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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屈兹国使臣向皇帝正式拜别,伴随他们归国的还有大齐安和县主的送亲队伍。前面是卫队开路,县主仪仗摆在中间,后面则是陪嫁的宫人们和精致的妆箔,一行人浩浩荡荡,声势颇为状观。
宇文湘一身正装端坐在马车中,对大街两旁的欢呼声和民众的热闹声充耳不闻,一路皆是沉默。待出了京城,她才撩起窗户的纱帐,转过头朝城门看过去,直到它越来越模糊,方收回视线。
她转过头,看着正前方骑着白马身穿官袍的送婚使,嘴角无声无息地逸开一丝冷笑。
陈文俊,这次就是要不了你的命,我也决不让你好过。
关于和安县主和亲的送婚使人选发生变动之事,在京城并未引起特别关注。
倒是宝儿知道这件事后,道了一句“可惜”。
赵文渊很奇怪:“可惜?可惜什么?”
宝儿道:“这个和安县主倒是个人才。”主意是她出的没错,可实施过程却是宇文湘一力策划的,就凭这样的行动力,宇文湘绝对是个聪明人。她一顿,道:“比起留在京城,或许她更适合去屈兹。”
赵文渊不解之余,索性含笑岔开话题:“昨日父亲对我说,二弟年纪不小了,想给他订门亲事。”
宝儿对这些锁事没兴趣,但偶尔听听八卦她还是乐意的,于是问道:“想必他是有属意的人选了?”
赵文渊点头,“父亲看中了安乐侯的嫡次女,想让母亲去相看一下,若是姑娘品性不错,就想订下来。”
宝儿想想,道:“安乐侯的女儿……我没什么印象,想来性子应该是温顺贤和的。不过这个对象,倒也不错。”
安乐侯霍家是大齐世袭罔替的四大侯府之一,开国元勋立下汗马攻劳,后代之孙却是人才平庸,没有能够撑起整个家族的人,但是也没有特别会惹祸的人。前几年霍家嫁了一个女儿给她的二哥宁王,却倒霉催的遇上宁王谋反逼宫,好好的宁王妃就这样被迫进了寺庙清候。此事过后,霍家逐渐轮为了四个侯府的末端,声势降低了不少。面对这样的形势,安乐侯焉能不急?
赵蔼挑中安乐侯结亲,估计也是存着互惠互利的心理。安乐侯毕竟是世袭罔替的爵位,虽然目前弱势了,但各种人脉姻亲还是存在的。赵文翰有这样一个妻族,确实是很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宝儿忽然道:“下个月初五我二妹寿平公主就要下降康宁侯的次子了,那一天霍家肯定要带人去喝喜酒。如果霍二姑娘有出席的话,我顺便帮你们相看相看吧。”
赵文渊很是惊讶:“太劳烦公主了,有母亲即可,没必要……”
“没事,顺便而已。”宝儿不甚在意地说道,寿平公主是她亲妹妹,她肯定要去参加婚宴,顺便帮忙看看霍二姑娘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最重要的一点,正好可以看看延王是不是真跟鄂王二伯他们有瓜葛。
正说着话,扣儿突然走过来,对他们说:“公主,驸马,赵府杨夫人派人过来传话,说是让驸马爷回府一趟。”
两人同时皆是一怔,尤其是赵文渊,惊讶之余更兼奇怪万分,“母亲让我立即回府?可有说是为了何事?”
扣儿微微低头,回道:“只说是为了二少爷的事情。”
宝儿听了,便对赵文渊道:“应该是为了赵文翰要与霍府结亲一事,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吧。”
赵文渊不这么认为,就是真是赵文翰与霍二姑娘订亲了,这事儿也轮不到找他去商议。他心中微疑,却是道:“那我先回府一趟,晚点再过来陪你。”
宝儿“恩”了一声,挥挥手便不再说话。
赵文渊匆匆离开公主府,一路上都在揣磨会是什么事情需要将他立即叫回赵府。不想他刚刚踏入杨氏的院子,就看到杨氏愁云满面的样子,当时就愣了一下,忙上前行礼:“母亲,你找我如此之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真是二弟出事了?下一秒,杨氏就扔了个炸弹给他。
杨氏一见到赵文渊,就立即挥退房中的丫头,只留下她的心腹李嬷嬷,直接就道:“你那已经出嫁三年的表妹杜云汐今日抱着她的女儿来咱们府里投亲,她说家乡闹灾,丈夫公婆都病死了,只留下她们两个孤儿寡母,家中又无男丁持户,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便前来投亲。这件事你有什么打算?是留还是不留。”
杜云汐是赵文渊母族那边的远房亲戚,从小父母双亡。杜云汐的父亲是赵文渊生母杜氏的亲堂兄,杜氏看她可怜,便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将她接来府中,亲自抚养,待如亲女,因此杜云汐与赵文渊和赵文翰两兄弟感情十分亲密。
杨氏是在杜氏死后进门的,不管是杜氏生的两个儿子还是杜云汐,她从来都没折腾过。特别是杜云汐,一切教养份例都是按着杜氏生前的例来安排的。
杨氏还很清楚的知道,杜云汐未出嫁前,曾与赵文渊有过几分暧昧,绣个手帕送点小玩意什么的,很有几分青梅竹马的纯纯之恋。不过这一点小暧昧在杜云汐出嫁后就已经彻底地断绝了。
如今赵文渊尚了河洛公主,不要说他们已经没暧昧了,就是还有几分不清楚,杨氏也一定要他们全部分得清清楚楚。娶个普通的贵女,你跟表妹有染顶多就是河东狮吼痛打你一顿。尚了公主你还敢跟表妹纠缠不清,那就是送命的行为,还要是送全家人的命。
“大少爷,公主的脾气你比我还清楚,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理?”杨氏又问了一次,她还有亲生儿子,这事儿绝对不能含糊。
赵文渊听到杜云汐三个字时,不自觉地愣住了,听到杨氏的话后,不答反问:“表妹她现在在哪儿?”
杨氏看了他一眼,耐心答道:“我已经安排她在后边的小院里住下了。”
赵文渊想了想,道:“她孤身一人前来投亲,就这样把她赶出去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就先让她在府中安顿下来吧,母亲不如问问她的夫家是否还有亲戚,没有的话,再做打算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