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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祖上曾经袭过靖国公的爵位,五代而斩,正好陈文俊的父亲就是最后一代的靖国公,所以才能尚到宣和长公主。陈家人才平平,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都没什么能人,陈父去世后,爵位封地就回收了,如果不是还有一个长公主坐镇,估计马上就能从勋贵人家直接跌落成农民阶层的地主。
所以,陈文俊娶一个娘家势力强悍的妻子,不管是对他本人还是对宗族来说都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可以与仪王府订下婚约,已经是宣和长公主所能谋划到的最好的婚事了,万没有人想到这桩婚事会闹成这样。
宣和长公主的性格并不算强硬,甚至还有几分优柔寡断,不然她也不会把独生子教成这样,实在是溺爱太过。面对仪王府的强硬态度,以及儿子的再三宣誓,宣和长公主还是舍不得对儿子狠心,最终只能同意仪王府的退婚要求。
仪王府要跟陈府退婚的事情,传扬开后还是在京城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甚至连掌管宗正寺的安郡王都惊动了。
宗正寺掌管皇室人员的户域婚姻等等事情,陈文俊只是宣和长公主的儿子,不在宗正寺的管辖范围。但文安郡主是有爵位和封号的郡主,她的婚事是要上报给宗正寺知晓并进行族谱登记更改,如今退婚了,自然也要通知一声。
这种八卦内1幕安郡王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仪亲王,便让安王妃去走女眷路线。仪王妃见安王妃登门拜访,心里明镜似的,她不可能是说女儿威胁要出家死也不要嫁给陈文俊,所以只能拼命往男方家倒黑水。
安王妃身为女子,对陈文俊这种吃着碗里还要想着锅里的行为同样看不上眼,安慰道:“陈家小子实在是太过份,正妻还没过门呢,就想着要纳妾了,还是要纳阿薇的亲堂妹,这说出去,皇家还要不要脸面了?难怪阿薇发这么大的火,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打脸了。”
仪王妃抹泪道:“可不是吗?两家的婚事都到这一步了,如果不是实在忍不下去,我们王爷也不会连王府的脸面都不要地去退婚,实在是……”
安王妃道:“这样看来陈家小子不是良配,现在看清楚他的为人,总好过嫁过去后闺女受委屈再来心疼吧。依阿薇的人品相貌,还怕找不到好人家?你也宽宽心,好好劝下阿薇,让她别太伤心,弄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仪王妃听得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哀戚表情,伤心?文安郡主在得知顺利退婚的那一天,只差没大摆宴席放鞭炮庆祝,实在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另一头,陪同母亲前来的平都县主看着神采奕奕的好友,不由得一阵无语,她忍不住道:“你的事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你装个样子也好啊。”
文安郡主不以为然:“如果不是娘不允许,我都要放鞭炮庆贺了,哪还装得出难过的模样?”
平都县主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过宣和长公主能同意退婚,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还要闹很久呢。”至少要仪王府再上门两三次吧,一次就能解决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文安郡主道:“多谢陈文俊吧。他当着姑姑和我娘的面前言词凿凿地发誓绝对不会娶我这个嫉妒成性的女人过门,还说他与宇文湘情投意合,要姑姑成全他。”
平都县主听得笑了出来,“那长公主肯定气得不得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文俊是娶不了宇文湘进门的,就是做妾也不可能,为何你非要捉住这件事不放,闹着要退婚?”
文安郡主一挑眉,颇有几分神秘地说:“你真想知道?”
见状,平都县主也挑起一眉,“难道真被我说中了?其中还有别的内情?”
文安郡主点了点头,道:“你知道的,两年前我刚及笄,姑姑就上门与我娘亲商量婚期,想让我早点嫁过去,可是我爹舍不得,便将婚期推了两年。有一天,我正闲得发慌,刚好娘又说起什么出阁后要我与夫君好好相处的话,于是我一时兴起就找人去调查陈文俊平日里都做些什么。结果……”
“如何?”平都县主实在想不出来陈文抗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文安郡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陈文俊那时候与平康坊的一个名伎好上了,几乎天天宿在花坊,只差没一掷千金去博美人欢心,其间他不止一次扬言要为那伎子赎身,然后名正言顺地娶她回去做正室,直说他们两个会恩爱白首不相离。”
平都县主整个人都呆了,呐呐地说:“他是开玩笑的吧……”
文安郡主单手撑着下巴,“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个玩笑,所以我就让人继续盯着他。谁想陈文抗真给那伎子赎了身,又为她另置了宅子,两人经常在那里厮混,不知情的人见了,还真以为他们是夫妻。就这样两个月后,陈文俊突然就找了个借口将那伎子弄走了,好像是送给了什么人。现在他又跑来说,他与宇文湘是情投意合,你说,能不恶心吗?”
说到最后,她语气凉薄地道:“我福运寡淡,这样的真爱,实在消受不起,还是让给宇文湘好了。”
平都郡主直叹气:“都说天下男子皆薄辛,我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文安郡主见她一脸的怅然,还反过来安慰她:“不一定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还是有好人的。”
平都郡主明年就要出阁了,未婚夫是恒国公府苏家的嫡次子苏应修。两人在某些宴会中曾经碰过几次面,她对苏应修的观感还是挺不错的,希望苏应修也能如此。
平都郡主只是感概了一下,很快就抛开愁绪,道:“退了陈家的婚事,你以后有什么想法?”
文安郡主想了想,“爹娘想让我去郑州的外祖家避一避风头,待京中流言平息了,再回来京城。”
平都郡主赞成地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等个一年半载,风头淡下去后就可以再议亲了。”忽然掩唇一笑,“索性,你就在郑州自已招个郡马回来,到时候小两口风风光光地回京城,那就什么流言都没有了。”
“主意不错,我考虑考虑。”文安郡主状似认真地思考着。
平都县主伸手过去挠她,两个人笑闹成了一团。
既然决定了退婚,各种手续快速地办理起来,去官府取消了先前登记过的婚书,又将聘礼全部抬回长公主府,全部弄完其实也只花了几天的时间。
半个月后,北藩王再一次在大殿上向永旭皇帝提起求娶公主的请求,不同于上次的迂回,皇帝当场就拒绝了对方。北藩王很是失望,但目前是他们实力不足,所以只能这样算了。
皇帝微微一笑,道:“虽然无法与北藩王修成百年之好,可两国邦交仍是永世长存。朕已经下令三日后在含元殿摆下宫宴,算是为尔等送行。”
北藩王单手抚胸,对皇帝欠了欠身,“这实在是我们的荣幸,多谢您的恩赐,我们一定会准时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