道:“王爷,下想见王妃殿下!”

诚亲王盯了诸葛云半晌,吩咐道:“请王妃。”

“是。”

一会功夫,盛装打扮的曾柔走进了客厅。

她一进门便见到诸葛云,黑亮的眸子褶褶生辉,诸葛云这身皮囊真是怎么看怎么俊美,如悬崖上的松柏,又如天上的辉月……曾柔不承认自己是色女,但诸葛云的相貌没有女会不喜欢!

诚亲王咳嗽了一声,曾柔笑盈盈的说道:“文国公风华绝代,都看呆了呢。”

曾柔明白无误的欣赏目光,诚亲王怎么看怎么别扭,风华绝代可以形容男子么?不过,诚亲王也不得不承认,文国公当得起风华绝代的这词。

落座后,曾柔主动开口,“一点点小事,还劳烦文国公跑一趟,本王妃真真是过意不去,当日见商琬没注意细节,本王妃才出言的,否则……商琬聪慧绝顶,必然不会让文国公含冤莫白。”

“回王妃,商琬并非心上,王妃误会了。”

“哦?”

曾柔眉梢轻轻挑起,慢慢的宽茶,“瞧着商琬对文国公可是不错,见被生死未卜,她不管不顾的冲过来照顾,因为心中有才会……”

“生生世世都只认准一个,旁的爱慕于何干?”

“生生世世说得好深情呢。”

曾柔瞄了一眼明显不再状态的诚亲王,“不知王爷是否也有生生世世命中注定的?”

诚亲王的眼前出现商琬的影子,片刻后又出现了曾柔……诚亲王冷着面容道:“生生世世说得太严重,太酸腐,男儿当以天下为任!”

“如果王爷找到了那,便不会这么说。”

诸葛云潇洒的一笑,望着曾柔道:“找到了。”

诚亲王突然脑海里一亮,如果……如果诸葛云同曾柔是不是可以解决他的困境?如果没有诚亲王妃,他不会再亏待商琬!

不行,诚亲王怎能将绿帽子自己戴自己的脑袋上?

虽然不会让他们做出格儿,可有个出墙的王妃,于他名声不好听……最好曾柔能主动的死去……左右他现羽翼已经丰满,用不上曾柔给商琬挡灾祸,曾柔……诚亲王忽略了心底的一丝怪异。

“诸葛御史,本王有句话同说,随本王去书法。”

“是,王爷。”

诸葛御史先答应了诚亲王,随后对诸葛云道:“已经谢过了王妃,身上的补没痊愈,早些回去,省得娘担心!”

诸葛云点头,但就是没挪动屁股,诸葛御史虽然不明白诚亲王打得什么主意,但危机感让他无法将儿子和诚亲王妃单独留一个屋子里,不要小看老实,诸葛御史直接抓起诸葛云,低声道:“别逞强,快回去,再病了,为父让太医给开最苦的药吃,并不许吃糖!”

“……”

诸葛云囧囧有神,曾柔嘴角微微扬起,纸糊御史实是太给力,诸葛云经历这一世,许是可以化解心头对父兄家族的怨念。

诸葛御史推着诸葛云出门,尴尬的向诚亲王夫妇笑笑:“臣子太过小儿气,凡事都得做父母的操心,他读书或是遇见有什么感兴趣的事儿,便忽略了礼法,臣回去一定好好教导他!王爷,臣将臣子安排好,再去见您。”

堂堂的诸葛云就被纸糊御史推进了马车,诸葛御史关切的交代,

“云儿乖乖回家,千万别被诚亲王骗了!诚亲王心机颇深,云儿性情天真浪漫是非他的对手,王妃那……为父看不透,云儿,为父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被他们利用了去。”

“只要乖乖的,等裁了,为父立刻放去江南,不是早就想去看看西湖美景么?”

诸葛云闭紧了嘴唇,耷拉着脑袋,他不是诸葛御史的亲生儿子,他们也是知道的,可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好?只因为他出身贵重么?不是……他们把他当作了亲生儿子。

“……”

诸葛云嗓子干哑,说不出父亲两个字,诸葛御史拍了拍他的肩膀,”云儿,听话!”

“嗯。”

诸葛御史听到了仿若蚊子的声音,满意的笑笑,“傻小子!”

“也小心诚亲王。”

“爹是满朝皆知的纸糊御史,做得是太平官,庸碌无为保平安!”

