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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守了元宵半天,终究还是押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元宵转醒时,正好看到世子抚了赵九睡穴,正欲将她抱起。
“这是要干什么。”
元宵出声,制止世子。
“可醒了。再不醒家掌旗掌剑可要拿下油锅了。”世子说着手上不停,将赵九打横抱起,“先送小师妹回屋休息,出去的时候顺便帮叫一叫汤药,不必和客气。”
元宵伤口疼痛,有心无力,只软绵绵地说道:“小九睡边上就成。”
“她睡相太过难看,万一压到伤口怎么成。”
说着,世子已将赵九抱出了屋。
元宵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眼中寒光乍现。
不一会儿,春花秋月就一同进了屋。
端着汤药的春花打了个哆嗦,对秋月说:“秋月,这屋子里是不是太冷了?要不要待会儿给王爷加个火炉子?”
秋月很是同情地看了一眼神经大条的春花:“不必。屋子冷,和天气没有关系。”
春花再次陷入了无法与秋月沟通的迷茫痛苦之中——
秋月!为什么,的话越来越听不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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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再次回到元宵屋里时,春花秋月已经给他换好了药。
现下,元宵正靠床头查阅公文。
“看来那一剑戳得还不够深。”世子笑了一笑,随手拾了个椅子床边坐下,“这就忙起公务来,倒是要仔细想上一想,揣摩揣摩早上那晕,是不是做假了。”
元宵冷冷瞥了世子一眼,“现真是后悔当时怎么不也给一剑。”
“也忒小气。抱一下小师妹她又不会少块肉。”
世子说着,心下嘀咕——
再说了,以前还抱得少吗?
“她是不会少块肉。”元宵缓缓翻过一页折子,“但是有可能会少条胳膊。”
“哎呀,家好怕怕”世子做惊惶状,“能不能把左手留下?是左手党的说”
元宵不与他贫嘴,兀自看折子。
讨了个没趣的世子演技收放自如,现又回复了一派冠冕堂皇:“话说这苦肉计使得也太拙劣了。下次记得寻思个好点的妙计。”
“奏效即可。”
元宵言简意赅。
“别以为小师妹是真的蠢……”世子一副尽不言中的神态,“这番不过周瑜黄盖,愿打愿挨罢了。”
元宵盯着手中折子看了半响,才说:“却是没想到是她爱戴钦慕已久的八师兄。”
“打住,打住。”世子伸手做制止状,“真是酸不可闻。”
元宵干脆将手中折子放一边,正视世子:“如此看来,倒是料错了。小九并非赵虎之女。”
世子眼中异样光彩闪了又闪:“若想知晓真相,为何不亲自问她?”
“约莫,是近乡情怯。”
“少来。定是思虑太多。也该把这七窍玲珑的心思收一收,对小师妹,只需一心。”
“席毓之。”
元宵一字一顿,唤了世子全名。
世子打住了话头,垂眉思忖。
沉吟片刻,世子才说到:“赵虎有弟,名为赵龙。赵龙子息单薄,仅得一女,小字枕心。”
“知道了。”
元宵看了世子一会儿,才将目光落回手上。
他里衣的袖口上,是赵九绣的兰花镶边,淡远幽然。
两又说了一会儿公事,世子站起了身。
“时候不早了,该走了。”世子顿了一顿,“小师妹仍睡,就不扰她了。回头替告诉她,等手上这件事办完,便回来看她。”
“好。”
元宵淡淡地应了。
世子才走到门帘边上,停了一停,又折身回来,对元宵说:“关于大同村设局擒获焦禄手下之事……若是,绝不会让小师妹冒此万一之险。”
说完这句话,世子这才转身阔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元宵一看着袖上兰花,不知道想些什么。
就守屋外的秋月和掌旗以为元宵已经睡下时,元宵出了声,将掌旗唤进屋来。
“派去查上一查,威武将军赵虎之弟赵龙,是否育有一女。若有,将她的事情悉数查来,并……”元宵顿了一顿,“她是否许了家,所许之可已婚配。”
掌旗不明就里,但还是领命退下。
元宵伸手抚摸了一下袖口刺绣,才拿起折子,重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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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一夜好眠,醒来时,天明光亮。
范了好一会儿迷糊,赵九猛然记起来——
啊!元宵还伤着!