诸葛御史甩了甩袖子,转身去见诚亲王,诸葛云放下了帘栊,默默的叹息一声,他轮回并非是享受这一世的亲情,如果没有曾柔,他要再慈祥的父母也没用。

夜深静,诸葛云打开柜子,见衣柜里面的衣服颜色,他非常想将睡着的那个小子摇醒,妈蛋,全是白色,鹅黄色,松柏色,月白色的长褂,这让他怎么穿得出去?

这算不算曾柔所言的装逼?

诸葛云找不到黑色的衣服,又实是忍不住想见曾柔,好不容屋子里发现了一块黑布,比量了一下,他直接裹着这块黑布溜了出去。

试探的用了一下内功,睡着的小子没什么反映,只是不舒服的努努嘴,因为上一世,诸葛云无法运用内力,他自然练习了不错的身手,翻墙潜入也不用非要用内功不可。

诚亲王府邸防备很严,但比起深宫大内差远了,诸葛云悄悄的潜入诚亲王府,推开了王妃的房门,眼前寒芒一闪,脖子上抵住了宝剑尖……诸葛云手指弹了弹宝剑,”别闹了,小柔!”

撤回宝剑,曾柔拽住了诸葛云的衣服领子,将他扔到床榻上,曾柔向屋外看了看,拖鞋爬上了床榻,顺便放下了厚厚的幔帐,像是前两世一样,坐诸葛云的身上,他们一惯是凤上!

曾柔痴迷般的抚摸着诸葛云的脸庞,“太漂亮了。”

诸葛云一手扣紧曾柔的腰肢,一手抬打掉了自己脸上的小手,“吻!”

“还没摸够呢。”

“小柔。”

诸葛云撑起上身,将曾柔裹进怀里,低头寻到她的唇瓣,狠狠的吻了上去,似要将分别后的那份都补偿回来,曾柔乖巧的任他吻着,眼睛都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俊颜,诸葛云吻不下去了,郁闷的说道:“用不用脸上画了两道?”

“敢!”

曾柔威胁诸葛云道:“好不容成了美男子,得珍惜,珍惜。”

诸葛云习惯性的咬着曾柔的耳朵,“这一世也比前两世漂亮,魅力十足。”

推开诸葛云的脑袋,曾柔道:“诚亲王去皇宫里了。“

“他今夜不会回来,正好成全同小柔……”诸葛云哪是那么容易被推开的?“商琬被皇上召进宫里去了,听说定国公眼睛瞎了J上希望商琬能治好定国公,皇上……对定国公不一般。”

“他们断袖?”

“比断袖来得深,小柔,用断袖侮辱了他们,皇帝心中江山最重,其次便是定国公,再次才是皇子!”

曾柔额头重重的撞了一下诸葛云的脑袋,逼问道:“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同小柔是一样的,怎么可能知道皇上和定国公的事儿?”诸葛云缓缓的说道,“不是不想告诉,而是……说不出口。”

“一定知道的!”

“……”

诸葛云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一直寻找着进入诸葛云身体的办法,闲着没事就四处逛了逛,这一次,同应该是一起到的!进了一次皇宫,见过皇上和定国公……诸葛云是皇帝的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不是纸糊御史夫妻生的,皇上也不会偷了臣妻,但是谁生的,他们没有说!”

“总不会是定国公生的!”

曾柔感觉后脊背发凉,向诸葛云怀里钻了钻,“最大可能是皇后吧,因为皇后的长子死于宫斗中,若是还是嫡皇子的话,皇上对定国公可就没这么信任了……”

“不知道呢,当年皇后好像没怀孕,虽然现六公主是皇后亲生的,同六公主也是同年,但们出生前后相差一月有余……咱们能世世轮回,男生孩子不是小柔一直希望的吗?”

诸葛云含笑道:“不总是说只有男怀孕才能体会做女的辛苦……小柔……“

捂着曾柔踢过的大腿,诸葛云咬住了曾柔的肩膀,“一辈子的性福差一点被踢没了。”

曾柔低声道:“可不想同妖生的儿子一起,不歧视妖,但无法接受!”

诸葛云低沉的笑了,“呵呵,呵呵,所以不想告诉……小柔,快点踹了诚亲王,咱们一起好不好?这辈子咱们不夺嫡,只想着同一起游览江山……”

“可是怀孕了,而且不能拿掉他。’

“知道。”

“诚亲王……不一定会对他很好。”

“帮换掉他好了,他将会是的儿子。”

“不介意?当年亲生儿子都差一点被掐死。”

诸葛云吻了吻曾柔的额头,“介意他,得不到,想来想去,买一送一的事儿,也不错!”

皇宫中,商琬同诚亲王滚到了一张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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