连忙下了床,踢啦着鞋子就往元宵屋里跑。
半路上,赵九跑掉了一只鞋子。
杀进元宵里屋,看到元宵看折子,赵九很是不高兴地冲上前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折子放回书桌上——
“被八师兄戳了那么大个洞,还不安分!看什么书嘛!又伤神又费眼!”
元宵看着赵九手忙脚乱地收拾他放床边的书信折子,微微笑着,叫了一声——
“枕心。”
“干嘛!”
赵九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元宵心中一松,目光落赵九脚上。
眉头皱起,元宵叫了一声秋月:“姑娘的鞋呢?”
秋月正迷茫着,春花就提着赵九的鞋子跑进来了:“姑娘姑娘,鞋子掉了。”
“哦。”
赵九应着,把手中忙碌的事情交给秋月,老老实实穿起鞋来。
穿好鞋,赵九猛然想起方才元宵对她的称呼。
“咦。八师兄都和说了吗?”
赵九问元宵。
元宵点头称是。
赵九揪揪衣领,笑了一笑:“那什么,枕心觉得不好听,以后还是继续叫小九罢。”
元宵随着她,也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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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过后,赵九陪着元宵进了午膳,这才叫|春花秋月退下,两屋里说话。
元宵看着赵九玩着他的手,低声闻到:“昨日的比试,是输了……为什么不和毓之走?”
赵九轻轻地捏了一下元宵的小指:“明明知道的,还偏要来问……八师兄昨天和说了,以后会妻妾成群贵不可言,若是继续留身边,未来少不了要难受……但是生就这么长,哪里管得了那么远。话本上说得好,心安即是吾乡。此时留身边,心中安稳,便足够了。”
元宵手掌翻转,将赵九十指一并握住:“那以后呢。若真如毓之所言……妻妾成群?”
赵九眼皮动了一动,想要将手从元宵手中抽出,却没想他死死抓紧,不给她离去机会。
抬头看元宵,只见他双目平静如水,亦深不可测。
赵九想了一想,才说:“爹爹此生只娘亲一……爹爹去时,娘亲也随他殉情而去……走前,娘亲曾对说过,以后定要寻一个一心一意对的。若辜负,不复相见。”
“所以?”
元宵将赵九的手握得更紧。
“所以。”赵九目光灼灼地看着元宵,“如果有一天真的,三妻四妾佳丽成群,就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了。”
“不会给这个机会的。”元宵款款笑了,举手作誓,“皇天后土,许观止今生,仅赵九一,绝不辜负。”
赵九压下元宵举起的手:“果然和小喜说的一样,男,都是说得比唱的好听!才不信呢!”
“来日方长,们,从长计议……”
元宵拉过赵九,俯首吻落。
“唔,小心的伤!”
“不碍事。”
“哎呀呀呀,有血!是不是的伤口裂开了!春花!秋月!”
“………………”
“元宵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贫血了?!啊春花来得正好!秋月!忤门口干什么,别磨蹭了,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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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的细心呵护下,元宵的伤势渐渐好转。
这日,元宵才安顿好赵九屋里歇下,掌旗前来回报,赵龙之女赵枕心之事已经得了结论。
元宵怕惊扰到赵九,便与掌旗去了书房,再细细查看。
元宵查看回报信息之时,掌旗旁边禀告——
“寻问过赵小姐的乳母,这赵小姐的确是满月之时,许给了礼部尚书吴大的次子,现太学博士吴庭坚吴大。但这吴家赵家蒙难之时,便早早退了婚约。现下,吴大已娶一妻三妾。”
掌旗这一席话说完,元宵也正好将那长长的回报书信看完。
“知道了。”元宵说着将书信递回给掌旗,“拿起烧掉罢。”
“是。”
掌旗双手接过书信,退到一旁。
元宵扭头,看向窗外耀眼春光——
“吴庭坚……吗?”